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章 惱羞成怒當衆爆安寧秘密

137章 惱羞成怒,當衆爆安寧秘密!

安寧的話擲地有聲,在場的人一陣譁然,在他們的眼中,方纔安平侯府二小姐笑顏如花,柔聲細語,那模樣,似對情人的呢喃,但話中的內容,卻是讓每一個人都是一怔,看着那一襲紫色的安平侯府二小姐,嘴巴繼方纔蘇琴公子對璃王趙景澤壓倒式的口誅之後,第二次吃驚的大張着。

衆人方纔看璃王趙景澤的態度,明顯有着不少的自信,卻沒想到竟然……一時之間,衆人的目光一瞬也無法從安平侯府二小姐的身上移開,似乎是在消化着,方纔發生的事情。

趙景澤的臉色早已經是一陣青一陣白,雙手緊握成拳,額頭上的青筋暴跳着,異常駭然,看着距離自己不過幾步之遙的安寧,她臉上的笑容,在他看來,卻是分外的刺眼。

她竟敢……竟敢拒絕,這是他給她的最後一次機會了啊!不僅拒絕,她這句話,無疑是當着所有人的面,給他難堪,將他貶低,寧願終生不嫁,也不願嫁他爲妃麼?

眼中激射出一道歷光,趙景澤此刻的憤怒在心中瞬間被點燃之後,迅速的往上竄,那趨勢,大有爆發之意。

趙景澤決意要給這個大膽包天的安平侯府二小姐以教訓,絲毫不管此刻是什麼場合,趙景澤揚起了他一隻有力的大掌,朝着安寧的臉上扇去,那力道所帶起的掌風,便是一個大男人也無法抵擋得了。

衆人看着璃王趙景澤的動作,有些面露鄙夷,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尤其是上官秋雁和南詔國的舞月公主更是對這個璃王生出幾分鄙夷,心中暗道:蘇琴方纔所說,果然是有幾分道理啊,這個璃王殿下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打女人,那分氣量,也是他們所看不起的。

而其中有兩人,嘴角掛着淡淡的笑意,似乎是期待着趙景澤的這一巴掌能夠打在安寧的臉上,那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北燕國的大皇子蒼翼,以及北燕鳳家大小姐鳳傾城。

對北燕大皇子蒼翼來說,方纔蒼翟給他的羞辱與難堪,他依舊一點兒都沒有忘記,而他方纔也察覺到了,這個安平侯府二小姐,是蒼翟所維護的女子,能夠看到他所維護的女子受些罪,也算是他心中出了這一口氣了。

而鳳傾城自然是樂得看安寧好戲的,從看到安寧的第一眼起,她就覺得這個女子能夠有和自己一較高下的資格與本事,蒼翟看安寧的眼神,更是讓她心中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嫉妒之情,加上這麼多優秀的男子都護着她,自然是讓鳳傾城心中有些堵得慌的,以她的目測,璃王的這一巴掌打下去,便是不能毀了容,也有她受的了。

一時之間,大殿之上屏氣凝神,便是崇正帝和皇后娘娘也皺了皺眉,但安寧的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笑意,好似一切都盡在她的掌握一般。

安寧在那一剎那間,眸子一緊,下一瞬,就在所有人都以爲趙景澤這一巴掌會落在安寧的臉上之時,甚至有幾個貴族小姐,都閉上了眼,不忍看下去。

啪的一聲響起,幾乎傳遍整個大殿的每一個角落,單是聽那聲音都幾乎能夠感受得到那力道,甚至隱約之間還聽到了牙齒鬆落的聲音,讓人心中禁不住一陣膽寒,隨之而來的是噗地一聲,似有什麼從口中噴灑而出,緊接着,叮噹的聲音在這安靜得連一根針掉落的聲音都能聽得見的大殿之上輕聲作響,叮叮叮的滾了幾下。

若只是聽的話,便是誰都可以想象得到那安平侯府二小姐被璃王趙景澤這一巴掌打下去,會是何等悽慘的狀況,只是,這僅僅是用聽的而已。

事實上,在衆人的眼睛中,卻是另外一番境況。

此時,大殿中的人,都瞪大着眼,看着大殿中央的情況,張着嘴,吃驚得依舊沒有合起來,甚至有人的嘴角都不由自主的開始抽搐,若是要問他們此刻有什麼感受,他們定會異口同聲的說出幾個字:太暴力了!太可憐了!

不錯,就是太暴力了!太可憐了!

不過,這暴力並非是說趙景澤暴力,而可憐也並非是代表着安平侯府二小姐可憐。

自始至終,安平侯府二小姐安寧都站在那裡,嘴角微揚,眼中含笑,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神色泰然自若,那雲淡風輕的模樣,便是崇正帝都要向她豎起大拇指。

她可是離風暴漩渦最近的一個人啊,可她卻……

而此時的趙景澤,嘴角錦衣上都沾染着血跡,便是那古銅色的臉上,也瞬間浮出了一個高高的鞋印,不錯,正是鞋印,赫然在目,好不嚇人啊!

