聽了這話,蘇引好笑的轉頭,“就因爲他來了天禹國你就能聯想那麼多?我怎麼從來不知你如此富有想象力呢。”
看來他們目前也只是猜測而已。
“這怎麼會是豐富的想象力,分明是我在吃醋。”司空尋輕哼一聲,徑自坐到桌旁揚着下巴努力裝出一張生氣的臉。
蘇引見狀愕然,也不理會便朝內室走去。
眼角餘光瞄到那抹離去的身影,司空尋不滿的起身跟了上去,“我吃醋了你沒看到麼?”
蘇引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看到了啊。”
“看……看到?你既然看到了怎麼半點兒反應也沒有?難道你不是應該過來跟我解釋然後哄哄我麼?”他看別的情人之間都是這樣的,他也好想讓她來哄他,可她連對他的態度連溫柔都從沒有過。
蘇引滿頭黑線,走到牀邊乾脆躺了上去,一觸到柔軟的牀榻便舒服的嘆了口氣,“本來就什麼都沒有我要解釋什麼,再說……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能哄的罷。”
本來就是那樣優越感甚高的人,給點甜頭天都能給捅個窟窿出來。
“我這樣的人?”司空尋一聽這話不樂意了,跟到牀邊也跟着躺了下去,“你說清楚什麼叫我這樣的人?嗯?你哄哄我能怎麼樣?”
“不哄。”蘇引懶得趕人也知道趕不走,乾脆眼不見爲淨挪了挪身子讓出了些距離轉過身去。
看着那纖細的背影,司空尋懊惱的凝眉,盯了半晌突然欺身靠上去雙臂一伸將人抱住了,“哄不哄?”
身上一沉蘇引嚇了一跳,閉上的眼睛驀地張開雙手同時掙扎起來,“重死了,快點放開,別鬧了。”
這妖孽有時候跟個孩子一樣,還真是任性的可以。
平素目中無人霸氣側漏的王爺千歲此刻卻是這種無賴模樣,若是讓人知道不知得驚掉多少人的下巴。
“不。”司空尋不但沒有放手,反而連腿也翹過去。
蘇引看着橫在身上八爪魚般的手腳,抓過那隻手低首一口咬了下去。
“唔!”
突然的疼痛讓司空尋反射性的輕呼出聲,完全沒想到蘇引會用咬的,反應過來之後抿脣笑起來。
疼是疼了點兒,不過感受着那溫軟的脣舌,尖利的牙齒也就不算什麼了。
蘇引是狠了心咬的,可是咬着咬着就絕對不對勁了。
見鬼,這傢伙都不疼的麼?怎麼除了剛開始一點兒反應也沒有了?
遲疑了的瞬間便鬆了口,回頭一看那人竟一臉笑意的看着她,頓時傻了眼,“你……”
司空尋見狀輕笑,擡手看了看,手腕上一圈明顯的牙印,還隱隱有着水印,看起來很是曖昧。
蘇引愕然,“你……不疼?”
“怎麼會?”司空尋揚眉,鳳眸微眯媚眼如絲輕輕凝視着蘇引,下一刻卻突然擡起被咬過的手腕伸出舌尖輕輕的舔過,動作緩慢而細緻,那畫面竟是難以言喻的情【河蟹專用】色。
蘇引不可置信的瞠大雙眸,石化原地風中凌亂,“你……你你你……”
臥槽!這妖孽真不要臉!
他居然……居然舔……舔……
那不就是等於間接親吻了?這妖孽還真是夠變態的啊!
饒是蘇引一張老臉也有些紅了。
司空尋一直盯着蘇引,如此明顯的變化又怎麼會看不到,鳳眸中的邪佞退去唯剩笑意,“怎麼?你臉怎麼紅了?”
蘇引一愣立即矢口否認,“沒有!”
開玩笑!她要是承認了以後還怎麼混?說來也奇怪,算起來她怎麼也是老江湖了,怎麼到了這兒之後反而退步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報應?呃,報應她以前調戲的人太多了,所以換成她被人調戲了?
見鬼,分明不是這樣的,若是之前她一定會二話不說將人壓倒調戲個夠,看他以後還敢在她面前蹦躂。
“沒有?分明就有,你當我眼瞎麼?”那一臉分明彆扭的表情讓司空尋笑出聲來,這一笑方纔營造的氛圍瞬間便潰塌了。
蘇引脣角一抽,乾脆起身拉開了距離,“好了,這根本就算不上的事兒就別這麼抓着討論了。說罷,你今日有什麼事。”
“自然是來看你了。”
蘇引揉了揉眉心,“算了,就當我沒問好了。”
“不,其實我有事,我今天是專門來找你喝酒的,你可不許推辭。”像是想到了什麼,司空尋緩緩開口。
“專門找我喝酒?”蘇引好笑的搖頭,斜睨着那張難得認真的臉,“這個理由還真是稀有啊,打什麼主意的。”
好好地突然找她喝什麼酒,分明就是有目的的,可目的是什麼呢?跟着學皇帝大人麼?以酒把妹什麼的真是弱爆了,那都是她玩兒剩下的好麼。不過也好,先應付他,喝酒什麼是她的強項,皇帝大人她不是對手,但對付他綽綽有餘了。
“打什麼主意?阿引,我在你心裡究竟是什麼形象啊。”司空尋擺出一張委屈萬分的臉,妖魅的臉生生的變得幼稚起來。
蘇引見狀轉過臉,擺了擺手,“行了行了,喝酒就喝酒。走罷。”
司空尋聞言勾脣,半眯的鳳眸掠過一抹幽幽的光。
計劃通。
蘇引正要出門去,身後腳步聲靠近,下一刻手便被拉住了,“又怎麼了?不是要出去喝酒麼?”
