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殺
打開單發,我又重新回到地下工事,那裡已經沒用了,我捅開了上面的通氣口,用槍托鑿下了旁邊的鋼板,一翻身爬了上去。上面是馬爾福莊園一側的院牆,我用莊園上濃密的常春藤遮掩自己的上半身,中央的噴水池邊上三四個巫師在巡邏,他們手裡拿着魔杖來回的晃悠。
我把槍口悄悄的伸上來,不愧是久經沙場的食死徒,警戒性很高,邊上的人很快發現了有情況,向我這邊走來。小子,等的就是你,他手中的魔杖頭閃着火花清楚的照亮了他自己的頭部,這簡直是在侮辱我的槍法,幾乎不用瞄準鏡,一發子彈結束了他的生命。
死屍倒地的聲音和槍聲吸引了兩外兩人的注意,“尼古拉斯,怎麼了。”他們舉着魔杖往這邊來,我跳上地面,急速的竄向另一邊的樹叢,手中的□□打開連發,放肆的吞吐着火舌,又撂倒了兩個了,他們發出的魔法指向太空,閃出一道白光。另一個巫師從院子的拐角跑過來,沒急着進攻,反而用魔杖指向天空,應該是要發警報,我擡起槍一邊快速的左右移動一邊射擊,那個巫師的距離太近,子彈的衝力把他推到了牆上。
屋裡的人明顯被響如雷震的槍聲都叫起來了,今天是伏地魔去魔法部辦哈利波特的日子,否則我也不會選這個時候痛打落水狗,利用他們對武器的不瞭解收拾這幫半吊子的二等手下。可惜的是那個叫貝拉的臭娘們不在,我最想突突了的人,除了伏地魔之外就是她了。就數她最喜歡對我用鑽心剜骨了,媽的,時間長了我都會了。
一陣清晰無比的鞋跟聲響起,左邊,不等他們把門打開,我躲在橡木的鏤花桌子後面一陣掃射,開始的幾具屍體堵住了門口,這樣後面的人就進不來了嗎。我滾了一個□□過去,轟的一聲,那個門口被炸大了很多,出入就方便多了嘛。
身後的大門外面兩道白光閃過,從上面窗戶直接下來了。我背靠着大門,等他們顯出身形。白光似散未散的時候,一個穿着睡袍的女人舉起魔杖就往屋裡射,頓時一片大亮,另一個巫師正好尋找我的行蹤。我半蹲在門後,拉開一個手榴彈放在大門口,然後往旁邊一滾,雙臂抱頭一檔。兩個巫師在外面看不到人,正往屋裡進,一下子被炸了個乾脆,激起來血花噴了我一臉,我趁他們魔杖脫手倒地的時候站起來補了兩槍,腦漿迸裂。
看他們的衣服應該是對夫妻,希望他們在地獄也能做對鬼夫妻。巫師只要沒死透,爛心爛肺都能救活,基本上我都會對準他們的腦袋再補一槍,以防後患。
我寧息靜神,大廳裡如死亡般寂靜,右邊有聲音。我舉槍便射。
一時間,尖叫聲,嘶吼聲,瀕死的掙扎聲,肉體與肉體的碰撞聲,左邊和右邊兩道門,我在幾把紅木椅子臨時搭建的防禦工事之後,不停的轉換槍口,卡賓槍的後坐力幾乎使我的肩膀麻痹,連那個黑洞都不那麼疼了。真是美好極了。
馬爾福莊園幻影移形的地點是有限的,比如說大廳和前面的花園,我雖然不能弄死從壁爐裡逃走的那些窩囊廢,但起碼可以殺掉那些妄想從大廳逃走的白癡。
換了兩個彈夾之後,又是一片安靜了,我不喜歡這個。舔了舔乾裂的嘴脣,‘呸,呸’吐乾淨不知是什麼東西的血,我提槍上樓,還是小心行事爲上,如果沒記錯的話,裡面還有一條蛇。一二層都沒什麼發現,我去了廚房,那些家養小精靈也不見了蹤影,我拿回來屬於我的東西。
上了三樓,我拉下剛纔拿掉的夜視儀,漆黑的走廊裡一片淺綠色,沒有生命體,三點方向有深綠色晃過,如果是人的話,太高了,我無法斷定目標。想了想,又拿出兩個個手榴彈,我輕輕拔開上面的保險,抄起旁邊大理石臺上面的裝飾用的銀器,好像是個細脖子水壺,壓住待發狀態的彈機,一個簡易陷阱就完成了,只要能炸掉他的魔杖就成。
我躲進最近的一間屋子,靜待獵物上門,一片漆黑中,我完全聽不見腳步聲,臉部皮膚敏感的體驗着走廊裡絲絲縷縷的空氣流動,再戴上夜視儀一看,他大爺的竟然飄着自己,夠狠。可是,他飄得不夠高,‘哐啷’碰到了水壺,緊接着‘轟’的一聲巨響,兩顆□□讓這哥們去見梅林了。我走過去看着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昏過去的巫師,又衝他腦袋打了兩槍,子彈打在大理石地板上叮叮作響。
我自始至終沒看到那條蛇,不知跑哪裡去了,本來想直接幹掉它,省的以後費事,哎,天不遂人願。從頂樓到大廳,大概打掃了一下戰場,十七八個人,基本上沒喘氣的了。我在衣服生蹭了蹭臉上手上的鮮血,又回到了車裡。
