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夫人事後才知道幾個孫女竟然與族內的姐妹約戰,只等祖河一結冰便在河面上來一場冰嬉比賽。
劉媽媽還誇讚了幾句,“不愧是咱們家的小姐,有膽色!”
“這幾個丫頭,”杜老夫人卻有些哭笑不得,想起了自己年輕的時光也是這樣過來的,倒也由得她們了,“不管是輸是贏,那也是長見識了。”
“那可不是?”
劉媽媽笑着附和道:“去年冬天幾位小姐不是就玩得狠,奴婢也去看過一遭,表小姐最機靈,二小姐技巧最好,三小姐雖然在那裡湊熱鬧,不過擋擋人還是行的,我看最後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那咱們且看着吧!”
杜老夫人撫掌笑着,不過想起另一件事情眉頭又皺了起來,面上升起一抹憂愁,“延雲的婚事又拖了一年,我知道老大媳婦着急,可沒合適的也不能將就了……就說說前兩次她寫信來提到的那兩個,我看着家世都太差了些,延雲嫁過去也委屈,更何況婆家又隔得那麼遠,若是人品再不好,將來後悔都晚了。”
遠嫁的姑娘沒有孃家人幫扶,若是再不知道對方的稟性如何,那今後禍福難料,可是苦一輩子的事,越臨到後頭了越不能馬虎。
相信王氏也是這樣想的,不能先自亂了陣腳,寧缺勿濫,不然這麼長時日過去了,早就能將這婚事給定下來,可是王氏卻遲遲沒有鬆口,還寫信徵求杜老夫人的意見,想來最後還是作罷了。
“是這個理。”
劉媽媽點了點頭,表情也有些沉重,不過看杜老夫人那擔憂的面上,她也不好再說些泄氣的話,只道:“二小姐這般好的姑娘當然是不愁嫁的,只是沒遇到合適的,若緣分真的到了,擋也擋不住的!”
“哎,希望真如你所說。”
杜老夫人長嘆了一聲,緩緩點了點頭。
對於長輩的擔憂,做小輩的自然不知道,蕭懷素姐妹幾個全付心神都爲那場冰嬉做着準備,至少比試穿着的衣服要她們自己縫製出來,這還與平日裡穿着的不一樣,得緊身利索些,長裙可是不行,會絆腳。
“這次與她們比試,說好了是跑冰,不拘形式,只要誰先拿到標旗就算贏!”
蕭懷素一邊縫着手中的護膝,一邊轉向杜延玉說道:“我看杜延蘭長得高,手腳長,但靈活性只怕不行,到時候三表姐就着重將她給看牢了。”
冰嬉大概有幾類玩法,一是在有河的地方專供遊樂的冰牀,二是冰上執球與踢球,三是跑冰,穿有鐵齒的鞋,溜行冰上,爭先奪標取勝,也有從冰山上下滑,稱“打滑撻”,四是花樣溜冰,五是冰上雜戲。
蕭懷素她們也綜合了杜家村的實際情況考慮,最後才定下以跑冰作爲比試項目,人數不用太多,殺傷力也不大。
若是執球與踢球的話,那木棍揮杆可是無眼,打傷打殘了都是不好,到底是族內的姐妹,可別因此結了仇。
“嗯,到時候就將她交給我!”
杜延玉信心滿滿地點了點頭,用牙齒咬掉了線頭,將手中的護膝抖了抖,笑道:“還是表妹的辦法好,冬日裡穿厚實了又活動不開,可穿薄了摔着也疼,如今咱們手肘和膝蓋都加了護膝,就算摔着了也不疼,比起她們可要好多了!”
“還是表妹有主意。”
杜延雲也含笑點頭,跟着繼續做着手中的活計,那表情極是認真。
“咱們三個裡面屬二表姐技巧最好,”蕭懷素看了杜延雲一眼,又接着說道:“最後少不得要二表姐多出出力。”
“那是自然。”
杜延雲笑着眨了眨眼,片刻後秀眉卻是一蹙,“不過她們那邊有五個人,咱們這邊也得出五個,就算加上延晨也才四人,還差一個呢!”