“誰說喝酒一定要出去喝的?”語畢,司空尋屈指放到脣邊,嘹亮的哨音之後,門外很快走進一個人來。
九陰端着兩瓶酒緩步走了進來,身子端的那叫一個正,正的看起來給人一種緊張的錯覺。
“蘇大人。”將酒菜簡單的酒菜擺上桌之後便轉身離去。
來去匆匆,蘇引也沒好叫住人,見九陰出去帶上了門心中竟一絲不安感。
她怎麼覺得九陰有些不對勁兒呢?也不知是不是她多想了。
此時,司空尋也懶懶的走過來坐下了,“好了,坐罷。你還說要出去喝酒呢,我這不是都準備好了麼。”
蘇引只好也跟着坐了下來,接過酒杯的一瞬間眸色暗了暗,“這麼大杯,這是要不醉不歸麼。”
司空尋爲自己也倒了一杯,“嗯,不醉不歸。阿引,你知道的我這段時間有多鬱悶,皇兄他根本就是故意在拖時間的。”
蘇引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乾脆就不吭聲了。
不知不覺間一杯酒已經見了底,司空尋長嘆一聲苦笑起來,“阿引,我在等你你知不知道?我在等你跟皇兄開口。”
“我?我……”蘇引愕然,終於端起抓住手中轉動的酒杯端起來喝了一口,“就算我開口了你覺得會成功麼?你我都一樣,你皇兄是不會同意的。”
“所以我一直都在想解決的方法。”司空尋嘆了口氣。
蘇引也接不上話只好徑自低着頭抿起酒來,所以說這妖孽就是被皇帝大人打壓太多了,潛意識裡雖還有些抗拒,最終卻還是不得不妥協,這就是皇權,不想屈服卻不得不屈服。
徑自喝了半晌,司空尋纔回過神來,“你怎麼不說話?”
“我等你說呢。”她有什麼好說的。
“我不是已經說過了麼?當初我們說好的,一直努力讓皇兄同意這件事,就耽擱了今日你便忘了麼?”
“自然沒忘,我……”蘇引搖了搖頭,這一搖就發現了異樣,頭竟是有些暈,連帶着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
奇怪,她怎麼了?怎麼好像很不舒服,這種感覺……
“阿引?”司空尋擡眸。
對上那雙擔憂的眸子,司空尋咬牙甩了甩頭努力讓自己清醒起來,“沒……沒事,我只是有些頭暈。”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他的眼神沒有一點兒異樣是不是與他無關?難道是她之前誤吃誤喝了什麼不成?可她進宮之後連杯茶都沒來得及喝根本不可能,她也不相信是府內出了什麼問題。
這麼一排除……好像只有他的嫌疑最大。
剛喝完酒就頭暈,這種眩暈的感覺莫名的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
“真的沒事麼?”司空尋不放心,放下酒杯起身過來扶住了蘇引的肩,“阿引?你怎麼樣了?”
溫熱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衫傳來,蘇引一怔,只覺得某一處起了微妙的變化,“等等!你……你先別碰我。”
這感覺不對!越來越不對了,這分明就是……被人下了藥。
“怎麼了?”司空尋下意識的鬆開了手,一臉茫然,“阿引你到底怎麼了啊?”
“我……我不知道。”蘇引收緊雙臂抱住自己蜷縮在一起,彷彿這樣就能消除不安。
她能怎麼說?難道說她懷疑她被下了藥麼?那不是給了這妖孽機會?機會?等等……機會!該死!她居然還一直爲他推脫!
“司空尋!”
突然的一聲低喝,司空尋嚇了一跳,“啊?阿……阿引?”
對上那雙茫然的眸子,蘇引低低的笑了,“到現在還要裝麼?是你對麼?演的真不錯啊。”
“阿引?你……你在時候什麼?”司空尋不解的蹙眉,一臉茫然。
“別裝了!”此刻,蘇引越看那張無辜的臉便越生氣,怒火宛若導火索一般在四肢百骸燃燒起來。
司空尋見狀眸色一暗,勾脣輕輕的笑了,“我明明演的這麼好了,阿引怎麼還是懷疑我呢,真是讓我傷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