“給我裝M203榴彈發射器,還有四發破甲彈,所有的高爆□□。”
“你打算燒了這裡,毀屍滅跡。”沙皇坐在車裡抽着雪茄,看暴風小子忙活。
“當然,要不我把你的名字留下,就說是你乾的。”我搶過他嘴裡的煙,好久沒佔這個東西了,我都快瘋了。
“哼哼,我可和褲衩外穿的人沒什麼仇怨。”沙皇託了託兩手,一臉的無辜。
我重新提着沉了許多的槍,回到了莊園。確實要燒了,我可不想被任何一方人追殺,巫師還是正常警察。馬爾福幫過我一次,把我的手機拿來了,還提供了莊園的部分地圖方便我挖洞,我也跟他保證只是爲了逃命絕對不幹壞事,非常抱歉,恐怕要失言了。不過我跟他講過今天行動,讓他老婆去霍格沃茨看他兒子,算是報答了他們一家的恩情了,留他老婆一命。吐吐舌頭,來到屋子外面的一角,那裡有一個非常美的託着水瓶的女神像,這裡面有一個保護莊園不受火災侵襲的魔法陣,一共四個。
我擡起榴彈發射器,一扣扳機,‘轟隆’多麼可愛的女神啊,四散飛去,裡面的加心軟糖一樣的東西扭曲晃動着也流了出來。雖然我不懂的破魔法陣,但什麼東西不都有個依憑,毀了不就完了。說實在的,這倒不是我機靈,這些個玩意都是鄧布利多友情贊助的。剩下的三顆破甲彈給了另外三位美麗優雅的女神殿下,讓她們重新的迴歸自由的天國。
站在整棟房子前面,我打開大大的旅行袋,露出了裡面的高爆□□,我塞了一個到榴彈發射器裡,然後衝着大廳的那把高背紅木寶石椅子打出去。
左邊的窗戶,每間房子一顆,右面的三扇,我是不會偏心的,二樓,三樓,邊射邊後退,直到頂樓都照顧到了。還好他們家住的不是摩天大樓,在發射器的射程之內。
看着前面優雅華麗的整座房屋深陷火海之中,翻滾掙扎,我轉身出了大門。遠離了,熊熊燃燒着的馬爾福莊園,火焰實質的好像升起的煉獄一般,包圍着整座存在了幾百年的莊園和裡面的幾十具屍體,宛若紅蓮之上開放的海市蜃樓,夢境一般的映紅了整片深夜的天空。
過高的氣溫使得四面的風向烈火中的房屋猛烈的吹去,包裹着埋葬了所有死亡和黑暗的紅蓮之火向無盡的夜空飛去,我一點都不擔心他們會查出來,這種的燃燒溫度下,我的每顆子彈都會化成鐵水流淌在被它們殺死的身體裡,像血液一樣。多麼漂亮的銀血,這不正是對他們最佳的獎賞嗎,哈哈,哈哈。
回到了車上,我讓老黑趕緊開車,等會兒他們會追來的,真拿這幾個人和食死徒硬碰硬,不是沒有勝算,只是肯定也是場硬仗。
回到倫敦之後他們馬上把我送到了醫院,大搖大擺的跟大夫說我收了輻射,反正不是槍傷。給醫生看了肩膀的洞,那個鳥屁庸醫竟然點點頭說,應該是化學輻射吧。我笑着說是啊,化學試劑灌了我一脖子。
之後的住院治療,很麻煩每天弄得我昏昏沉沉的,好像又回到了當初地下室的生活。我每天無所事事,像木偶一樣讓別人擺弄我的身體。實在無聊了,就一個人坐在牀位上,胡思亂想。
手背上暴露出來的青筋裡流淌着消炎藥和惡魔的血,我自嘲的翹了翹嘴角,我和老蝙蝠之間的關係,被我搞的更砸了。手指順着血管一點點向上,新傷舊傷,一個接着一個,一片連着一片。我對這些沒什麼特別的感覺,無非痛與不痛。
斯內普知道我燒了他老朋友的房子會有多生氣,多少代馬爾福家族的印記,多少財寶和珍貴的魔法物品,都毀於一旦了。他會生氣的,會傷心的,會覺得自己又信錯了人。
他一直以爲我是一個普普通通奉公守法的好市民,我騙了他。我知道他想過一種正常的生活,交往平凡又有點嘻嘻哈哈的朋友,有困難的時候給他一點建議,即使是沒什麼實際作用的支持,起碼他能知道還有人在他身邊。我想成爲斯內普的朋友,安詳溫和的,有點嘮叨和不着調,喜歡泡小女生,是個正常的男人,不是殺手不是變態不是,惡魔。
我好像無意識的攢緊了拳頭,過於長的指甲深深的扎到肉裡,我弄髒了潔白的醫院牀單。哎呀,最近腦袋有點不好使,我和醫生說了,他說我的大腦沒問題是心理疾病,問我要不要請心理醫生,我好像罵了他祖宗,記不得了。
也許是吊瓶裡裝的都是安眠藥,我頭昏的厲害,甚至來不及告訴護士我又增加了她的工作,就睡着了,我也許是太想休息了。
半夢半醒的掙扎間,我用盡全身的力氣睜開一隻半的眼睛,想看清面前的那團黑影是什麼。有什麼東西在靠近我,是醫生嗎,他好像在處理我的肩膀,我的手,治療我的眼睛,還有我的臉,我的鼻子,我的嘴脣,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