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法挽留,也沒資格挽留下炮姐。如果沒發生這些事情,炮姐對於他來說,只是個可憐的被盜號的妹子。
當炮姐回憶完的時候,毒蘿已經非常傷感了。又是一對有緣無分的人……
炮姐轉了個身:這個號,就停在這裡了,謝謝你們聽我的也是她的故事。
說完,他就下線了。
毒蘿對着軍爺說:我好難受。
軍爺問: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毒蘿搖搖頭:心裡難過。
軍爺啪的一聲,在她身邊放了一個真橙之心:別難過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記憶,有喜有憂,就算你難過也是改變不了最後的結果的。
毒蘿眼裡閃爍着四周那美麗的煙火,認真的看着軍爺:謝謝你,和你在一起的時間,我很開心。我會努力愛下去的,我不後悔。
軍爺拍了拍她的頭:我去找你,好不好?
毒蘿愣愣地問:什麼時候?
軍爺說:下星期六,你過生日的那一天。
毒蘿想了很久很久,突然聽見爸媽在客廳小聲商量:女兒這個病,要不要出國去治呢?
爸爸嘆了口氣:這錢已經很緊張了,要不去張叔家再借點吧。
毒蘿鼻子酸酸的,再看着軍爺那認真的語氣:好。
希望在有生之年,與你擁有最美的回憶。即使這是最後一次生日,我也要好好的以健康的普通人的樣子站在你面前。
軍爺看見這個答覆以後,一顆懸着的心放了下來:那你等我。
毒蘿生日如期而至,她在昨晚接到軍爺短信,他已經上飛機了,第二天就可以陪毒蘿了。
毒蘿心情很好,早早的就起牀了,和所有女孩子一樣,她心裡彷彿有隻小鹿在亂撞。
當時是冬天,難的出了太陽,外面的雪未化。軍爺是南方人,毒蘿在北方,她看着窗外亂想:軍爺衣服帶夠了沒呢?他會不會冷呢?
媽媽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女兒,你手機來電話了!
毒蘿跑過去拿回手機,是那個熟悉的號碼:你、你在哪?
軍爺有些喘氣:打開門。
毒蘿疑惑的跑去開門,一個很白淨的男孩站在那裡門外,看見了毒蘿立馬遞上一束鮮花:生日快樂!
毒蘿眼睛漸漸紅了,她強忍着淚水不讓它們從眼眶落下。
毒蘿媽媽很好奇:呀,這是你同學嗎?還記得你生日啊!
軍爺有禮貌地打招呼:叔叔阿姨好。
毒蘿爸爸向他招招手:哎呀,很久沒有同學來我家找洋洋玩了~來屋裡坐會吧。
毒蘿有些害羞,臉紅紅的說不出話來。
軍爺說:謝謝叔叔邀請,我是想找你們家羊羊出去玩的。
毒蘿爸爸有些遲疑:她身體不是很好,這外面冷,她...
軍爺不知從哪變出了一條毛絨圍巾和一個帽子,往毒蘿頭上一戴、脖子一圍。笑着說:放心,我不會讓她着涼的。
毒蘿媽媽彷彿很高興:去吧去吧。
毒蘿爸爸叫住他們:小夥子,互相留個手機號吧,我女兒要是有什麼事情就打電話給我。
軍爺點點頭:好。
在媽媽的叮囑聲中,毒蘿和軍爺出門了。
軍爺有點好奇:你家對你管的真鬆,隨便和男孩子出來玩都沒事的嗎?
毒蘿道:前幾天就告訴他們有個大學同學要來找我玩了,不然哪裡有這麼放心。
軍爺恍然大悟,就像在遊戲裡一樣,拍了拍她的腦袋:挺聰明。
毒蘿把半張臉都臉埋在圍巾裡面,不敢看着軍爺。
軍爺側頭看着毒蘿,她的皮膚很白,身子很瘦小,厚厚的羽絨衣將她包裹的非常可愛。兩人並肩走在雪地裡,金色的陽光灑在他們身上,留下一串串間隔不一的腳印。
軍爺輕聲喊:羊羊……
毒蘿擡起頭:幹嘛?
軍爺很自然地幫她扶正了被風吹歪的帽子說:你小名叫羊羊,怎麼不玩個純陽呢?
毒蘿突然笑起來:我是海洋的洋,不是綿羊的羊,哈哈。
軍爺看着她笑,心情也很好:這邊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嗎?餐飲娛樂一條龍的那種。
毒蘿想了想:我這段時間都沒出什麼門了,不過電視上好像說國貿街那邊開了一個什麼中心廣場挺好玩的……她還沒有說完,軍爺拉過她的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去國貿街中心廣場。
她的手就握在軍爺的手中,多少次在遊戲中想牽牽他的手,而現在這麼簡單的就實現了,彷彿她們已經是現實交往多年的戀人了。
中心廣場的人特別多,有父母牽着淘氣的孩子逛服裝店,有孤身一人的文藝青年在咖啡廳看報,也有商量看什麼新電影的一對對情侶……
掌心傳來軍爺的溫度,毒蘿心裡突然想,要是能這樣陪着他到天荒地老該有多好。
軍爺問:吃早飯了嗎?
毒蘿搖搖頭。
軍爺皺了皺眉頭:這都快到中午了,先吃飯吧,你喜歡吃什麼?
毒蘿說:披薩,你呢?
軍爺朝她笑了一下:真巧,和你一樣。
不管你說愛吃什麼,我都會和你一樣的,我愛你,所以愛你愛的一切。
他們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了下來,點完單之後,服務員上了餐具和茶水,以及一些麪包。這時,隔壁一個人拿着沙拉經過他們,毒蘿看着那一大堆沙拉,驚異地說:哇,那個人堆了好多。
軍爺拿起裝沙拉的空碗:洋洋,來,我也堆給你看。
毒蘿也拿着碗很好奇的跟着他過去了。
軍爺說:堆沙拉也是有技巧的。你看這些黃桃很整齊,先把它們平鋪墊在下面,往上面鋪一層沙拉醬用來固定粘貼。這一點肯定不夠,我們找那種比較硬的東西來擴大我們的疊堆範圍。這些胡蘿蔔不錯,一次繞着碗排開,你看像不像花?
毒蘿感嘆一下:好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