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躺在軟椅上,睜着眼睛對天空發呆,身前的一壺到了地上,反常地沒有開封。
“都過了這麼久了,君吟淺爲什麼還沒有回來?”清澈的眼睛裡帶着微微的困惑,他自言自語道,“離上次出去,已經過了很多天,難道要到外面玩這麼久?”
“雲澈公子,今日是否要用晚膳?”青容走到他的旁邊,便被雲澈抓住了衣袖。
“青容,君吟淺出去了這麼久,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雲澈看着她說道,“我已經很久沒見到她了,對了,還有花冠羣也一起消失了。”
雲澈難得關心什麼事,所以府上的人平時也不會事情告訴他。
青容笑了笑,道:“爺前幾日受了些傷,小姐去看他了,這幾日傷勢好轉,應該沒多久就會回來了。”
“那就好。
”雲澈彎着腦袋,嘴角帶着人的笑意,“前幾天君吟淺不在,沒人陪我吃飯,所以都沒怎麼吃了,今天我要多吃點。”
青容頷首,吩下人準備豐盛飯菜去。
三年前在春盡園的時,青容就挺喜歡雲澈這樣的性子,後來他跟着自家小姐搬過來住,空閒的時候,青容常常陪他說說話,每次對上他那雙眼睛,再煩惱的事,也會丟到一邊。
“青容姐……”聽到小沐老遠傳過來地喊聲。青容轉頭往後面看去。道。“發生什麼事了?”
小沐上氣下氣。喘喘吁吁地說:“小姐回來了。”忙又加了一句。“姑爺也一起回來了。”
青容:微驚愕。雲澈從萬年不離地軟榻上站起來。說道:“我也一起去看看。”
這幾天沒人陪他玩。陪他喝酒聊天。時間過得很慢。雲澈忍不住最先往外面跑了過去。
吟淺進門地時候到地就是一臉燦爛笑容地雲澈。她不覺中嘴角便帶了笑。將馬車上坐着也能睡着地花冠羣搖醒。隨即向雲澈走了過去。
朝雲澈伸開手臂。用力抱住他。吟淺笑着拍拍他地肩。道。“纔不到一個月澈你又長高了。”
她輕輕推開他,用手將兩人比劃了下“以前我跟你差不多的,唔,現在你比我高了這麼一大截。”
吟淺伸出一個手指,勾起一半,抿抿脣:“以後我要多吃一些樣就能追上你了。”
離國女子身高類似現代男子,反而男子骨架瘦小。吟淺轉頭看看花冠羣再看看雲澈,有些不情不願地說道:“就我一個人最矮了。”
她比比自己的頭,略微仰視地看着雲澈,“我這個年在長個子,說不定以後就能超過你們兩個了。”
花冠羣哧了一聲,用雙手撐着腦袋在馬車上,笑道:“淺淺這輩子是沒我高了,以後也沒機會了。”
“爲什麼?”吟淺臉上帶着怒意到花冠羣面前,提高聲量問道。
不是她大女子主義實在是每次出去,最能引起話題的,一個是她的容貌,另外一個就是她的身高……
單單就她一個人走在街上的時候,雖然身段玲瓏,卻也沒有人當衆說什麼。
偏生跟她一起走的男子,個個都比她高。花冠羣、易輕寒、風行止,現在雲澈也比她高了。三人成虎,流言可畏,吟淺只好無奈地將悶氣往肚子裡吞。
花冠羣盯着她半晌沒有解釋,嘴角帶着一個雲淡風輕的笑容,攤攤手,有些無賴地說道:“我猜的。”
吐血……
吟淺用力掐了他一把,然後馬上轉過了身,說道:“花冠羣,你今天沒地方睡覺了。”
花冠羣眉峰一挑,道:“爲何?我不是早就搬進去和你一起住了嗎?怎麼會沒地方睡覺?”
“我也猜的……”吟淺拍拍手,“不然你去睡書房好了。”
轉身向裡間走去,吟淺回頭對他笑了一笑,燦爛的眼眸中卻帶着一絲狡黠的光芒。
和雲澈一起用過晚飯,吟淺藉口累了,早早地爬上牀去休息,順便將門給反鎖了。之前她吩咐青容將書房給收拾了乾淨,讓她轉告自家姑爺,要想睡覺的話,就去書房睡。
青容當時便問她原因,吟淺支支吾吾了半天,後來才赧然地說自己睡相不好,怕半夜不小心碰到了花冠羣的傷口,要是再一次傷口迸裂,跟她睡一起的某人就要受累了。
青容答應着去了,吟淺一覺睡到大天亮,也不知青容是不是把她的那番“睡相不好論”告訴了花冠羣,反正半夜三更她沒聽到有人來敲門。
花冠羣的傷勢好轉,經過駱安閒的確認,恢復到可以坐馬車的時候,吟淺便稟告了花子約,讓她撤了蘭香樓的守衛,花家派出馬車,一路將兩人重兵保護回到了郊外。
蘭香樓重新開張,生意雖然暫時比不上以前,卻也門庭若市,每日出沒的達官顯貴不斷。“君吟淺,”第二天
回到家裡之後,生活回覆了以前的樣子。每日睡到自然醒,吟淺照舊去看美男子云澈的春睡圖,過得不亦樂乎。
“君吟淺,”雲澈常常惺忪的眼睛突然睜開,對上身邊的那道一直盯着他的視線,說道,“你今天怎麼這麼早起牀了?”
“我每天都這麼早的啊。”吟淺摸摸他的頭,“然後我就跑到這裡來看你了,每天都是這樣的,你不會現在才發現吧?”
“以前我都不知道。”雲澈笑了笑,手也試着撫摸着吟淺的頭,“君吟淺,你的頭髮摸得好舒服。”
吟淺巧妙地將腦袋從他的手下躲避了開來。
兩人正自說得高興,花冠羣從遠處走了過來,喊道:“淺淺。”
吟淺朝後應了一聲。
“我有個消息告訴你,你想不想聽?”花冠羣臉上帶着笑容,慢慢踱步到她的面前。
“什麼消息這麼神秘?”吟淺抿抿脣,問道。
“剛剛母親傳來消息,是關於君千霜的。”花冠羣欺身幾步,挽起她的頭反,不着痕跡地將她從雲澈身邊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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