方纔的一幕,發生得太快了,雖然在場的人都一時之間都有些沒法反應過來,但許多人都親眼看見了,就在所有人都以爲趙景澤的那一巴掌會準確無誤的落在安平侯府二小姐的臉上之時,形勢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大逆轉。

電光火石之間,甚至衆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趙景澤朝着安寧打下去的手,卻在空中僵住了,一隻大手扣住了他的揚起的手腕兒,倏地用力,那力道下去,趙景澤原本憤怒的臉瞬間糾結着疼痛的表情,那截住他手腕兒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宸王蒼翟。

安寧之所以那般輕鬆的站在趙景澤面前,面對着他打下來的巴掌,她也絲毫不爲所動,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她沒有底氣麼?當然不是,她的底氣正是來自於身旁的蒼翟,蒼翟就站在自己的身邊,他又怎會容許趙景澤把自己傷了?

這是她對蒼翟無條件的信任啊!

蒼翟絲毫沒有留情,趙景澤臉上的痛苦越發的濃烈,趙景澤狠狠的瞪着這半路殺出的蒼翟,心中滿是不甘之際,卻迎來了另外一邊的噩夢。

啪的一聲,那聲音正是從趙景澤的臉上發出來,趙景澤根本還沒有反應過來,臉上就硬生生的捱了一腳,那腳的主人不是蘇琴又是誰?

蘇琴好不留情的趁着蒼翟牽制住趙景澤之時,一個無敵旋風腿,朝着趙景澤的臉上而去,這便是他臉上那個高高的鞋印的來歷了,要不是蒼翟抓住了趙景澤的手,趙景澤整個人怕是已經飛出去了。

說來話長,但這一系列的動作,不過是兩三秒的時間而已,宸王蒼翟和蘇琴二人,好似商量好了的一般,配合得默契無間,看起來更加猶如一個人出的手一樣。

一切發生得太快,過程又讓人震撼,衆人又如何能不吃驚呢?

“你……你們……”趙景澤的一隻手依舊被蒼翟抓着,另外一隻手觸碰到自己的臉,禁不住嘶了一聲,連血都踢出來了,牙齒都踢掉了,如何能不痛呢?

“哼,璃王殿下,你便也只配本公子的鞋子了。”蘇琴挑眉,吊兒郎當的道,今天,他似乎是豁出去了,可絲毫沒有給趙景澤面子,那模樣,好似打他耳光,都會髒了自己的手,所以,剛纔他也就用腳招呼他了。

“噗……”撲哧一聲,和方纔那偷笑出聲的方向一樣,同樣是那悅耳的笑聲,順着聲音看去,不就是舞月公主輕掩着嘴麼?但靈動的雙眸還軲轆轆的看着蘇琴。

舞月公主這一笑,頓時引得在場的人都轟然大笑,方纔緊繃的氣氛頓時變得活躍了幾分,衆人都看着趙景澤的狼狽,心中暗道:今天這趙景澤在這裡吃虧不小啊!

被蘇琴一番羞辱,又被安平侯府二小姐當衆拒婚,現在,打別人不曾,反而硬生生的捱了這麼一腳,蘇琴的那一腳,可不僅僅是踢在他的臉上,還踢在了堂堂璃王殿下的尊嚴上,此時,他尊嚴上留下的印記,怕是比臉上更加明顯吧。

“東秦皇帝,貴國的人還真是不錯啊,在這大殿之上,竟公然打皇子王爺,不錯,實在是不錯。”開口的自然是北燕大皇子蒼翼了,他本想看安寧被打,卻沒有想到,趙景澤卻吃了虧,同時,又讓蘇琴和蒼翟這兩人得意了,他又怎能甘心?當下便說起了風涼話。

原本趙景澤這個兒子被打,崇正帝是沒有絲毫感情波動的,就好似局外人看着好戲,可蒼翼如此說來,倒是讓崇正帝皺了皺眉毛,正要開口,蒼翟的聲音卻先他一步@?響起。

“大家方纔也都看見了,璃王殿下求婚被拒,遂惱羞成怒,企圖欺負一個小女子,本王想,若是任何一個有擔當,有血性的君子站在這裡,都會如本王和琴公子這般,爲佳人挺身而出,護得佳人安穩,難道大皇子覺得,方纔本王和琴公子就該由着璃王殿下當衆丟我們東秦皇室的臉嗎?”蒼翟緩緩開口,那雙深邃眸子微眯着,目光直視向北燕大皇子蒼翼,沒有絲毫懼意。

蒼翟話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蒼翼這番維護趙景澤的指責,並不是君子所爲啊!

不是君子,那便是小人了!蒼翼當場臉色一沉,握着酒杯的手倏地收緊,眼神也瞬間變得凌厲,“你……”

這個蒼翟,敢暗中罵他小人!

