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老鬼彀子,這個老奸巨猾老謀深算的老棺材瓢子,苦苦挽留盜墓七怪,說神馬也不讓七怪撒丫子西行,整天價領着丫們吃遍大街小巷!在吆五喝六,猜拳行令中喝得醉醺醺的,弄得一個個東倒西歪,大家倒也樂在其中,很有點樂不思蜀的味道。
這天晚上,老鬼彀子領着盜墓七怪,坐着顛顛的人力車來到一處風味會館,見是老鬼彀子,胖的像肥豬的店老闆親自招呼大家,那笑容好像把人給融化嘍。
老鬼彀子都不用說話,賽肥豬的老闆就領着大家上到臨街三樓,爲他們選了個單間雅座坐了,讓店小二和夥計趕緊上那美似觀音重似鐵的好茶,瓜子,芝麻糖等,全是免費供應。
緊接着,賽肥豬的老闆就下了樓,上來時一左一右抱上來兩大罐子私釀美酒,胖臉上還帶着諂媚的笑,一副巴結討好的奴才摸樣。
因爲丫知道老鬼彀子口袋裡有的是白花花的銀子,賽肥豬可是見了銀子比親爹還親的傢伙。
自制好酒被嘩嘩的倒進粗瓷大碗,酒香四溢。
說話間,肩搭雪白毛巾的店小二就提着大食盒子,擺上七八個開胃小涼菜,還有肘花兒,豬拱、涼牛肉、白玉豬蹄丁、耳絲、腰花,唱着諾,極爲殷勤。
陪吃陪喝陪玩的三陪老鬼彀子滿臉堆笑,招呼大家大碗喝酒,哈哈地大口吃菜,過了一會兒,腦滿腸肥的店老闆賽肥豬親自端上會館特色菜,,“狼奔豕突肉”,說白了,就是豬背肉。
但是,這一大盤豬背肉可他媽不一般,一般是在後院裡七八個如狼似虎的店夥計圍住一頭肥豬,手持老粗的大棒子朝豬背上亂打一氣,這頭被無故暴揍的肥豬,雖然皮糙肉厚,但必定會疼的鬼哭狼嚎,像狼那樣奔跑並橫衝直撞。
七八個彪悍的夥計手持棍棒追打不停,毫不留情。
等到滿身是傷的肥豬氣喘吁吁,口吐白沫,筋疲力盡撲倒在地不能動彈時,才割取它背上特殊部位的一小塊兒肉,如此折騰炮製一番,大約需要割掉五十頭豬背上那一小塊肉,纔夠他孃的一盤食用。
可憐的大肥豬因背受鞭打,用全力護痛,全部精華皆萃於脊背處,餘下的肉則腥惡失味,只能丟棄不用,所以這道菜十分了得,賽肥豬的店每天都得打死上百頭肥豬,雖然昂貴,但是每天總有人來吃。
這一盤兒豬背肉,就是昨晚打死的肥豬們拼成的精華肉,跟着賽肥豬上來露面的紅案廚師咧嘴一笑說:“俺掌勺才兩個月,已經親手割了幾千頭豬了”。
片刻,又上來一盤兒紅紅的駝峰肉,要說這道肉也他娘不一般,是選取那健壯駱駝,綁在立柱上,然後用滾燙的熱湯澆在駱駝駝峰上。
用不了多久,這頭倒了八輩子黴的駱駝就會被活活燙死,被割取兩個駝峰,而全駝則被放棄”,夠他媽的讓人心驚肉跳的,這時的菁華皆在駝峰,吃起來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它滴味道。
隨着樓梯咚咚響,第三道秘製私房大菜被送上來,是一盤異香撲鼻的烹鵝掌,當七怪舉着筷子把鵝掌送進嘴裡時,那幸福的表情超級卡通,味道真是妙不可言,這道菜之所以如此美味兒襲人,同樣離不開殘忍。
就在他們剛進門的時候,一隻渾身雪白的可憐家鵝就呱呱叫着,在後院被趕進大鐵籠子,在籠底放置熾熱的炭火,籠旁盛滿了調製好的可口醬汁。
