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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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 沁貉有些嗜睡,無缺在身旁陪着,桌子上擺滿了水果還有他新調製出來的花香, 美其名曰:養人。

“你再餵我, 我就真的變成豬了, 躺在牀上長了一身的肉。”

他寵溺的笑道:“吃胖點也沒事, 我不嫌棄。”他抿着嘴脣, 膚若凝脂的抓住沁貉的手,“不如,我們今日就成婚吧?”

沁貉笑着打他:“你怎麼想起一出是一出?”

“我怕你呆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 有一天也會離開我,所以生個孩子吧, 生個孩子就可以困住你了。”他將那一身淡黃色的小人兒摟入懷中, 下巴抵在她的頭上蹭了蹭, “今晚吧,我等不及了。”

拍開他的手:“你以爲生個孩子跟玩一下, 說來就來呀?”

無缺也不惱火,緊緊地擁着沁貉,什麼話也沒說,直到第二天她發現無缺消失不見,再也找不到他時, 看見正殿裡的婚書。

他說, 蒼穹從地府裡跑了出來, 只要參與仙魔大戰, 帝尊就會放他們出來。

他說, 等他回來,回來娶她。

他說, 他不在家的期間,照顧好自己,把自己養的白白胖胖的好生小無缺。

於是,這一走,連沁貉也算不出有多少個日子了,直到花神廟外面的結界消失,仍舊沒能盼到那個人。她難得從花神廟這個地方出來,憑着記憶飛了出去,落在一片蓮花池上,見有人來,便化作一朵花墜入池底。

“聽說天牢裡壓了個窮兇惡極的怪物。”一個仙子邊摘蓮花邊說道。

“什麼窮兇惡極的怪物啊,他不就是那個花神嗎?”另一個接過蓮花說道。

“花神?花神一族早就再幾百年前滅了族啊?”

“你還不知道吧?那個花神可不是一般的人,他的原身是上古遺族的蔓達,帝尊讓他參加仙魔大戰不過就是爲了壓一個罪名給他,你想想擁有龍燭燈的人那是比帝尊還要厲害的人,萬一帝尊的位置不保……”

“噓噓噓,你可千萬別亂說!小心隔牆有耳!”

沁貉顫抖着牙齒,倒在水中,臉上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池水,無論如何,她都要救他出來。

她回到花神廟,想着神女姐姐生前留下的修仙成神的本本,到了現在她都沒有仙階。神女姐姐說過,像她這種極具慧根的用不了多久就會成爲靈仙。

她到處翻着有關於修仙的古書,直到一本滿是塵土的綠色書頁掉落下來。

七色堇,神族,稀少寶貴,葉片連於心脈,月食過後可羽化成仙,仙脈可入藥,有起死回生功效。

沁貉微笑,無缺,再等等,再等等我們就能相聚了。

次日,沁貉再冰冷的池水中醒來,她伸出手腕,看着閃閃而動的仙脈,不可思議的捂住嘴巴。如神女姐姐所說這天庭之上,沒有人像她一樣只需一晚越過了靈仙變成了上仙的品階。若是一定要追溯,伏羲氏倒是出過這麼一個人才。

天牢在天庭的最底層,專門關押翻了天條的神仙。

沁貉喚了了個隱身咒,越過重兵把守,來到雜草瘋長的囚籠裡,哀痛的聲音響徹整個囚籠,她不知何處關押着她要找的人。越過每個牢籠,每個都停留很久,直到她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味道,停下了步伐。

這個人有漆黑如墨的髮絲,紅色的瞳眸,還有那身與之崩潰的紅衣,每一件都指向她心窩處的男人。

她跑了上去,也不擔心那人會突然脫困傷到她。纔剛剛站到他身邊,就聽到地底傳來幾聲尖利的呼嘯,刀刀插入她的胸口,沁貉一口血噴出,那男人迷離的擡起頭望着她。

沁貉胸前的傷口很快就癒合了,她雙手撥開被髮絲纏繞了面容的男子,他像是慢慢地清醒過來,微微擡起頭。

沁貉看見的是一雙空洞的眼睛,他閉上眼睛:“你是誰?這裡是天牢,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

“那你要讓我等多久纔是這個頭?”

無缺愣了愣:“沁貉?”

“是我。”她擁住這個男子。

“我……”

“我知道,仙魔大戰你中了毒,敗了仗,帝尊將你壓入天牢,我也知道你會時常失去神智,你怕回到花神廟傷了我,索性按照帝尊的想法把自己關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

“你既然知道還來作甚?”

沁貉伸出手來衝着他的眼睛晃了晃:“無缺……你的眼睛……”

“醒過來就成這樣了。”

“無缺啊,你說的話可算數?”

“什麼話?”無缺皺起了眉頭。

“答應娶我的事情。”

“沁貉我……”

“我知道你一定會娶我的。”沁貉強勢的摟住他的脖子,趁他不注意將自己的仙脈血淋淋的扯了出來,一股涼意伴隨着痛楚,“這下,我們就能在一起了。”等到無缺有意阻止的時候,她已經暈了過去。

無缺看着懷裡的沁貉,眼裡劃過一絲痛楚帶着不解,憤恨,愧疚之意瀰漫在臉上,原本帶着血跡的傷口瞬間消失不見,他輕而易舉的摘下困住他的鏈條,輕車熟路的走出了天牢。

無缺回到花神廟將失了仙脈的沁貉往牀上一丟,瞥下她走入密室裡,推開那扇緊閉的大門,憐惜的撫摸着那個睡熟的臉龐:“半夏,我帶着仙脈來救你了,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復生。”

密室的牆檐上掛着龍燭燈,九幽在燈內閃爍,化成一個小人,跪在燈內:“恭喜小主人,賀喜小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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