“大皇子,這是東秦國的事情,大皇子請慎言。”鳳傾城朗聲道,聲音平靜無波的打斷了蒼翼的話,讓人聽不出絲毫的情緒,但在她的心中卻是將蒼翟和蒼翼比較了一番,越是覺得蒼翼根本就無法和蒼翟比,無論是哪一方面,都比他不止是差了一個檔次。

蒼翟雖然是東秦國的宸王,但卻改變不了他是北燕皇帝兒子的事實,在鳳傾城看來,要說北燕皇帝的幾個兒子當中,要有誰能夠和這個蒼翟一較高下,那麼自然是自己姑姑所生的二皇子了。

蒼翼本想發作,竟鳳傾城這一提醒,便努力的將這一口氣給壓了下去,冷哼一聲,別開眼,仰頭不停的喝着酒,好似恨不得那酒就是蒼翟的血一般。

“混賬!”崇正帝猛地怒喝出聲,神色嚴厲,渾身帝王的霸氣四溢,他這一吼,在別人看來他怕是要斥責蘇琴和蒼翟,但其實不然,他凌厲的目光赫然就是落在趙景澤的身上的啊。

衆人看着這一切,心中若有所思,他們倒是覺得,今日這壽宴,倒是越來越有趣了。

“父皇……”趙景澤滿腹的怒氣與委屈,崇正帝的憤怒是針對於他,他又如何感受不出來?可是,他纔是那個受害者啊,怎的父皇要對自己發怒?

崇正帝自然要對他發怒了,方纔蒼翟的那一句話,可不僅僅是說蒼翼的,蒼翟說的不錯,璃王殿下丟的是他東秦國的臉啊,還是在他的壽宴之上。

“竟想當着朕的面兒,打人家安寧,你羞也不羞?”崇正帝滿臉凌厲的道,在在場的人的眼裡,確實是趙景澤求婚被拒,惱羞成怒啊!

“父皇,兒臣……兒臣冤枉,兒臣一時心急,纔會如此,可是,宸王和蘇琴他們……”趙景澤完好的那一隻手握得嘎吱作響,心中的恨意鋪天蓋地的襲來,但是他卻知道,無論怎樣,都不能惹怒了父皇,惹怒了他,是沒有自己的好果子吃的。

當下,趙景澤急急地想解釋,將罪責轉移到蒼翟和蘇琴的身上,可是,崇正帝疼蒼翟入骨,別說蒼翟沒錯,就算是蒼翟有錯,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護着,哪怕面對的是自己的兒子。

別人說他護短又怎樣?他就是護短了,他怕誰?

“哼,還不知悔改,推卸責任,你這不孝子,給朕跪下。”崇正帝啪的一聲,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桌子上,讓在場的人都是一驚。

趙景澤緊咬着牙,卻依舊是不發一語的猛地跪了下去,眼中蘊含着的怒意越積越多。

安寧看着滿眼不甘的趙景澤,心中暗自冷哼,不自量力,趙景澤這畜生,便是再被蘇琴踢幾腳,都是便宜他了!

微微斂眉,安寧想到什麼,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郁,對於敵人,安寧自然是不會便宜的,只是時候未到罷了。

“皇上,方纔大家也都聽見了,璃王殿下所謂的‘兩情相悅’不過是他的‘一廂情願’罷了,安寧怎麼着也是臣的表妹,她的孃親去得早,如今安平侯府已經化爲灰燼不復存在,但云王府已經是寧兒的家,臣希望皇上慎重考慮寧兒的婚事以及寧兒的意願。”一直看着這一切的雲錦,也起身到了大殿中央,恭敬的對着崇正帝道。

要說在崇正帝面前,說得上話的人,這新晉的雲王爺雲錦,當屬其中之一。

頓時,雲錦的話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再一次拉到了安寧的婚事上,璃王請旨賜婚,安寧當衆拒絕,這已經是衆人親眼看到,親耳聽到的事實了,雲錦這出面一說,無非是在告訴崇正帝,寧兒說了不願嫁璃王爲妃,這事情,崇正帝自己看着辦。

崇正帝斂眉,事實上,他本就有心將安寧賜婚給蒼翟,方纔聽趙景澤請旨將安寧賜給他爲妃,他的心中也有些不贊同,如今倒是正合了他的意了,倒也沒有卻在意雲錦言語之中那淡淡的威脅之意,對於這個雲錦,他始終覺得有虧欠,便也就對他縱容許多,看了一眼大殿之上的幾人,崇正帝朗聲道,“安寧是皇后的義女,也就算是朕的義女了,朕的義女自然不能不嫁的,安寧既然不願嫁璃王,朕又怎麼捨得逼她?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吧。”

“父皇……”趙景澤叫道,算了?那他方纔所受的羞辱以及那一腳就白受了嗎?他心中又怎能甘心?

