楪祈搖了搖手裡的酒器,好笑的看着生氣的不能再生氣的 萇洄。誰說他最君子。現在,能在司邑身邊活出自己的也就自己了,太有成就感了。不能太過驕傲。
“吃飯嗎?現在還是稍後?”神只食晨露,天地精華,呼吸吐納,不吃五穀雜糧,現在,怎樣都行,什麼規矩,什麼條例,都見鬼吧!
“司邑,你想怎樣?淼盺的犧牲你不懂嗎?”萇洄重重放下酒器。
看着毫不在意一味喝酒的人,楪祈真是太佩服了,這就叫風範,險於眼前而不崩面色
就像看戲一樣,不關己,不事以。
“淼盺,還有一絲魂。”萇洄拋下一句,炸響所有人的耳朵。
淡定人手中的酒器也深陷泥土。
“很虛弱,”萇洄長嘆。
“在那?”淡定中的緊張,焦急顯而易見。
“不知道”
“那你怎麼知道?”
“搜魂術”
狐沁立馬出手檢查萇洄的身體,被萇洄輕飄飄的擋回去“我沒事。乖。”擁她入懷。
在他醒來後,被弱水抽取的那絲血脈之力讓他一直不解,大膽猜測下的試探,讓他很是興奮。
“我的神力在剛開始恢復的時候帶有淼盺的氣息。”這算是解釋吧!這其中的艱難他們都明白。
“你說的是真的,是吧!”合歡聽到這個消息,扯着萇洄的袖子請求他的確定,不耐的眼睛裡此時只有激動,一絲時間都不肯虛度“快告訴我,快呀!”
萇洄點點頭,又添一句“魂很虛弱,只要一點點外力,它就會被打散。我只是感知到。”
希望,司邑周身的氣息不再是死氣,終於有朝氣了。萇洄放下心,他真的不能再忍受失去任何一個人了,再三的失去,告訴他,真神的性命也不是永恆的,無所傷害的,它也很脆弱,就像凡人一樣,如草般易收割。
萇洄和狐沁身穿大紅喜服,拜天地,手結同心結。
“萇洄,向天地訴求,願與狐沁結爲夫婦,手結同心,齊眉白髮。”
“狐沁,向天地訴求,願與萇洄結爲夫婦,手結同心,齊眉白髮。”簡簡單單的儀式,不言不語的愛意,狐沁向天祈求。
二人翻手結印,禱告詞完,同心結顯現在兩人手心,兩人把手相印,彼此眼裡只有彼此,兩手相印,同心結的溫度就是兩人的溫度,可以融化一切。陽光毫不吝惜的撒在兩人的臉上,手上,腳上,很好,很好。
兩人的嘴角,兩人的眉眼,兩人的手勢,兩人的髮梢,兩人的衣衫,都是濃濃愛意,濃到化不開。司邑看着閃閃發亮的同心結,自己曾經也有的,當時自己很幸福只是幸福很短暫。已經同心相印的二人舉酒拜謝天地。他從心底祝福二人,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只有失去過,才懂珍惜。
熹微耀耀,陽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