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強忍着眩暈的感覺,從牙縫中蹦出幾個字來,“給本世子搜,就算是將整個滄海城翻個底朝天,都要將世子妃找出來!”
妙鑫連忙跪在地上哀求道:“世子殿下,世子妃吉人自有天相,您就先回府歇息去吧,屬下帶人去找世子妃!”
妙鑫一邊說着,一邊對着妙言使着顏色。
妙言也跪在了地上勸道:“是啊是啊,世子殿下還會得注意着自己的身子,若是世子殿下倒下了,那還怎麼去找世子妃呢?”
趙希見狀,連忙對着身旁的親兵點了點頭。
幾位親兵一擁而上,半推半就的將雲舒推搡到了永安世子府中。
雲舒這幾日身先士卒的浴血奮戰,是在也是精疲力盡,在妙鑫的幾杯安神酒之下,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醒來之後,雲舒才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他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妙鑫,眼中不摻雜着一絲感情,“妙鑫,你居然敢給本世子飲用安神酒,真當是本世子不敢動你嗎?”
妙鑫緊緊的咬着牙關,擡起腦袋直直的看着雲舒,“若是世子殿下能夠以身體爲重,就算是責罰了屬下,那又何妨?!”
雲舒神情倨傲而冷峻,他微微揚起了下巴,湛藍色的眼眸中帶着一絲審視的意味,“你自己下去領罰吧,本世子念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就饒你一命,若有下次定不輕饒!”
妙鑫聽聞此話,鬆開了緊握的雙手,手心汗涔涔的一片,“世子殿下,屬下在世子殿下休息的這段時間,帶領衆人清查了一遍滄海城,並沒有找到世子妃的下落。”
雲舒揉了揉額角,現在仔細想來,的確是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海盜來得太過蹊蹺,根本就不像是要攻城,反而是像在拖延時間。
而夜笙歌失蹤了三日,那麼他們就在城牆上守了三日,這二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繫呢?
若是這樣算起來,只怕是有些人從一開始就算計好了,要將夜笙歌擄走的。
雲舒微微眯起了眼眸,問道:“你們都搜查了哪些地方?”
妙鑫垂下腦袋,根本就不敢只是雲舒的眼睛,“回稟世子殿下,除了宮中與各位皇親貴族的府邸,我們都清查過了。”
雲舒掀開了被子,從牀榻上翻身而下。
他一邊換上一身黑色勁裝,一邊淡淡的說道:“妙鑫,說不定就是有某些皇親貴族不懷好意的將世子妃藏了起來呢!”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妙鑫總覺得雲舒的語氣中帶着凌厲的殺意,就連他這種常年待在的世子殿下身邊的人,都感到了不寒而慄。
雲舒穿戴好了衣裳,直接拉開了寢殿的大門,擡頭看了一眼陰沉的天空,頭也不回的吩咐道:“妙鑫,跟上!”
妙鑫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今日不用受到責罰這個喜訊,於是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小跑一陣跟在雲舒的身後,“世子殿下我們要去哪兒?”
雲舒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安樂侯府,看看本世子的那位好皇叔還在不在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