崇正帝皺眉,眼中劃過一抹不悅,“怎麼?你還想逼婚不成?人家姑娘不願意,你能如何?你既然提出娶妃子了,朕自然也會考慮此事,不過,所娶的人,朕自會幫你決斷。”

崇正帝說着,似乎想到什麼,眼睛一亮,視線赫然轉移到了一個身影上,精明的安寧留意到崇正帝的神色,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目光所及之處的那人,不是方纔那舞月公主又是誰?

安寧明顯感覺到那舞月公主身體顫了一下,整個人好似在那一瞬間緊繃了起來,安甯越是看這個舞月公主,便越覺得她是一個精明之人。

安寧正想着,便聽得崇正帝的渾厚有力的聲音在整個大殿之中響起,“這樣吧,舞月公主也已經到了適嫁的年齡,不如……朕就做主,將舞月公主許配給你爲妃。”

按理說,舞月公主的婚事,自然該是南詔國主開口許配,崇正帝這般做,無疑是越俎代庖了,但是別忘了,方纔舞月公主的意思,表明了南詔國主有意將舞月公主送來伺候崇正帝,崇正帝知道那南詔國主不安好心,他是不可能將舞月公主納爲妃子的,但卻可以將她許給璃王,這一來算是搪塞了璃王,二來,便也可以給南詔國主一個還擊。

崇正帝的話一落,所有人都還爲反應過來,便聽得“不……不要……”的哀求聲,下一刻,衆人看向那舞月公主,卻只見她竟當場昏厥了過去。

“公主……公主……你醒醒啊。”一旁舞月公主的貼身侍女滿臉焦急的搖晃着舞月公主的身體,卻怎麼也要不醒。

衆人神色微閃,心中若有所思,看這舞月公主的模樣,怕是嚇到了,而暈厥了過去啊!

她是嚇到了麼?她卻是是嚇到了,但卻沒有暈厥過去,別人看不出來,安寧可是一直留意着她的,憑着安寧的觀察了,自然是錯不了,那所謂的昏厥,不過是舞月公主裝出來的罷了,斂了斂眉,安寧眼底劃過一絲詭譎,上前一步,緩緩開口,“皇上,舞月公主似也不願嫁璃王呢!寧兒和舞月公主年紀相仿,舞月公主怕也是和寧兒一樣,不願只得沒有感情的婚姻,況且,舞月公主終究是南詔國主派來我東秦賀壽的貴客,請皇上三思啊。”

安寧一席話,讓崇正帝腦袋轟的一聲,頓時清醒了幾分,安寧最後這句話,是在提醒他啊,安寧說的不錯,舞月公主終究是南詔國主的女兒,若是將她就此賜給璃王的話,璃王成了南詔國主的女婿,那萬一璃王和那南詔國主兩人有什麼壞心思,勾結起來,那對他東秦國是大大的不利啊!

崇正帝此刻額上冒出一絲冷汗,自己方纔確實是大意了,只顧着給南詔國主一個還擊,卻沒有去深思這個決斷的後果,若不是安寧提醒……崇正帝看向安寧,眼中多了幾分異樣,立即朗聲道,“安寧說的對,雖說感情可以培養,但看着舞月公主竟嚇得暈了過去,看來,她對璃王怕真是無意的,罷了,璃王的婚事,容朕考慮考慮再說。”

安寧眼底劃過一道深邃的光芒,而此刻聽聞崇正帝這一句話之後,“昏迷”當中的舞月公主無疑是鬆了一口氣,如獲大赦一般啊!

方纔,她正看着好戲,卻不料,那火竟無緣無故的又燒到了她的身上。

哼,笑話!她剛擺脫掉父皇讓她進東秦皇宮伺候崇正帝的事情,又怎會眼睜睜的看着嫁給那個勞什子的璃王?今日那璃王的臉,在衆人面前,都丟光了,誰還會看得起他?

只是,面對崇正帝的賜婚,一時之間,她也沒了辦法,只能裝暈,醒來之後,能賴則賴,若真是賴不掉,她就裝病,哪怕是裝成大病纏身,要死了的模樣,她也不要嫁給璃王。

她沒有想到,那個安平侯府二小姐安寧竟然如此好心,替她解決掉這個麻煩,當下,舞月公主對安寧的好感更加的濃厚。

‘迷迷糊糊’的裝着從昏迷當中醒來的模樣,微眯着眼,一臉虛弱。

“公主,你可醒了,嚇死奴婢了。”侍女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她哪裡又知道,她的公主根本就是裝暈呢?

