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 畫繪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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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宴飲了一會子,很快便被招呼到戲臺子那邊。
華恬這裡請了帝都最負盛名的風月戲班子來唱戲,引得前來的夫人小姐都興奮不已。
風月戲班子唱的戲特別與衆不同,都是經典中的經典。這個戲班子有時是唱歌與舞蹈合一,有時則單純演繹故事,無論那一種,都是帝都乃至大周朝獨一份的。
舞蹈與唱戲都精彩絕倫,引得帝都衆人無不趨之若鶩。如今,華府竟然請來了這個難以請到的戲班。
搭好的戲臺子上,當先便是由風月戲班子的臺柱落鳳上來清唱當日華恬所作的《江南好》一詞。此詞經過帝都名師編曲,已經在大街小巷流傳起來。
華恬坐在臺下,雖然她知道沉香已經成長爲風月戲班子臺柱了,可是這還是她第一次聽沉香唱歌。
或許,她從此對沉香的稱呼,需改爲落鳳纔對。
落鳳聲音清越,可是此刻唱《江南好》一曲,竟無端多了幾分纏綿之意,唱得臺下叫好聲不絕。
華恬閉上眼睛靜靜聽着,在纏綿而又清脆的聲音裡,彷彿回到了江南水鄉中。江南之春,美不勝收,即便別處有了相似的風景,也是無法代替的。因爲當中,帶有無可比擬的鄉愁。
落鳳唱完,臺下掌聲如雷。更有甚者,甚至高叫着,讓落鳳再唱一曲。
可是落鳳非常瀟灑,只是笑笑,便走向臺後,被重重帷幕遮住了。
緊接着,風月戲班子專門排演出來的經典節目便開始上演。
雖然這些節目是華恬親自操刀撰寫的。可是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成果,一時倒看得入了迷。
臺下其他人與她差不多,很快沉浸在戲劇中。
即便,這戲劇不是第一次看,而是看了多次,她們仍舊沉浸在裡頭。
華恬陪着淑華公主看了一會子,便看到丁香站在不遠處。於是向淑華公主告了罪。悄悄起身走向丁香。
丁香見華恬來了並不說話,而是示意華恬跟着自己走。
兩人走到偏僻之處,丁香這才低聲說道。“鍾離公子吃醉了酒,在小姐園中吵着要見小姐。小姐可要不要見一見人?”
華恬聽得嚇了一跳,忙看向四周,確保無人這才問道。“他怎地去了我園子的?大哥、二哥可曾知道?”
“奴婢未曾回過大少爺、二少爺。鍾離公子來時,奴婢們阻擋不住。便讓鍾離公子進來了。”丁香一邊說着,一邊悄悄注意華恬的神色。
她是很支持鍾離徹的,因爲她覺得鍾離徹對自家小姐一片真心。可是洛雲與小姐等人似乎並不這麼認爲,因此此刻說道鍾離徹。她便忍不住小心翼翼起來。
華恬的俏臉沉下來,她怎麼想也想不到鍾離徹會到自己園中撒野去的。
見華恬臉色不好,丁香又低聲說道。“鍾離公子雖吃醉了酒,可是並不曾撒潑。只是硬要留在園中等小姐,說話也是低聲的。”
華恬一愣,這還是醉酒的狀態嗎?醉酒有這麼乖嗎?
莫不是有事要堵自己,偏要做出個醉酒的名頭?
想到這裡,她猶豫片刻,還是決定回去看看。
無論鍾離徹打算做什麼,先處理了再說,免得到時當真瘋起來,弄得賓客盡知。
做下打算,華恬便低聲對丁香吩咐幾句,自己悄悄回園子裡。
園子裡靜悄悄的,園門外有丫鬟在說話,不時注意着四周。
華恬知道,這些丫鬟都是被自己那幾個貼身丫鬟指派在這裡把風的,也不在意,徑自進去了。
進得園中,又於不同地方瞧見有丫鬟把守着,就連門前,也有二等丫鬟在那裡坐着。
華恬心中暗自點點頭,來到屋前,兩個丫鬟忙掀起簾子讓她進去了。
明間裡兩個丫鬟在做針線活,她們見華恬回來了,忙站起來,悄悄指了指裡頭。
華恬於是直接進了裡間,甫一進入便聞到陣陣墨香。
裡頭只有鍾離徹一人。他此刻正坐在桌前,凝視着桌上的一幅畫。
桌上除了硯臺、宣紙,還有華恬慣常用的各色顏料。
瞧見此狀,華恬心中一動,便放輕了腳步,悄悄來到鍾離徹身後,想去瞧他在看什麼。
當她站到鍾離徹身後,瞧見桌上的畫時,瞬間便愣住在了當場。
桌上宣紙中,是一幅仕女圖。
