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城,寧國府,蘅蕪苑
賈珩伸手輕輕攬過寶釵的一側肩頭,劍眉之下,冷峻、沉靜的目中不由現出一抹怔怔思索之色。
寶釵那張恍若梨花潔白如羽的玉顏,氤氳浮起兩朵玫紅紅暈,輕聲道:“珩大哥,咱們的孩子還沒有取名字呢。”
賈珩面上現出思索之色,柔聲道:“那你讓我想想。”
說話之間,轉眸看向一旁的寶釵,柔聲說道:“薛妹妹,不如叫賈茁吧,希望將來這孩子能夠茁壯成長。”
薛寶釵輕柔嬌俏地“嗯”地一聲,低聲道:“賈茁,茁字,意象頗好。”
賈珩輕輕攬過麗人的肩頭,剛毅、沉靜的面容上現出一抹詫異之色,說道:“那以後小名就叫壯壯。”
薛壯壯……
薛寶釵翠羽秀眉之下,水潤微微的杏眸似蘊着一抹思量之色,低聲說道:“叫壯壯也好。”
賈珩兩道斜飛入鬢的劍眉之下,眸光閃爍了下,凝眸看向寶釵,道:“好了,你這段時間就好好養胎,爭取將孩子養好,餘下的以後再說。”
寶釵輕柔應了一聲,也不再多說其他。
賈珩與寶釵相擁了一會兒,看向眉眼之間略有幾許睏倦之態的寶釵,心神涌起一股憐惜之意,道:“薛妹妹,你先好生歇息,我晚一些再來看你。”
寶釵“嗯”了一聲,旋即,擡眸之時,目光依依不捨地看向那蟒服青年。
旋即,賈珩也不再多說其他,轉身離了蘅蕪苑。
賈珩想了想,就是打算去看看鳳姐。
鳳姐也眼瞧着到了孩子的預產期,估計也就是這半個月和一個月。
寧國府,平兒所居的宅院——
鳳姐一襲石榴紅裙裳,精緻雲髻秀麗端美,蔥鬱烏青的秀髮之間別着一根銀色髮簪,而那張白膩如玉的臉蛋兒,似蒙起一層酡紅紅暈。
伸出纖纖素手,輕輕撫着隆起的小腹,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現出甜蜜之態。
這會兒,平兒快步行至近前,看向鳳姐,柔聲說道:“二奶奶,王爺來了。”
不大一會兒,就見那蟒服青年從外間而來,看向鳳姐,低聲說道:“鳳嫂子,這會兒養胎着呢。”
鳳姐翠麗如黛的柳葉秀眉之下,那雙狹長、清冽的鳳眸當中,目中沁潤着驚喜,道:“你過來了?”
這個冤家,平常都要忘了她了,這次終於捨得過來了。
“過來瞧瞧你。”賈珩面上現出溫和的笑意,低聲說道。
鳳姐柔聲道:“我剛剛聽平兒說,薛妹妹和林妹妹那邊兒已經生孩子了。”
賈珩笑了笑,道:“已經生過孩子了,一兒一女,母子平安。”
鳳姐點了點頭,柔聲道:“當真是雙喜臨門了。”
說着,輕輕撫了撫隆起的小腹。
也不知她將來能生個什麼孩子。
鳳姐吊梢眉之下,那雙嫵媚流波的丹鳳眼,似可見瑩瑩如水的眸光閃爍,道:“我只怕再有一兩個月,也該生了。”
賈珩道:“我算着產期,應該也差不多少。”
鳳姐細秀柳眉之下,美眸眸光瑩瑩如水,說道:“這近一年,什麼事兒都沒有辦,就只是躺着,可快生吧。”
賈珩輕聲說着,拉過鳳姐的纖纖素手,凝眸看向鳳姐,低聲道:“讓我聽聽孩子的動靜。”
鳳姐“嗯”地一聲,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兩側紅若丹霞,垂眸看着賈珩,心神涌起陣陣甜蜜。
平兒在不遠處看着這一幕,心神也爲鳳姐高興。
奶奶一生要強,終於找到能夠壓服她的人了。
而就在賈珩與鳳姐敘話之時,這會兒,一個嬤嬤進入廂房之中,低聲道:“王爺,外間一個錦衣府的校尉,說是有事相稟。”
賈珩擡眸看向鳳姐,說道:“我去看看。”
鳳姐雖然有些依依不捨,但還是故作大度,笑道:“公務要緊,那你去吧。”
賈珩輕輕“嗯”了一聲,也不多說其他,起身離了廂房,來到前廳之中,此刻,錦衣府的一位錦衣千戶落座在小几旁的梨花木椅子上。
那錦衣千戶起得身來,擡眸正視向賈珩,拱手說道:“卑職見過王爺。”
賈珩道:“徐千戶請起,未知有何事需要奏稟?”
