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羣雄逐鹿_第七章:齊聚東北(3)

這天半夜三更,陳建峰的房門被敲得砰砰直響,敲門聲如此激烈,陳建峰還以爲突發軍情,一咕嚕地從牀上爬起來。打開房門,一看是*的秘書,陳建峰問:“林總找我有事相商?”

此時胡長髮才旺聽見聲響,已經荷槍實彈地走了出來,秘書有些爲難地看了胡長髮和才旺一眼,陳建峰覺得此事有些蹊蹺,他問:“沒有突發敵情?”

*的秘書搖搖頭,說:“沒有。”

陳建峰把手一揮,讓胡長髮才旺倆人馬上回自己的屋子去,他陳建峰沒有發話,倆人不可出屋,胡長髮和才旺困惑萬分地進了屋。

陳建峰說:“說吧,什麼事情?”

卻是*的私事,*的夫人*住在哈爾濱市區,隔段時間來住幾天。這個陳建峰知道,*和辛小雅在延安時同在女子大學,是同事,和陳建峰也是認識,這兩天*在大院裡看到陳建峰,還笑着和他打招呼。*來了幾天一直風平浪靜,沒想到剛剛發生了狀況,不知什麼原因,*剛纔發火了,可能還動了手,秘書聽見*在屋子裡嗚嗚地哭,*的秘書不敢進去勸,二號首長今天恰巧不在,林總髮火,誰勸得住啊,秘書一時束手無策,秘書在院子裡踱着步,突然想到了陳建峰,秘書知道,陳建峰雖然現在是*的部屬,但*對陳建峰比其他部屬不同,其對陳建峰一直客客氣氣,*兩口子吵架,現在也只能讓陳建峰試試了。

秘書之所以遲疑,是因爲這畢竟是*的私事,也不知道陳建峰願不願意去勸,要是*不賣陳建峰的面子,給了陳建峰一個冷臉,壞了陳建峰的面子,反而會影響領導間的團結。

陳建峰一句話打消了秘書的顧慮:“屁大的事情,這架我勸定了,看看去。”

剛走到*居住的院子,就聽到*的斥責之聲傳來,院子外面站了不少聞聲而來的人,可*發怒,誰敢勸啊,只能站在院外。陳建峰一見,說:“同志們都別站在這了,回去吧,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院子中間一衆警衛員正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陳建峰走了進去,對秘書說:“安排人守在外面,誰都別讓進。”

秘書點點頭,表示明白。

陳建峰拍了拍門:“開門!”

*憤怒的聲音傳來:“誰啊?”

“我!陳建峰!”陳建峰推了推,門被反鎖了,屋子裡*還在氣哼哼地斥責*,陳建峰還聽到了馬鞭的響聲,看樣子*不準備開門,陳建峰懶得多說,飛起一腳,將房門踹開。屋子裡*不管不顧,揚起馬鞭還要抽*,陳建峰一看,趕忙上前,擋在了*的身邊:“幹嘛呢,有話不能好好說。”

*的鞭子已經抽下來了,一看陳建峰擋在了面前,趕忙收鞭,可還是有些遲緩,馬鞭的尾子還是抽到了陳建峰的左臂,陳建峰毫不介意,說:“三更半夜的這麼折騰,就不怕有損你的聲威。老婆是用來幹嘛的,是用來愛的,不是讓鞭子抽的。”

陳建峰把手一伸:“把鞭子給我。”

*遲疑了一下,還是將鞭子交給了陳建峰。

陳建峰直呼其名,說:“*,打人總歸是不對,得向*同志認錯。”

*看着一本正經的陳建峰,竟然一笑,說:“這倒是稀罕事了,你陳建峰竟然說打人不對,從井岡山時期開始,你手裡的馬鞭抽的人還少,你抽左錫林那一馬鞭,左錫林身上現在還留有一道傷痕,主席當初讓你道歉,你道歉了嗎,寧願被一擼到底也不承認錯誤,現在竟然說我不對,讓我道歉了,這還真是此一時彼一時。”

陳建峰笑,說:“我不是受到處分,被一擼到底了麼。我的馬鞭抽過左錫林抽過敵人不假,可我有一點,從不抽女同志。”

陳建峰笑,說:“行了,意思意思嚇唬嚇唬就成了。”陳建峰偏頭做*的工作:“你要是做錯了什麼,就主動認個錯。”

*淚眼婆娑地點了點頭。

陳建峰這纔對*一笑,說:“氣消了沒有,沒有,就用鞭子抽我兩鞭。可別再抽女同志。”

*說:“行了,沒學兄你什麼事了,兩口子吵架從來都是牀頭打架牀尾和。”

陳建峰對*說:“*要是還敢打你,你找我,我替你抽他。”

*說:“你敢!”

陳建峰說:“要不試試?”

