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放開她,大不了不求你出迷林就是了”,芓棠慌了神色,也只顧着粨籬的安危了。
“你倒是還有點義氣,帶你們出迷林於我來說根本不費吹灰之力,你當真以爲可以威脅得了我嗎?”,熾燁邪魅的目光轉眼望着芓棠。
“那你便要如何?”,粨籬望着熾燁高聲喊到。
“我便就愛你這樣的性子”,熾燁轉了轉手裡的劍,輕輕拍打在粨籬的臉上。
“呸”,粨籬轉頭望地上吐口水。
“這是不聽話”,熾燁瞬時收起寶劍,將粨籬拉到自己懷中,單手緊緊禁在粨籬腰間,又說:“我不管你們的恩恩怨怨,只要這小美人願意一同離開,我便帶你們出迷林”。
“不行”,芓棠的聲音毫不猶豫,她想上前救粨籬,卻也不敢貿然行動。
“我答應你”,熾燁懷裡的粨籬突然出聲,靈氣十足的大眼睛裡溢滿了淚光。
“這就乖了呀”,熾燁往粨籬腰間撫上一把,便放開了她。
熾燁帶着粨籬與芓棠二人穿寒水,來到了石山之上。
他不放粨籬離去,而粨籬口中身上則時常是塞滿了烏梅,便是熾燁要於她親近也不得,芓棠本可回到梅山的,卻也放心不下粨籬,就一同留在石山上了。
稞笍雖是善於追捕,一時便也發現不了粨籬與芓棠的去路。
這日,粨籬,芓棠與熾燁三人於石山中同喝清茶。說是一同飲茶,左不過是熾燁壓迫着粨籬與他同坐,粨籬又牽着芓棠罷了。
“來,喝口茶降降火”,熾燁溫柔的給粨籬添一杯茶。
“哼”,粨籬擡手將茶甩在地上。
熾燁倒也不着急,即可又取出一隻竹杯,爲粨籬倒上了清茶。
芓棠見狀,便在一旁猝然發笑。
話語見,三人若然聽見石山的竹林中有青翠鳥鳴之聲,此聲宛轉清廖,竟也一時辨別不出是什麼聲來。
“是玉笛又在歌唱罷了”,熾燁喝了口石桌上的茶。
“你說什麼玉笛?”,芓棠望着熾燁的一身紅裝問到。
“玉笛便是玉笛,是世間絕妙的武器,笛聲有致人產生幻覺的奇特之效”,熾燁輕笑望向一旁的粨籬。
“這是你的武器?”,芓棠唐突說到。
“我豈有如此之福,是多年以前一個恩公的法寶,只是他遇不測,再不曾回來取過罷了”,熾燁把目光從粨籬身上轉開,有一許傷感。
“是嗎?那我倒要去瞧瞧了”,玉笛惹來粨籬的興趣,她便渾然起身,往竹林裡走去了。
芓棠與熾燁也緊隨其後,一同進了竹林中去。
竹林深處,確是有支玉笛,懸在兩竹子之間的半空處,笛身青翠,又有白玉嵌入其中。
那玉笛仿若是通曉人性一般,見三人來訪,發出的聲音便更大了些。
芓棠久久望着玉笛,只覺得親切至極,那笛子倒也朝着芓棠發音。
“芓棠,這笛子喜歡你呀”,粨籬笑語之間,便要伸手去拿那半空裡的玉笛。
“住手”,熾燁快人快語,頃刻便把粨籬的手打回來了。
粨籬有些吃痛,緊着用另一隻手捂住了方纔被打回來的手。
“美人莫要怪罪,山中之事,我可全然依你,但這竹林裡的玉笛,你是斷斷碰不得的”,熾燁一面心疼的去抓粨籬受傷的手,一面愧疚的說到。
“你若是要依我,便是即刻放我出山纔好”,粨籬笆手從熾燁手裡抽出。
“你莫要無理取鬧”,熾燁失去了耐心,神態裡也有幾許怪責。
“你不放,我便自己走”,粨籬轉身便往竹林更深處走去。
“回來,出了竹林便是曼陀蛇山了”,熾燁着急的往前追粨籬。
兩人互不相讓,不依不饒,便是扭打在了一塊。芓棠見狀,便是上前阻止,然則變成了三人的一通混打。
粨籬便是與熾燁糾纏,邊是奔向了竹林的另一頭。
不料,那頭的曼陀蛇山裡,蛇姬正是準備食用剛抓來的孩童,三人闖入,倒是救了那孩童一命。
此刻,便是三人與那孩童一起捆綁在蛇洞之內,
“橫公魚,你我以竹林相隔,多年以來都是不曾侵犯,爲何今日卻帶兩個小妮子來擾我清淨呢?”,蛇姬走到熾燁跟前,伸手撥了撥熾燁的黑髮。
“娘娘說得極是,我本也是無心之失,還請娘娘不予計較”,熾燁陪着笑臉,嘻嘻望着蛇姬。
蛇姬一改溫柔,狠狠拽了熾燁的頭髮一把,便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