“要不叫上延慧姐?”
杜延玉試探着說道,話音一落便遭了兩個大白眼。
“延慧表姐走路都喘氣,你還讓她跑冰?”
蕭懷素瞪了杜延玉一眼,“若是隻給咱們壯壯人氣坐在一旁看着還行。”
“我就說着玩唄,”杜延玉攤了攤手,一臉的無奈,“那你們說找誰?與咱們交好的就這兩個,其他的也不熟啊!”
杜延雲提議道:“要不讓延晨妹妹想想辦法,她人緣好,指不定她一開口便有人幫咱們了。”
“好,咱們回頭就去找她。”
蕭懷素點了點頭,杜延玉又揚了揚手中的護膝道:“那這護膝還要多做幾對,到時候給她們送去?”
蕭懷素沉吟道:“眼下先不急,等着比試前一天再送去,不然被杜延蘭她們幾個知道了,鐵定會效仿的。”
“表妹說得對,”杜延雲也跟着點頭,“就算延晨是可信的,其他人卻是不知道,這是咱們的秘密,提前走漏了也不好。”
姐妹幾個商定好了,第二日便找上了杜延晨,拜託她再尋一位可靠的族內姐妹,到時候五人組成聯隊,這纔好與杜延蘭她們一搏。
當然這也要別人心甘情願,若是勉強的,或是包藏禍心的,或是明着答應暗地裡卻想要扯她們後腿的自然不行。
杜家姐妹的顧忌是有道理的,杜延晨也拍了胸脯保證,一定找到個滿意的。
轉眼到了十一月,河水錶層開始結冰,只是結冰的厚度不一,真要在上面玩冰嬉還要再等些時日。
杜延晨最後拉了十四房的杜延丹入夥,這是個圓臉的胖丫頭,其他的都還好,就是人貪吃,比杜延玉那張好吃嘴都要厲害。
特別是在吃過一次蕭懷素做的點心之後,杜延丹便心甘情願地任憑差遣,她也只有一個要求,就是如果勝了杜延蘭她們,就讓她吃蕭懷素做的點心吃到飽。
蕭懷素無奈答應了下來,就憑杜延丹那噸位,一個賽兩個,到時候擋人拖人少不了她的。
再說杜延丹雖胖但卻不失靈活,於冰嬉上又悟出了自己的門道,聽說還是杜家村裡少有的高手,只是她太貪吃又胖,大家不愛與她在一塊玩耍,但對她們來說杜延丹卻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幫手。
有杜延丹的加入,蕭懷素她們終於組成了五人小隊,沒事時便在院子裡練步伐練配合,隊伍的契合度也在日漸提高。
連杜延意看了都忍不住誇讚一番,“倒有我從前在京裡見過的那些女子冰嬉隊的水平,到時候二哥定去給你們助陣!”
杜延林卻在一旁打趣道:“二哥這是想京裡的日子了?”說着眼珠子一轉,低聲道:“對了,那顧五哥前些日子不還給你寫了信,又寄了什麼好東西來,給弟弟瞧瞧?”
“哪有什麼好東西,不過是我託他買的,你又用不着!”
杜延意謹慎地看了杜延林一眼,卻是沒有說漏嘴,這個三弟就像猴一樣精,哪裡的小便宜都想要佔,讓人頗有些無奈。
“不看就不看,瞧你緊張的模樣!”
杜延林癟了癟嘴,頗有些掃興,懶洋洋地倚在廊下,刻意提高了幾分聲調,“不就是景國公府嗎,如今他們與咱們家可不對盤,我勸三哥還是少與顧家人來往!”
“我的事不用你管!”
杜延意哼了一聲,轉頭就走。
杜延林也覺得無趣,又見場中杜延晨停下了步伐,有些好奇地望了過來,這才聳了聳肩,跟着慢悠悠地晃着離開了。
“景國公府……顧家?”
杜延晨轉頭看向蕭懷素她們幾個,卻發現杜延雲的神情有些不對,忙道:“延雲姐姐可是哪裡不舒服?”
