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醒的記得那天下着小雨，我進門的時候屋子裡異常安靜，後媽跟我父親置氣回孃家了，可我姐怎麼也不在，我聽見豬在豬圈裡吭哧吭哧餓的直叫喚，拎起牆角已經和好的豬食朝着豬棚走去。
緊接着我就聽到草垛後面有人喘着粗氣的聲音，姐姐奄奄一息半眯着眼睛，全身的衣服已經衣不蔽體，父親滿臉漲紅，褲子都沒穿好，很顯然喝多了正在姐姐的身上動着。
咣噹一聲，鐵桶掉在地上發，發出沉重的聲音，我覺得姐姐肯定被父親打的不輕，以至於這麼響的聲音，她絲毫都沒有反應，眼皮都沒有眨一下，我看出她腹部呼吸帶來的起伏，我知道她還活着。
“滾開，不然我殺了你！”
可是我的雙腿像是拴住了大石頭一樣，重的擡不起來，我腦子裡一片空白，一眼撇到姐姐的大腿上留了幾流血滴下來。
他把姐姐殺了？
我磕磕巴巴的緊張的一時間說不出來話，我都忘記了喊人，叫救命。
“小可，回屋裡去。”我姐虛弱的動了動脣瓣，我看見她一邊說眼淚一邊氤氳了眼眶，我也跟着一起哭了出來。
“叫爸爸，快點。”父親突然伸手，摸向了姐姐的臉。
姐姐縮了縮脖子側過臉去，我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緊接着父親握住了她的下巴，左右晃了晃頭，看姐姐的眼神好像還沒有得到滿足，像要把她吃進肚子裡一樣。
“快點，叫爸爸，不然下一個就輪到她。”父親趾高氣揚的對着我說，似乎在對我姐下最後的通牒。
我父親看着我，猥瑣的笑了，露出滿口的大黃牙。
“爸，爸爸。”
我姐的聲音很冷漠，很痛苦。
我父親猛地渾身顫抖倒在我姐身上，我姐想都沒想，像是碰到多麼髒的垃圾一樣，將身上的父親推開，撿起地上散落的衣服，簌簌的套上，我看的見她褲子上還沾染着血跡。
我嚇壞了，嚎啕大哭，我好像只會哭，我什麼忙也幫不上姐姐。
“小可，餓了吧，我做好了飯，在鍋裡溫着。”我姐牽着我的手朝着屋裡走去。
三天後，我後媽回來了，她還是一樣的喜歡刁難人，隨手將碗裡的小米揚了出去，讓我一粒不剩的撿起來，我纔有資格吃早飯。
我很生氣，我滿腦袋都是着一句話，我好餓，我不想每天都吃不飽飯，幾年都輪不上吃頓肉，我低頭看了看我腳上的布鞋，腳趾頭還露在外面，衣服的袖子也短了半截，再過幾年的光景，可能會到衣不蔽體的地步，而地上散落着金黃色的小米，讓我第一次看清了我自己的處境。
“你這個壞女人。”
就因爲這句話，我受到了懲罰，後媽跟我父親鬧，說我罵她，
父親爲了了事，一伸胳膊拽住我的領子，將我從門口拖了過來，“啪”的甩了我一巴掌，這一巴掌用力很大，我一瞬間大腦空白，臉頰火辣辣的疼，整個人有些暈眩，腳跟還沒站穩，緊接着後媽又踹了我肚子一腳，重心不穩，整個人直接向後仰去，我右手直接杵進鍋裡，撕心裂肺的疼感襲來，一瞬間的反射動作讓我捂着自己右手嗷嗷的直叫喚，我額頭上冒着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