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院,曹寶那羣人遠處的一幢小樓之上,兩個人正看在囂張走向擂臺的曹寶。
“嘖嘖……被這樣的草包打敗,還真是不甘心啊。”一個身材高大的英偉男子說道,此人虎背熊腰,下巴留着短鬚,卻絲毫不顯老,反而給他增加了豪放粗獷的味道,讓人看一樣不禁就會生出這樣的感覺——男人,就應該這樣。
最關鍵的是,此人背後還揹着一杆兩米長槍,槍桿有碗口大小,正常人需要兩隻手才能握過來,此槍通體黑色,上面雕琢着兩個銀色古字——天淵。
長槍被此人豎直揹着,卻依然不如那人高。
“不甘心也沒有辦法,如果我們能早點意識到事情,像逍遙自在一樣,就不用這麼丟臉了。”另一個長相普通,卻衣着華麗的男子說道。
不過此人的眼睛卻是十分明亮,放佛蘊藏着三千大世界,讓人看之不禁迷醉。
“哈哈哈……唐無心,你還是這麼虛僞,我就不信你被自己的姐姐的下屬揍了一頓,還能不生氣?”
唐無心?這個華服公子居然是內院三巔峰之一的唐無心。那另一個男子能跟他這麼說話,他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賀蘭敏之。
“當然生氣,不過也是我大秦的人,我是無所謂的,倒是你天槍賀蘭敏之被人擡着回來,是不是裝過頭了,我的虛僞遠遠不如你。”唐無心反駁道。
“這樣比較簡單,草包雖然運氣不錯,但是想擊敗我們還是癡人做夢,若不是我們行事已經引起了東臨的忌憚,老子纔沒有興趣示弱。娘、的,連女人都被別人搶了。”賀蘭敏之說道。
“沒辦法,誰叫我們不是無業遊民,身後佇立着大勢力呢,說實話,我還是更喜歡東臨的氣氛……”唐無心笑了笑。
曹寶約戰白七之後很拉轟地走向演武場,周圍一般小弟簇擁着,但是沒走多久,他突然覺得不對。
萬一那個人再度無視自己怎麼辦,那自己豈不是很丟臉?
當即就想回去再放些狠話,激怒下白七。不過這樣是不是又會顯得氣勢太弱?
曹寶的腳步慢了下來,有些躊躇了。
“寶哥哥,怎麼不走了?”身邊一個身材豐滿的女人說道,她的整個身子都快掛到了曹寶身上。
若是以往,曹寶肯定會捏捏她的小臉調笑幾句,不過剛剛看過了念傾心,身邊的這羣女人不管怎麼看都是庸脂俗粉。
他不耐煩地把手臂從那女人胸前的溝壑之間抽了出來,不過此過程卻又美妙無比,曹寶又躊躇了,要不要再塞回去,不過這樣是不是太丟臉了,弄得自己很飢渴一樣?
好在那個女人正在犯花癡之中,立刻又抱緊了曹寶的手臂,還在懷裡蹭了幾下:“寶哥哥,你怎麼了?”
“哦,沒事。”曹寶回神,看到白七已經越過他們,走向演武場,心中的擔心頓時消失,快步追上白七,挑釁地衝他笑了笑,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之上抹了一下。
白七面無表情,連看他一眼的動作都欠豐。
“待會有你好受的。”曹寶一怒,身子浮起,瞬間衝進了演武場之內。
演武場,此刻內部有着不少的學生,寬敞的擂臺之上,有兩個學生在哼哼哈哈地戰鬥,真氣外放,看上去好不精彩。
“讓開,這擂臺我要用。”曹寶一進來,懸浮在半空中,居高臨下地看着兩人。
那兩人停止動作,看到是曹寶,臉色變了變,趕快跑下擂臺,看樣子這些日子曹寶已經是威名赫赫了。
其餘人看到曹寶,都在竊竊私語,不知道他要擂臺幹什麼。
“這傢伙要幹什麼?”
“誰知道,要用擂臺,怕是有些人又惹到他了?”
“他連唐無心他們都給幹趴下了,還有誰這麼不開眼,我記得白山被他打的那叫一個悽慘……”
“難道是逍遙自在?”
內院和外院當然不是老死不相往來,很多消息靈通的人知道得不少。
“我去,不是逍遙自在,這貨是誰,不開眼啊,居然要跟曹寶打!”白七進來,頓時有人壓低聲音說道。
“我看看,”旁邊的人仔細盯着白七,從他進門一直到白七走上擂臺,還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嗯……嗯……”
“嗯個屁啊,他是誰啊?”有人不耐煩了。
“不認識。”那人嗯了半天,終於開口說道。
“……”
“……”
“揍他丫的?”
