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羽寒?不好意思,佔了你的位置。不過我蠻喜歡這裡,不如你隨便找個位置吧。”
卓雲飛從座位上翻身而起,不陰不陽的說道。說罷環視了一週,繼而又陰測測的說道:“哎,你來遲了,沒座位了。我還以爲你會一直躲着不出門,直到終老呢!”
“沒關係,我站着就好。”
卓羽寒的拳頭鬆了又緊,反覆好幾次才壓下心中的憤怒,沉聲說道。說罷,擡腳往最後面的角落走去。
“站住。我說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趕緊滾吧,廢物是沒有資格進入學堂的。”
卓雲飛伸手攔住了卓羽寒的去路,奚落着說道。衆人見二人之間拔劍張弩,趕緊識趣的閃開身子,坐觀虎鬥。
“你規定的?”
卓羽寒側臉而視,淡淡的問道。
“這……自然不是。不過,現在這裡我說了算,滾吧。廢物,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囂張。”卓雲飛一陣氣結,心想:“廢物一個,你裝個屁的深沉啊。”
“你把我想說的話都說完了。”卓羽寒依舊不鹹不淡的回道。
“什麼?”
“哎,和傻子說話就是麻煩。”
卓羽寒敲了敲額頭,無奈的聳了聳肩,不顧卓雲飛那鐵青的臉色,輕蔑的說道:“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囂張?論武功嗎?現在你也未必是我的對手,等你正式進入修武堂再說吧。論詩書?我五歲就通讀四書五經,是你能比的?卓雲飛,我提醒一句,風水輪流轉,一元三運換,寧欺白鬚翁,莫欺少年窮。”
卓羽寒說罷,一把甩開卓雲飛的手,自顧自的走到後面,不再理會衆人的目光和想法。
“卓羽寒,你找死。”
卓雲飛現在是春風得意,心情歡暢,享受着衆人的追捧,奉承。從卓羽寒被判定爲廢物的那一刻,卓雲飛便覺得揚眉吐氣,一掃十二年的壓抑,看着那一張張阿諛奉承,獻媚取寵的臉,雖然不見得真實,不過依舊讓他心花怒放。
卓羽寒的一席話,雖然說得不慍不火,但是聽在卓雲飛耳中卻是莫大的羞辱。“卓羽寒,你以爲你還是以前那個家族天才可以教訓我?哼,詩書禮儀我的確論不過你,那我們就試試拳腳功夫吧。讓你知道天才和廢物的差距是多麼大。”
卓雲飛測試出上品體質,讓大長老高興不已,私自將一門入室級的高深武學傳授給了卓雲飛,並言傳身教的指導其修煉,一個月時間,卓雲飛初窺門徑,正沾沾自喜,苦惱無處炫耀。
天爵大陸上面修煉武道是唯一的主流,經過上古,中古的積累,武道已經發展到了巔峰盛世,基本上是人人修武。雖然天賦的優劣決定了成就,不過就算尋常人也會一兩招武術防身。
天爵大陸武道自成體系,等級森嚴,劃分十分詳盡。武學功法劃分爲大道,通天,徹地,蓋世,無雙,入室,初級七個等級。不同等級的武功施展出來威力大相徑庭。這就導致了天爵大陸高階武學的珍稀。
卓家最高典籍武學乃是祖傳的無雙級武學天山至陽決,剛健勇猛,至剛至陽,威力奇大,修煉到極致,堪比蓋世武學。只有家主,幾大長老和對家族有着傑出貢獻的人才有資格學習。一般人只能在練武堂中學習初級武學。
大長老以權謀私,利用自己的權利爲卓雲飛弄到了一卷入室級的高深武學——疾風翻浪腿,卓雲飛的確有傲視衆人的資本。
“微風斜雨。”
卓雲飛通過一個月苦練,同時又有大長老的親身指導,疾風翻浪腿的第一式勉強能夠施展出樣子來,雖然威力不足,但是卓雲飛自信對付卓羽寒綽綽有餘了。
俗話說:手是兩扇門,全靠腿打人,腿法的優點是腿長,能遠距離擊打,力大,能使對手受到重擊,所以聯繫腿法要求有力,靈活,沉穩,抗擊打。
一般的腿法都需要配合身法施展。所謂起腳半邊空,一旦施展腿法,半邊呈空,要求快速完成。腿法剛健靈活,貼身近戰十分有利。
卓雲飛施展的疾風翻浪腿第一式微風斜雨,腳下快速走動,帶動一陣微風,臨近卓羽寒之時,身體跳躍而起,一個斜腿飛快踢出,直取卓羽寒的胸口。
卓羽寒顯然沒有料到卓雲飛敢公然在學堂之中直接出手,加上卓雲飛一出手就是最厲害的疾風翻浪腿,一時間卓羽寒不禁慌亂起來。要說赤手空拳打架,卓羽寒自然是不怕,但是卓雲飛施展了武術,自然非同小可。
卓羽寒無可抵擋,只好步步後退,卓雲飛見狀,嘴角掛起一絲笑意,踢出的長腿不免又加快了幾分。很快卓羽寒已經退到了牆壁上,退無可退,只好順手抄起一張椅子仍了出去。
“咔!”
