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這才明白,原來她和小樹兒的關注點不一樣,導致了誤會啊。net再看看小樹兒那快要哭出來的表情,頓時明白了,指着那張大紅紙的旁邊給他看,道:“這面確實沒有你的名字,可是你看那裡啊。”
“哪裡?”小樹兒順着柳雅的手指方向看過去,頓時……心花怒放。
原來在那張紅紙大榜的旁邊,還有一張小棒。而且這張榜不是用紅紙寫的,而是用好的宣紙寫出來之後,又裱在一張紅色的絹布的,裱制的十分精美,面的字也和這張紅榜的名字不一樣,寫的龍飛鳳舞的,很有魄力。
而是在這張經過裝裱的榜,赫然寫着:第一名,柳樹,古榕山鎮屏山村人士。第二名……,第三名……
下面還有幾行小字,註明這張榜是鎮長大人親筆所寫,面的三個孩子是此次考試的頭三甲。鎮長大人特予免除學費和雜費,一切開銷均有官府一併承擔。
也是說,小樹兒不僅是考了,還成了這次考試的第一名。他和另外的兩個孩子都得到了鎮長大人的親筆提名,而且還等於是給了一筆獎學金,可以讓他免費學。
之前小樹兒一直沒有注意這邊,完全是因爲他太過緊張了。一走過來盯着那張大紅紙猛勁兒的看,根本沒有看到旁邊還有這麼一幅經過裝裱的鎮長大人親筆提名的紅榜。
柳雅見小樹兒這麼大起大落之後的狂喜,也跟着一起笑了。拍拍他的肩膀道:“現在該知道你考了吧?還要不要明年再來?還是說,我弟弟明知道自己能夠考,偏偏要連考三年,還要三年都拿個第一名,好引起大家的注意?”
小樹兒知道柳雅是挪揄自己的呢,抿着嘴不好意思的笑了,道:“二姐,你別逗我了,我哪知道還有個什麼頭三甲啊。我以爲大家都是在那邊寫着名字的呢。”
不過,榜有名總是好的,而且還是位列三甲之首,更值得高興了。
小樹兒和柳雅又仔細看了看那張鎮長大人親自寫的榜,確定沒有什麼特殊的要求,而且還可以免除任何的學費和雜費,才一起到學堂裡去報道。
此前看過榜的人,有些榜無名的已經回去了;還有些昨天來看過榜的,知道有了自己孩子的名字一早直接來報道了。更有的路途較遠的,則是昨天已經到了,見到榜有名便安心住下一晚,此時也早帶着孩子進去了。
倒是柳雅和小樹兒一直不緊不慢的,現在算是落在了後頭。不過也算是好飯不怕晚,現在來也是個紅榜第一名,小樹兒美滋滋的來到學堂門口,向那門前的兩個維持秩序的少年一躬身,禮貌的道:“師兄好,我叫柳樹,是屏山村的。”
“你是柳樹?”其一個少年下打量了小樹兒一眼,然後指了指旁邊的一條迴廊道:“你走這條廊子走到頭,右手邊有個竹門,老師在裡面等你。不過,只准你一人去,家長要在這裡等侯。”
小樹兒一聽,這敢情還不是在大家都在一起報道呢?便回頭看了看柳雅。
柳雅把他的包袱接過來,道:“你自己進去吧,二姐在這邊等你好了。”
小樹兒點點頭,又深吸了一口氣,便大步的走了那條迴廊,徑直朝裡面走去。
柳雅站在外面等着。時而身邊有送孩子的家長,孩子報道之後不忍離去,還在不住的叮囑着;也有孩子捨不得家長走的,已經哭了起來。
算是一座小小的學堂,卻也有一番離別之苦,讓柳雅本來硬氣的心腸也多了一分的感懷,也不知道一會兒自己走的時候,狠不狠的下心腸來。
又等了一會兒,小樹兒才從裡面出來。手裡拿着一塊木牌,卻是眉頭緊鎖、一臉的疑惑。
柳雅看小樹兒的表情覺得不對勁兒,連忙迎來問道:“小樹兒,怎麼了?老師又考你了嗎?”柳雅以爲,是不是老師想要再考考這個紅榜第一的孩子究竟學到了什麼程度,有沒有真正的實力。
可小樹兒卻鎖着眉頭搖了搖頭,然後拉着柳雅往旁邊走了幾步,低聲道:“老師沒有考試,只是問我、或是家裡人和鎮長大人什麼關係。”
柳雅聽了,眉頭也是一皺,心裡已經明白,這位老師多半是以爲小樹兒被提名爲第一,是靠着家裡人和鎮長的關係吧。
可柳雅心裡清楚,縱使她真的去過衙門,也見過鎮長大人,但那個時候她還根本不認識哪個纔是鎮長呢。而單單憑着張成亮的一個名號,鎮長大人算是再賣面子,也不過是給小樹兒一個進入學堂的機會而已。
但如今小樹兒這是鎮長親筆所提的第一名啊,這可不是玩笑的。柳雅斷然不會以爲,張成亮的面子可以大到提起他的名字讓鎮長放了這麼多的水。
所以,這還是要靠小樹兒真正的實力。最多可能是自己找張成亮的事讓鎮長大人對“柳樹”這個名字有了印象,而後再留心看了一眼小樹兒所答的試卷,覺得小樹兒確實是可造之才,纔有了親筆提名一說。
可是現在這學堂的老師竟然把個孩子叫過去,問了這樣的問題,實在是不應該啊。或者說,這老師是不是勢力的太厲害了?
柳雅拍拍小樹兒的肩膀,儘量顯得平靜無波的問道:“那你又是怎麼回答的呢?”
小樹兒道:“我說我不認識鎮長大人啊。還說我們家是屏山村最窮的一戶,家裡不可能有人認識鎮長大人的。然後老師給了我這個牌子,讓我去找師兄安排房間和牀位了。”
說完,小樹兒道:“二姐,爲什麼老師要這樣問?他會不會是覺得……我得來的這個第一名是因爲和鎮長大人認識?”
小樹兒一向是聰明過人,這種事情已經被那個無良的老師做的這麼明顯了,小樹兒的腦子稍微轉個彎,應該也能夠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