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帶着一衆禁軍朝着馬小三送來紙上寫的龐家走去,龐家在京城之中也算一個有頭有臉的商人,多有家業,口碑中歸中舉,不算好也壞不到哪裡去。不一會兒,就走到了城西大街之偏邊一點的龐家所在地,家府也挺氣派,看上去也不小。
“去吧。”吳明對着陳炎命令道:“去叫門,按在來的路上說過的話去做,別的也不用多說,剩下的就由我來做。”
聞此言,陳炎滿臉的無奈與苦笑:自己是找罪受,堂堂的禁軍右統領被當成下人保鏢一樣吩咐使喚,要是被不知情的知道此事,還不把自己給嘲笑死,不過自己實在是抵擋不了那酒的誘惑,也只有按吳玫的去做了。
“看來上輩子自己一定不會喝酒,不然的話這輩子怎會如此愛喝酒,想來是要把上輩子沒喝的酒在這輩子給喝個夠。”陳炎苦笑低聲喃喃的朝着龐府大門口走去。剛到臺階上就遇到一衆家丁護衛的阻攔,不過在自己亮出刀子還有禁軍腰牌時,那些下人就像是遇見了二虎一樣朝後退開,更有一人是疾跑向內堂,像是去叫人了。
不一會,只幾步路地功夫,就見從內堂走來幾人,最前面的是那剛纔近去急匆匆而出來的下人,後面是一個穿着講究,四十上下有點胖的中年男子,在後面的幾人是下人裝打扮。
那中年男子走到陳炎面前後滿臉的諂媚,獻殷勤,只可惜不知陳炎說了什麼話,令他臉色在變朝着吳明一行人的方向望來,而且人更是疾衝過來。
“這位公子,裡面請。”那中年男子走過來之後對着吳明是滿臉的,較之比向陳炎獻媚還來得多,連聲說道:“快,公子爺,請賞臉到裡面去喝茶。”
吳明應聲說道:“前邊帶路。”當官的去敲門就是不一樣,從有下人跑進去稟報到有人出來迎接,也只不過是眨眼之間的時間,對着他問道:“你是誰?”
那中年男子連忙說道:“小人叫龐安,是這府裡的炙,公子爺,裡邊說話,情請。”說完之後對着旁邊的下人吩咐道:“還不快去泡壺好茶去,快去。”
一行人走到內堂裡,吳明擺了擺手制止陳炎一行禁衛軍,叫他們在外面等,然後自己跟着走近去到了內廳裡坐了下來。
坐定之後,龐安滿臉陪着笑說道:“吳公子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現在吳明這二個字,在京城上流貴族與商人之間誰還不知道,那可是救過皇帝命的人,跟皇上是朋友兄弟,而且連朝中權野全朝的王振也要賣其三分面子,從王振手中救出了朝中的忠臣周仲的人。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被吳明整慘了的那錢家一行人,就這點上十分的讓一些人懼怕不已。
吳明看了一眼他身旁邊的下人,示意了一下。龐安見此,連忙把自己的下人給遣了出去,然後在問道:“吳公子有什麼事情請說,小人定當全力以赴。”
看到沒有相關的人員在場,吳明這才懶洋洋的說道:“既然龐老爺如此看的起在下,急於想要做些事情來表達自己的心,那我也就不客氣了。開門見山的說吧,龐老爺前半年的時候是不是跟一些外番打過交道?”
聽到說這事,龐安臉色微變,不過瞬間又恢復了平靜:“吳公子這是說哪裡的話了,小人半年之前確實與外商過行這雙方的商品交換和買賣,都是些平常在不過的商品對換,不知吳公子爲何問起此事?”
有就好,吳明笑了笑說道:“既然龐老爺誠認了,那在下也就不客氣的在問一件事情,我想知道那些外番商人有沒有帶着一些特別的東西來此賣,或是說龐老爺有沒有買過一些很特殊的商品?”說到這裡時雙眼直視着他,想看他的反應如何,卻不想果真看到他眼中有一絲慌亂,這其中定有什麼事情。
“吳公子說的是什麼東西?小人想不明白?”龐安眼中雖有一絲慌張,不過還是一臉平靜的說道:“小人幾次跟那些外番之人打交道都是中歸中舉的,所買賣的東西也都是正普通這過的商品,並沒有買過什麼特殊的東西※以小人實在是不明白吳公子所說的那特殊的東西是什麼?”
