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樓梯很陡,數個階梯幾乎成了一直線。一般人走都覺得艱難,水牛很重,雖然他已經死去,但是重量沒有減少多少,可能他的靈魂根本無足輕重。龐大的身軀幾乎可以把背後的吖木完全遮住。樓梯雖陡,但是吖木卻提着已經死去的水牛一步步,四平八穩地走下去。每下一層樓梯都很穩,他也很隱蔽地把身影躲在水牛的後面。
在樓梯下的地窖口,大山坡大口大口地吃着肉,滿嘴的油膩,他擡頭望了望正從樓梯走下來的水牛,嘿嘿笑了笑,然後咕嚕咕嚕喝了幾口啤酒,舒服地嘆了口氣,“我說水牛,咱們做完這單生意,就得回基地了,我還真的有點不捨得這裡的花花世界呢,有酒喝,有肉吃,更有女人玩!”
水牛也許喝酒多了,身體有點軟綿綿的感覺,下樓梯的腳步有點虛,左右搖擺地,不是很穩妥。手中的啤酒瓶不是握在手裡,似乎是貼在手中一樣,搖搖欲墜。
“我說你是不是醉了?嘿嘿,想婆娘不……”大山坡暼了水牛一眼,口中的肉片在口中嚼了幾下,然後慢慢地停了下來,他已經覺得有點不對勁,不對勁的地方——水牛的頭,以一種奇怪的角度扭曲了。
此時水牛已經走下樓梯,那詭異扭曲的頭顱慢慢扭過,正面望着大山坡,那瞳孔睜得像牛一樣大,張大的口中還含着片未吞下去的肉片,而肉片卻變成了紅色,然後嘴角慢慢地流下豔紅的血……
大山坡渾身肌肉猛地繃緊,立即想拿起放在桌邊的手槍,但此時,水牛手中的啤酒瓶已經如炮彈般飛出去,直接砸向大山坡的頭。
吖木雖然沒有高估自己,但是卻低估了大山坡。啤酒瓶擲來的速度雖然疾快,但是大山坡的反應速度卻也快,頭一側,啤酒瓶擦着耳邊過,砸在牆壁上,玻璃破碎髮出的聲音在狹小的樓梯間顯得那麼的尖銳,大山坡感覺耳邊一陣辣痛,但是此刻手中已經把桌面的手槍拿在手中,保險夾剛打開,水牛巨大的身軀卻從空中撲來,整個把大山坡壓在地下,大山坡望着水牛那滿臉鮮血,那喉嚨已經被扭斷,早已死去。
敵襲!
大山坡頭腦馬上冒出這兩個字,眼角馬上暼到一個身影已經撲了上來,大山坡來不及推開水牛的屍體,手中的槍舉起,槍嘴對着那身影,只要下一秒,那人便會死在自己的槍下。
可惜,也很難想象,人的速度竟然可以快到如此程度。當大山坡暼到吖木,並且作出用槍射他的反應後,吖木已經來到他面前,手中還拿着從桌面拿的木筷狠狠地刺向他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