那徐姓千戶面色凜然一肅,凝眸看向那蟒服青年,說道:“王爺,西寧方面發來飛鴿傳書,準噶爾部的探子出現在西寧城中。”
賈珩端起茶盅,抿了一口,問道:“準噶爾有異動?”
徐姓千戶說道:“回稟王爺,準噶爾部在聯絡葉爾羌汗國修好結盟,似在爲未來大戰做準備。”
賈珩濃眉之下,清眸閃爍了下,冷聲道:“當真是賊寇侵我之心不死。”
按照他的計劃,還需再等兩三年,再行征討西域,因爲大漢經崇平年間的連番大戰,國庫消耗不少國帑,而軍卒也已生厭戰之心。
賈珩說着,濃眉之下,凝眸看向那徐姓千戶,道:“徐千戶,你回去知會錦衣府,讓錦衣府好生監視西域之地,不得有誤。”
徐姓千戶拱手應是,旋即,轉身離去。
賈珩佇立在原地,眸中思量片刻,心神不由幽幽嘆了一口氣。
想了想,打算去見見瀟瀟。
……
……
後宅,庭院之中——
陳瀟此刻躺在一方鋪就着軟褥子的牀榻上,伸手輕輕撫過隆起的小腹,那張白膩如玉的臉蛋兒上現出一抹思忖之色。
陳瀟看向那面容清竣的蟒服青年從外間進來,劍眉之下,清冷瑩瑩的眸光閃爍了下,詫異問道:“怎麼了?”
賈珩道:“據探事來報,準噶爾方面,異動頻頻,噶爾丹此人果然野心勃勃。”
陳瀟容色微頓,翠麗如黛的柳眉下,目光凝眸看向那蟒服青年,低聲道:“噶爾丹,此人……比較引你重視。”
賈珩道:“此人比之巴圖爾暉還要狼子野心,先後敗於我大漢之手,早就對我懷恨在心。”
陳瀟打量了一眼那蟒服青年,說道:“那你這是要發兵征討?防患於未然?”
賈珩默然片刻,輕聲說道:“再等等,如今國家剛剛安定下來,暫時不宜妄起刀兵。”
說完,轉眸看向一旁的顧若清,低聲道:“你和若清這幾天怎麼樣?再有不久,應該生產了吧。”
當初,陳瀟、顧若清這些人與寶釵、黛玉幾個差不多是同一時間懷孕的。
這會兒,顧若清也在一旁轉眸看着那蟒服青年,翠麗如黛的柳眉之下,嫵媚流波的美眸瑩瑩如水,說道:“我算着日子,孩子生產,應該就是這個月月底。”
賈珩近前,緩緩落座下來,端起一旁小几上的茶盅,輕輕抿了一口香茗,神情多少有些閒適。
賈珩陪着陳瀟和顧若清坐了一會兒,想了想,打算去國子監看看徐光啓的情況。
神京城,國子監——
此刻,徐光啓正在與弟子陳龍敘話,周圍幾個弟子正在觀摩着一場科學試驗。
去年的那批明工科、明理科舉子,已然進入國子監學習,度過了剛開始的好奇期之後,開始了對工科的探索。
而就在這時,卻見外間傳來陣陣聲音,說道:“老師,衛王來了。”
徐光啓起得身來,在一衆弟子的簇擁下,來到外間,卻見那英氣挺拔的蟒服青年,在一衆錦衣府衛的簇擁下,來到近前。
徐光啓拱手說道:“下官見過衛王。”
如今身在官場,尊卑等級和規矩自然一點兒都不能差。
賈珩面容笑意親切,伸手虛扶,說道:“徐先生快快請起。”
徐光啓道:“不知衛王來到國子監,有何訓示?”
