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高山仰止

黑衣人自從十三三人到來後,看也沒有看他們一眼。入靜一樣,黑衣人似乎在等待什麼。驀然,黑衣人擡起斗篷緊緊裹住的頭,露出兩顆寶石般璀璨的眼睛,那種充滿妖異的目光,深深震撼着歐文的心靈。

丁薇明知的沒有逃走,在一旁等待着死神的宣判。我思想經過激烈的鬥爭才勉強鼓起勇氣去面對黑衣人。黑衣人渾身散發的氣息瀰漫全場,震懾所有人。直接面對着黑衣人,感受着對方突然而至的無形壓力,我信心開心動搖。

十三他們沒有直接攻擊,而是靜靜等待。雙方似乎都在等待什麼。可是我覺得十三三人比給一人還要焦急。雖然他們極力掩飾心中的緊張,可是眉宇之間還是流露出焦急之色。

周圍所有的氣場都被黑衣人帶動,在場幾乎所有人都沒有資格在他面前屹立。十三沒有,我也沒有。可是面前之人,我總有似曾相識的感覺,越是接觸的時間多,越是肯定如此。不是那種兇殘的陰冷,就是陽光的對面,純粹的黑暗。大自然沒有光明和黑暗之分,有光明的地方必有黑暗。黑暗只是自然的一部分。所以黑衣人那種黑暗,我開始只有戰慄,可是現在多出一分崇拜和親切。

黑衣人在我對黑暗感到親切的時候,眼神中似乎多了一切詫異,隨即有恢復常態。儘管黑衣人處於絕對的上風,但並沒有動手。十三也樂得拖延時間。我不知道黑衣人的身份,但從十三如臨大敵的樣子,以及他們在惡魔洞府的身份,我隱約可以猜到黑衣人的身份。黑衣人很有可能是基地兩大禁地之一的惡魔洞府關押的犯人。犯人出逃,警衛當然有職責追捕。可是現在最然角色沒變,可是強勢地位倒轉。犯人見警衛只有逃跑的份,但黑引人最然是逃犯,卻沒有半點畏懼警衛的樣子。倒不如說是老鼠在追貓,找死。

黑衣人環顧四周,見沒有人來,不在理會衆人,邁出步子,簡單的一步,走了近一米。一步,我看到的只有一步。

牽一髮而動全身,黑衣人的動作引起十三的臉色大變。即使不想出手,也得出手了。十三率先攻擊。速度力量強悍至極,甚至超過巔峰狀態的龍小羽。另外兩人從兩旁攻擊,十三攻擊上方,其他兩人攻擊下盤。三人配合默契,合擊之術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此中高手。

我暗自點頭,就算是此時的我,在三人攻擊之下,也要非常狼狽的躲開,甚至會受一些輕傷。

黑衣人沒有出乎意料的站着,根本不理三人的凌厲進攻,在轉身要走的剎那,回過神來,眼睜睜看着十三幾人攻擊。看其動作沒有絲毫還擊或抵擋的意思。可是就在十三幾人拳頭臨近之時,黑衣人動了。原本我以爲的電光火石的攻擊沒有出現。黑衣人只是輕輕坐騎下盤,擺出一個奇妙的姿勢。

我心中大震。擒龍手,黑衣人擺出的姿勢就是擒龍手的起手式。在手掌屈起的一瞬間,轉換好幾個手勢,然後拂向攻擊而來的十三。

無一倖免的十三幾人全部口噴鮮血,倒飛而出。轟然砸在地上。太震撼了,簡單的擒龍手居然有這種效果。我靈光一現,似乎要撲捉到其中的奧秘,可是有不完全明白怎麼回事,緊抓不住其中的關鍵。

十三幾人頹然爬起身,沒有退縮。但看得出他們受了重傷。簡單的一擊,令實力還在龍小羽之上的三人深受重傷。我平身僅見。丁薇震驚看着一幕,心情估計和我一般,不相信簡單的擒龍手居然能達到這中效果。