“好。”
擂臺上面,曹寶浮在半空中,看着白七,他很喜歡這樣居高臨下的感覺,讓別人不得不仰視他。
不過白七根本沒有擡頭,這讓他很不開心,這是第四個沒有擡頭仰視自己的人。
賀蘭敏之,唐無心,白山,這三個人雖然被自己打敗了,卻也跟白七一樣,絲毫沒有仰視自己的意思,甚至帶着不屑。
“曹寶,待會求饒的時候你可以用到。”曹寶盯着白七,嘴臉放肆而囂張。
“白七,給你找我報仇的機會,以免將來連仇人都找不到。”白七終於擡頭,看着曹寶。
不過曹寶卻沒有任何開心的意思,因爲白七的眼神跟賀蘭敏之他們一樣,帶着不屑與譏誚。
“別打了,別打了,我知道這個人是誰了?”被一羣人圍毆的男子聽到“白七”二字,激動地熱淚盈眶,好還老子知道這人,以後不敢裝B了。
“說。”幾個人“嚴刑逼供”的人一臉嚴肅。
“當初的獵殺者,跟白山,七殺都可以抗衡,後來進了內院,應該是除開曹寶之外最快進入內院的學生。”
“哦,那沒意思,打不過曹寶。”
“不一定,我聽聞他好像挑掉了化升會,但是也不知道真假,還有一個小道消息,他似乎惹到了一個副院長。”
“……這麼厲害?真的假的?”
“小道消息,我怎麼知道。”
“是真的,而且我還知道他現在已經被逐出了東臨。”後面有人大聲說道,衆人回頭一看是皇普奇。
“哈哈哈……原來你被逐出了東臨,這樣我下手就沒有顧忌了。”皇普奇的話曹寶也聽到了,不禁放肆狂笑。
然後,笑容戛然而止。
不知道什麼時候,白七已經一拳砸到了他的鼻子上。
這一拳出手又快又狠,曹寶眼淚鼻血一通飈出,就從半空中落了下來,落到了擂臺的邊緣,捂住自己的鼻子,連反擊都忘記了。
他不反擊並不意味着白七不會動手。
腳上一道紅色劍氣微現,一招一趾風行就到了曹寶的面前,一記鞭腿直踢曹寶的腦袋,腳上依然環繞着紅色的銳利劍氣,正是無相指劍之中的趾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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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相指劍共有五變,分爲四手一足,趾劍者,以腳運劍也。
腳處生鋒,勁銳如劍,非但殺傷力遠超一般的腿功,御劍而行更是來去如風,白七當初就是憑着這個,速度比之李清水也是不落下風。
曹寶正捂着鼻子哼哼,就覺得耳邊惡風來襲,想也不想,道訣捏出,一個圓形的金色光幕將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
白七的趾劍撞擊到光幕之上,那光幕泛起一陣漣漪,卻沒有絲毫地震顫。
白七眼睛一眯,右腿的速度加快,瘋狂地在瞬間踢出了上百下——趾劍連環。
劍氣縱橫四溢。
不過那光幕畢竟是一個元嬰期修道者凝聚而出,在白七的瘋狂攻擊之下依然十分堅挺,比他的主人堅挺了許多。
曹寶終於把捂着鼻子的手放下,衝着白七屈指一彈,一道火球術從指間噴出。
白七閃身躲過,還未等穩定身子,又是一道火球術。
一道道火球術好似不要動用真元一般,瘋狂地被曹寶使出,堪比一場火雨,幾乎瀰漫了整個擂臺。
白七在其中,身子不斷消失閃現,場外的衆人都只能看見一道虛影在火雨之中不斷旋轉,閃避,好像在死神的刀刃之上跳躍的舞者。
也只有如此快的速度纔有可能避開這場火雨。
曹寶雖然是元嬰期,但是修道真正的時日其實很短,一些大威力,高深的道術此時都還不是很純熟,甚至連本命道器都剛剛開始祭煉。
沒辦法,一般是進入了築基期纔會祭煉自己的本命道器,而曹寶進入東臨的時候纔是煉氣期修道者。
而他最擅長的就是這煉氣期的修道者也能純熟使用的火球術了。
本來按照曹寶的性子,是不會用這麼普通的道術的,但是他被白七一拳打歪了鼻子,怒火攻心,也顧不得什麼,頓時拿出自己最順手的道術了。
不過他也幾分能耐,這普通的火球術在他的連發之下,威力確實也十足,逼得白七不得不全力躲閃。
看到白七狼狽,曹寶就開心了。
手上的動作加快了幾分。白七躲閃不及,十幾道火球術直衝他而來。
不能躲,那就拼吧。
白七雙手揚起,指尖寒氣冒出,一場小雪從指間紛紛揚揚,如同水銀瀉地,迎上了火球術。
這是冰與火的交鋒。
不過白七的真實修爲畢竟只是玄天武尊二重天,對上曹寶這個半吊子元嬰期還是顯得吃力。
兩者相撞的氣勁震得白七不斷後退。
幾乎跌出了擂臺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