“有些頭暈……”
杜延雲回過神來,勉強地搖了搖頭,蕭懷素趕忙上前將她給扶住,轉頭對杜延晨倆人道:“今日就到這裡吧,下次咱們再接着練。”又見杜延丹眼巴巴地瞅着她,不由無奈一笑,“今日我讓小菊做了點心,兩位表姐不嫌棄便跟着秋靈去吃些再走!”
“那敢情好,我最喜歡了!”
杜延丹倒是半點不客氣,拉了杜延晨就走,倒是弄得杜延晨好一陣尷尬。
秋靈得了蕭懷素的吩咐,自然快步跟了上去,引領着倆人往休息的花廳而去。
這時杜延玉也湊了過來,一臉擔憂地扶住了杜延雲的另一隻手臂,“二姐不舒服就先回去歇會,可不能勉強!”
“我知道。”
杜延雲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點了點頭,又見蕭懷素目光關切中帶着一絲擔憂,隨即搖頭道:“表妹放心,我沒事的。”
到底都過了那麼久,雖然乍然聽人提起顧家她還有些神思不屬,但那種心痛的感覺也沒從前那般強烈了,只是一時之間難以忘懷,這總是有的,也不知道京裡如今又是個什麼光景?
進入十二月,天氣亦加寒冷,雪都堆了老厚,要進行冰嬉,可得提前將祖河上的積雪給清出一部分。
這項工作就落到了族內男孩子的身上,當然他們也不算是毫無關係的,都是參加冰嬉那幾個姑娘的兄弟,早上熱火朝天地清掃了積雪,下午便要開始比了。
蕭懷素她們一方是統一的紅色服裝,在潔白如雪的冰河上一亮相,就像開在冬日裡的紅花,洋溢着青春的熱情和美麗。
杜延蘭她們一方則是藍色的服裝,兩方隊伍站在一起,恰好就如冰與火的對比。
“今日定要讓你們輸得心服口服!”
杜延蘭長得比較纖瘦,瓜子臉上沒二兩肉,所以五官顯得更深刻,一雙眼睛好似都要突了出來,這模樣可不討喜。
“哼,沒到最後一刻可不知道誰輸誰贏!”
杜延玉哼了一聲,氣勢上半點不讓。
蕭懷素也上前一步,淡淡地擺手道:“說好規矩,不然待會犯規了可是要罰下場的。”
“行!”
七房的杜延靜點了點頭,下頜微揚,她長相還算明麗,只是心氣有些高,隨時都揚着下頜,看人似乎都是斜着眼睛的。
“竟然將延丹都找來了,你們真是好手段!”
五房的杜延麗瞥了對面胖胖的杜延丹一眼,心下有些不屑。
杜延丹再厲害,可耐何隊友太弱,她就不相信憑藉着杜延丹一人便能力挽狂瀾,玩冰嬉她們雖然不是頂尖的,但互相配合下來也算好手。
“延麗姐,你們都那麼厲害,若是不拉上延丹,只怕我們這次會不敵的。”
杜延晨是兩邊都不得罪的性子,笑咪咪地說道。
“好了,別多說了,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杜延蘭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又挑釁地看了蕭懷素一眼。
這次的冰嬉就是這個小丫頭提議的,年紀不大,鬼點子倒是多,到時候定要打得她們落花流水,好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大家又聚在一起商量好了規矩,三局兩勝,又定下了兩名族中年長的姐妹杜延菊與杜延鳳當裁判,將掛着彩旗的鐵桿遠遠地插着,這才分做兩撥行成了對壘之勢。
杜延昭兄弟幾個正興致勃勃地站在一旁觀看着,連杜延慧也裹得厚厚地坐在一張軟椅上,身邊還有杜延德看顧着她。
“蕭表姐她們一定贏!”
杜延德捏了捏小拳頭,眸中閃着興奮的光芒,他與杜家兄妹都處得好,如今性子也越來越放得開,連口吃的毛病都好了起來。
杜延慧笑着看了他一眼,“就護着你蕭表姐是吧?”說着也眨了眨眼,“我也覺得她們能贏!”