不過,這舞陽公主的演技倒真是不錯,在場的人,除了安寧,就蒼翟還有鳳傾城眸光有異,似乎看出了什麼,但他們都沒有說什麼,其他的人,就連崇正帝也被舞月公主給矇騙了過去。

“我……我這是怎麼了?方纔……”舞月公主虛弱的皺着眉頭,似在努力回想,猛地,好似想到什麼,忙從侍女的懷中直起身來,但神色之間,依舊滿是虛弱,“方纔皇上說將舞月許配給璃王殿下,皇上,舞月身份卑微,配不上璃王殿下啊。”

“呵呵,舞月公主,剛剛你昏厥了,還不知道,皇上已經收回了方纔將你許配給璃王殿下的旨意。”安寧笑着開口,暗道這個舞月公主做戲還知道做全套。

“啊,是嗎?舞月……舞月……”舞月公主結巴了起來,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因爲安寧看她的眼神,讓她覺得自己的把戲在她眼前,好似跳樑小醜一般,但是有一點,舞月公主卻是清楚的知道,這個安平侯府二小姐還真是不簡單,在她面前,她根本就覺得自己是無所遁形啊,幸好她們不是敵人,若是敵人的話,自己這點兒小把戲,怕是怎麼也鬥不過她的吧。

舞月公主默默的垂首,坐在位置上,微微咬着脣,依舊是一副,看似怯懦的模樣,讓人不會多去注意這個南詔國來的小公主。

不過,方纔這小公主說,她配不上璃王殿下,在座的人都不以爲然,在他們看來,這小公主聽到崇正帝說要將她賜婚給趙景澤時,那分明是嚇暈了過去啊,這個趙景澤,不僅人家二小姐看不上眼,就連那個如小白兔一樣的南詔小公主也看不上他呢!

思及此,衆人看趙景澤的眼神,不禁多了幾分鄙夷與不屑,堂堂王爺啊,還有什麼臉面呢?

事實上,趙景澤早就已經覺得他的這張臉被丟進了,臉上高高腫起的鞋印依舊疼痛難忍,火辣辣的疼,甚至蔓延到了另外一邊臉上,不過,這臉上的痛,都敵不過他心中的怒。

如此看來,他是無法娶了安寧,然後接手二公子手中的一切了,緊咬着牙,趙景澤眼睛一眯,透着一股狠意,也罷!既然安寧不嫁他,那麼,留着她,也沒有什麼作用了!難不成要便宜了別人嗎?

他說過,這是給她的一次機會,既然她不好好把握,那麼就休怪他冷血無情了。

嘴角勾起一抹狠毒,趙景澤已經做好了決定:毀滅安寧,毀滅二公子!

“璃王,還不快下去,今日朕壽辰,你也算道賀,表達了心意,朕特許你早些離開,回去吧。”崇正帝眸光微斂,不冷不熱的開口,此刻,便是他看着趙景澤,心中也甚是厭煩,他怎的生了這麼個兒子?真是連他的臉也跟着丟了,最好他早些消失,別在他的壽宴上壞了氣氛。

崇正帝的話一出,在場的人看趙景澤的眼神,越發的充滿了嘲諷的意味兒,崇正帝這是在趕他走呢!

趙景澤心中一緊,臉色一沉,利眼一眯,卻沒有起身離開,而是擡眼對上崇正帝的視線,朗聲道,“父皇,兒臣有一件事情稟報,稟報之後,兒臣再離開也不遲。”

此刻趙景澤心中充滿了報復之意,他想着,等到自己稟報了這件事情,那麼,父皇怕也不會在意自己是否離開了。

安寧眸光微斂,淡淡的掃了趙景澤一眼,但她的臉上依舊是雲淡風輕的笑,不禁沒有絲毫擔心,更是透着一股不以爲意的泰然,似乎根本就沒有將趙景澤放在眼裡。

相反的,從她嘴角勾起的那淡淡的詭譎之中,似乎可以感受到,她甚至是希望趙景澤快些說出他要稟報的事情。

“你還有什麼要說?”崇正帝眉心皺得更緊,明顯透着一絲不耐煩。

趙景澤自然感受得到,但此刻,他卻顧不得崇正帝的態度,“父皇,兒臣所要稟報的事情,是事關父皇與百姓的大事。”

崇正帝身軀一怔,眼睛猛地睜大了幾分,“說!”

“父皇以及在座的各位,乃至是東秦國的百姓,都不知道自己被騙了吧!”趙景澤朗聲道,一句話,頓時將所有人的興趣都吊了起來。

連皇上都被騙了?那這意味着什麼?欺君之罪啊!衆人心裡都跟明鏡似的,幾乎是所有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到了趙景澤的身上,都想知道,他口中那個騙了皇上,他們,乃至東秦國的百姓的人到底是誰。

與此同時,蒼翟和雲錦的眸子都是一緊,心中隱隱多了一些猜測,這個趙景澤,莫非是……二人不着痕跡的看了安寧一眼,卻見她沒有絲毫異樣,但他們心中的擔心依舊沒有消失,不過,卻有一個聲音十分堅定的告訴他們:不管如何,只要趙景澤敢做出危害寧兒的舉動,他們便是拼了命,都要護寧兒周全,讓趙景澤付出代價!

