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白七的實力,自然是順利就當上了大師兄,月兒自然不會理他。邪月雖然不情願,但是還是遵守了自己的諾言。氣的月兒直跳腳,恨不得一腳把白七給踢下破軍門去。
破軍門不比東臨學院那般熱鬧,十分寧靜。
白七呆上了數個月,也沒看見過多少人,念傾心居住的清風澗更是清幽,只有他們師徒四人。
“這個才比較像修道者的樣子,常年閉關,不問世事。”白七的驚神指直指天道,在這裡修煉有極大的好處。
“什麼不問世事,討厭死了,無聊死了。”月兒在白七的腳下說道。
別誤會,白七隻是站在樹枝之上,隨風飄動而已。
“哦,那你想幹什麼去?”白七身子慢慢落了下來,放佛柳絮一般輕盈。
月兒的大眼睛轉了轉,拉住白七的手,撒嬌道:“大師兄,陪我出去玩好不好?”幾個月的相處下來,月兒發現白七也沒有以前可惡,而且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看上去……看上去好帥啊。
月兒翻了很多書,才找到一個形容詞——瀟灑,好像什麼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不像邪月,太古板了一些。
小女孩容易記仇,也容易忘記。不過唯一讓月兒生氣的事情,就是白七很少理人,自己的天賦技能——撒嬌對他沒有什麼作用。
所以近些日子,她老跑來騷擾白七,企圖增加自己的存在感。“老無視月兒,太討厭了,等你發現了月兒的可愛,月兒就不理你,哼,氣死你!”基本上月兒的小腦袋瓜裡面就是這樣的想法了。
“老想着玩,今天修煉了沒有?”
“怎麼跟二師兄一樣,老讓我修煉……你也討厭死了。”月兒扁扁嘴,“月兒不想修煉嘛……”
“我們師父今年幾歲?”白七突然問道,年齡是女人的禁忌,即使是白七也不敢隨意詢問念傾心。
月兒扳着手指,數了數,才說道:“不知道。”
“你還是嬰兒的時候就被帶到這裡來了吧?”
“對啊,現在月兒都長大了。”月兒點點頭。
“你不想變老吧?”
“當然不想。”月兒猛搖頭。
“那就去修煉,這樣才能跟我們師父一樣,年紀一大把了還能跟妖精似的。”白七諄諄善誘道。
月兒的臉色變了變,連連擺手:“月兒不想變老,月兒去修煉了。”說完,立刻跑開了。
“今天這麼聽話?”白七自語道,“不像她的性格啊。”
突然,背脊一涼,白七身子一動,向前幾步,猛地回頭。
“是誰?居然能潛入破軍門?”破軍門看似鬆散,但是作爲一個超級修道門,怎麼可能讓人輕易潛入,“難道是破軍門內的人?”
來人的確是破軍門內的人,白七一回頭就看到念傾心的笑臉。
不過爲什麼感覺有殺氣呢,而且那張臉上,額頭上似乎有青筋微露啊。
“姨娘。”白七乾笑兩聲,又幹淨退後幾步。
“不要叫我姨娘,人家都一把年紀了,哪能做你的姨娘,當姨奶奶還差不多。小白,你看,眼角都長皺紋了。”念傾心一臉幽怨地說,還使用了水鏡術,照起了鏡子。
“怎麼會……”白七笑得很艱難。
念傾心皮膚的膚若凝脂,細膩嫩滑,光潔無比,哪裡來的皺紋啊!
“真的沒有嗎,小白你過來幫我看看嘛。”念傾心說道。
開玩笑,白七現在哪敢過去,他害怕一道掌心雷把自己給電死了。
“姨娘,我只是爲了激勵月兒好好修煉……”
“我當然知道,你不會以爲我在生氣嗎,難道我就這麼小心眼。”
“呵呵呵……”白七隻能傻笑了。
“對了,小白,最近好像不是很努力,我幫幫你吧。”念傾心話鋒一轉。
“好……咦……啊!”
遠處的小屋子裡面,邪月聽到白七的慘叫,趕緊閉眼,口中唸唸有詞,無比認真。不過仔細聽着,怎麼他在念佛家的往生咒?
