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流年回宮
“不知哥哥與怡情表妹的婚事如何了?”葉錦素想到慕容夫人自然會不捨與她,她能感受到慕容夫人對她的喜愛。
“待你大婚之後,父親與慕容府便會擇良辰吉日。”葉雲軒淺笑道。
“那如此甚好。”葉錦素笑道,想着,葉雲軒日後亦是有人照顧,那麼,她便沒有何後顧之憂了。
想到這裡,心情便輕鬆了許多,也許,她在乎的太多,才使得自己如此累,葉府給了她家的溫暖,讓她黑暗的心照入了一絲的光芒。
“嗯,回去歇息吧。”葉雲軒微微點頭,看着葉錦素,想着這幾月的點點滴滴,如若沒有葉錦素,怕是他這一世都要癡傻度日,豈不是痛苦?葉錦素對於他比生命更重要。
葉老爺看着眼前的一雙兒女,感慨不已,忍不住地眼角溼潤。
葉錦素向葉老爺與葉雲軒微微福身,便轉身離開。
回了院中,葉錦素便帶着鳳秀一起趕去南宮府。
南宮府府邸比起葉府,更加地氣勢磅礴,守衛森嚴。
她正要飛身潛入南宮府,便看見一抹黑影立於她的面前,葉錦素眸光一定,待看清楚來人,眸光閃過一絲疑惑,“魔君怎會在此?”
“我不過是路過。”魔君看向葉錦素,淡淡回道,“你如何來此?”
“找人。”葉錦素直截了當地回道。
“哦,能在南宮府內找人,閣主果然夠膽識。”魔君低笑一聲說道。
“魔君何出此言?”葉錦素挑眉,看向魔君,想着他怎會來此處,如今,她並未有任何的掩飾,不過臉上蒙了一層面紗罷了。
“南宮府自南宮霍綦病疾之後,便戒備森嚴,堪比皇宮,而且,每一處都有隱衛,你如此隻身闖入,如若不知其中的暗樁,定然會驚動府內之人。”魔君隨意地將身體斜靠在牆壁上說道。
“看來魔君對南宮府是相當的熟悉。”葉錦素看向魔君,覺得此人也太過於神秘,以至於她對他的行蹤很是好奇。
“那是自然,不然,我怎能時常去看望故人?”魔君直言說道,“如若閣主不介意的話,我願意效勞,帶閣主進去。”
“如此甚好。”葉錦素本就知曉南宮府很難進入,怪不得之前安排的人手都無法進入南宮府,原來竟是如此,既然有人帶路,她也省去一番折騰。
“閣主隨我來便是。”魔君笑說道,接着,便足尖輕點,帶着葉錦素飛身向南宮府內。
葉錦素緊隨着魔君,飛檐走壁,鳳秀亦是緊隨其後,看着葉錦素與魔君的輕功,而她顯然有些吃力。
三人落於一處安靜的院落,葉錦素落地,便看着院中的擺設,甚是清靜雅緻,再看向此時已經熄燈,“這裡是何處?”
“閣主未來夫君的院中。”魔君轉身,看向葉錦素說道,“閣主不想看看未來夫君長什麼模樣嗎?”
“不必了,今夜我來不是爲了南宮霍綦,而是另有一人。”葉錦素擡眸,順着魔君看向的屋內,房門緊閉,屋外並未有任何守夜,葉錦素不禁疑惑道,“這裡沒有下人守夜的嗎?”