不僅僅是蒼翟和雲錦,就連不知道安寧便是二公子的南宮天裔、蘇琴以及趙正揚,心中都浮出一絲不好的預感,要知道,聰明如他們,可是沒有錯過趙景澤此刻眼中閃爍着的光芒,那分明就帶着瘋狂的報復,此時此刻,他會報復誰?答案可想而知,除了方纔當衆拒婚,將他置於難堪境地的安寧,還會有誰?

三人也是警惕了起來,蘇琴更是握緊了拳頭,那模樣,好似只要趙景澤有一點兒要對寧兒不利的跡象,他就會不好吝惜的再給他的另外一邊臉上來上一腳,既然一腳讓他記不住教訓,那麼就來第二腳,他可不介意,打到他記住教訓爲止。

趙景澤掃視了衆人一眼,暗自將所有人的神色都看在眼裡,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繼續說道,“那個欺騙了所有人的人不是別人……”

趙景澤的話一落,更加讓在場的衆人的好奇都高漲了幾分,坐直了身子,一瞬不轉的看着趙景澤,卻只見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個人的身上,而那人……衆人看着那人,都不由得微微皺眉,她,她能有什麼事情矇騙了世人的?一定不是她吧!

正疑惑着,卻聽到趙景澤比剛纔更加響亮的聲音傳來……

“那人正是我們眼前這位安平侯府的二小姐安寧!”趙景澤一字一句,擡手指着和自己距離不遠的安寧,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似乎是要看清楚她此時此刻臉上流露出的驚恐與後悔。

是的,他就是想看到安寧後悔,後悔方纔沒有抓住那一次機會,答應嫁給他,只是,這一次,他無疑是又失望了,在安寧的臉上,他沒有看到後悔,也沒有看到驚恐,甚至沒有看到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她依舊淡淡的笑着,好似自己剛纔所提到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一般。

譁……

安平侯府二小姐安寧的名字被趙景澤大聲說出來,衆人譁然,頓時交頭接耳,似乎在談論着,這個風華絕代的安平侯府二小姐,到底是有什麼事情矇騙了世人。

很顯然,他們便是這麼討論,也尋不出結果。

鳳傾城在聽到安寧的名字的時候,面紗下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那分明就是在看着好戲啊!

精明如鳳傾城,又如何看不出來這是璃王趙景澤求婚不成,惱羞成怒之後的報復,報復吧!報復得越重越好,若是能夠將這個安寧傷得體無完膚,那麼,沒有了她,蒼翟的視線是不是就會轉眼到她的身上來了呢?

眸光微斂,鳳傾城的心情雀躍了幾分,就連喝進口中的酒,似乎都比先前的味道美味了些許。

就在衆人神色各異,各有所思的當口,卻只聽得啪的一聲,衆人的視線又被拉回到了趙景澤的身上,看着眼前的畫面,衆人的嘴角忍不住再一次抽搐。

原因無他,只因爲,在趙景澤說出安寧名字之時,蘇琴竟然又毫不猶豫的又一記旋風腿過去,恰巧打在了趙景澤的另外一邊臉上,這一下的力道,可不比方纔的那一下弱啊!

這一次,趙景澤沒有支撐點,又猝不及防,不但沒有來得及避開,甚至被那一踢所帶來的力道牽扯着一個踉蹌,終究還是沒有穩住自己的身體,砰的一下,撞到了一張桌子上。

“哼,滾!”那被撞到的桌子,好巧不巧的,正是北燕大皇子蒼翼坐的那一張,當下蒼翼便黑了臉,厲聲吼道,順帶着,將他的身體給推開,滿臉的嫌惡。

這一系列的插曲,頓時讓人衆人看得目不暇接,他們的心裡都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這趙景澤今日未免也太倒黴了,這是衰神附體了麼?

瞧他那此刻的模樣,兩邊的臉都已經腫得老高,五官糾結在一起,透着那麼一股子的滑稽,哪裡還有半分平日裡的俊朗?

衆人看了看造成璃王趙景澤這番狼狽的罪魁禍首,卻只見他利眼微眯,絲毫沒有了平日裡的吊兒郎當,對着趙景澤怒目而視,似乎還有要上去多踢趙景澤幾腳的趨勢。

“趙景澤,你休得在這裡放屁亂說!”蘇琴厲聲吼道,果然是牽扯到了寧兒啊,那他又怎能坐視不理?不僅僅是他,蒼翟深邃的眸子也越發的銳利,而南宮天裔,以及趙正揚這兩個原本還在座位上坐着的人,也都已經赫然起身,滿臉凌厲的看着趙景澤。

南宮天裔自然就不必說了,便是寧兒的心不在他的身上,他的心中也抹不去寧兒的身影,又怎能見她被推向刀鋒浪口?而趙正揚嘛,這段時日,趙正揚可是受了安寧不少恩惠,他只要一遇到大事,便必定會去尋安寧,看看她的意見,每一次她提出來的方法都讓他眼前一亮,對他來說,安寧是一個不能失去的軍師,更加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友,趙景澤竟真找安寧的麻煩,他自然也不會看着不管。

蘇琴此話一出,衆人都不約而同的看了看崇正帝,似乎是想看看崇正帝會不會因爲蘇琴的放肆而動怒,不過,衆人看到的卻是崇正帝別開眼,視線根本就沒有在這邊,但是,他那略微閃爍着的眸子,卻是讓衆人知道,崇正帝這番態度,怕是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當做沒看見!

