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我!你當初騙我!”
薛青萍雙眼血紅,忽然伸出手指,直指陸壓,聲音淒厲,如厲鬼叱呼,完全沒有了剛纔的自信滿滿。
陸壓一愣。
躺着也中槍啊。
當初騙了她?
是騙了她的初吻,還是騙了她的初夜?
當初那是周紹乾的事,陸壓還沒有恢復記憶,可不知道啊。陸壓搖搖頭,道:“我從來都沒有過騙你。”
天地良心,陸壓連當初薛青萍是怎麼害死周紹的都不知道,又怎麼知道周紹騙了她什麼?
后土微微蹙眉,似乎心結徹底的解開了,嘴角上也掛着了些微笑,守望着陸壓,心中欣喜:“這一趟諸天之行,果真沒有白來,是你讓我體會了一切,是你帶給了我永恆……”
湘神挑起眉頭,卻不屑笑道:“你個賤人,還有臉說紹騙了你?當初紹如何對你,你心知肚明,可你呢?賤人,始終改不了賤性,整天搔首弄姿,對着這個男人拋媚眼,明天與那個男人曖昧不清。比如王坤,他原本是多麼老實的一個人,可被你誘惑了,對你死心塌地,結果被你利用,成了殺害紹的直接禍手。當初紹沒有直接殺了你,已經唸了同枕之情。”
“同枕?”薛青萍悽然一笑,悲慘道:“此中的情由,你們這些外人怎會明白?月神不會懂,后土也不會懂,湘神更不會懂!只有我和周紹知道,是他騙了我,他騙了我。他那個狠毒的人,一直都在利用我,都在利用我,來達到他的目的!”
薛青萍梨花帶雨,神狀悽絕。
忽然,她的美妙眼眸中,居然流出了血淚,嘴角也都溢出血絲。
像是恨極。
她怔怔的望着地面,失魂落魄。
在場的衆人,無不動容。
周紹與薛青萍,之間又有了什麼事?
薛青萍不說,周紹身死,成了永遠的謎題。
忽然,一股濃烈的恨意,極其陰戾,從薛青萍的身上騰空而起,化作萬丈巨神,仰天怒視,衝撞開了空間,通達時空盡頭,甚至直接劈到了神巫國度!
這股滔天的恨意,蘊含了無窮無盡的能量,幾乎能把所有的法則、時空絞碎。
頓時,衆人感覺到了,一股極爲強大的壓迫,將空間崩碎,將時空湮滅。
整座空片,形成了冥冥。
一股強大的壓迫,壓在了身上,令陸壓感覺像是銅牆鐵壁,無法動彈了分毫。
薛青萍的氣息,單單是外泄的一些,就足夠封鎖時空!
何等強大!
“薛青萍怎麼回事,她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氣息?”后土色變,驚駭道:“這種力量,不屬於神巫,但幾乎可以與神巫比肩!界之彼岸隱藏了什麼秘密?!”
“這是被神巫封印的力量,”月神面色凝重,道:“神族掠走了諸天萬界的資源,用來破解神巫封印。現在,所羅門封印、死海封印、暗之森林封印……等等神族一切強大的力量,幾乎都破解了出來。神族的力量,再次回到了巔峰,甚至超越了巔峰。”
“我只想知道,紹到底騙了薛青萍什麼。一個女人,不會平白無故的愛上一個人,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恨一個人。到底是什麼,能支撐她如此強大的恨意?”湘神柔腸百轉,哀嘆道。
“我想起來了,界之彼岸,有個失落的世界,是被神巫遺棄的國度。薛青萍的力量,就來源於那裡。那裡埋藏着‘天’,是諸天開闢之初、第一批衍生的力量。”后土眼眸一亮,說道。
“天?”陸壓愕然。
月神點點頭,道:“易宗建立新的秩序,就要毀滅諸天,這也是不可避免的。當初,我們也遇到過‘天’,是主宰巔峰的境界。皇極經世圖,也來源於失落的世界。”
薛青萍淒厲,漸漸止息,那滔天恨意也淡了下去,但是在她的身體四周,卻籠罩了一層漆黑的墨芒,將她身軀徹底的包裹住了,宛若詛咒。她冷笑道:“當初,我只是想要和月神一較高下,沒有進攻諸天。但周紹騙我,枉費我的情誼。以後,神族將會雄領諸天,我不會再手下留情。”
月神輕蔑笑道:“失落世界的崛起,勢必會再次引動神巫,你以爲你能逃得了神巫的制裁?婆娑寶樹之中的仙佛雙尊,被神巫抹殺,沒有絲毫氣息外露,就是因爲他忤逆了神巫。當初諸天之內,皆是天奴,雖然天奴的時代,被我和周紹終結了,但神巫的統治,並沒有終止。”
“周紹騙我,他騙了我,即便是死,也要拉上你們一起陪葬!神巫?我們皆天奴,誰能超脫?”薛青萍冷笑,道:“月神,我會給你個公平的機會,今日就免你一死。等到神族進攻諸天之時,我會在陸壓面前,親手殺了你,到那時你就會知道,我殺你,有沒有必要耍手段。全盛時期的易宗?在神族面前,不過是笑話而已。”
說罷,薛青萍的身軀,憑空消失。
一抹煙,不見了。
“她什麼意思?”湘神細細的打量着陸壓,道:“紹,你到底騙了薛青萍什麼?難道這裡面,又有誤會不成?”
