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在坐的愛卿好像都送完了吧?”段麓景似是在問大家也似在問自己。
“皇上,我也給你準備了份禮物,不知皇上你是要先看我的呢,還是王爺的?”這時候端皇后忽然冒出這麼一句。
“皇后也準備了?那就先看愛妃的吧。”段麓景笑着說道。端皇后亦笑着拍了兩下手掌,立時有羣女子穿着舞衣婀娜多姿的走出來,衆大臣都疑惑不解,要說歌舞,剛剛看的也不少,舞坊的,妃嬪的,皇后送這份禮是何意?段麓景也不懂,卻微笑的坐在龍椅上看着。
衆舞女很輕盈的跳着,忽然從空中飛出一女子,紅色的舞衣,白紗遮面。巧笑嫣兮,手披着紅色的舞緞,揮着迴轉着跳着《浴火鳳凰》,瞬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把所有人都帶到了那個場景,大火燃燒中,鳳凰極盡哀鳴,卻又不甘就此葬身火海,一直掙扎着,火燒去了她美麗的羽毛,還有皮膚被灼傷的味道。卻依然不甘放棄,一步一步,終於飛出了火海,雖滿身狼狽,卻美的異常動人,因爲那股不甘放棄的精神,因爲不甘,因爲珍惜,通通抹上了華麗的色彩。
這個舞打動了所有人,包括默霧許諾,花木眠,林挽夕等等。然而只有林挽夕淚流滿面,段麓景有點癡迷,轉而憤怒不已。“來人,把這舞女拉下去,杖責五十大板。”
那舞女剛還淺笑言兮,瞬時變了臉色,跪着求道:“皇上,饒命。我們也只是收人錢財,替人辦事。求皇上饒命啊。”
“你就是學的了她的舞又怎樣,跳的再像又如何?你不是她,她的氣質你永遠學不了,滾,今後再不準跳這隻舞。”段麓景暴怒道。
“皇上,息怒。”衆大臣還在沉迷在舞中,忽來這麼一變故,都迷糊不已,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哪個環節出事了。有些年老的大臣卻是知道的,雖然沒見她跳過,不知道像幾分,卻真真是惹怒了皇上。
“皇上,爲何發那麼大的火?”默霧許諾悄悄的問林挽夕,卻發現她滿臉的淚水,接着葉襄也看到了,馬上跳到林挽夕身邊,雙手抱着林挽夕的腰,輕聲說:“林姐姐,你怎麼了?別哭,襄兒陪着你。”
端皇后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有種想大笑的衝動,爲什麼?這麼多年,她陪在他身邊,凡事親力親爲的照顧他,爲他生兒育女,管理後宮,母儀天下。從來未曾埋怨過什麼,他卻始終忘不了那賤人,死了也纏着不放。
段麓景平復了下心情,然後說:“默霧王爺,現在可以把你的‘小禮’給朕看看了吧?”
默霧許諾還在想着怎麼尋出點令林挽夕傷心的痕跡時,忽的被這麼一叫,差點從凳子上掉下來。“既然皇上如此想看,我又怎麼好意思讓皇上失了面子呢?”默霧許諾笑着說道。
“皇上,臣妾有點不適,先回去休息了。”端皇后忽然說道。
“去吧。”段麓景揮了揮手說道,剛剛他如此失態,她心裡難受他是知道的,女人啊,總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何必呢?端皇后,邊走心裡邊冷笑着,他心裡一定在覺得自己在找罪受,何必吧?男人啊,永遠不懂女人的良苦用心。就算是找罪受,就算是痛苦,也只是想知道,在他心裡,自己佔幾分。
如此,帝王到底是無情?還是癡情?
公公打開木盒子,盒子中裝
着一玉頸瓶子,打開瓶子,瓶中放着一藥丸。段麓景不解的問道:“這是何藥?”
“皇上,這是我們研究的解萬毒的藥。”默霧許諾笑着說道。
“大膽,你這是咒皇上中毒呢。”旁邊的公公又開口道。
“果然是狗仗人勢。我早說了小禮難登大雅之堂,如果本王送個預防萬毒的藥是咒皇上中毒,那麼送人蔘的是不是就是咒皇上不安康,不長壽。這種罪名我可承擔不起。欲加之罪,何患無詞?”默霧許諾看着那公公說道。
“小李子,你是越來越管教不嚴了,朕在這裡還沒說話,你就說話了,明明是以好東西,硬被你說的不好了,我看想咒朕的是你吧?來人,把小李子拖下去,杖責五十大板。”段麓景怒道。
“皇上饒命啊,奴才是爲了皇上好啊,天地良心,我沒有咒皇上的心,也不敢啊。”李公公跪在地上慌亂的求饒。
“拖下去。”段麓景嫌棄的說道。
“皇上,我這還有一禮,皇上是否要看?”默霧許諾繼續笑着說道。
“看,看,我倒要看看你這小子又搞出個什麼樣的稀奇玩意兒。”段麓景故作高興的說道。
“來人,搬上來。”默霧許諾說道。衆大臣都伸長了頭看,卻見幾個奴才擡着一盆花進來,開着紫藍色的小花,花形如麥穗。看着賞心悅目。
“有人能認出這種花叫什麼花嗎?”默霧許諾問道。
衆大臣看着搖了搖頭,那些妃嬪雖喜愛這花,卻真是頭一遭看到這種花,也都搖着頭,段麓景問道:“有沒有人認識此花?”衆大臣依然是搖搖頭,妃嬪亦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