賈珩笑了笑,說道:“就是路過,順路看看科學院研製的新式武器。”
說着,看向一旁的衆學生,臉上滿是滿是平易近人的笑意,說道:“諸位也都免禮吧。”
周圍一衆學生紛紛應了一聲是。
徐光啓躬身相邀,說道:“王爺,此地非講話之所,還請至裡面敘話。”
“裡面說。”賈珩點了點頭,旋即,隨着徐光啓向着裡廂而去,而後分賓主落座下來,問道:“徐先生,最近新學發展的怎麼樣?蒸汽機可有進展?”
蒸汽機是一個系統工程,不是短短時間能夠研製出來,當時賈珩甚至告訴許徐光啓,只要五年之內研製出來就不晚。
徐光啓濃眉挑了挑,眸光閃爍地看向賈珩,道:“王爺,國子監內已經大量監生轉學新學,至於蒸汽機,仍在苦思蒸汽驅動傳軸。”
賈珩溫聲道:“此事不急,這幾天,我再看看。”
他雖然不太懂蒸汽機的具體構造,但他可以利用後世的一些知識,幫着徐光啓靈光一閃,然後研製蒸汽機。
賈珩劍眉挑了挑,眸光深深,好奇問道:“先前的鐵船怎麼樣?”
距離當初的“鳳鳴三問”已經過去了一年,當初可以浮於水面的鐵船,如今也到了出世的時候,只是離了蒸汽機,難以驅動。
徐光啓點了點頭,說道:“已經設計了相關圖紙,正在交給軍器監,打造一艘樣船。”
因爲沒有蒸汽機,就只能打造一個模型,當然說是模型,但也有百料左右的樣子。
賈珩說道:“先行監造一些模型船,其他的再看看。”
徐光啓而後倒也不多說其他。
賈珩凝眸看向徐光啓,說道:“徐先生,隨我一同去後方的實驗室看看。”
科學院前不久立項了不少科學攻堅項目,不僅是物理領域,還有其他的化領域,主要是農學領域。
比如如何製作氨肥,恰好這些是賈珩前世瞭解過的領域。
而有了氨肥以後,無疑可以爲田地增加出產。
賈珩說話之間,也不多言,就隨徐光啓向着後院而去。
此刻,左右青磚黛瓦的廊檐之下,已有一隊隊錦衣府衛列於左右,腰間按着雁翎刀,面容剛毅,目光銳利如劍。
賈珩隨着徐光啓向着後宅而去,可見一些監生正在忙碌着什麼。
賈珩感慨了一句,說道:“有條不紊,各有章法,徐先生執掌國子監以來,監內風氣爲之一變,學生爭先踊躍學習新學。”
就在上個月,賈珩已經讓內閣擬旨升徐光啓爲國子監祭酒,身上的工部侍郎銜依然不變。
徐光啓默然片刻,說道:“下官誠不敢居功,這也是按照王爺先前所言,對監內的課業設置進行調整。”
賈珩道:“國子監應該如大學一樣,有教無類,啓迪明智,德才兼備。”
徐光啓面色微動,品砸着兩個字,說道:“大學?”
