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逃……
哪那麼簡單。
頓時又被捉住!
“老實聽話些,何苦受這般罪……”大頭一把摁住玩具哥,一臉冷笑。
玩具哥死狗一般,連求饒的力氣都沒了。
大頭見狀,心想着趕緊開始吧,要不然,再拖些,這小子自己嚇破膽了,那就不好玩了。
於是,跟黃毛、二五仔使以眼色。
二人迅疾明白,壞笑着跟擺地攤的要幾個方便袋子,往公共廁所走去。
正要走,張天賜發話了。
“算了,這等污穢噁心之事,我不想看。”
“且,這邊羣衆多,過於噁心,影響不好。”
“你們還是帶着他下去,自行處理吧。”
“對了,重在教育,適可而爲。”
說道這裡,又把黃天輝拉過來,一番耳語,交代一番。
隨即,起身,收凳,將齙牙蘇喊過來。
黃天輝心裡明白。
張大師生得善良,考慮周到,與人處事,永遠都是那麼的穩重和踏實。
所謂物極必反,因小失大。
玩得太過,反遭其傷。
畢竟,黑社會的帽子太過敏感。
時下,主流思想,還是和諧爲主。
於是,他瞬間領會精神,將大頭喊過來,傳達一下。
大頭雖天生較楞,
但是,
在執行力這一塊,沒得說。
後期畫面高能辣眼,爲不影響各位看官閱讀興趣,作者就此省略。
最終結果,大頭和衆小弟都盡情發揮了一下。
雖說沒有傳說中的三斤,
但是意思一下,
既噁心了這些個傢伙,
又起到教育的意義,
同時還留下了視頻爲依據,各方皆大歡喜。
……
再說到齙牙蘇。
聽得張天賜呼喚,又見天賜與黃天輝之間關係非同尋常。
情商高,又是人精的齙牙蘇,自然明白得很。
頓時,
像條搖尾巴的狗一般,
滿臉堆笑地,
跑了過來。
張天賜找他不爲別的,只因,他當時主動找張天賜買了一單。
價值還不小,拾萬基數,十倍槓桿。
算是一百萬下去了。
按照一賠十的比例,折算成獎金,就是滿滿一千萬元。
而扣掉所謂的成本,一百萬。
那麼,張天賜淨得九百萬。
這中地下賭博,臨時搭臺,草臺班子,從不帶納稅的。
理論上講,
張天賜這筆買賣,
一分錢沒有出,就分得九百萬。
齙牙蘇,算是精於算計之人。
當初慫恿蠱惑着張天賜買,也就是想將其綁在自己的戰艦上。
只是,小學數學就沒有學好。
初中都沒有畢業的他,除了一些簡單的加減乘除,其他系統的數學,簡直是一腦袋漿糊。
以前看別人設賭局,學得幾個招式,卻得不到精髓和奧妙。
且又是臨時起意的賭局,所謂的系統,根本就沒有經過精算來推演,統籌來論證。
故而,是否存在漏洞,或者是盈虧平衡點到底在哪裡,這真算是難爲他了。
不要說,他是否意識到這一點,
即便是告訴他,他也算不出來。
好吧,沾沾自喜的他,自以爲到達人生巔峰,賺得盤滿鉢滿。
當真算賬時,卻傻眼了。
他有個習慣,但凡買賭之人,他都拿小本子記了賬。
誰來了多少,幾倍槓桿,交了多少錢,等等……
都記得清清楚楚。
這時候,他正拿着那小本子,一臉笑眯眯的計算着呢。
只是,笑着笑着,那笑容就凝固了。
笑着笑着,他額頭就生汗了……
先不算張天賜的這筆。
買那倆貨贏的人,現金不足十五萬。
按理來說,也是一不小的數目了。
折算成十倍的槓桿,也達到了150萬了。
先不說,這其中,有9成需要時間和手段來徵集。
只是,收了150萬,轉手,便要給張天賜900萬……
“我靠,我這賬怎麼算的……”
齙牙蘇忽覺天旋地轉,日月無光。
覺腦袋似沒睡醒一般。
他希望自己計算機出問題了。
而不是自己賭局的設計上出問題了。
於是,重換了計算機,算了三遍……
這才死心。
得,滿懷開心地忙活了一場,倒頭來,先不說爲他人作嫁衣裳。
自己還欠了一屁股的債。
這他媽的,賭場開得……
人家開賭場是掙錢,
我他媽的開賭場,
就是爲了賠錢嗒……
搞來搞去,這些個人裡面,
就屬自己虧得最多啊……
他真恨不得拿倒立學狗叫,或者是吃翔來交換。
只是,天底下,哪有那麼多的盡隨人願。
這真是,機關算盡,反誤了卿卿性命。
不只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輩子什麼時候能夠還上這麼多的債,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了。
得,從現在開始,
下半輩子就爲張天賜打工了……
怪就怪自己小學的時候,數學都是體育老師教的。
從來沒有認真學,好好聽。
想到此處,齙牙蘇急欲跳樓,恨不能一死了之。
只是,黃天輝這幫人在場,什麼都控制得萬分和諧和到位。
對付這些個瑣碎,
應付這些個潑皮無賴,
他黃天輝太有經驗,太有方法了。
