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Ｏ二，人生渾如夢，幾人全清醒
調研組長說了讓東區三中校長來管理二中的話戲言立即得到市領導的堅決執行。市委主管教育書記立即讓秘書擬定文件，調三中校長相玫立即到四中任職。同時將他的行政級別提一級。工資級別水漲船高。又挑選一名領導信任的優秀同志去三中接班。文件很快下發到東區和西區。西區領導自沒有可說的了，表示歡迎，並準備歡迎儀式了。東區接到文件後感到遺憾。區委領導感到對不起劉淵，但也接到了劉淵不適合當校長了理由，也稍後籌劃接待新任的上級委派校長了。
區委主要領導先約見了劉淵。劉淵當時高興地去了區委，認爲這是調研小組表揚了自己，區委可能給自己個什麼獎勵，至少也是個表揚了。誰知去了之後，領導首先給他列舉三大錯誤，讓他一時目瞪口呆，無計可施了。什麼錯誤呢？那當然是嚴重錯誤，要不怎麼會集體約見他呢。第一，在社會主義文明單位，教育場所大搞封建迷信活動。嚴重影響了黨和國家的教育教學指導思想方向。犯了思想路線錯誤。這是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所不容忍的。第二，私自挪用公款，不用政府設計單位審批、監督搞建設是嚴重違法行爲。可能受到處理。第三，搞宗派主義，嚴重影響學校和諧、團結這是社會治安綜合治理方面很大隱患。領導說：“劉淵啊，這幾條，有一條認真起來對你來說都不輕啊。你怎麼做事就不考慮後果？現在到了這個地步讓我們怎麼辦？”劉淵剛開始還理直氣壯的。後來一聽所有領導都表現出爲難似的，覺得問題不那麼簡單了。後來試探性問：“怎麼處理我？”代理書記說：“有些問題比較嚴重，我們也不也作結論。你自己還是得有個思想準備啊。不是我們不幫你，你這個地位是不能遷就的。法律上不好馬虎啊。難啊。”
劉淵一聽，有些害怕了。嘆息說：“早知這樣，我當這個代理校長什麼？要是爲了坐了牢，我纔不值得。怎麼辦？我先不幹了吧？不幹了總不能一溜煙把我當幹部整治了吧。”這時有幹部說：“人家不當校長了就該從輕了。”於是，他的親戚說話了：“劉淵就是是正式校長，他不幹了也就不能按幹部治罪了。”後來大家都幫着求情。書記、區長爲難地說看看再說吧，就這也不好辦。
劉淵當即就辭職回去了。他走後，領導們纔算一塊石頭落了地。大家都輕鬆地笑了起來。接着做好迎接新校長的準備。同時也表示不久也給劉淵個地位。劉淵覺得沒有臉面在三中呆下去了。就去找相玫求情，希望他能幫助自己一下，到那兒都成。這時相玫已經得到通知要自己去四中當校長。他正苦苦苦惱自己該不該去。正好劉淵來了。得知劉淵求自己，他簡直喜出望外。自己想治理好一學校就是不想自己直接出招，需要一個傻瓜來行使自己的權力，劉淵就是自己需要的傻瓜了。他當即就答應自己一定爲劉淵安排個好職位。劉淵聽了感激涕零，恨不能給他跪下，喊他一聲爸爸。
相玫說到做到，到四中以前就要求調劉淵當他的副校長。上級領導當時同意了。並表示，如果需要再調誰來，報個名就行了。於是，相玫上任伊始就把劉淵一起帶來了。並且讓他主持全面工作。自己成了幕後的逍遙王子。劉淵在三中已經有了歷任領導的榜樣，又有了自己在三中的實踐，當然工作上做得得心應手，不久四中的面貌一新了。
話說劉淵走後，馬依麗天天提心吊膽。她擔心自己沒有根基，又遭同志們猜疑很難再繼續把幹部當下去。況且新來了校長聽說她的歷經以後那麼在意。至少她自己也感覺到自己有岌岌可危勢頭。於是悄悄地找到劉淵，淚水漸漸地訊問能不能把她也調了出來。劉淵當然同病相憐，也跟着滴了幾滴淚。但他沒有敢保證能調她過來。自己已經給相玫麻煩了，還好意思再說馬依麗？馬依麗悻悻地走了。
過了幾天，劉淵隨便和相玫聊天提到了馬依麗。說她也想來跟着相玫。劉淵還說，自己已經讓相玫麻煩了，她還異想天開。相玫笑道：“她是不是想你了？你也想她吧？”劉淵忙詛咒說：“校長，我和她沒有關係。否則天打雷劈。她也沒有這個意思。你瞭解我。像我空虛樣子，沒有多少女孩看得上的。況且她也有朋友。”相玫說：“看看你緊張的。我就是開個玩笑。其實馬依麗長得不錯，我也喜歡，不過並不是喜歡就一定要有關係嘛。我們就把她調過來。好歹是個熟人。”劉淵試探性問：“容易不？要是不容易就就算了。”相玫說：“你還裝象？我說你老兄想調她來的，你還說不是。還說詛咒說沒有關係的。現在露出小尾巴了吧？”劉淵紅了臉說：“校長說哪裡去了。我真和她清白得很。也是可憐她。她來也不是找我的。知道我沒有能力調她來的。還是想通過你的。怎麼說我有小尾巴了？哈哈。”相玫說：“不管怎樣，你我得把她調來。不然你就不夠意氣了。”