十三幾人現在只是強弩之末,調整好姿勢,又向黑衣人攻擊。看其氣勢,並沒有因爲身受重傷而有所保留實力,全力一擊,似乎帶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大無畏精神攻取。

我沒有動,並不是因爲我怕死。而是因爲我與十三幾人沒有默契。如果貿然參與他們之間的合擊,效果恐怕適得其反。

結果沒有懸念,黑衣人還是簡單的擒龍手,在把衆人甩出去的剎那,又在三人身上輕輕一拍,三人就倒在地上,呻吟不止。

黑衣人的攻擊可以看的一清二楚,明明以爲三人可以躲避,但結果就是躲不掉。在黑衣人動作變慢的時候,三人的動作似乎被黑衣人影響了,居然也快不起來,像是被牽着走一樣。

輕鬆解決掉三人,黑衣人準備繼續前進。

“站住!”我鼓起勇氣出生,不理會使勁拉我的丁薇。我知道丁薇爲我好,但有些事情是我必須做的。身爲基地一員,不管面前的黑衣人是誰,我有義務把他留下,之後的事情就不是我知道的。

“你幹什麼?”丁薇急道,“找死嗎?”

“哎,”我回頭對丁薇道,“你立刻離開這裡,去安全的地方呆着。我相信他不會爲難你的。”

最後一句話我是說給黑衣人聽到,希望他能夠有高手的氣魄,不去爲難丁薇。黑衣人沒有反應,從開始到現在沒有說過一句話。我不能理解是他對我的蔑視還是他對世間的任何事情都無動於衷。也許是他立在世界的頂端,俯瞰蒼生,認爲在世的所有都已經沒有懷念的價值。可是,不管處於那種原因,都不是現在的我可能理解。

我所能知道就是拖住對方,等待援助。十三幾人的意思估計就是這樣。他們已經倒地不起,努力在地上掙扎。黑衣人看似簡單輕鬆的攻擊,給他們造成恐怖的傷害。躺在地上的十三看着我,露出懇求的神色,他已經說不出話語。

黑衣人詫異我的反應。既然知道差距這般大,還有勇氣出來。這無異於找死的衝動,任何人都以爲回事傻子做的事情。

我不懷疑自己的阻擋能拖延多少時間,也許一秒,也許一分鐘。這要看黑衣人的心情和狀態。

“不管你是誰,我必須留下你。”

我說完也不廢話,大步朝黑衣人走去。和巴特爾、張潔、龍小羽決鬥積累的信心在這一刻全部爆發。我發出出有史以來最強悍的氣勢。在邁出第一步開始,我就知道沒有回頭路可走。我感到黑衣人的氣息已經鎖定了我。

我伸手向黑衣人搭去。沒有出掌,或者出拳。拳掌,我快不過十三幾人,即便可以,肯定也行不通。三人強悍的攻擊尚且抵不住黑衣人的一擊,我可不認爲自己的能力比三人加起來還要厲害。

擒龍手,我僅會的一招,也是最厲害的一招,從黑衣人的動手之間,我領悟到一些東西,正好可以發揮。

可笑的是,我想的太簡單了。以爲擒龍手對擒龍手,最不濟也是錯手而已。但在我將要接觸黑衣人肩頭的剎那,我竟然感到一股強大的氣場排斥着我,欲進不能。非常恐怖的氣場,我幾乎控制不了自己的動作。

龐大的壓力迎來,我終於知道十三幾人,爲什麼速度便變慢,這完全是黑衣人的氣場決定。這種玄而又玄的東西,我算是見到了。但今天估計也只能見到一次。

黑衣人還是簡單的擒龍手起手式,輕輕落在我的胸前,軟綿綿的,而後胸內突然感到一陣強大的力量襲來。範圍不大,但威力無窮。

“彭”,我整個倒飛出去,幾乎暈過去。面對黑衣人的攻擊,我拖延一秒都不可能。他讓我產生高山仰止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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