賈珩點了點頭,篤定道:“就是大學,大學之道,在明明德,以後國子監可統帥諸省大學,以省爲大學,京中也要籌辦各類大學,以供諸省有志於理工兩科的舉子,進入大學學習。”
這就是頂層設計,自上而下地改革這方世界的教育制度,更好地爲科教興國的戰略服務。
徐光啓點了點頭,凝眸看向那蟒服青年,低聲說道:“衛王所慮甚是。”
賈珩這邊廂,旋即,也不多言,就是隨着徐光啓敘了一會兒話,而後,衆人前往廳堂用飯,一時間賓主盡歡。
……
……
隨着時間流逝,轉眼進入了幹德元年丹桂飄香的金秋十月。
這一日卻是鳳姐生產的日子,平兒所居的宅院之外的迴廊和偏廂,黑壓壓地站滿了人。
秦可卿立身在廳堂之中的梨花木椅子上,身邊兒兩側,則是尤氏和尤二姐、尤三姐落座左右。
秦可卿轉眸看向一旁的丫鬟寶珠,問道:“寶珠,派人去請王爺了嗎?”
寶珠連忙道:“王妃,瑞珠已經過去相請了。”
這位當初隨着秦可卿一同陪嫁過來的丫鬟,已然二十出頭,按說也該出府配了小子,但因爲心頭還存着一點兒念想,就在秦可卿身邊兒留着。
此刻,廂房之中,鳳姐一頭蔥鬱頭髮披散着,身上蓋着一條厚厚被褥,周圍的穩婆和丫鬟正在四周,端着一盆盆熱水圍繞近前。
“璉二奶奶,用力啊。”這會兒,身旁的穩婆在一旁,鼓勵說道。
鳳姐那雙黛青彎彎的吊梢眉下,一雙晶瑩剔透的丹鳳眼虛眯着,而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上,兩側汗津津的,此刻纖纖素手抓住被單,骨節多少有些發白。
她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可是她等了不少年纔等來的,可要爭點兒氣,生個男孩兒纔是啊。
鳳姐心中幾乎是在吶喊。
鳳姐此刻雙手抓着被單,用力生着孩子,聲音中帶着絲絲縷縷的聲嘶力竭。
而此刻,卻見廂房之外,卻見那蟒服青年從外間而來,穿過月亮門洞兒,其人身形挺拔,一如蒼松。
秦可卿迎將上去,那雙清瑩明澈的眸子當中不由現出一抹欣然之色,低聲說道:“夫君,你來了。”
賈珩秀眉之下,清冷瑩瑩的眸光閃爍了下,低聲道:“我在外面聽到鳳嫂子要生了,就趕緊過來看看。”
尤三姐在一旁也迎將上去,綺麗明豔的玉容上,分明現出一抹欣然之色,道:“王爺,裡面已經開始生孩子了。”
璉二奶奶如今已經有了身孕,她肚子裡卻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賈珩點了點頭,眸光閃爍了下,溫聲道:“讓穩婆和丫鬟仔細一些。”
鳳姐畢竟沒有生產經驗,而且屬於大齡產婦。
倒也不知道,鳳姐這一次能不能生個龍鳳胎。
根據人妻卡牌,畢出龍鳳胎的設定,按說,出個龍鳳胎應該問題不大。
而秦可卿那張白膩如雪的玉顏笑意淺淺,看向賈珩,問道:“王爺,你說鳳嫂子,這生的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她這一年下來,肚子仍無動靜,也不知是怎麼了。
賈珩轉眸看向秦可卿,笑了笑,柔聲道:“這個我可說不大準。”
他倒也能理解可卿的一些焦慮,畢竟看着後宅一個個女人都有了身孕,甚至還是男丁。
秦可卿倒也沒有說什麼。
而就在這時,軒敞無比的廂房之中忽而傳來嬰兒響亮的啼哭聲,在這一刻,穿透了暴雨,也讓外間一顆顆焦灼的心恢復平靜。
賈珩道:“看來母子平安。”
而廂房之中,鳳姐也剛剛鬆了一口氣,正要伸着略顯無力的手,衝那穩婆說道:“是男是女。”
那穩婆道:“奶奶,是個千金。”
鳳姐聞聽此言,心神不由爲之一震,連忙開口道:“女孩兒?”