看到他的表情,吳明心不不由的有一絲佩服:果然不愧是生意場上多年打滾的老油條,居然還能面不改色,要不是自己事先叫那強大得無所不在的丐幫人打聽了一下,而與外番做生意也會引起一些有心人的注意,還真會被他演的表情所騙過去。
“是嗎?”吳明不緩不慢的說道:“龐老爺看樣子是在裝糊塗了,居然會說出這種很是讓人難於信服的話來,想來是不是龐老爺年歲大了,有點記性不好,不過在下倒是可以爲龐老爺你提個醒。你多次與外番打交道,常接觸外番,聽說你還出過一次不算太近的遠海,那一定長了許多的見識,那一定聽過福壽膏這東西吧?”說完之後手中捧着茶輕喝了二口朝他望去。
這一次,龐安在也無法保持冷靜,整個人的臉色大變,顫聲說道:“不知吳公子此話是何意思?又是作何解?”
吳明看他的樣子,知道他露出狐狸尾巴了,接着說道:“龐老爺所做的生意,好像跟海外的那些番邦之國來往頻繁,肯定知道那東西的妙用之處,所以我想龐老爺一定會買上那麼一些,或是買上別的上不了檯面的東西,我說的對嗎?”
“吳公子,小人不知吳公子所說話中的意思是什麼。”龐安說連忙說:“小人可是個本本份份守法的商人,並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看來不把話挑明瞭這傢伙是死不誠認,於是吳明接着說道:“既然龐老爺不想說,那就由在下說出來吧。想必龐老兇一定聽過福壽膏這東西。”看到他臉上的神情,接着說道:“一些地方應該叫芙蓉膏纔對,這下龐老爺聽清楚了吧。”
果然,龐安在聽吳玫的這最後一句話,在也不像剛纔的神情,臉色大變顫聲說道:“吳公子是從哪裡聽說過這東西的?”
吳明笑了笑說道:“從哪裡聽來的,龐老爺就不必問了,現在我只想問龐老爺一句話,就是龐老爺有沒有跟外番買過這福壽膏,或是說芙蓉膏纔對?”
龐安在吳明把這話說完之後臉上立馬流出汗來,同時臉上充滿了怨恨說道:“吳公子,小人沒有聽過這福壽膏或芙蓉膏,更沒有買過這東西,只是常跟那些外番人做生意而已,不懂的那些東西。”
“是嗎?”吳明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心中突然有了一絲想法,說道:“龐老爺,大家都是聰盟,也就不必說太見外的話了,你是否買不買過看你的情情就知道了。好像十分的痛恨這種東西,難道說你也喜歡這東西嗎?或是說你也瞭解這是怎樣的一種東西?”說到最後後一句時以極其緩慢的口吻說着。
“別說了。”龐安臉上滿是悲痛之情,然後說道:“吳公子,小人這裡並沒有你所要找的東西,還請吳公子請回吧。”說着手一擺就待招呼下人來送客。
吳明連忙制止說道:“等一下,看龐老爺的樣子肯定是知道這東西了,極有可能也深受這東西毒害,所以說龐老爺你是不是肯定買回過這東西,或是說你抽了這東西?”
“誰抽這鬼害人的東西!”龐安忍不住輕泣着喝道:“那種既能害人又能害家人的東西,誰會去買?”
吳玫道:“不抽的話誰又會知道那東西是害人否,所以就算龐老爺你沒有買過那東西,也知道那福壽膏可不是隨便能抽着玩的,雖能短暫給人以極大的神仙快樂般的感覺,但是過會如果發癮而沒有抽的話那可是生不如死,如萬蟻鑽心,千刀刮骨般的讓人難受,只有切身體會到那東午何會害人才這麼說的。那我就猜想是不是龐老爺你買了這東西已經抽過,或是你所認識的人吸誰在抽這東西。”
聽了吳玫的話這話,龐安終於忍不住老淚流了下來,抽泣着說道:“前些年小人帶着兒子去海外做生意,卻不料到了那裡之後他就染上了抽福壽膏的壞毛病。起初在那些外番商人的遊說之下,勸解這是好東西,小人那兒子不聽勸,猛然就抽上了。而由於小人不太相信那些外番之人,所以就沒有抽這東西,卻不想撿到回自己的老命卻把兒子給搭進去了。自從兒子抽這福壽膏之後,就離不開,身體也每況日下,曾逼着他戒掉去沒有成功,已經上癮了。”
又是一個毒品血淚害人史,吳明心中嘆了一口氣:也許從明朝這個時候,邪片就開始慢慢的從外國滲進來了,清朝期間的邪片戰爭就在此慢慢的埋下禍點了。
“那現在你兒子怎麼樣了?”吳明問了一句,聽到他兒子吸毒上癮了,一時之間不太好出言相逼,可是不把他的福壽膏給弄到手又不行。看來只有做次好人,幫着把他兒子的毒給戒了,這樣對他好,對自己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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