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們都把這位道爺說的這麼神乎其技的。他爲什麼還要金盆洗手呢?而且我覺得在商業方面他是成功的,做玉石全憑運氣,他運氣這麼好,爲什麼要放棄?”
“你覺得呢,玉石這個東西應該是不可以做一輩子的,畢竟憑運氣的東西,誰能保證自己一輩子都運氣好呢?”
“這算是什麼理由啊?我覺得這個理由我是接受不了的。這位道爺這麼厲害,如果他一直做着玉石生意,我相信如今在帝都圈裡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爲什麼會輕易就不做了?跑去做黑道。”
“很多事情你不會明白的,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選擇,你覺得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呢?我不知道,可是我沒有猜,你猜不猜也不重要,因爲那是他的人生不是嗎?”
“我也沒有想要知道他的人生,畢竟那位道爺也無論如何也算是前輩,我沒有什麼資格在他面前指手畫腳的。”
現在對於柳軒來說,他不是很想關心道爺是個什麼樣的人,或者道爺想對自己怎麼樣,只是他想知道這個人會不會影響到自己。
柳軒想要對付邊莎,可是他現在沒有什麼可以跟自己一起的同伴。他知道在邊莎的事情上面一定要夠狠心才行,避免後患無窮。
其實如果當初他足夠狠心,也就不會產生後續這麼多麻煩的事了,如果阿玫足夠狠心,也不會現在被人抓走。他們都知道邊家的人不是什麼好人,可是他們卻都看在邊妍麗的面子上,放過了她。
“你放心吧,這個道爺是不會動你的。據我所知,他也是個講究的人,雖說我跟他碰面了幾次,他也並沒有跟我說過太多的話,畢竟他是長輩,而我是晚輩,我就是想跟他聊天,那也是夠不上份兒的。”
“他的輩分這麼高嗎?你可算是堂堂唐門大小姐了,這樣的身份還跟他說不上兩句話。所以我就更加疑惑,他爲什麼這麼看重我,還是說他想要針對我。”
“我覺得那你就想太多了,他爲什麼要針對你,你有什麼資格讓他針對的?你可知道他以前的敵人都是誰?就拿我們幾個黑幫來說,一般人是沒有資格去見他的,即便是那時候,大家關係都還不錯。”
“那麼你們有跟他動過手嗎?我就想知道他的功夫,或者是他身邊保鏢的功夫,萬一動起手來,我心裡也有數啊。”
“你想要去見他?我勸你還是不要了。有那個必要,他會主動邀請你的,但是你不要以爲你闖過我們黑幫就是可以隨便到哪都能闖空門的了。”
“我覺得你把這個道爺形容得神乎其技,我也沒見到有什麼東西的。再怎麼說也不過是兩條胳膊,兩條腿,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正常人就是功夫高的,我又不是沒有見過,不用這麼誇張。”
“我知道你見過武功很好的,即使你的武功我沒有全部領略過,但是我知道在我們幾個幫派之中,很多人都是打不過你的。比賽的時候我就見識過了,而且我相信你並沒有把自己的實力全部展現出來。”
“爲什麼我不能主動去找他?他現在調查我,基本上都快敲開我的家門口了。我總覺得任何事情都是可以防範於未然的。既然他對我感興趣,我對他也是未知的,作爲晚輩主動去拜見一下前輩,有什麼不可以?”
“按道理來說,這樣做是沒什麼錯的,但是要知道,他可是道爺,他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你這樣冒冒然然去見他,太過於冒失了,而且你並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他真正的目的?他能有什麼目的,估計就是對我好奇唄,你想啊,以我的身份怎麼都不可能威脅到他,成爲不了他的威脅,還能有什麼?該不會是他真的想要招安我吧。這個聽起來簡直是不可思議。”
“但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啊,畢竟他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他可是道爺,這個名號傳出去,江湖上就是一呼百應的,你覺得這樣一個人物,在他身上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可是就連你們都知道,我是個硬骨頭,我是根本不可能的,甚至說我就沒有這方面的想法,而且我現在都已經主動往商業方面發展了。沙場我基本上都不怎麼沾邊兒了,他讓我做什麼?做他的堂主,他不是已經金盆洗手了嗎?”