背景是一株桃花,樹上桃花灼灼,是深深淺淺的粉紅。一個少女正在桃花前巧笑嫣然,從那俏皮的嘴角可以看出,少女是個慧黠的小娘子。
少女梳了一個飛仙髻,上頭纏了些簡單的飾物,當中最貴重也最引人注目的是一顆大紅色的寶石。這寶石與少女的紅脣交相輝映,將身後的桃花襯托得失了顏色。
少女雙眸如點漆,十分的乾淨,可是細細看,又能從裡頭看到幽深,她鼻子挺翹,翹起的嘴角上,一左一右各有一個小梨渦。整個人栩栩如生,神韻捕捉得十分到位。
從華恬鑑賞書畫的目光來看,這畫技巧算不得十分出衆,可是內中蘊含的感情,卻比技巧勝過千百倍。
若不是作畫之人對畫中人瞭解、愛慕到骨子裡去,是不可能畫得出如此活靈活現的神韻的。畫中少女的目光、嘴角上頭的兩個小梨渦,那顆大紅的寶石,那珍珠吊墜耳環,全都蘊含着炙熱而又生澀到無以倫比的珍惜。
那臉蛋、那臉型、那髮髻,華恬不得不承認,上頭的正是自己。
畫中少女的珍珠吊墜耳環,大紅色的寶石,也正是她如今正佩戴着的飾物。
因爲想低調,又要別出心裁,她特意避開傳統的金飾,選擇了珍珠吊墜耳環與紅色寶石。
想不到,鍾離徹只是短短瞧見自己一會子,便將自己的佩飾記得如此真切。
將畫完整看完了一遍,華恬有一種轉身而逃的衝動。
她從畫中,明白看到了鍾離徹表現出來的明朗、熱烈的刻骨愛慕。
十八歲少年郎君純粹而熱烈的戀慕,她十分想逃開去,可是雙腳宛如生根了一般,根本無法動彈。
在她內心不斷掙扎時,雙頰卻是越來越熱了。
鍾離徹的手指,緩緩伸向桌上的仕女圖,向着圖中少女的臉頰而去。
在即將觸及少女臉頰的時候,他的手指抖了抖,終究不敢落在上面,而是頓了頓,手指轉了過來,指背朝下,輕輕碰了一下,彷彿被燙着一般縮了回來。
不由自主地,華恬覺得自己原本滾燙的右邊臉頰,更是燙得生疼——鍾離徹手指觸碰的,也正是畫上少女的右臉頰。
華恬不明白事情爲何如此玄妙,她甚至生出荒謬的想法,難不成鍾離徹會魔術?
他摸了畫中人,自己臉上對應的地方,竟然也會熱得發燙。
“你這麼愛面子,可如何是好……”鍾離徹喃喃地說道。
華恬首先便聞到一股酒味,接着理解了那句話的意思,便勃然大怒。
她自然是愛面子的,可是鍾離徹以爲無人,一人在這裡揹着她呢喃,算是什麼意思?
她這一刻,是不會承認自己惱羞成怒得忘了對鍾離徹的躲避,憤怒的話脫口而出,“你才愛面子!”
鍾離徹瞬間回頭,瞧見華恬了,頓時一愣,緊接着,他馬上從一旁拿起一張宣紙,遮住了桌上的畫。
原本還在憤怒的華恬,瞧見鍾離徹這一系列動作,一下子被逗得笑起來,“你在做什麼?”
鍾離徹盯着華恬,盯着盯着,雙眼迷茫起來,喃喃道,“活過來了。”
果然是喝醉了,華恬不得不承認,鍾離徹此刻是個醉鬼。
她剛想說什麼,可是整個人一下子被鍾離徹擁抱進懷中,緊緊抱着。
“你做什麼?”華恬嚇得掙扎起來。
“我的,我畫的,活過來了。”鍾離徹口中說着,一雙有力的大手絲毫不肯放鬆。
華恬在鍾離徹的懷中,覺得鍾離徹身上燙得厲害,他噴出的氣息落在她頭頂上,讓她有一種被灼傷的錯覺。
“我、我纔不是你的……”華恬羞憤欲死,雙手握成拳頭,捶打着鍾離徹的背脊。
可鍾離徹不爲所動,一隻手臂在華恬背上游移,另一隻手緊緊攬着華恬,那力道似乎要將華恬揉進自己身體裡去。
“你……”華恬拼了命掙扎出腦袋來,擡起來就要說話,可是一句話還未說出,便被鍾離徹堵住了。
他口中滿滿的都是酒味,華恬很快便覺得自己口中也是酒味,並且馬上就要醉倒。
“唔……放……”華恬大羞,想要推開鍾離徹。
可是鍾離徹正吻得入神,哪裡肯放,不僅不肯放開,甚至吻得更加認真了。
他的舌頭伸了進來,在華恬齒間留戀了一圈,接着又追逐着華恬的舌頭,與她糾纏不休。
華恬覺得舌頭被逗弄了許久,很快又被鍾離徹狠命地吸,併發出嘖嘖的水聲,說不出的曖|昧。
她的腦袋變成了漿糊,忘了如今處境,整個人熏熏然,玉手搭在鍾離徹的肩膀上,開始似有若無地迴應。
這回應似乎鼓勵了鍾離徹,他吻得更加熱烈了,彷彿要將華恬拆骨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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