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如柳,提起她,獨孤澈就不由想到了上次張瑤中毒的事兒,而楊如柳的那些做派,獨孤澈打從心裡就不喜歡她。
“她?”略微沉吟,獨孤澈開口,道,“就讓她拿着選侍的份例罷。”這意思,就是提爲選侍了。
慕容雪淺淺的應了一聲是,眼瞼垂下,微微閃過一絲思量。
看來,這楊如柳,是不得獨孤澈的歡喜了?慕容雪的嘴角微不可查的勾起,既然如此,那便好辦了。
第二天一早,太子妃便把太子的旨意吩咐了下去。
於是,張瑤還在牀上,就被桂枝兒急急的拉了起來,簡單的梳洗一番,便前去謝了恩,來傳話的是太子妃身邊兒的侍女沉魚。
張瑤記得她,是個極精明的女子,是太子妃慕容雪的發小,和另一個侍女落雁共爲太子妃最衷心的心腹。
沉魚臉上帶笑,“從今兒起,張姑娘便要稱張淑女了,恭喜張淑女。”
這不過是面子話兒,張瑤自是不敢當真的,忙就淺淺一禮,“沉魚姐姐說笑了,不管如何,也不過就是伺候太子罷。”
沉魚的臉色不變,“那也得有這個福氣,一般人可沒有。”又道,“好了,張淑女,太子妃有話,今日午宴太子妃爲幾位新進娘娘,在正殿兒擺了酒席,屆時,望張淑女前去一番。”幾位新進娘娘,自然是指周蓉、楊如柳他們了。
張瑤忙行禮,“太子妃有心,還望沉魚姐姐替臣妾爲太子妃回話,臣妾定當按時而至,在此先謝過太子妃的好意了。”
沉魚也不管張瑤稱呼她爲姐姐,笑了笑,道,“既如此,那奴婢便先告辭了,張淑女好好兒的拾掇一番罷。”
張瑤點點頭,對着桂枝兒道,“替我送送沉魚姐姐。”
桂枝兒臉上帶着明媚的笑容,立即屈膝應了聲是。
等到桂枝兒送着沉魚出去了,張瑤轉身,進了裡屋,坐下,卻是沉了臉色。
不對!
怎麼會這樣?按照前世的記憶,自己不應該是先被提爲選侍嗎纔是嗎?這一世,怎麼會……
成爲淑女了?
不是說她自己覺得不好,實在是,明明知道自己應該是什麼樣兒的,可臨到頭了,卻是換了一種結果,這種感覺,讓她的心裡空空的,沒有真實感,實在是不好言說。
張瑤的心裡忐忑的很。
正這空檔,桂枝兒歡歡喜喜的進來了,“姑娘!”欣喜的叫了一聲,桂枝兒立即捂着嘴巴,笑道,“不對,從現在起,應該叫娘娘了!”桂枝兒說着,站在張瑤的面前,規規矩矩的給張瑤行了一禮,“奴婢參見娘娘,娘娘金安。”
張瑤見狀,本來忐忑的心,這下又稍微的放了下來,嗔笑道,“就你作怪!”
桂枝兒立即道,“什麼作怪呢?娘娘,奴婢這是歡喜呢,您看,您離家跟着殿下進宮是爲了什麼?不就是爲了這一天兒嗎?難不成,娘娘的心裡就不歡喜?”
不歡喜?不歡喜是假的。
張瑤目光微頓,是呀,等了這麼久是爲了什麼?不就是爲了這一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