“自然有,不過,他們在暗處。”魔君回道。
“那我們豈不是暴露了?”葉錦素不禁蹙眉道。
“適才我剛剛來過,他們被點了昏睡穴,要過一個時辰纔可解穴,如今,還未到時辰。”魔君看向葉錦素,輕聲道。
“那魔君可知府上九姨娘的院子在何處?”葉錦素看向魔君,想着他如此自由地進入南宮府,定然對南宮府相當的熟悉。
“嗯,自然知曉,這九姨娘如今可是恩寵不斷,怎能不識得。”魔君說罷,便飛身離開。
葉錦素隨即跟上,鳳秀亦是緊隨。
不到片刻,三人便落於一處院落的屋頂,葉錦素半蹲着身體,揭開屋頂的瓦片,便看到屋內有一名女子正更衣。
她轉眸,便看到魔君饒有興趣地看着屋內的情形,“果然是身姿妖嬈,婀娜多姿啊。”
“不曾想魔君竟是如此風流。”葉錦素不冷不淡地說道。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看看無妨。”魔君轉眸,看向葉錦素,淺笑道。
葉錦素並未回話,直視着屋內的女子,正是六姨娘,她此刻在丫鬟的伺候下,已經更衣就寢,只見她徐步至牀榻,上了牀榻,丫鬟便熄燈退了出去。
六姨娘闔眼而眠,葉錦素始終觀察着屋內的動向。
約莫一炷香的時辰,便看見牀榻上的六姨娘自榻上起來,走下牀,向一側的牆壁走去,接着,便見她扣牆三下,牆壁緩緩移動,六姨娘徑自入內。
葉錦素見狀,便自屋頂落入屋內,魔君與鳳秀亦是相繼落地,三人閃身進入密道。
順着密道內走去,葉錦素便能聽到嬰兒的啼笑聲。
葉錦素附耳對鳳秀說道,鳳秀會意,便見葉錦素身形輕盈,已經落在六姨娘的面前,接着,伸手便要自六姨娘的懷中將五小姐搶過來。
六姨娘即刻警覺,一手護着五小姐,另一隻手與葉錦素過招,緊接着,鳳秀一個飛身,一股粉末直灑向六姨娘。
六姨娘一驚,連連後後退,卻還是躲閃不及,便看到懷中的五小姐開始不停地抽搐,“你對我的孩兒做了什麼?”
“你的孩兒?”葉錦素徑自將面紗揭下,看向六姨娘,冷聲問道。
六姨娘看向眼前女子的容貌,又是一驚,“大小姐?”
“如今不知叫你六姨娘還是九姨娘呢?”葉錦素冷冷問道。
“大小姐,求您放過妾身和五小姐吧。”六姨娘連忙跪在地上說道。
“葉府六姨娘已死,乃是衆所周知之事,我雖不知你爲何要詐死,但,你手中的嬰兒乃是葉府的五小姐,容不得你私藏,你還是將她交給我吧。”葉錦素看向六姨娘,冷聲道。
“大小姐,苒兒是妾身的骨肉啊,求您千萬不要將她帶走。”六姨娘將葉錦苒緊緊抱在懷中,不肯鬆手。
“你若執意如此,那我不會勉強,但,五妹妹如今身中劇毒,如若不及時解毒的話,那麼必死無疑,你若是強行要將她留下,那便看着她毒發生亡。”葉錦素說罷,便轉身欲走。
魔君此時立於一側,並未出聲,只是,看着葉錦素,嘴角掛起一抹淺笑。
葉錦素徑自向外走上,鳳秀亦是轉身,跟在一側。
六姨娘低頭,看着不停抽搐的葉錦苒,心痛不已,咬牙喚道,“大小姐,求您救救五小姐。”
葉錦素轉眸,“我要救她可以,你要對天發誓,有生之年,絕對不會再與她見面。”
“妾身發誓,有生之年,再不與她相見,有違此誓,天誅地滅。”六姨娘流下兩行清淚,發誓道,接着,不捨地看着懷中的孩子。
鳳秀上前,自六姨娘的手中接過孩子,再看向六姨娘時,她腹部已經插上了匕首,淚流滿面地看着葉錦苒。
鳳秀暗叫不妙,“閣主,她自殺了。”
葉錦素並未轉身,淡淡道,“她如今被發現,自然不能活着。”
“苒兒,孃親不能再照顧你了。”六姨娘伸手,試圖要抓住葉錦苒,艱難說罷,便倒地斃命。
“不曾想,南宮府的九姨娘竟然是葉府的六姨娘。”魔君幽幽說道。
“走吧。”葉錦素並未看六姨娘一眼,她自然知曉在六姨娘口中的不到任何的線索,她的死是必然,如此對於她亦是好的。
“是,閣主。”鳳秀看了一眼六姨娘,低頭,再看向已經恢復紅潤的葉錦苒,隨着葉錦素飛身離開南宮府。
出了南宮府,葉錦素便向魔君道別,便帶着葉錦苒回了葉府,三姨娘屋內,三姨娘緊抱着葉錦苒,忍不住地哭道,“謝天謝地,苒兒你總算安然回來了。”
說着,便起身,對葉錦素行禮道,“多謝大小姐。”
“三姨娘,日後不會再有人搶走五妹妹了,你且安心罷。”葉錦素起身,看了一眼三姨娘懷中的葉錦苒,轉身離開。
葉錦素回了自己院中,六姨娘的死,讓她更加的肯定了一點,三夫人與六姨娘定然有着某種的聯繫,但,她們的背後之人到底是誰?
