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解決掉兩個浪人,張宸砍下石井的頭顱,急速返回營地。
衆人皆睡,只有胡長軍帶着陸靚和夏諾在執勤。營門兩側的警戒塔已經建好,還增加了一個小屋。仔細看,倆貨此時正被關在小屋中,閉眼假寐。而門口看守的徐翔正斜歪着身體,打着呼嚕。
“哼,裝腔作勢!”張宸冷哼一聲,喊來胡長軍和陸靚,交代一番,然後踢醒了徐翔,將小屋門打開,拎出一臉懵逼的劉浩跟莫雲。
陸靚喊醒所有人,全部聚集到庭院中,生起一堆火。
大半夜的被喊起來,又不說什麼事,衆人皆你看看我,我望望你,一頭霧水。不過,劉浩跟莫雲心中倒是清楚的很。只是,他們向來是煮熟的鴨子,嘴硬。
“哎,宸哥回來啦,這是何意啊,大晚上的,把我們綁這兒?”劉浩還在裝。
“是啊,宸哥,我們大家都等你半天了,你咋這麼晚纔回來啊?”莫雲演得很像。
“今晚計劃跟大夥兒說說吧!”張宸黑着臉,將二人掃視一番,冷冷說道。
“什麼計劃?”莫雲故作疑惑,一臉迷茫地問道。
女人天生比較敏感,猜測是不是劉浩和莫雲又在整什麼幺蛾子,特別是聽到張宸問什麼計劃,更是覺得有種不祥的感覺,全都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還裝蒜?”張宸一把將石井的腦袋丟到莫雲腳邊,嚇得莫雲頓時顫抖起來。
“浪人?”陸靚一驚。
徐翔第一次見到血淋淋的人頭,嚇得躲進了女人堆中。
一幫女人何曾見過這種情況,都嚇得不輕,擁擠在一起。但心裡面好像都明白了,不用說,劉浩和莫雲肯定又在耍什麼滑頭。
“劉浩,你又搞什麼幺蛾子,你是徹底不想活啦?”李甜恨鐵不成鋼地罵道。
“劉浩,你老實講,你是不是串通了渡邊要搞我們?”陸靚陰着臉,問道。劉浩只一個勁的否認,而一旁的莫雲則閉眼尖叫:“啊……我不要看,我不認識此人!”
“不認識?呵呵……40分鐘之前,他還摸了你的屁股,怎麼突然就不認識了呢?”張宸嘲諷道。“你不是說,等打完仗,奪了營地,要好好犒賞他的嗎?”
莫雲還在拼命搖頭否認,一旁的女人已經炸開了鍋。
至於徐翔,身子一軟,悔得腸子都青了。
“宸哥,是我不對,是我鬼迷心竅,是我放她出去上廁所的……”徐翔撲通一聲跪到張宸面前,求饒道。
“回頭再跟你算賬!”張宸瞪了徐翔一眼,一轉頭,將刀架在莫雲脖子上,“說吧,把你們的計劃講出來給大夥聽聽吧。”
“沒有,我不知道什麼計劃……”莫雲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閉着眼睛,什麼都不承認。
“行吧,既然不願意講,那我現在就如你所願,送你去地下犒賞他……”張宸面色一寒,鋒利的臉上,頓生恐怖的猙獰。
那銳利的刀刃觸碰到女人脖頸處嬌嫩的肌膚,忽地一絲刺骨的寒意頓時讓莫雲一驚。
張宸是來真的了!
她見過張宸殺人,特別是對他殺人時的那種眼神特別記憶猶新。
那是一種異常冷戾而絕情的眼神,堅定而無一絲的歉意,無畏而不會半點的猶豫。
理智告訴她,若再不說,這輩子估計都沒有機會再說話了。於是立即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腦兒地講了出來。回頭還不忘添加一句,都是劉浩的意思!
