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不會覺得,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學的好的人,就可以治國安邦,就可以領兵作戰,就可以平定亂世。
而是,夜笙歌以前的老本行就是演戲。圈裡不是一直流傳着唱而優則演,演而優則導嘛。
所以夜笙歌對音樂的敏銳感也非同一般,若是一些有特色的古風調調,她也會很喜歡。
但是現在有誰能告訴她一下,臺上那些世家貴女們演奏的到底是什麼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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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奏者沒有融入絲毫思想與情感,比起自己家中那位盲眼琴師陌雪暖尚且不如,更何況是她?
夜笙歌坐在席位上簡直是倍受煎熬,還好有四皇姐和七皇姐在,也不是沒有一點樂趣的。
也不知道這幾位百家學派的代表是不是刻意爲之,他們把夜紫晗與夜鳶安排在相鄰的席位。
所以從坐在席位上的那一刻起,兩人之間的明爭暗鬥就沒有斷絕過。
這不,夜笙歌細心的發現,這兩個互相都看對方不順眼的皇女又開始交鋒了。
夜鳶端着酒杯,似笑非笑的看着夜紫晗,“怎麼,四皇姐不上去試一試?”
夜紫晗笑得很溫和,“前些日子不小心傷了手,怕是彈不了琴了。”
夜鳶略帶惋惜的搖了搖頭,“唉~聽聞四皇姐的琴技是天下一絕,本來還以爲這次臨安學會上可以欣賞到呢,這下看來是沒有希望了。”
夜紫晗笑得很隨和,“上臺演奏的學子琴技都十分不錯,七皇妹又何須哀嘆,好好欣賞便是。”
夜鳶換上了一副憂心忡忡的表情,“唉,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五皇姐那鮮血淋漓的臉,哪兒還有心情去聽琴呢……
”
夜紫晗的臉色瞬間就有些不好看了,臉上帶着慍怒,一字一頓的問,“七皇妹,你什麼意思?”
夜鳶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四皇姐又何必如此激動呢?”
“只是我想呀,我作爲五皇姐的妹妹都能憂心她的傷勢,而四皇姐這個大姐姐卻心安理得的坐在這裡聽琴,着實是有些不妥。”
夜鳶漫不經心的掃了夜紫晗一眼,“哎呀呀,要是四皇姐被世人誤會了,可該如何是好呢?”
夜紫晗突然轉怒爲笑,“真沒想到,七皇妹會爲了****這麼多心,我還真是受寵若驚吶。”
“若是七皇妹想聽琴,爲何不讓小十一上臺演奏。聽聞那日在母皇壽宴上,小十一可是大出風頭呢~”
夜紫晗回擊似的看了夜鳶一眼,“小十一的琴音可是連母皇都稱讚不絕的呢。”
夜鳶的眼神有些陰鷙,“小十一年歲還小,不及四皇姐聲名遠揚。”
夜鳶與夜笙歌在一起玩耍了這麼多年,直到那日夜皇壽宴上,才知道夜笙歌會彈奏古琴。
琴技是最講究底蘊的了,若是沒有時常練習,一定會生疏。
然而上回夜皇壽宴上,夜笙歌的表現就稱得上驚才絕豔。
既然她連最消耗時間的琴技,都能在夜鳶眼皮子底下悄悄的練到熟練。
那麼,夜笙歌說,爲夜鳶出的主意只是巧合,只是她因爲失去武功之後想學點本事的說辭,根本就說不通。
不得不說,夜笙歌隱藏的實在是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