椅子被卓雲飛這一腳踢碎,卓羽寒終於有了喘息的機會,衝將過來,一把抱住卓雲飛,不讓他再度施展腿法武術。
此時卓羽寒也終於看清楚了卓雲飛今非昔比,知道肯定是大長老私自傳授了武術,心裡暗罵大長老不是個東西,監守自盜,再也顧不得什麼形象,抱住卓雲飛的腰不鬆手。
“小王八蛋,給我放開。”
卓雲飛被抱住,無法再施展腿法,心裡着急,又無法擺脫卓羽寒的手臂,這一個月修煉的好處顯露出來,急中生智,手肘用力,直擊卓羽寒的後背。
“嘭,嘭,嘭……”
卓雲飛一招得勢,便不饒人,用盡全力,不斷的撞擊着卓羽寒的後背,卓羽寒此時也是一股倔強勁兒上來了,就是不鬆手,死死的抱住卓雲飛。
卓雲飛突然猛的一擡腿,膝蓋狠狠的撞在卓羽寒的鼻子上,剎那間鼻血狂噴,彷彿幾下,卓羽寒終於漸漸的鬆開了手,緩緩滑落而下。
“叫你不放手,叫你囂張。小畜生,小雜種。”
卓雲飛一腳接着一腳踢着躺在地上的卓羽寒,發泄着心中的憤怒和不快。看着卓羽寒在腳下呻吟,卓雲飛就覺得心裡無比舒暢。
“小雜種,只要你跪下求饒,我就放過你,怎麼樣?”
卓雲飛一把抓住卓羽寒,拍了拍他鮮血模糊的臉蛋,輕蔑的說道。在卓雲飛看來,現在的卓羽寒已經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身體上的毆打已經不足以尋找快感,唯有踐踏他的尊嚴,人格,方纔痛快。
的確,有什麼痛苦比得上對靈魂和尊嚴的踐踏來得更痛快呢?
“你、休、想!”
可惜,令他失望了,卓羽寒由始至終都沒有意思屈服,鮮血淋漓的臉龐上滿是堅定,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話語從牙齒中間跳出來。
“呵,骨頭挺硬的。我看你能硬到什麼時候。你們兩個過來給我抓住他,讓他從我胯下鑽過去。”
卓雲飛眼中陰光一閃,頓時一個惡毒的想法冒上心頭,隨手點了兩個家族子弟過來,然後張開了雙腿,要卓羽寒忍受胯下之辱。
“這……雲飛,這可是學堂,待會兒夫子來了……。”
“怕什麼?出了事有我撐着。趕緊過來,你們不想學習武術了?”
卓雲飛劍眉一挑,冷聲威脅道。二人無奈,只好走過來將卓羽寒抓住,往卓雲飛胯下押過去。
“卓羽寒啊卓羽寒,你沒想到會有今天吧。胯下之辱,我看你能不能承受。哈哈……哈哈……”
卓雲飛居高臨下的看着無力反抗的卓羽寒,感覺暢快無比,不禁放聲大笑起來。
“剛纔你教訓我的話,我現在還給你,風水輪流轉,屬於你的風光已經過去了,現在的卓家新一輩,是我卓雲飛的天下。”
“卓雲飛,我要殺了你。”
卓羽寒知道今天無法避免胯下之辱了,只恨自己技不如人,看着周圍那一張張嘲諷,輕蔑,不屑的臉,一顆仇恨的種子漸漸在卓羽寒心中埋下。
“有朝一日,我卓羽寒再次得志,今日所受之辱,我要你們所有人百倍,千倍的還回來。”
卓羽寒此時雙眼赤紅,加上一臉未乾涸的鮮血,顯得十分猙獰,胯下之辱,對於驕傲的卓羽寒如何能夠承受?
“住手!”
就在衆人看着昔日那個衆星捧月的天才少年即將忍受胯下之辱,拍手稱快之時,一聲憤怒的嬌喝之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