劉浩見此,則破口大罵,奮力抵賴。
真所謂狗咬狗,一嘴毛。往日的溫存和暢想,在生死麪前,經不起任何一點支離破碎的考驗。
“家主,下一步如何計劃?”胡長軍將張宸拉到一旁,一臉凝重地問道。
“釜底抽薪!”張宸面色一冷,跟胡長軍一番耳語,隨即展開行動。
胡長軍安排人將莫雲手腳捆緊,丟進小屋,加強戒備。而張宸則帶上陸靚和徐翔,壓着劉浩,往渡邊營地趕去。
臨行前,張宸特意去了木屋二樓,將從帶回來的魔鬼樹乳液,還有猴子給的樹葉全部交給了夏諾,並告知她使用方法,隨即跟夏諾和李默心道了別,便急匆匆地走了。
夜色猙獰,疏影搖晃。
張宸三人壓着劉浩翻過兩座山,穿過一段密林,在一個山谷中停了下。
“山頂有個洞,渡邊他們就在洞裡。”劉浩氣喘吁吁地說道。
“把他綁樹上,綁緊些!”張宸朝陸靚吩咐道。
“別,別把我綁着裡啊,我可以跟你們一起戰鬥的!”劉浩急了,“給我一次改過自新,將功折罪的機會吧……”
“把他嘴巴堵上,否則,他的喊聲會引來野狼。沒等我們回來,他說不定就被野狼吃了!”張宸提示道。
劉浩一聽山中野狼,頓時嚇尿了,哀求得更可憐了些。陸靚惱了,脫下自己從來都沒洗過的臭襪子,一把塞進劉浩嘴內,又啐了一口吐沫,便隨張宸和徐翔上了山。
不多時,三人來到山頂,透過迷霧,依稀能夠看到洞內火光。於是悄悄運行到洞口不遠處,找一隱蔽位置埋伏觀察。
洞口不大,掛滿了森森白骨。右側5米處,堆着高高的柴垛。
往洞內看,渡邊正跟一戴着帽子的大鬍子開懷暢飲。火堆旁,一個相貌奇醜的日本女人,繞着火堆,跳着豔舞。
另外四個浪人,處於下位,分坐兩旁,一邊打着拍子,一邊哼着嘰嘰歪歪的唱歌,個個喝得東倒西歪!
“媽的,他們日子過得這麼爽,竟然還有酒喝……”陸靚本是個酒鬼,來荒島就未曾進過一滴酒,現在看到酒,比見了親孃還要親。
“怎麼,要不要過去跟他們一起喝點?”張宸丟了一個白眼,陸靚傻笑撓撓頭。
“那是什麼?”徐翔指着火堆右側的一個柱子,朝張宸問道。
正此時,一浪人晃悠悠的朝那個柱子走去,拿着長刀,在柱子上割了起來。
在仔細看,哪裡是什麼柱子……
張宸怒髮衝冠,“這幫畜生,竟然食……”
此言一出,頓時嚇得徐翔兩腿發顫,陸靚冷汗直冒。
那些令人頭皮發麻的故事,還是從花旗國電影上見過,因鏡頭過於逼真,不知催吐了多少人。
而現在,如此瘋狂的場景,就在眼前活生生的上映,那種對靈魂的衝擊力,可想而知了。
浪人吃肉可真不含糊,割下一塊,戳在刀上,然後便去烤,還撒些不知名的粉末,大口咀嚼,異常陶醉。
“行動!”張宸手一揮,卻不見動靜,回頭看時,倆二貨竟然蹲在一起幹惡起來,且一個比一個狠。
“起來,去把那柴垛燒了!”張宸擡腳便踹向陸靚和徐翔。倆人異常爲難道:“能不能……等……一下,呃……”
隨即又是一陣令人靈魂出竅的聲音。
倆貨好不容易吐夠了,步履蹣跚地起來,還想着磨蹭,被張宸一瞪眼,便識相了些,都跟打了雞血一般,接過火機,背上弓箭,麻利地跳出埋伏圈,摸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