不錯,崇正帝就是打算當做沒看見,心中卻是在暗自腹誹:這個蘇琴,今日怎的這般火爆?平日也沒見他有這樣的暴脾氣啊,朕的兒子,都敢三番兩次的打,若不是因爲朕看中他的才能,又因爲他是翟兒的生死之交,他定也要降罪於蘇琴了。

在崇正帝的眼裡,蘇琴和蒼翟二人的地位,可是遠遠要高過他的那個兒子璃王的。

所以,爲了不讓趙景澤有機會追究蘇琴,他也只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裝傻充愣,故作瞎眼了,不過,趙景澤方纔的話,他卻是記在了心裡,目光幽幽的落在了安寧的身上,安寧騙了世人?她到底有什麼事情騙了世人?眉心深鎖,崇正帝心中好奇,但老練如他,卻也知道,若真的是去探尋的話,那麼到最後怕是要害了安寧。

他身爲皇帝這麼多年,雖然刻意的不去看趙景澤那邊,但方纔大殿之上這些人各自的反應,他都看在了眼裡,且不說蘇琴的火爆了,蒼翟,雲錦,乃至是南宮天裔與趙正揚都一臉的嚴肅,那眼中閃爍着的分明是可以爲安寧奮不顧身的堅決啊!

崇正帝也是個精明的人,自然是知道輕重取捨。

不過,他不願將這件事情探究下去,但是,趙景澤既然已經說出來了,自然不會半途而廢,趙景澤看了一眼崇正帝,也是明瞭了他的對於蘇琴的作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心中更是激起了千層浪,一咬牙,赫然起身,怒視着蘇琴等人。

“哼,亂說,你又知道什麼?哼,恐怕她連你也騙了吧!那本王現在就告訴你,揭開她的真面目,安平侯府二小姐就是那個二公子,呵呵……二小姐,二公子,你們不覺得這麼巧合麼?他們本就是一人!”趙景澤幾乎是吼了出來,眼中甚至跳躍着瘋狂的火焰,似乎在嘲笑着衆人的無知,也在炫耀着他的得意。

現在,他終於將安寧的身份揭穿了,現在,他倒是要看看,面對世人的責難,面對那個欺君之罪,安寧到底要如何躲得過去!

趙景澤的話如一記驚雷,在整個大殿之上炸開了,時間好似靜止了一般,所有人都忘記連自己要幹什麼,只因爲他們此刻心中的震驚。

二公子?那個掌控着食爲天,擁有八珍閣、琳琅軒,名下產業不計其數的二公子?

對於二公子,東秦國的每一個人幾乎都是熟悉的,那可是握有他們口糧的人啊!他們有些人對二公子是又愛又恨,但卻不能否認一點,那便是二公子在東秦國的地位,說是與這宸王殿下比肩,也不爲過,尤其是他在平民百姓們心中,是神聖一般的存在。

是啊!在糧食危機之時,二公子給百姓們的恩惠,那可是救了他們都命,他們如何能不將二公子奉命神明?就差將二公子的人像做成菩薩,放在家中朝夕供奉了。

那個璃王趙景澤他說了什麼?安平侯府的二小姐安寧,便是二公子麼?他們本就是一人麼?

一時之間,在場的人都無法消化這個消息,震驚,除了震驚,還能有什麼呢?

別說是其他的人了,此刻除了安寧本人,以及蒼翟和雲錦知道安寧身份的人,就連蘇琴、南宮天裔、趙正揚的瞳孔都在那一瞬間放大,滿心的不可思議。

蘇琴沒了方纔突然爆發的火爆脾氣,整個人好似懵了一般,身體僵硬的轉向安寧,似乎是要從她的表情上探尋出什麼,只是,安寧的神色毫無波動,讓人看不出絲毫異常。

寧兒便是二公子麼?這……蘇琴距離安寧最近,他也是迫切的想要知道這事情是否是真的,此刻,他的心中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兒,幾乎是不受控制的,蘇琴一步一步的走近安寧,蒼翟見他的舉動,眸子一緊,卻也明白,蘇琴是不會傷害寧兒的,所以,便沒有阻止。

確實,蘇琴怎麼會傷害寧兒?他走近她,在距離她一步之遙的地方頓住,一瞬不轉的看着安寧,嘴巴一開一合,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衆人不明白他在做什麼,但安寧卻是一清二楚,他分明是在用脣形問她,“他說的可是真的?如果是的話,對我眨三次眼。”

