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木童一聲驚駭的大叫,叫聲未落,“砰”地一聲,他的人被轟了出去,飛出了山洞。
“撲通。”木童剛摔落在地,秦浩已站在了他旁邊,看死人一般的眼神望着他。
“噗——。”木童噴了一大口血,想爬起來卻根本無能爲力,他知道,他肯定受了很重很重的傷,說不定很快就會死去。他瞪大着驚恐的眼睛,望着渾身殺氣的秦浩,“你、你怎麼……?”他想不通,秦浩不但受了重傷,而且還被捆綁得結結實實,怎麼可能突然爆發出這麼強的的力量呢。
秦浩的確是受了重傷,但他有《永生訣》這樣的神奇功法,而且已是煉氣第二級,只要丹田沒有受損,恢復內傷不在話下。經過一夜的自我療傷恢復,他已經恢復了七八層,對付木童這麼一個初境巔峰的人已經足夠了。那區區繩索又豈能捆綁得住他。
秦浩望着木童冷哼一聲,“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能老實回答,別羅嗦也別廢話,我的耐心有限。第一個問題,葉絲雨哪裡去了?”
“我、我我不知道。”木童咬着牙,不想泄露葉絲雨的消息。他的回答剛完,只聽“咔嚓”一聲。
“啊——。”木童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渾身抽搐,他的一隻腳被秦浩生生踩成了粉碎,疼得他汗珠滾滾而落,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秦浩彷彿沒看到似的,繼續道:“我說過,我的耐心有限,你還剩下一隻腳。”說着話,他的腿擡起,腳掌已經踩在了木童的腳上,只要他一用力,這隻腳立即變成肉沫。
“不不,我說我說。”木童忙不迭地道:“我們約好了,我負責對你逼問,她先回北緯市了,下午三點前在北緯市的興隆大酒店會合。”
“逼問我什麼?”秦浩追問。
“問、問陰煞珠。”木童非常迅速地回答,生怕慢了那隻腳就完了。
秦浩目光一凜,他們也在惦記自己的陰煞珠。
“葉絲雨爲什麼不親自來問?”秦浩又問。
“她說,她還有另外的事情要辦,所以她逼着我來問你。這都是他逼我的,不關我的事,你救了我們,我是堅決反對這樣對你的,這都是葉絲雨的主意。啊——。”木童再次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另一隻腳也被秦浩踩碎了。
“在我面前說謊,還把責任推給一個女人,哼哼。”秦浩冷冷地望着已經痛得昏死過去的木童,鄙視了他一眼,擡起腳,一腳將他踢進了山洞,就算他還能醒過來,也只能在這裡等死了。
秦浩離開了這個山谷,在離去之前,他找回了昨夜掉在草叢裡的那顆蘊靈珠,現在就剩下這麼一顆了,原本他身上還有一顆蘊靈珠和一塊黑星石的,現在不見了,估計是被葉絲雨拿走了。
走出山谷的時候,秦浩發現山谷外面的大道上停着一輛轎車,一個熟悉的人在轎車旁抽着煙,一邊不時地朝着山谷的出口張望着,那不是吳嚴庭嗎。他在等自己?
秦浩有些感動,進去也不知道多少天了,這個只不過剛認識的人竟然這麼在意自己,還在這裡等着。
吳嚴庭這時也發現山谷裡走出來一個人,這些日子他會偶爾過來這裡看一下,也看到很多奇奇怪怪的人從裡面出來,有的人帶着刀揹着劍,開始他還以爲是在裡面拍戲的,他還想上前去問下里面的情況,結果是還沒到跟前就被人一腳踹飛,從此也就再不敢去招惹那些人了,也不再認爲那些人是拍戲的了,因爲那些人身上都有一股殺氣,於是,他就只好老老實實地在外面等着。
這時,他又發現一個人從裡面出來了,開始他沒在意,可是看着看着他覺得有些熟悉,那人走近了一點後,他仔細看之下才發覺正是秦浩,這讓他有些難以置信,秦浩的樣子真是狼狽到了極點,那衣服破爛得已經是衣不蔽體了,上面還有血跡。他在裡面到底遇到了什麼?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活着出來。
“元兄弟,你終於出來了,出來就好,出來就好。”吳嚴庭現在仍然只知道秦浩的假名——元昊。說着話,他急忙迎上去,臉上歡喜不已,那真是出自真心的歡喜,不存在做作的味道。
秦浩心裡感慨,能在這個地方交到這樣一個朋友也算是一種運氣啊,當即微笑了一下道:“吳哥,你怎麼還在這裡等啊?”
“兄弟,我說過要等你出來,男人說話怎能不算話呢。快上車,我們回去,慶祝你安全回來。”吳嚴庭開心地笑着。
上了車,秦浩發覺吳嚴庭面色相比之前反倒憔悴了許多,這不對啊,他體內陰煞之氣已經清除,應該越來越有精神纔對。
“吳哥,你沒什麼事吧?”秦浩關心地問。
吳嚴庭淡然一笑,卻笑得有些勉強,“也沒什麼事,家裡的一點破事而已,不過已經處理好了。”說着他發動車子開了出去,“元兄弟,我先帶你去興隆大酒店換洗一下,晚上就在這家酒店我請客。”
“興隆大酒店?”秦浩重複了一下這個酒店的名字,他想起來,正是木童說的跟葉絲雨會合的地方。
“對,興隆大酒店,北緯市一流的大酒店。”吳嚴庭以爲秦浩是在跟他說話,於是回了一句。
“好,就去那裡。”秦浩正好去那裡找葉絲雨的麻煩,一要拿回自己的蘊靈珠和黑星石,二要狠狠蹂躪那個女人一番。這個女人,是個做事不折手段的女人,既然如此,就別怪自己不客氣了,她如此對自己,起碼得從她身上要回補償。
“對了,吳哥,鬼谷裡的陰氣現在全部沒了,你們可以去那裡投資建房了,那裡的確是快很好的地盤。”秦浩想起了吳嚴庭之前說的曾有想法到鬼谷那裡去搞樓房開發,順口提了一句。
吳嚴庭聽到後並沒有什麼興趣的樣子,只是淡淡一笑,“這事已經與我無關了,我已經從公司辭職了。”
“辭職,爲什麼?”
