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葉青沒有回頭,在門前停了下來。
“看來你還不清楚我的身份。”趙陽慢慢走到竹葉青身後,一邊收拾着自己名牌西裝手袖上的鈕釦一邊繞到竹葉青面前,眼神放肆地在她身上游蕩,然後倨傲的神態說道,“我叫趙陽,第二野戰軍部隊的旅長,章中崇是我多年的朋友……”
趙陽一邊說一邊露出僞善的笑意,他在女人尤其在美女面前格外死要面子,以前在華京某次娛樂場所,一個華京三線紈絝在場上得罪了他,當時陳雨軒就在場,所以他當場就讓人把那紈絝打成了殘廢。憑着南京軍區當第七把手的老子還有章家的依仗,趙陽在華京要面子幾乎沒人不賞臉,雖然他曾在李飛手中栽了兩回,但是整個華京也只是一個李飛,更何況竹葉青只不過是一個階下囚,一個被利益和威脅套上枷鎖的階下囚?
章中崇不準自己碰你,可是不代表我會對你客氣。
趙陽繞着竹葉青走了兩圈,道出了自己的身份後,竹葉青依舊沉默不語,以爲她忌憚自己身份,心中多了分得意,面子再次裝出僞善的笑意。
“那又怎樣?”竹葉青冷若冰霜地說道,兩根纖美手指緩緩摩挲手中的文件,冷諷道:“還不是章中崇的一條狗?”
趙陽腳步猛然立定,臉容憤怒猙獰,向竹葉青逼近一步,他比竹葉青相對高上幾公分,顯得居高臨下,又是在俯視竹葉青,加上四名保鏢就在房間外面,擁有主場優勢和性別優勢雙重保險的趙陽就跟一頭髮情的野獸,狠狠頂着依然沉靜如水的竹葉青,聲音扭曲道:“我是狗你這嫖子是什麼?下賤的賤婦?”
就在趙陽張牙舞爪的時候,竹葉青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一把鋒銳雪亮刀片,異常輕薄,悄然無聲地橫在趙陽的脖頸上,那張精緻到如同一張尤物花旦臉譜的容顏,一抹胭脂紅,觸目驚心。
“有膽你再說一次。”竹葉青面無表情地看着趙陽。
感受到脖頸冰寒的趙陽嚇得臉色蒼白,身體劇烈顫抖,“我是章哥的人,你不敢殺我,你若殺了我,你也活不了。”
“看來你這條跟了章中崇多年的狗根本不配有狗的覺悟,你覺得章中崇在我們之中挑一個會選擇哪一個?”竹葉青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抹了抹猩紅嘴脣,嘲諷味道極濃了冷笑問道。
趙陽蒼白的臉上嘴脣都微微抖顫起來,其實跟隨章中崇多年,他最瞭解章中崇是一個多薄情冷麪的人,這次陷害李飛的陰謀中竹葉青是最重要的棋子,顯然,這計謀未得逞之前,自己這條命的重要性在章中崇眼裡肯定低於竹葉青。
竹葉青根本懶得多看趙陽一眼,刀片悄無聲息地消失在她手袖之中,開門離開。
看着竹葉青離開,被刀片橫在喉嚨上的恐懼帶來的窒息感才慢慢削去,瞪着門口,趙陽滿眼怨毒,“等你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你這騷.蹄子就知道老子手段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