“我躺着也中槍,不知道啊。”陸壓一臉的無奈。
“不管他,”月神冷笑,道:“薛青萍竊取諸天的力量,最終只會引來神巫。”
后土微微蹙眉,不言不語。
“你們能不能別把望舒忘記了?”望舒很是不滿的嚷嚷道:“那個壞女人,把封印撤開了,望舒可以動了,可是望舒坐在月牙上,不知道該怎麼移動啊!”
陸壓一愣,這纔想起望舒,忙望去,便見望舒急的小臉通紅,汗涔涔的,不由好笑,伸手拍了拍月神肩頭,道:“能不能再變回來?”
“可以。”
月神走到望舒的跟前,捧住望舒的小臉,雙雙額頭抵在了一起,悄然之間,自兩人的眉心處,迸發出了一道璀璨光澤,相互交融在一起,漸漸的籠罩住了二女的全身。
湘神和后土,似乎因爲先前誤會了月神,話語反而少了,只是在一旁低頭不語。
片刻之後,光芒散去,月神和望舒的神魂,再次換了回來。
望舒撇着嘴,扭了扭腰,兩葉眉頭緊緊的蹙着,道:“怎麼感覺很怪,好像身體下面有點痛,很不舒服。”
“痛?”
陸壓一愣,卻見望舒伸手摸了摸小腹的下面,不由咕咚嚥下了口唾沫。
望舒摸的那個地方,正是下體私密的地方……
之前他在儒家之內,許是感覺到是身下的人是月神,又與月神荒唐了數回,持久了些,結果令她的那裡有了些紅腫。
月神自然明瞭這些,是以即便有些不舒服,她也開不了口。可是望舒不懂,她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感覺很感受,很痛,於是嘟着嘴,可憐兮兮的望着陸壓,道:“小跟班,真的很不舒服。”
說罷,望舒擡手,揮出了團光澤,覆蓋了腿根處,不由悶哼呻吟了一聲,這才感覺好多了,一邊還嘟囔道:“月神怎麼回事啊,用望舒的身子,一點也不愛惜。”
陸壓哈哈一笑,望向月神。
現在,月神又稱爲了坐在月牙之上的神靈。可是被望舒這麼一整,她那僅存的一點尊嚴,也徹底的碎掉了。
雖然關於房事,無論湘神還是后土,都是心知肚明的,但沒有相互說過,現在想想,下面都腫了,該有多狂野?
湘神和后土,雖然都沒有說話,但是她們嘴角強行壓抑的笑意,卻出賣了她們的想法。
月神面色羞紅,嗔惱不已,恨不得找個地方鑽下去。
羞死了個人。
反正也沒有外人,陸壓就大咧咧一笑,一屁股也坐在了月牙之上,一把摟住月神,笑道:“女英,后土,你們看到了吧,其實念琪也和你們一樣,沒有所謂的高高在上,都是女人,何苦相互爲難?”
陸壓捧起臉面垂在胸脯上的月神臉面,似是有些安慰的說道:“你也別感覺丟臉,等過兩天,她們的也腫了,你再笑回來不就是了?”
“呸!”
衆女齊齊啐了一口。
“朱雀,女媧,你們也都出來,別偷聽了。”
陸壓察覺到生死大陣中的朱雀和女媧在偷聽,喊了一聲,將她們從生死大陣中擠了出來。
朱雀和女媧她們似乎也沒有想到,會被陸壓給抓出來,頓時都有了些惶恐不安。
月神、湘神和自然女神,都是名震古今的人物,朱雀和女媧的心裡,還是不敢與她們齊肩的。
“我知道女媧,我一直都在看着她,”月神一把將陸壓從月牙上推下去,整理下凌亂的衣衫,說道:“女媧對玄牝的理解,超出的尋常,可以讓她隨着玲瓏仙尊,共同修煉玄牝之門。”
“不行,”陸壓搖搖頭,否決了這個提議:“她們必須在我身邊。”
現在陸壓感覺到,神巫詛咒應驗的時刻,越來越靠近了,他要確保女媧她們不能有絲毫的損傷。
“你確定,她們在你身邊,你就能保護她們?”月神反問。
“至少我安心。”
陸壓霸道,一手攬住女媧,一手抱住朱雀,不容她們有絲毫的反抗。
“安心?”
月神眯合着眼眸,斜倚在月牙上,仰望星空,愜意的笑了笑。
什麼是永恆?
或許,現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