“要不咱們賭個彩頭吧?”
杜延林靈機一動,轉身便吆喝了起來,倒是真有好多人感興趣紛紛下注。
彩頭下得不大,都是些孩子們,無非就是平日裡隨身揣着的幾個銅錢,或是零嘴,或是小玩意。
杜延意與杜延昭對視一眼,只能無奈地搖頭。
不是一個爹媽生的,到底性子有些不同,說杜延林奸滑吧倒也不至於,只是小聰明不用在正道上,還不知道他今後會怎麼樣。
這邊正如火如荼地壓着彩頭賭注,那邊的冰嬉已經開場!
衆人的目光一下便被吸引了過去,看着一道道紅火色的身影與藍色的身影在廣袤的冰河上互相穿插交替,那場面好不熱鬧。
蕭懷素執掌全局,在她的手勢號令下,紅隊配合默契,時不時地繞過對手,搶得先機,互相配合着往鐵桿標旗那裡衝去。
場上頓時冰屑飛揚,還有一陣陣的吶喊助威聲響在耳畔,競爭得尤爲激烈。
規矩是所有人都不能動手動腳,但可以用四肢以外的身體相牴觸,當然故意撞擊別人屬於違規,會被罰出賽場。
藍隊的杜延如與杜延婷還算壯碩,倆人似乎是得了杜延蘭的吩咐專門攔住杜延丹,不讓她去救場。
杜延玉想要困住杜延蘭,可顯然是有點困難,杜延蘭手長腳長,活動雖然沒有想像中靈活,但她腳下步伐穩健,就着鐵齒一路拐着彎地向前滑去,杜延玉幾次想要攔住她,都恰巧地與她失之交臂,只能狠狠地跺腳。
而杜延晨起步慢了些,想要再追上杜延蘭已是晚了。
蕭懷素與杜延雲是一起對上了杜延靜與杜延麗,兩方你追我趕,互不相讓。
杜延蘭超過杜延玉後,身影便如利箭一般飆射而出,遙遙領先。
杜延靜與杜延麗見狀都是一喜。
眼下杜延丹正被杜延如與杜延婷纏住,她們又與蕭懷素、杜延雲姐妹僵持着,杜延蘭繞過了杜延玉,正好一口氣直取標杆,若是就這樣拿下了第一局,那之後勝起來就要輕鬆許多。
看着杜延蘭直直往標杆那裡奔去,蕭懷素也有幾分焦急,但奈何杜延靜與杜延麗緊緊咬住了她們,你追我趕就是不肯鬆口。
“二表姐!”
蕭懷素突然高喝一聲,又對杜延雲使了個眼色,左手並着兩指往下一劃,右手一指與這邊兩指交叉,這便是她們之前說好的暗號之一。
杜延雲會過意來,飛快地點了點頭。
杜延靜與杜延麗微微一怔,顯然有些納悶,不知道蕭懷素姐妹這是什麼意思,可見識過剛纔她們手勢暗號的配合,也知道只怕不是什麼好事,遂都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一邊飛速地向前滑動阻攔,一邊小心翼翼地防備着。
突然,蕭懷素與杜延雲的動作都停了下來,接着向後用力一蹬拉了個斜角,再猛地向前滑去,就在倆人將要撞在一起時,杜延雲與蕭懷素的雙手卻奇蹟般地拉在了一起,接着猛地幾個旋轉,杜延雲一撒手,蕭懷素便飛了出去。
紅火色的身影像一隻飛射而出的利箭,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追趕而去,沿途揚起一陣白色的冰屑,甚至還升騰起了一陣濛濛的霧氣。
在有如仙霧繚繞中,蕭懷素的身影直直地衝了出來,再猛地滑動幾下,很快便超過了領先在前的杜延蘭,將她甩在了身後。
當那火紅色的身影從身邊一晃而過時,杜延蘭頓時傻住了,還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似乎有些不可置信,明明她先前還覺得那道身影隔得老遠,怎麼一下就超過了她?