過後，相玫就給區委報個報告，說想調一個教師過來。區委知道他的背景，也就是馬上同意了，很快報知市有關部門爲馬依麗辦了調令。這也真個高效率辦事。相玫劉淵他們談話後的第三天，馬依麗就得到了調令。新任校長驚訝於這個突然的變化。他馬上爲她舉行了一個簡單而熱烈的歡送會。送了禮物，還表示出依依不捨的樣子。接着，西區領導也給她開了個歡迎會。並且在會上宣佈了她的副校長職務。她激動得淚花閃閃。現在她和劉淵已經是職位平等了。她非常感激相玫的關心。爲過去錯誤害怕他感到非常內疚。於是決定請相玫到館子裡吃頓飯。
晚上她打扮一下，化了妝，也將頭髮披開，戴了明珠耳環，穿了淡紅齊腰T形衫，白色齊膝短裙，赤腳穿黑色橫條高跟涼鞋。人是衣裳，馬是鞍。她這麼一打扮，看上去漂亮了許多。她約了相玫出去，卻沒有約上劉淵，她覺劉淵在場了，會讓相玫感到孤單。相玫出來後發現劉淵沒有出來。他就問：“劉淵淵怎麼沒有出來？”馬依麗說：“沒有請他。我想專門請您的。你就給我個面子吧。”相玫看着她這嫵媚、羞澀的樣子忽然覺得她非常柔美、可親了。爲以前沒有好好看過她感到非常遺憾。於是就同意跟她一起出去。這時，他也沒有想到她是個有男朋友了女孩子了。她們走到馬路上，就看到前面停着一輛藍色小車。在路燈遠處濛籠不清。馬依麗指車子說：“這是我僱的車子。我順帶喊她過來。”相玫正覺得不對勁，車子已經過還清開了過來。車子在她們身邊停下。電動門慢慢地開了。馬依麗拉了相玫一起上了車子。車子飛快地在馬路奔馳，不久開到了麗夢苑酒家門前。這時，車子停下來，倆人下車，都要去給司機付款。依麗上前抓住了相玫的手，羞澀地說：“校長，是我請客，怎麼能讓您出錢呢？要是這樣還不如坐您的車子了。”相玫說：“還是我出吧。誰是誰呢？”倆人正爭論不休時，車子突然開走了。她倆頓時目瞪口呆，然後趕緊放開了手。這時司機回頭說了句：“過會兒我來接你們。”然後就離開了。依麗朝相玫笑道：“這個的姐真有意思。她不想賺個回頭車費呢。”相玫說：“走吧。簡單地吃點飯算了。”於是，她們進入了裡面。依麗找了個雅間。然後，服務員遞過菜單來。相玫接過看了，就點了清蒸河蝦，辣白菜，煮花生米，鮮魚頭豆腐湯。兩碗米飯。然後讓去快上。依麗說菜太簡單了。再要點時，相玫制止說：“就這麼多了。”服務走後，依麗抱怨說：“也太少了點兒。讓人家笑話咱們小氣兒。”相玫說：“我們是無產階級。不能和資本家、老闆比較。就這些已經讓你花掉差不小半月薪水了。”依麗說：“沒有沒有。工資上調了許多的。”相玫說：“那也不能浪費。好了。就這我們也吃不了。你還是得準備打包拿回去的。”
說話間，兩個服務員已經將花生米和清蒸河蝦送了過來。倆人開始動了筷子。突然依麗說：“校長，怎麼忘記了酒了？我們喝什麼酒？”服務連忙過來問喝什麼。相玫說：“不喝酒。一會兒得回去上班的。上班喝酒可是違紀的。這可是你和劉淵制訂的制度。”依麗笑着紅了臉兒。
當辣白菜上來後，相玫吃了幾口。魚頭豆腐湯上來時，相玫已經沒有了胃口。他說：“小姐，拿袋子來，給我們菜打包。”小姐趕緊拿來幾個袋子。將幾樣菜、飯倒進袋子包好。相玫讓依麗拎着，自己去買單。依麗哪裡肯依，跟着就過去了。相玫小聲說：“你不要爭了。哪有漂亮小姐給男子買單的？那讓小姐沒有面子，男子也讓人看看不起的。以後你再請我好不？給我面子，讓你體面些好不？”依麗激動得想哭，只好目送相玫去買單了。
她們出來月臺，相玫就看到車子停在停車場邊上了。相玫對依麗說：“瞧！我的那個公同事兒已經等我們了。”依麗看去，問：“哪裡呀？我怎麼沒有看到？我看到了剛纔送我們的的姐的車子了。”相玫說：“她不是的姐。是劉菲小姐。是伊蘭國際公司的總經理。”相玫說起來平常自然，沒有過度的描寫。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句句家常話而已。然而，馬依麗聽了像聽到隆隆雷聲一樣震撼。她身子顫抖不說，手裡的東西地差點兒拌下來。只是相玫沒有注意她罷了。依麗委屈說：“你怎麼不早說呢？她也不說身份，說只當她的姐呢。說用一下車子送您，她就同意了。我當時就想這個的姐還漂亮時髦……想不到……”
這時劉菲看到她們出來了，就把車子開了過來。依麗趕緊跑過去給她道歉說：“對不起了，劉小姐，劉經理。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劉菲連忙說：“這有什麼？你爲相玫哥的學校工作，本來就是自己人嘛。送送你也是應該的。”她下子車子和依握手。她的高挑和美麗的讓依麗折服。在沒有比較的情況下依也說得上柔美玲瓏惹人喜愛。但和氣質高雅，身姿婀娜的劉菲站在一起就了差距了。要麼怎麼說葉子、雪雅、紫蘭、羅斯能選美呢？不是說好就好，那得有一定實力。依麗頓時逼出了人生本身所潛伏的思維：自尊、自卑、嫉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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