穩婆正要說着什麼,這會兒一旁的穩婆開口說道:“這裡還有一個。”
鳳姐:“……”
此言一出,鳳姐心神當中不由涌起莫名之意。
而穩婆在一旁,低聲說道:“奶奶,用力啊。”
鳳姐聞聽此言,心頭不由涌起一股難以言說的力氣,也不多說其他,原本抓着被單的手,不由爲之緊了幾許。
也不知多久,伴隨着又一聲響亮的啼哭聲,卻見一個男嬰被穩婆提將出來。
“是男是女。”此刻的鳳姐儘管意識已經暫且有些模糊,但還是開口問道。
“奶奶,是個男孩兒。”穩婆面色微頓,開口說道。
鳳姐聞言,芳心大喜,蠕動着略顯蒼白的脣瓣,道:“好,平兒,賞。”
而廂房之外,賈珩與秦可卿聽到了那聲響亮的啼哭之後,心神也微微一鬆。
這會兒,一個嬤嬤出來報喜道:“王爺,王妃,是個千金小姐。”
此言一出,賈珩白膩如雪的容色微頓,斜飛入鬢的劍眉之下,清竣深刻的目中,不由現出一抹思量之色,低聲道:“”
難道這就是原著當中的巧姐,嗯,或許冥冥之中有着某種命運修正之力。
尤三姐笑道:“以後,芙兒又多了一個妹妹了。”
尤氏在一旁臉色古怪了下。
只是片刻之後,又聽到裡廂傳來的陣陣啼哭之聲,清亮透徹,讓人心神一震。
賈珩詫異了下,心神涌起陣陣古怪。
而秦可卿看向一旁的賈珩,細秀明媚的柳眉下,美眸眸光瑩瑩如水,凝眸看向那蟒服青年,低聲說道:“難道是雙胞胎?”
當真是別人的媳婦兒,就比較適合生雙胞胎,自家的媳婦兒,三年五載不帶懷一個的。
賈珩面色古怪了下,低聲說道:“再等等。”
他心裡總有一種隱隱的預感,多半還是龍鳳胎。
果然,就在這時,一個穩婆從外間推門而出,柔聲說道:“王爺,王妃,二奶奶又生了個哥兒。”
秦可卿、尤二姐、尤三姐:“……”
所以,鳳嫂子又生下了龍鳳胎。
當真是別人的媳婦兒,容易生龍鳳胎。
秦可卿念及此處,不由將嫵媚流波的美眸,轉而看向一旁的尤氏,倒是將尤氏看的臉頰通紅如霞,垂下一顆青絲如瀑的螓首。
而尤三姐近得前來,拉過尤氏的纖纖素手,打趣道:“大姐什麼時候也生個龍鳳胎啊?”
尤氏芳心羞惱,嗔怪道:“這……三妹,你胡說什麼呢。”
秦可卿翠麗黛眉彎彎,在這一刻明媚動人,幾如月牙兒,清冷瑩瑩的眸光閃爍了下,道:“好了,別胡鬧了。”
說話之間,轉眸看向那蟒服青年,道:“夫君,你進去看看鳳嫂子吧。”
賈珩道:“我這就進去看看。”
說話之間,進入廂房之中。
秦可卿看着那“迫不及待”地進入廂房的蟒服青年,芳心當中不由就有幾許吃味。
廂房之中,穩婆正在洗着兩個嬰兒身上的羊水。
卻見那蟒服青年從外間進入廂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