能夠在葉府潛伏如此之久,他們到底有着如何的盤算,如今,她將他們的謀劃的棋子逐一地廢掉,打亂了他們的佈局,他們後面又該如何打算?
北芪國、南麓國對大樂虎視眈眈,上官敬的心思,時隔十年,葉錦素突然有些捉摸不透了,他到底是如何想的?當年,即便是她的意見,上官敬都不會全部採納,可是,如今,華婉瑤到底抓住了他的什麼把柄,他會如此的聽之任之?
想起華婉瑤,葉錦素不禁恨意叢生,她定然要讓華婉瑤不得好死。
想到這裡,她的心頓時狠戾起來,想着如今的情形,如何才能將這朝堂的棋局打亂呢?
下月初八的大婚,如今,還剩下不到二十日,這期間,她要做些什麼?想起前世,她是被一頂小轎接入三皇子府,並未有任何的儀式,想着如今重活一世,又要嫁人,卻是如此的排場,可是,她卻已經心如死灰,完全沒有新娘的喜悅。
皇宮內,華婉瑤端坐於寢宮內,看着境內的自己,風華正茂,瑰麗容顏,可是,卻如此的悽楚,她伸手,將梳妝檯上的飾物全部打落在地,匍匐在臺上,“不,我絕對不能輸。”
“娘娘。”身旁的老嬤嬤看着這般的華婉瑤,輕聲喚道。
華婉瑤擡眸,看向老嬤嬤,“父親可將人送過來額?”
“算算時辰,還有半刻鐘。”老嬤嬤回道。
“華流年,你爲何如此陰魂不散,死了都要來折磨我!”華婉瑤擡頭,看着寢宮天頂,大聲吼道。
“娘娘,您要保重鳳體啊。”老嬤嬤上前,雙手扶着華婉瑤說道。
“嬤嬤,你說本宮有哪一點比不上那個賤人,爲何,皇上對她至今念念不忘?”華婉瑤看着老嬤嬤,不解地問道。
“娘娘……”老嬤嬤輕聲勸道。
“她不過是一個庶出,而本宮卻是嫡長女,爲何,她就能陪在皇上的身邊,而本宮卻要獨守枯燈,常伴皇陵?”華婉瑤似是憶起從前,幽幽道。
老嬤嬤沉默不語,垂首立於一側。
華婉瑤徑自起身,秘道緩緩開啓,便看見兩名黑衣人帶着一名女子走了出來,看見華婉瑤,連忙跪在地上,“屬下參見皇后娘娘。”
“起來吧。”華婉瑤恢復以往的高貴端莊,將眸光盯着眼前的女子,眸光一冷,上前,便對着那張臉狠狠打下去,“就是這張臉,迷惑了皇上的心,糾纏本宮至今。”
“娘娘,息怒。”老嬤嬤連忙上前阻止道,“娘娘別忘了,此人的目的。”
華婉瑤忍住怒氣,冷冷掃過跪在她腳下的女子,“你可知該如何做?”