更加遠處的月兒聽到白七的慘叫,嘿嘿笑了幾聲,跑去外面玩了。
半個時辰之後,白七掙扎着從地上爬了起來,身上還時不時冒出一些電光,看上去像一個無比悽慘的雷神。
“對了,小白,去幫我把月兒給抓回來,本來找她有事情呢,結果被你一耽擱,忘記了。”念傾心幫這白七梳理着雜亂地如同雞窩一般的頭髮,這個就是所謂的大棒加胡蘿蔔吧。
“不去,我受傷了。”白七義正言辭道。
“真的不去嗎?”念傾心從身後環抱住白七,嫩指點着他的胸口,好像情人之間的撒嬌一般,如果忽略指尖上的雷光的話。
“好吧,我去。”白七立刻妥協了。
破軍門共有七座山峰,其中主峰爲其餘六座拱衛在其中,每座山峰與主峰之間都有索道相連,與周圍的山峰亦有索道相連。
白七也不知道月兒跑到哪裡去了,只好沿着索道飛掠,開始尋找。
反正主峰月兒肯定是不會去的,那裡比清風澗還要冷清,以月兒閒不住的性子在那裡恐怕連一刻鐘都呆不了。
大半個時辰,白七尋找無果,開始羨慕起修道者的神識來了。同時又後悔沒有叫邪月哪個傻小子過來幫忙。
好在念傾心終於良心發現,發到白七一道傳音符,告訴了白七月兒的位置。
“……有位置居然不早說。”白七嘴角抽搐無比,立刻調轉方向,前往另一座山峰,那邊有一處叫醉花陰的山谷。
醉花陰裡面開滿了鳳凰花,美麗無比,稱得上的人間仙境。
相傳是破軍門有一位前輩,養了一隻鳳凰,後來那前輩仙去,那鳳凰哀傷落淚,在山谷之內久久不願離去,不日竟然**而亡。
沒過幾個月,那山谷之內就開滿了火紅色的美麗花朵,好像一隻只小小的鳳凰一般絢爛。
破軍門的很多仙侶都會到醉花陰來採摘一些花朵。
也有很多意圖不軌的師兄在這裡將師妹俘獲,很多師弟在這裡淪陷在了師姐的溫柔鄉里面。
“去哪邊幹什麼?”醉花陰離清風澗比較遠,白七不得不直接穿過主峰。
“那邊的弟子,等一下。”正從白玉廣場路過的時候,大殿的門被推開了,一個鶴髮童顏的老者叫住了白七。
白七停了下來。
“你就是白七嗎?”那個老者問道。
“是,前輩是……”
“我是掌法長老,逸塵,你喚我……”那個老者也停了下來,思考了一陣,說道:“那個,我跟你師父的師父是同輩,這樣算起來你應該叫我什麼?”
白七愣住了,他哪裡知道自己師父的師父的同輩自己應該叫什麼。
逸塵看到白七發愣,咳了一聲:“既然你我都不知道,那就好好研究一下,這個輩分是不能亂的。”
還未等白七反應過來,一把抓住白七的胳膊,化成一道流光。
大殿之內的掌門緩緩睜開了眼睛,嘆息一聲,又慢慢再度合上。
“師……”逸塵速度極快,等白七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在一座充滿了肅殺之氣的大殿之內,這大殿四周擺滿了兵器,各種各樣,一些白七甚至都沒有見過。
“這裡是執法大殿。”逸塵在旁邊說道。
“我是犯了什麼門規嗎?”白七的眼睛眯了眯,這個老頭突然把自己帶來這大殿,恐怕沒有什麼好事。
“沒有,白七,能給我看看你的玉佩嗎?”逸塵對着白七說道。
白七盯着逸塵的雙眼,許久,才把玉佩慢慢拉出。那雙眼睛裡面,他看不到任何的惡意,當然,也有很能是逸塵隱藏地過於完美。
“唉……果然是琳兒的玉佩,你真是的她的孩子。”逸塵嘆息一聲,臉上突然好像蒼老了很多。
“我母親以前也是破軍門的弟子吧?”白七問道。
“對,她是,而且是少數的非劍修的弟子,卻深得我們這羣老傢伙的喜愛。”逸塵說道。
“……”白七有些迷惑,他拉自己到這裡是要幹什麼?難道是年紀大了,想找個人說說話?
“聽傾心那個丫頭說你惹到了不顧修羅顧順水?”
“沒錯。”既然念傾心把這件事情都說了,這個掌法長老應該可以信任。
“我幫你去殺了他,解決你的後顧之憂,離開破軍門吧。”逸塵突然說道。
白七笑笑,沒有說話。
“孩子,你沒有任何的靈根,雖然我礙於你母親的情面,同意你進入破軍門,但是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其他弟子看到了會心生不滿……”逸塵說道。
“似乎只有化神期才能一眼看出別人有沒有靈根吧。”白七覺得這個逸塵有些古怪。
“所以一些刻板的長老會來找你麻煩,不過作爲故人之子,我又不會能讓你自生自滅。”逸塵說道,“顧順水我去幫你殺了他,一切就都解決了。”
“爲了我得罪東臨?”白七說道,“破軍門似乎還沒有強大到這個程度吧?”
破軍門作爲一個門派,凝聚力自然比東臨強,但是整體實力還是要落上一些。
“個人行爲,與門派無關。”一句話就撇清了,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爲什麼這麼幫我?”白七問道。
“因爲你是琳兒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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