*一笑。

陳建峰一看*的樣子,知道*的氣已經消了,他笑了笑,說:“走了。馬鞭作爲罪證,暫且沒收。”

*送陳建峰出門:“我真是服了你,我的家事你也管。”

陳建峰笑,說:“你以爲我想啊。”

到了門口,*關切地問:“剛纔那一鞭子,沒有抽痛你吧。”

“你說呢。”陳建峰笑,揚了揚手裡的馬鞭,“要不抽你一下試試。”

*直躲,說:“你自找的,怨不得我。”

陳建峰點頭:“行,只要你自此不再在家裡動手,我挨這一鞭也值當。”

還別說,自此,*還真是沒有再打過*。

根據*關於解放戰爭第二年的戰略方針,爲配合全國的戰略進攻,東北民主聯軍決心於9月下旬發動一場秋季攻勢,*的想法是採取大兵團作戰,首先向國民黨軍兵力薄弱的北寧鐵路南線遼西一帶發動進攻,調動其北線兵力南援,爾後乘機向北線出擊,南北交替進攻,從而大量殲滅國民黨軍。

此戰術頗具實戰性,機動靈活,雖有別於八路軍時期的游擊戰,是大兵團作戰,但它依舊保留着游擊戰的精髓,那就是充分發揮八路軍戰士快速機動的戰鬥作風,讓國民黨軍跟着自己的節奏來,在機動中消滅敵人。

秋季攻勢*深思熟慮,盤算已久,以往*考慮周全的事情,只需和二號首長商量一下,然後就直接上報軍委,一經軍委同意,*就會召開作戰會議,予以部署和分工。這一次*一反常態,少有地在電報發出之前徵詢陳建峰的意見,問陳建峰對這個作戰計劃有何看法和異議,陳建峰表示認同,大方向沒有錯,小處有待進一步斟酌。

“小處由參謀部加以完善。”*一笑,將電文往陳建峰的面前一放,說,“既然學兄表示認同,那就在電文上簽字,上報軍委。”

陳建峰笑,說:“我籤個屁,有你們前面幾位領導簽字就成了。”

*並不認同,說陳建峰雖然排名靠後,但論軍事才能,與他*不相伯仲,軍事上的事,陳建峰有發言權,有陳建峰的簽字,軍委和*更容易認同。既然於戰事有利,那還說什麼,陳建峰不再多言,提筆在電文上簽字。*將電文一合,交給秘書:“馬上上報軍委。”

秘書接過電文,心想自從陳副司令到來之後,林總的笑容很明顯多了許多。

*和陳建峰商議,針對北寧鐵路線上國民黨軍的部署,有必要設立西線北線中線三路前線指揮所,下轄多個縱隊,分三路對北寧鐵路線上的敵軍進行圍追堵截。楊淮的預想還真是成真,此前線指揮所倒也與兵團無異。

*說:“兵分三路作戰,西線至關重要,此路總指揮,非學兄莫屬。”

西線前線指揮所,下轄三個縱隊九個師計六萬人,擔負對北寧鐵路錦州至山海關段和錦州至承德鐵路沿線國民黨軍的作戰任務,按*的設想,秋季攻勢會最先於遼西打響,首戰對整個戰役的影響不言而喻,*最爲看重,可他分身無術,需要直接指揮五個縱隊和3個獨立師,在四平至長春間尋機殲敵,怎麼辦?以前可能*會斟酌會權衡,考慮由誰掛帥合適,現在不用了,用不着考慮了,陳建峰來了,陳建峰不當這個總指揮,誰敢當。

*說:“現在好了,學兄來了,遼西的三個縱隊,你也瞭解,這個西線總指揮學兄再合適不過。”

陳建峰笑,說:“即便林總不提,我也會主動請纓,這個西線總指揮我當仁不讓,誰跟我爭,我跟誰急。”

*笑,說:“學兄百戰百勝,打仗這等事情,學兄一站,誰敢與你爭鋒。”

陳建峰笑,說:“林總只怕有些言過其實,咱民主聯軍中敢跟我陳建峰叫板的大有人在,遠的不說,就說一直在你麾下聽你指揮的楊淮同志,他就一直不服氣。”

“就他。”*微微一笑,搖搖頭,說,“楊淮打仗,勝在一個猛,是員虎將,但他跟學兄比,那還真是差遠了,他只可爲將,不可爲帥。”

此話怎講,*說:“要說比狠比猛,你們倆倒是旗鼓相當,可打仗講的不僅僅是勇猛,還講究巧講究韜略,爲帥者更需懂得運籌帷幄,後面這幾點,不能說楊淮沒有,不怕楊淮不服,他這些只及學兄毫毛。”

陳建峰笑,說:“這一次,楊淮不服還真是不行。”

*少有地說笑,說:“學兄別告訴我,你自告奮勇要當這個西線的總指揮,是衝楊淮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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