“屬下明白。”那名女子沉聲回道。
“你且退下,本宮不願看見這張臉。”華婉瑤擺手道。
三人退下,華婉瑤擡眸,眸光閃過一絲冷厲,“華流年,即便你化成厲鬼向本宮索命,本宮都要讓你灰飛煙滅。”
三日之後,聖陽殿內。
上官敬看着眼前的女子,頓時一驚,連忙上前將她攬入懷中,“年兒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皇上,正是臣妾。”那名女子的聲音婉轉動聽,亦是讓上官敬熟悉不已。
上官敬抑制不住地喜悅,將女子緊緊擁入懷中,“年兒,你回來便好。”
“皇上,臣妾不過是因姐姐百般請求,纔回來看皇上一眼,如今看了,臣妾便告退了。”那名女子自上官敬的懷中離開,福身道。
“年兒,別走,朕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朕半步。”上官敬將眼前的女子再次擁入懷中,說道。
“皇上,臣妾如今只想過平靜的生活。”女子推辭道。
“那朕便讓任何人都不許來打擾你,你留下可好?”上官敬注視着眼前的女子,低聲乞求道。
“這……”女子拿不定主意,徑自垂首,不知如何回答。
此時,華婉瑤連忙上前,握住女子的手,柔聲道,“妹妹,這十年來皇上一直惦念着你,如今,妹妹已經來了,便說明原諒了皇上,便留下來吧。”
“年兒,朕求你留下來。”上官敬握緊女子的手,雙眼一順不順地注視着她。
“臣妾多謝皇上。”女子低聲回道。
“如此甚好,朕即日便公佈天下,說你已回來,擇日舉行封后大典。”上官敬開心不已,揚聲宣佈道。
華婉瑤先是一愣,不曾想上官敬竟然會如此絕情,再看向與華流年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頓時恨意綿綿。
“請皇上收回成命,臣妾雖答應皇上回宮,但,只想過安靜的生活,不想當什麼皇后,如若皇上執意立後,那臣妾便只有離開。”女子連忙跪在地上回道。
“年兒,這皇后之位本就是你應得的,你怎能拒絕?”上官敬連忙將女子扶起,接着看了一眼華婉瑤,“莫不是你因爲瑤兒才拒絕朕?”
“若不是姐姐,臣妾早已經死去,如今,臣妾別無他想。”女子話語期間,已經表明了立場。
上官敬低聲一笑道,“既然年兒不願意,那朕不勉強,但,朕還是要將你迎入宮中,讓所有人都知曉,年兒你回來了。”
“皇上,如此,臣妾怕是……”女子想要婉言拒絕。
“年兒,你重回宮中,乃是大事,怎能就如此入內,朕雖不能封你爲後,但,卻能冊封你爲皇貴妃,讓你風風光光地入宮。”上官敬的聲音是說不出的溫柔。
“這……”女子面露爲難。
“年兒莫要推辭,此事便如此定了。”上官敬不等女子拒絕,便徑自做主,“李貴,傳旨下去,夫人已經回宮,三日之後,進行封妃大典,冊封夫人爲皇貴妃。”
“是,皇上。”李貴滿腹疑惑地看着眼前與華流年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他心中自然清楚眼前的女子是假冒,但,卻不能說出,他倒向看看華婉瑤爲何要如此做。
“年兒,你還是住原來的寢宮,朕送你回去。”上官敬從始至終,並未多看華婉瑤一眼,此時,他眼中除了眼前的女子,別無他人,牽着女子的手徑自走出聖陽殿。
華婉瑤看着上官敬與女子離開的背影,眸光冷凝,周身散發着冷寒之氣,接着,便擡步離開。
李貴緊跟着上官敬一側,仔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上官敬所問之事,那女子都知曉,而且對答如流,似是,她親身經歷般。
一路上,二人有說有笑,到了年華宮,此宮殿乃是上官敬特意爲華流年所建,自十年之前,此宮殿便在無人居住,只有上官敬偶爾會前來小坐片刻。
“年兒,你且在這裡好好歇息,朕還要奏摺需要批閱,待會再來陪你。”上官敬溫柔地對女子一笑,說道。
“臣妾恭送皇上。”女子溫婉有禮地微微福身道。
上官敬扶起女子,說道,“年兒,你我之間不需要這些禮數,還像以前那般便是。”
“是,皇上。”女子淺笑應道。
上官敬便淺笑這裡開年華宮,直接行至聖陽殿,嘴角的笑意頓收,換來的是冷厲。
李貴立於一次,看着上官敬驟然凝聚的冷氣,心下明瞭,借勢添油加醋道,“皇上,這女子當真是夫人嗎?老奴看着不像,夫人怎會不識得老奴呢?”
