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燁接到傳信已經是早上了、鴿子棲身在房樑上、凌燁以輕功將它抓了下來、打開上面的信條、蹙眉、
“怎麼會這樣”
凌燁回頭看向那扇門、玉寧珊睡在裡面、最終還是沒有叫醒她、一襲白衣絕塵而去、騎馬離開。
凌燁回到宮裡、凌陌剛將凌聶放躺下、或許是因爲剛輸完真氣、或許是因爲柳含煙的事情、凌陌臉色有些蒼白、身體似乎要倒了下去、凌燁扶住他、
“二哥、你怎麼了”
凌陌搖頭、凌燁看向凌聶、
“父皇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是黃泉落、無藥可解”
凌燁吃驚、
“誰下的毒”
在凌燁接到的信條上、只寫了、皇上出事、請太子速回宮、
凌陌垂眸、
“是、、含煙”
“是二嫂、怎麼會、爲什麼”
凌陌搖頭、他也想知道、可是又怕知道、到現在都不敢去見她、
“二哥、看你的樣子、好像不舒服、你先回去休息吧”
凌陌搖頭、
“我暫時穩住了毒素、你快去找孟清君、他醫術高明、或許會有辦法”
凌燁想到孟清君當初說的話、
“世上有兩種東西我解不了、一種是陰陽蠱、一種是黃泉落”
但凌燁還是點頭、出去了、進了自己的寢宮、走到一隻鴿子前、孟清君送他的、在他生辰的時候、
“如今我要四處雲遊、這鴿子我從小養的、你若有事、便傳信過來找我”
凌燁寫下紙條、放到鴿子腿上、
“去找清君吧”
凌燁放手、鴿子飛了出去、卻停落在了屋外的屋瓦上、凌燁蹙眉起身走了出去、屋瓦上、一個青衣身影、抓住那隻鴿子、飛身到凌燁面前、輕笑、
“事情我聽說了、想必你會找我”
“清君、你消息可真靈通”
“走吧”
凌聶牀前、孟清君診脈、蹙眉、是黃泉落、雖說中了黃泉落的毒、不會馬上斃命、凌陌也替他穩住了毒素。
只是、、、凌聶中的毒也太輕微了、這隻有一種可能、凌聶在服下毒藥時、已經護住自己的心脈、讓毒不流入自己的心臟、但是就算是很輕微、但還是會留下後遺症、身體會大不如前、孟清君動了動脣、似乎在笑、只是很小的一個動作、凌陌和凌燁並沒有發現、
凌聶不凌聶、你居然走了這麼驚險的一步棋、你何來的自信、你會贏、
你的這步棋、讓凌陌對柳含煙心灰、讓凌燁回宮、凌聶、你贏了。卻要拿身體作賭。
孟清君收手、凌陌問道、
“如何”
“黃泉落、你們應該知道、無藥可解”
“那你的意思是……”
孟清君拿出幾根銀針、分別插在凌聶的穴位、孟清君垂眸、
捏着手裡的銀針、想着柳人云他們的對話、
“含煙會拿着黃泉落給凌聶服下”
“凌燁必然會找你、記住、讓凌聶永遠醒不過來,黃泉落沒得救、這便怪不到你的頭上、一舉兩得”
孟清君施針完後、就算救下了他、黃泉落的餘毒、會讓他身體衰落、他這樣做也只能算是替他續命。
“清君”
孟清君搖頭、
“我只能算是替他續命、至於能續多久、很難說、也許一個月、一年、十年”
凌陌知道黃泉落無解、沒有在強求、
“清君、多謝了”
孟清君搖頭。
玉寧珊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沒有看見凌燁、找了個遍也找不到、
“去哪了”
玉寧珊大喊、
“凌燁、凌燁”
依舊沒有人回答、
“到底去哪了”
玉寧珊蹲在湖邊、等着凌燁、日落夕下、玉寧珊也沒有等到凌燁、他走了、他、、玉寧珊咬脣、泄氣的低下頭。
凌燁坐在牀前、一個月、一年、十年、、、凌燁輕嘆、擡頭、日落夕山了、這纔想到玉寧珊、對門外喊到、
“珠兒”
珠兒在門外侯着、聽到叫她、推門進來、
“太子殿下”
“父皇若有異常、飛鴿傳書給我”
“是”
凌燁騎着雪駒去找玉寧珊、
凌燁趕到時、玉寧珊還坐在湖邊、聽到馬蹄聲、玉寧珊轉頭、凌燁一襲白衣、一匹白馬、踏馬而來、不變容顏。
玉寧珊站起來、呆在原地、是凌燁、、、凌燁到他面前、拉住馬繩、跳下馬、
“怎麼晚了還在外面、也不怕涼了”
玉寧珊看着他、嘟脣、
“我以爲、、我以爲、、你走了、以爲你在也不回來了”
凌燁抱住她、
“不會、永遠不會、我說過、我不會負你的”
玉寧珊靠在他懷裡、
“恩”
凌燁放開她、
“皇宮處事了、我怕是要回去幫二哥了”
“怎麼了”
“柳姑娘下毒害父皇”
玉寧珊大驚、
“怎麼會、那柳姑娘她、、”
“關進大牢、會被處斬”
玉寧珊垂眸、怎麼會這樣、柳含煙、那麼善良的一個人、那麼溫柔的一個人、怎麼會這樣。
玉寧珊知道、謀害皇上、死罪一條、可是、她們曾經是好友。
凌燁看她的神情、知道她心中難過、畢竟他們是曾經的好友、
“所以、你在這裡好好待着、我恐怕沒有時間過來看你、待皇宮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在回來”
玉寧珊點頭、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殺柳姑娘”
凌燁垂眸、
“不想她死的、又何止你一個、二哥該是如何的心情”
玉寧珊輕嘆、是啊、他們那麼相愛、凌陌心裡有多難過。
凌燁沒有停留多久、便回宮了、凌燁不知道、這次相見竟然是最後一次相見、今後在見、以是陰陽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