不一會,鐵籠底被燒紅,鵝在籠內搖擺着走來走去,不勝掌痛,而且飢渴難耐,不時需飲用醬汁自救,但越喝越渴,越渴越喝,直到兩隻鵝掌被活活燙熟,自己倒下壯烈爲止。
這時,全身脂膏都萃於兩掌,厚達數寸,這時再割下鵝掌精心調製,整隻肥鵝就棄之不用了,因此這頓飯花費的銀子可以想象
他媽的這幾道菜,可都是他孃的食譜上鼎鼎有名的殘忍菜,估計喜歡美食的童鞋們也有嘗過的。
當盜墓七怪吃的滿嘴流油,感到口渴時,店小二及時端上八大碗“西安羊肉第一湯” ,這道暖胃可口的羊肉湯純而不寡,厚而不膩,湯色潔白,沒有任何他媽的羊肉騷羶味兒,萬萬不像今天的街頭假羊肉串兒,,用羊尿泡泡過後冒充羊肉坑爹出售。
這幾大碗冒着騰騰香氣的羊肉湯,先是在大碗裡放上煮熟切好的精美羊肉,灑上一小把綠色香菜末,再點上少許小味精,滾燙的羊肉湯嘩啦啦澆到碗裡,就熱騰騰的端到桌上。
盜墓七怪根據自己的口味加上鹽和辣椒油,就開始呼嚕嚕、嘶嘶哈哈稀溜溜滴喝了。
這時,大家黑眼珠子所及,湯碗裡一碗潔白的湯汁、漂着碧綠的香菜和紅豔豔的小辣椒,顏色鮮美無比,香氣氤氳,令丫們食慾大開。
喝着他媽的熱乎乎的羊肉湯,當然離不開烙饃,老鬼彀子接過小二端上來的小鍋蓋大的饃,在上面用快刀從圓心放射性地向四周畫上那麼幾刀,再輕輕那麼一掰,一塊塊的饃就遞到七怪手裡。
七怪接過烙饃再掰成小塊,放到湯裡就開吃啦。
這種特色烙饃軟硬適中、不同於一般羊肉泡饃,而且麥香滿口,羊肉肥瘦相間、爛而不碎,湯汁入口後齒頰生香。
就在丫們喝熱湯吃烙饃的時候,小二又一溜小跑端上來一小碟泡菜,泡菜生脆爽口,和羊肉湯就烙饃是絕妙搭配。
這可是他媽的羊肉湯的主要吃法,老鬼彀子卻喜歡在湯碗里加進煮好的黃花菜和細細的小麪筋,還放上蒸好的酥肉、羊雜、小丸子,吃起來味道極其豐富,十分享受。
羊肉湯喝完後,小二端上來一個特製大盤子,裡面有烤的紅紅的酥皮兒火燒,這一隻只圓圓的火燒,被剖開夾着肉絲,看起來極爲誘惑人,待七怪拿起來咬上那麼一口,在嘴裡那麼一嚼,我操,爽的七哥邊吃邊笑。
這是他們連日來在西安吃的最可口的東西了,但是他們哪裡知道,這個會館其實是當地著名的黑店,他們吃的全是人肉做的火燒,比水滸傳裡和操刀鬼曹正一起賣人肉包子的孫二孃可牛逼多了。
至於他們的人肉來源渠道,會館諱莫如深,平時大家也就裝糊塗不聞不問,當他媽的豬肉吃掉,只是盜墓七怪還矇在鼓裡
這時,老鬼彀子眯着老眼望着七怪,皮笑肉不笑的問:“味道怎麼樣啊”。
七怪吃的幸福舒坦,頻頻點頭,“味道可真真真不賴”,蛇王二蛋搖頭晃腦的說。
當時還是晚清封建社會,這種歷代封建社會的食人惡俗,至今還流行於西非和中非,以及及南太平洋羣島一帶,包括數年後的民國,吃人肉的事兒還是時有發生滴。
據說丫的蘇門答臘島的巴塔克人,在由荷蘭人完全控制以前,還在市場上大肆出售人肉,而打了勝仗的毛利人,則乾脆將戰鬥中死去敵人的屍體切碎,擺出人肉宴席,也是常見的。
所以說,這個煞費苦心、深不可測、居心叵測的瘋狂老鬼彀子,竟然請矇在鼓裡的盜墓七怪大吃人肉火燒,丫究竟想他媽的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