“她自然不是。”上官敬語氣冰冷道。
“皇上一早便知她不是夫人?”李貴想着適才上官敬的神情與動作是那般的激動。
“哼,雖然她的言談舉止像極了年兒,可是,年兒從來不會叫朕皇上,適才在年華宮,她竟沒任何反應,看着她曾經的飾物,竟然無動於衷。”上官敬眸光微眯,想到此,鳳眸更冷。
“皇上爲何不直接揭穿?”李貴不解地問道。
“爲何要揭開?”上官敬淺笑道,“她雖不是真正的年兒,卻與年兒長得如此相像,想來皇后定然是費了不少的力氣,我當然要好好珍惜,不能辜負了皇后的好意。”
李貴看着上官敬的笑意越來越冷,卻猜不透如今上官敬的心思。
“皇上,聖旨可要下?”李貴接着問道,想着那個假冒的女人入住年華宮,簡直是對夫人的侮辱。
“下旨,好戲當然要共賞纔是。”上官敬冷笑一聲,手執硃筆,批閱奏章。
李貴躬身應道,“是。”
不到片刻,整個京城內外貼滿了佈告,曾經被衆人歌頌的的消失了整整十年的華流年回來了,這讓百姓們更加地好奇這位夫人爲何會時隔十年回來,當年不告而別,不就是厭煩宮中的生活,如今回來又是爲何?
對於華流年爲封爲皇貴妃,而不是皇后,衆人亦是頗有微詞與不滿,對於百姓們來說,華流年纔是名符其實的皇后,而華婉瑤不過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子。
百官得知此事,當年,隨着上官敬與華流年一起打天下的朝廷重臣更加地不滿,齊齊上奏,請求皇上立華流年爲後。
金鑾殿上,上官敬看着手中的奏摺,亦是無奈地說道,“衆位愛卿,朕早有意封華流年爲後,但,奈何她百般推辭,不願接受,朕亦是頗感無奈。”
“皇上,夫人跟隨您十八載,與您同甘共苦,不懼生死,更是對臣等有再造之恩,怎能讓夫人屈居她人之下?”諫言的乃是鎮守京城京畿要塞的李立,當年,亦是跟隨華流年與上官敬自邊關而來,亦是朝中重臣。
“唉,既然如此,那朕請年兒進殿,你等勸解如何?”上官敬將難題拋出,看似頭疼不已。
重臣皆是面面相覷,對於華流年,當年,她不辭而別,如今突然出現,但,她始終是當年那些追隨者心中名符其實的皇后,如今,她終於出現,怎能讓她如此委屈。
“皇上,臣等亦是十年未見夫人,如此,便請夫人入殿。”李立是激動的,華流年對於他們這些人,無疑是女神般的存在。
季昀卻比李立表現的異常平靜,即便他知曉如今的華流年是假冒,但,他卻想要將本該屬於華流年的皇后之位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