安寧知道,蘇琴之所以不讓大家聽見他在說什麼,完全是爲了保護她,這樣的場合,想必蘇琴是知道,若是安寧當衆承認,趙景澤必定會將欺君之罪扣在她的身上。

便是這個時候,蘇琴第一時間考慮的都是安寧的安危,而不是因爲安寧對他的隱瞞而責備。

安寧心中一暖,看着蘇琴,朝他三次眨眼。

轟的一聲,蘇琴只感覺腦袋一陣空白,寧兒果真就是二公子麼?腦中浮現出二公子的身影,許多事情一想,便也漸漸的豁然開朗,難怪蒼翟對二公子那般親近,甚至還將驚蟄的落腳點告訴安寧,難怪蒼翟會“移情別戀”二公子,二公子和寧兒分明就是一個人啊,又何來移情別戀只說?

可是,寧兒卻瞞着他……蘇琴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蒼翟、雲錦、南宮天裔、趙正揚,從前兩人的眼中,他明白,雲錦和蒼翟都是知曉這個秘密的,也對,雲錦是寧兒的表哥,蒼翟是寧兒心愛之人,他們理應知道,可是自己……那般在意寧兒,此刻,蘇琴心中不免生出了幾分嫉妒,但看到了南宮天裔和趙正揚眼中的和他一樣的不可思議,蘇琴的心這才平衡了些許。

且不說趙正揚,南宮天裔不也不知道這個秘密嗎?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蘇琴再次看向安寧,依舊用脣形對她說道,“別怕,我和蒼翟會全力護你,不會讓你有事!”

安寧心中一緊,從蘇琴的眼中,她看到了超出於好友的東西,那是……愛戀麼?

蘇琴一直吊兒郎當的沒個正形,卻沒有想到他對自己……

“哼,你說是就是麼?璃王殿下,不要因爲你是王爺,就如此信口雌黃。”蘇琴已經回過神來,挑了挑眉,又有幾分玩世不恭隱約在他的神色之間。

方纔,蘇琴和安寧二人之間的一切,在外人眼裡,只道是蘇琴因爲震驚而失態,但距離他們很近的蒼翟卻是全數看在眼裡,甚至連蘇琴用脣形對寧兒說的話,他也都知道,蘇琴對寧兒的心意,蒼翟一直都明白,只是……便是所有東西,金錢,權力,地位,他都可以讓給蘇琴,但唯獨寧兒不行啊!

大步走到安寧身旁,將她的手握在大掌之中,好似在告訴她:有他在,天大的事情都由他頂着,即便是趙景澤將欺君之罪扣在她的身上,他也會拼了命的護她周全!

安寧感受到他手心傳來的溫度,心中暖意四溢。

正此時,蘇琴的話剛落,另外一個人也開口了,“琴公子說的對,璃王殿下,飯可以亂吃,但話不可以亂說。”

那人正是如今手中掌握着東秦國京城的羽林軍,在朝中炙手可熱的威遠大將軍,南宮天裔!

南宮天裔大步走到大殿中央,頓時讓在場的其他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個威遠大將軍,平日裡話少,但卻十分好說話,但此時的他,雖然是一身儒雅錦衣,但那氣勢,卻好似穿着鎧甲在戰場上的那個讓敵人聞風喪膽的修羅殺神。

他這一出來,明顯就是要護着安寧,似乎在告訴衆人:他趙景澤休想對寧兒動什麼歪心思,即便是安寧真的是二公子,真的犯了欺君之罪,那麼,他便是豁出去,也不會讓那罪責降臨到安寧的身上。

“呵呵,璃王是在和我們大家開玩笑麼?不過這玩笑一點兒也不好笑,璃王殿下下次開玩笑之前,可要三思才行啊。”開口的是豫王趙正揚,在從吃驚之中回過神來之後,他心中便明白,無論安寧是不是二公子,當務之急,是護安寧安全。

已經有這麼多人出面了,他自然也不會落了下風。

一時之間,如今這東秦國最炙手可熱的幾個男子,都以護衛安寧的姿態站了出來,單是那氣勢,就足以讓人震懾。

在場的人此刻除了想知道安平侯府二小姐是否真的是二公子之外,每個人的心中還充滿了好奇,安平侯府二小姐,到底是有怎樣的能耐,竟能讓這幾人都如此爲她挺身而出?

趙景澤臉色僵了僵,這幾人出面,是他沒有預料到的,但想到什麼,眼中劃過一抹不屑,他說的是事實,難道還怕了他們不成?今日,他非要給安寧安上個欺君的罪名!

安寧將暗自打量了一番趙景澤,瞧見他的堅決與自信,眸光微斂,遮住一閃而過的精光,是該引導着他走一下步的時候了,赫然朗聲道,“璃王殿下說安寧便是二公子,口說無憑,還請璃王殿下,拿出證據來,以服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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