“那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跟他也不是很熟,他的想法我只能靠猜測,可是你知道基本上對於他這樣的人物,我們猜的東西只是隨便聊聊的,有的時候可能根本不靠邊兒的。”
“那你是否知道?關於他的什麼事情。能體會體現出他的性格,脾氣什麼的?我想分析一下,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知道我不是去怕他,我只是擔心,擔心他會影響到身邊的人。”
“你看,這就是我所說的,就算是再厲害的大俠又如何?只要你有了軟肋,就容易受人威脅。你也是一樣的,我還是要提醒你,不論你有多在乎某些人,但是在外面千萬不能表現出來,帝都這個地方,你會腹背受敵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實我在帝都早就樹立了很多敵人。自從我想要爲柳家報仇以來,自從我想要重振柳家以來。我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敵人,明面上的,暗地裡的,倘若真的有那麼一個比武賽場,讓他們一個一個上來跟我比,車**戰大概也能把我給累死。”
“既然你都知道這些,爲什麼不能收斂一點呢?我知道你不是一個沒有分寸的人,不管年少時如何衝動,可是這麼些年你遇到一些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改變。”
“}這是你的江湖經驗嗎?我是有所改變的,但是我有我的堅持和執着,江湖上我有我的底線,商場上我也有我的底線,有時候我可能會僞裝成自己都不喜歡的樣子,可是我知道自己是什麼樣子。”
“我明白,很多時候在外面都沒有辦法去做真實的自己,可是內心裡還有最原始的衝動。總想着固守一片淨空,想着那大概是自己心裡最美好的。”
“我不單單是這麼想的,我還是這麼做的。你看自從你遇到我之後,我有什麼事情是心口不一的嗎?如果真的遇到我們不能操心的事,大不了就不說。但是沒有必要當面一套背面一套,畢竟對於我們來說大家都是老傢伙了,沒那個必要。”
柳軒知道唐綰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知道這個人有黑有白,但是做人十分圓滑,基本上挑不出什麼刺來。如果說是朋友的話,可以算是一個不錯的朋友,雖然說他們倆不能交心,但畢竟是站在不同 位置這是很正常的。
對於柳軒來說,認識唐綰這個人就已經很不錯了,她還願意主動幫自己一些忙,給自己一些線索,很多時候他還是願意幫助自己,雖然說這個人也有些假,只是人在江湖,誰對誰是完全沒有防備的呢。
尤其是他在酒店的那些日子裡,看着黑幫社會的幾個人明爭暗鬥,就連幾個柔弱女子,天天都想着一些宮心計。讓他十分噁心,他覺得既然是黑社會,大可以明刀明槍的大戰一場,這樣反倒來得暢快。
不過他把自己的想法跟唐綰說了之後,她表示你那都是以前的想法,現在有哪個黑社會動不動就動刀動槍的,大概很容易就被抓走了吧,畢竟這個是反饋妨礙社會治安的。
他覺得自己在酒店那些日子,表面上是在查案子,暗地裡其實也算是結交了一些朋友,瞭解到了一些事情,對於自己以後是很有幫助的。畢竟自己從來就沒有打算只做柳軒,不做柳世安。
柳軒也好,柳世安也罷,他認定的事永遠都不會輕易改變的。他在乎的人,他會用生命去維護,不論是上官金月還是雪白萱,對於他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人。
尤其是在失去邊妍麗之後,對於柳軒來說,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不想失去任何一個重要的人了,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失去了珠兒、失去無名。
這大概就是人生中最無可奈何的事情,即便你再努力那又如何,你改變不了很多事情,尤其是到了現在,他們也不清楚珠兒和無名前輩到底是爲何而死,就算是自殺要有原因的。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一點,道爺不會輕易去做什麼行爲,所以你暫時還是安全的。如果他真的要動你,事先也會給你透露一些,不過平幹無故的背後裡**一刀,他可是有着自己的行爲法則。”
“這大概就是你們所說的格調,我不明白,他竟然金盆洗手了,爲什麼還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尤其是現在,在這個時候,我本來就有自己要對付的人,自己的事情還沒搞清楚,突然牽扯進來,打亂我的計劃。”
“道爺應該是不會打亂你的計劃,如果他跟你真的見面的話,你大概就會明白他是一個怎樣的人。至少以我的瞭解,他真心喜歡你的話,大概是會幫你的,會害你。”
“他會幫我,這話大概是我聽的今年最假的一句話,他爲什麼幫我?又憑什麼幫我?只是因爲他喜歡我覺得我這個人不錯,那這個理由未免太過牽強。”
“那都是你的想法,你說過不要以己度人,那你自己也不應該這樣想。我瞭解道爺,不是一個一般的人物,他喜歡你搬座金山銀山給你又如何?就連以前賭石的時候,他開心的時候,一大塊玉石隨便賞給身邊的人也不是沒有的。”
“這樣聽起來倒是十分的豪爽,但是我不知道我跟他是否合拍。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種人都說自己在尋找知己,可當真正尋找到知己的時候,他們又不承認了,我怎麼知道見了面以後他是不是還喜歡我?”
“你不是柳軒嗎?你不是一直最自信的嗎?怎麼這點把握都沒有了?他喜不喜歡你?這不是你最拿手的嗎?你可以去猜啊。”
聽到這些之後,柳軒覺得或許唐綰說的對,自己現在不用太過於擔心。只要對方沒有直接找到自己,能拖一時就拖一時吧,反正他現在也沒有太大的精力留給這位所謂的道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