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易唐的目的很簡單,他就是要看看,她這不鹹不淡的態度能強撐到什麼時候。
果然,這曖昧的姿勢,讓良辰一下子,火燒粉頰,暈染桃色無邊。
雖入主後宮數月,但陌易唐的親近向來點到爲止,從未像今日這樣攜帶着怒火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撥,這樣頻繁的肌膚之親,讓良辰有些許緊張,“皇上也想學學市井流氓,強要民女不成。”
“學學也無妨。不都說男女之事在於逗樂,尤其是你這樣懵懂無知的丫頭片子。”陌易唐去挑眉,睜開眼睛,好整以暇看着她。
良辰見他張嘴便要壓下來,像是要動真格,便急急的開口,“皇上怎麼知道臣女就懵懂無知呢。臣女在……在民間是有相好的……”
“瞧你,手心都沁出汗來了,你這樣子,還說和別人有什麼,當朕是未經情事的小子嗎?”
她手心傳來的粘汗,和緊貼着他身子的她的心跳,都告知陌易唐一件事——白良辰,根本就未經男女之事,如此青澀。
陸璇璣的挑撥,不攻自破。
“你……你胡說什麼,皇上,整天腦子裡,想的不該是江山社稷嘛,怎麼盡是這種……”
“這種什麼?”陌易唐凝眸鎖着她,心中一蕩,如火竄起,眸色驟暗,灼灼地看着她。
見他眼神灼熱,良辰微蜷身,想要撤離他的圈箍,說道:“皇上,午膳差不多該好了。”
含着火似的目光在她周身一轉,良辰一笑,“不急,朕先用些膳前甜點。”
說罷,自她身上起來,便要退去那一身明黃。
看着他的眼光越來越火熱,良辰徹底慌亂起來。
她躺於牀榻上,忙支起身,才半擡起,陌易唐已經跨上牀來,半俯身,已將她困在地與胸膛之間。
“皇上……”良辰暗恨,警聲道,“臣妾如今還是待選秀女,皇上現在寵幸,於禮不合。”
“待選秀女?”陌易唐聞聲笑起來,聲音又沉了幾分,帶了
幾分沙啞,魅惑似地輕柔道,“你出去問問,現在宮裡誰人不知朕時常宿在關鳩宮,你當別人還把你當清白大姑娘看不成?”
良辰將淡笑斂去,卻不想同他爭論,如今之計只好淡漠以待,在他身下直挺挺的躺着,既不反抗,也不熱絡。
他是帝王,是男人,哪個身份都有他不可踐踏的驕傲,她若打定主意不從,猜他必定不會來強。
“在想什麼?”明明瞭然她的心思,他卻樂意和她玩這樣的遊戲,彷彿還樂此不彼的摸樣。
見她不想答他的話,噤聲不言,而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有個人能讓他無措至此,忍之不甘,怒之不捨。便也不再企圖同她說話,只低下頭辦實事,靠在她的肩胛處,清淡的幽香,拂過他的鼻,濃郁了他最原始的慾望。“辰兒……辰兒……”
他反覆呢喃着她的名字,企圖喚她轉過頭來看他一眼,“朕在梨花樹下察覺你是女子之身開始,等這一日,已經太久了。”
他的大手力度適當,但足以將她側到一邊的臉,扭回來,對上他的視線。
“皇上,與東崖談判盟約在即,勿要……”良辰話還未說話,下顎便被擒住,正萬分惱怒想張口反駁,就被他順勢而上的脣舌堵住了話語,怎樣扭頭也避不開他的需索。
自他身上竄出炙熱的氣息,在吸吮,勾纏中感染着她,迫得良辰再不心甘情願,也要接受他的深情。
在他沿着她的脖頸一路親吻下去的當口,良辰終於能張口喘口氣,“陌易唐,我沒想到你還這麼混帳……”
聽着她不顧名諱的怒言相向,本想厲聲呵斥她幾句,在這深宮,她這個倔脾氣該改改了,不然日後就算他有心保她,也無法保證時時刻刻都能護她周全。
可含在嘴裡的話還未說出,看她一派清明完全沒有沉溺情事的樣子,心中一痛。
他知道她是傲然的,以爲自己的強硬,讓她頓生屈辱,便忍着慾望,緩下動作,在她耳邊輕呢道,“良辰,你就
依了朕吧?”
因掙扎而衣衫凌亂,陌易唐索性一下扯下她的外衣,大好春光現於眼前,他的眸色變得更加深切,良辰被他壓制着的身軀掙脫不了,手擡起,就往他的臉上招呼過去。
啪的一聲,在這內殿裡,分外響徹。
臉頰處滋生的疼痛,讓陌易唐暮然清醒幾分,快速的鉗制住她的手腕。
再深的情海,也讓這麼冰冷的耳光扇走了所有的興致,陌易唐原本有些歉疚的一張臉,瞬間宛若結了一層寒霜。
不知是從哪裡來的力氣,白良辰像是已經使出生平最大的力氣一般,連手帶腳,終於將陌易唐推了出去。
“果然是不喜朕的親近。既然如此,又作何強勉自己與朕做戲這麼久?當真是爲難你了!”陌易唐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這白良辰會如此對待自己。他是天子,是皇帝,有多少女人期盼着他的疼愛,可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卻如此不知好歹,竟然將自己活生生推了出去。
“皇上請自重!良辰雖在宮中,卻並未封賞,自然算不得是皇上的女人,怎麼行如此親近之事?如果皇上想要女子,不妨在後宮裡隨意走走,相信自有大把女子爲皇上服務!”這一段話說的白良辰臉不紅心不跳,好像吃飯一般自然。
“哈哈!好一個自有大把女子爲朕服務!這白府育女的方式果然與別處不同,還未出閣竟然已通曉男女之事,果真讓朕大開眼界!”
陌易唐的取笑讓白良辰突地紅了雙頰,雖貴爲將軍府的嫡女,可自從三年前母親去世之後,白良辰就被冷落在一旁,除了些心善的家丁下人之外,白良辰根本沒有機會接觸旁人。
日子久了,難免會在家丁老婦嘴裡聽到些葷話,剛剛也是被逼的急了,白良辰纔會說出那樣的二話,沒想到卻成了陌易唐取笑自己的由頭。
“皇上明鑑,家父家教甚嚴,只是臣女資質愚鈍,行爲處事多有不敬之處,因此臣女認爲,以臣女的操行,實在不宜侍奉皇上,免得髒了聖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