杜延蘭往後直瞪眼,卻接收到杜延靜與杜延麗同樣錯愕的眼神,她們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這樣發展,這又是什麼招式,她們以前根本沒見過,又怎麼談防備?
蕭懷素根本是藉着慣性被杜延雲給扔出去的,這怎麼攔?
想攔也攔不住啊,除非想要兩敗俱傷,可這冰嬉不過是遊戲罷了,又不是深仇大恨,誰還想拼命來着?
“哈哈,我們贏了!”
蕭懷素眸中也閃着興奮的光芒,根本沒有一點減速的跡象,腳下用力滑動,連手臂都儘量縮在一起減小風阻,嬌小的身子微微躬着,去勢不減,一把便拔下了掛着彩旗的標杆,轉身在冰上打了個旋這才穩住身形,手中的彩旗在空中飄搖,高興地大喊道:“第一局,勝了!”
“好耶,第一局勝了!”
場中立時暴發出一陣一陣歡呼和鼓掌聲。
杜延玉興奮地抱着杜延雲直跳,“二姐,我們贏了,贏了!”
“才一局呢,還要接着來!”
杜延雲微微喘着氣,心中也是高興,活了那麼些年,她還真沒有這般瘋狂過,也就跟着蕭懷素能這樣快意一回,今後都不知道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
“高興什麼呢,才一局而已!”
杜延靜癟了癟嘴,很是不服。
杜延麗雙臂抱胸地哼了一聲,“得意什麼,不過取巧罷了,下次就不會讓你們這般容易地過了!”話語裡也是滿滿的不服。
那什麼奇怪的手勢,她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這次是不小心才吃了虧,下次她們就能扳回來。
杜延蘭沉着一張臉走了過來,又看了看蕭懷素她們那方,沒有多說什麼,反而招了自己的隊員埋首在一同商量,顯然在想着什麼對策。
蕭懷素五人也同樣聚在了一起。
杜延晨此刻看向蕭懷素的目光已經充滿了崇拜,她從來不知道冰嬉竟然還能這樣玩,由衷地誇讚道:“懷素真厲害!”
“是啊,”杜延丹也讚歎道:“還是懷素厲害,我都沒起到什麼作用。”說完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還有我,都沒攔住杜延蘭。”
杜延玉也有些喪氣,她以爲她能行的,沒想到想像與事實還是有差距。
“各人都有各人的作用,”蕭懷素搖了搖頭,笑道:“再說沒有延丹表姐擋下了她們中的兩個,我們也不能出奇制勝!”
“是這樣的麼?”
杜延丹這才呵呵地笑了起來,聲振如雷,但那表情卻尤其憨厚。
站得離她近的杜延晨都忍不住用手指塞住了耳朵。
杜延雲也拉了拉杜延玉的手,鼓勵道:“下次再努力就是。”
“嗯,下次可不能再讓她這麼容易就過了。”
杜延玉握了握小拳頭,她也是沒那麼容易放棄的。
大家高興了一陣,才聽得蕭懷素繼續說道:“咱們雖然勝了一局,但接下來她們的反攻只怕會尤爲強烈,”說着目光一掃,見大家的表情都慎重了起來,心中暗暗點頭,勝不驕敗不餒,心態最重要,“再說我與三表姐年紀稍小些,體力有所不濟,所以接下來的這一局我們也要拿下,一舉奠定勝局,讓她們再無還手之力!”
“表妹你怎麼說,我們怎麼做!”
杜延雲也跟着點頭,蕭懷素之前的種種設計在此刻都起到了作用,不說她們的穿着比對方輕便,就是那護膝也能讓她們跌倒碰撞時少受些傷痛,還有那致勝的配合手勢,更讓她們勇往無前,一舉獲勝。
若說在上場之前她們都只抱着五分勝利的信念,那麼贏過這第一局後,這信念起碼提升到了八分。
她們能贏,她們能贏!
這樣的信念在心中紮下了根來,每個人的眼神都變得堅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