莫問題,十五萬現金先拿來。
剩餘的錢,打一欠條,年利息五個點。
這絕對是親情價了。
至於那九百萬,黃天輝倒是找準了機會,一次性先替齙牙蘇給了張天賜。
張天賜本想着拒絕的,看黃天輝如此實誠,也不再推辭。
這倒是令黃天輝心中一塊大石頭安然落地。
用他的話說,他欠張大師的人情,
可不是用錢能夠衡量的。
況且,這九百萬,又折算成了貸款。
轉手,又被黃天輝放給了齙牙蘇。
對付此等小流氓,小地痞,他黃天輝有的是辦法。
逼着齙牙蘇將錢還上,更是小菜一碟。
對於張天賜來講,真沒想到,一分錢沒有投,不消半天功夫,就得了一千萬。
這倒是要感謝黃天輝,感謝這些個不長眼睛的傢伙。
看來,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陰陽輪迴,禍福無邊,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事情到這裡,算是告一段落。
原本以爲雞冠頭悲催的,結果出了個更悲催的玩具哥。
大家正在同情玩具哥時,沒想到,最後真正最虧的人,盡是一開始處心積慮,籌劃賭局的齙牙蘇。
呵呵呵……
轉折太快,讓一旁未曾參與賭局的衆人,吃瓜羣衆看得大呼過癮。
見天賜和黃天輝等人慾走,一個個盡是鼓掌加油。
至於爲何,說實在話,他們不清楚。
連張天賜和黃天輝也搞不明白。
這人生就是這樣,逢場作戲,過去就行了。
何必在乎那些個瑣碎。
有人鼓掌,那就揮手感謝一番就行,管那麼多幹嘛。
這個就是黃天輝的至理名言。
離開了是非之地,跟黃天輝等人揮手告別。張天賜,頓時感到荷包鼓鼓,有種大款的感覺。
呵呵呵,有錢,就是不一樣。
這是他第一次有記憶以來,掙得最多的一次。
古玩城的不能算,因爲,那個總有些報復之嫌。
而這次,不一樣。
他決定將這個好消息第一時間分享給思語,他決定了,他要去接思語放學。
按說,作爲哥哥。
他還從沒有去接自己妹妹放學過。
想到此處,心中不禁有些對不起思語。
再一暢想,放學門口,思語要是看到自己,那該是多麼的驚訝,多麼的開心啊……
說幹就幹。
他滿懷開心的往思語學校方向走去。
走了沒多遠,忽地眼前飄過一個人影。
嗯?
是他?
張天賜眼神一縮。
中元鬼節晚上跟蹤了一宿,到頭來,臨近天亮,自己因家中有事,沒法繼續跟蹤下去。
不曾想,在這繁華之地,鬧事之中,竟然碰到了他。
對,此人就是鬼市那晚的白衣道士。
也就是胖老鼠名義上的二叔,實際上是胖老鼠的親爹。
壽元之事,黴運咒之事,頓時如同死海飄屍一般,讓張天賜無法忘懷。
既然碰上了,那就跟上去吧。
這次道士穿了一身的常服,打扮也和常人無異。
丟進人羣中,誰都無法辨別,此人盡是能夠貫穿兩界,行走陰陽,服務於冥界寡頭,精通於黴運咒,參與壽元交易的大惡棍。
天賜看時候還早,於是便緊密跟上。
繞過幾條商業街,穿過幾個衚衕。
這道士逛了兩個商場,去了一趟超市,買了些女人用品,又買了些閒雜的零食,這才,拎着大包小包,往回走。
沒有土狗跟隨,張天賜儘可以跟蹤得近些。
沒多久,來到一煙花之巷,花柳之地。
道士絲毫沒有感受到有人跟蹤,自是一頭紮了進去。
張天賜一看這是非常所,頓時猶豫一番。
這些個污穢場所,聲色之地,藏污納垢,出賣靈魂,他張天賜打心底不願意進去。
見道士進入,他於門口徘徊一番。
正此時,忽覺手臂被人拍得一下。
回頭看,非常人,乃胡一刀。
胡一刀看向張天賜的眼神很耐人尋味。
張天賜心中明白,他一定是當自己是尋花問柳之人,好色的登徒子之流了。
於是,忙解釋道:“我剛看一熟人進去……我……”
張天賜腦子一緊,沒有想到後續該怎麼講。
撒謊對他來說,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至於胡一刀,他表現出門清。
一副我懂的表情,
拍了拍張天賜的臂膀,
鬼鬼說道:“好啦,不用解釋啦。男人嘛,這很正常的。怎麼樣,老哥請你耍一耍……”
“我認識一個媽咪,最近新來了一批……”
張天賜一聽不對勁,
立馬知道,
這奸商,頓是想歪了。
趕緊一把打住,可不能讓這小子胡思亂想。
於是一揮手,打斷胡一刀的話,說道:“那個,我還有急事,我先走……”
說完,不容分說,也不管胡一刀啥表情,轉身就走了。
胡一刀見張天賜走,也不刻意挽留,只是望着張天賜惶恐逃跑的背影,嘴角浮上一股邪魅的微笑。
隨即,一隱身,閃入煙花之地,花柳之街,淹入人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