“也沒什麼,家裡發生了點事,不想再待在這個地方,過幾天我就離開這裡了,所以今天晚上啊,除了慶祝兄弟安全回來外,還有就是跟這座城市的離別酒。”吳嚴庭的話有些低沉,估計是家裡真的發生了什麼事。秦浩不是個好事的人,人家的家事如果願意說的話自然會說,不說的話他也不好去追問,他沒那麼八卦。
“那,吳哥打算去哪裡發展?”
“回老家,估計這次會去從政吧。我老家在南方的榕城縣,日後兄弟到了榕城,記得來看我這位朋友就夠了,呵呵。”吳嚴庭說到這裡,竟然暢懷一笑,似乎心裡一些糾結的事終於看淡了,看透了。過去的已經過去,關鍵是要活在現在和未來。
秦浩也感覺到吳嚴庭心情的變化,微微一笑,不再說什麼,讓他一個人靜一靜,去慢慢化解他心中的心結吧。眼看還有點時間,無聊中秦浩隨手將座位旁邊的一疊報紙拿起來,是幾張商業時報,吳嚴庭是搞商業的,自然喜歡這樣的報紙,秦浩則不喜歡,隨意掃了一眼,卻被一則新聞給吸引住了。
一張報紙的頭版頭條上印發着商界的一個大新聞,長海市香蘭集團面臨破產,商界才女神話破滅,才女將何去何從?
香蘭集團,商界才女,這不正是安茹嗎?纔多久的時間,怎麼可能就面臨破產?
秦浩很快想到這裡面肯定有陰謀,他想到了左家,除了左家外他實在想不到第二家,而且也只有左家有這個能量,幾天時間內讓一家算是很強的企業破產。
看來估計是自己連累到了安茹和她的香蘭集團了。
既然左家對安茹動手了,那麼蘇雪呢?他並不知道蘇雪已經被人帶走,他還以爲蘇雪仍然在安茹家裡,蘇雪有危險。
不行,必須得馬上回長海市。
他原本計劃是要去庫木庫裡沙漠尋找黑星石的,這個計劃必須延後了,現在就必須得回去。
要去那裡最快的方式就是坐飛機,可坐飛機得買飛機票,買機票就得身份證,他現在是通緝犯,如今網絡這麼發達,拿自己的身份證去買票估計買不到不說還有可能當場被捕。以他現在的實力他倒不怕被捕,只是那樣會耽擱他的時間還會弄出一大推麻煩。
怎麼辦?
他看了一眼在開車的吳嚴庭,只好開口道:“吳哥,我想請你幫個忙,可以嗎?”
正在開車的吳嚴庭立馬回過頭來,無奈地笑道:“元兄弟,我的命都是你救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千萬別說什麼幫忙。說吧,需要什麼?”
“我想馬上要一張飛往長海市的飛機票。”
“嗨,我還以爲多大的事呢,沒問題。我有一朋友正好在機場工作,我立即給他一個電話……。”他剛要打電話的時候,突然反應過來,“你說什麼,馬上就要,你現在就要走?”
“是的,現在就要走,事情很緊急。”秦浩說得很認真,“你現在就送我去機場吧。”現在他一心急着回長海市,擔心去晚了會出什麼大事,葉絲雨他暫時只有放她一馬了,日後再去找她麻煩。
吳嚴庭奇怪了,怎麼突然就有急事了呢,這過程中也沒見秦浩打電話,更沒人來跟他說什麼啊,怎麼這急事說來就來了呢。
“元兄弟,真的很急嗎?不能明天再走?”他可是真的想好好請秦浩吃一頓,算是作爲感謝,他是個有恩必報的人。
“吳哥,真的很急,還請你務必要幫這個忙,另外我身份證在山谷里弄丟了,所以……。”後面的話秦浩不說,吳嚴庭也懂了。
吳嚴庭看秦浩真的很急的樣子,只好嘆息道:“既然如此,元兄弟,我也就不敢耽擱你的事了,哪天來榕城縣,咱們兄弟兩再好好的吃一頓。”說着話,他立即將車開向了機場的方向。
“好,沒問題。吳哥,真的謝了,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秦浩很動感情地道。
“哈哈。”吳嚴庭開心地大笑,“能交到兄弟這樣的朋友是我的榮幸,不過在去機場之前,你得把身上的衣服換了,否則別人連機場都不會讓你進的。”
秦浩看了一下自己破爛骯髒的一身,尷尬地笑了,這一身進機場可能會被保安人員當作乞丐給扔出來。
不一會,吳嚴庭一邊打電話訂機票,一邊給秦浩買了身衣服,接着送他去一家浴室換洗乾淨,然後又親自送秦浩上了飛機,這讓秦浩心裡感嘆,不是每個人都像葉絲雨等人一樣狼心狗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