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始火元針乃最初的焰神,後來的火神祝融施火的神器,曾經還被蠻陽帝拿在手裡當燒火棍子玩。
天地大戰的時候,太始火元針原來被蠻陽帝設計弄斷了,凌峰快離開裸天時代時,蠻陽帝又用道力將之接好,藏入了天裂之中,凌峰就在天裂的這一面,因此得而巧妙竊之,帶到了他現在所處的時空。
凌峰珍惜着自己從裸天時代帶回來的法寶,倒也沒直接將太始火元針給贔屓,而是望着贔屓繼續問:“你何時擁有的火元異能,我怎麼不知道?”
贔屓將頭頂朝着凌峰探過來道:“嘿,那是你不關心我唄,你看看我的頭髮,以前可是棕色的,現在最底下的一層,是不是變成紅棕色了?那就是我晉升八階後身體所發生的改變,這叫焰火之色,有此頭髮,證明我跟火有緣,未來的我,將變成一條九階的天尊大火龍呢!”
原來贔屓的頭髮開始變色,表明他的火焰潛能也開始要被激發出來了,凌峰記得當初的焰神和火神,也都是長着和贔屓相似的那種紅色頭髮,至此看來,贔屓跟太始火元針,還真是有些天緣!
一根太始火元針,換一個孩子,而且交換的對象又是侄子贔屓,凌峰自然很是樂意,於是立即從自己的左手虛空之中,取出那根出自裸天時代的太始火元針來。
那太始火元針可大可小,此刻在凌峰的手中,不足十釐米長,看起來就是一根黑色的鐵棒,可凌峰很清楚它的威力,這根不足十釐米的火棒,可是和苗雪清所得的那個十萬天星盒是同一等級的寶物,未來甚至可以燒燬整個宇宙星辰都說不定,不能以尋常待之。
就這樣,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凌峰將太始火元針給了贔屓,贔屓才把凌峰的娃兒還給了凌峰,那種等價交換的情形,完美地演繹了何爲“親叔侄明算帳”的真理。
說也奇怪,這凌峰的娃兒在贔屓的手中,不論贔屓怎麼調教戲弄上蹦下躥,都乖乖的,在贔屓的懷裡直呵呵,這一到了凌峰的手中,原本樂呵呵的樣子,立刻就變成了哭腔,在凌峰的懷裡“哇哇哇”地哭鬧了起來。
凌峰眉頭微皺着,轉臉朝苗雪清道:“這怎麼回事,這娃兒是肚子餓了嗎?雪清,我抱給你餵奶吧?”
凌峰說着,抱着兒子回到了苗雪清的身邊,要把孩子給苗雪清餵奶,順便他也就可以沾點兒子的光,看看娃兒母親的絕色之美了。
苗雪清卻是搖了搖頭否認了凌峰的說法,朝着凌峰道:“他不是要餵奶,他體內天生道力見長,根本就不會餓,他只是喜歡贔屓抱他而已,就像前世就有緣一樣,剛出世的時候也是一樣,他在我的手裡就哭,一到贔屓的手裡就不哭了……”
苗雪清說得很開心,看樣子她剛纔生孩子的時候,倒是並沒有受太大的痛苦,當然也有可能是孩子生下來了,所以喜悅已經超過了剛纔的陣痛,加之苗雪清這樣的女孩,那份堅毅之心連絕數男孩都比不上的,又怎麼可能向凌峰述苦呢?
凌峰聽着苗雪清所說,抱着孩子坐在了苗雪清的身旁,朝着苗雪清道:“這孩子確實和贔屓有緣,將來還要仰仗贔屓,待這孩子仁厚一些呢!”
苗雪清問凌峰:“爲什麼那麼說?”
凌峰看看贔屓就在附近,也不想把事情和盤托出,只朝着苗雪清說了一句:“一言難盡,日後再給你細說吧!”
把這個前世有緣的話題給左開後,凌峰望着苗雪清關切地問:“你剛纔生孩子的時候,受苦了吧?”
苗雪清卻依舊像沒有受苦一般地搖頭,用自己的行動,告訴着凌峰什麼痛苦都沒有承受。
凌峰不相信,把苗雪清肚子處的衣袍掀了起來。
他在人族退化時代的時候,曾經看見過女人孕育並生下孩子的全過程,他知道任何人生下子嗣,都不可能如苗雪清所表現的那般容易。
果然,苗雪清雖然表現得沒有任何痛苦,但當凌峰掀開她腹部處的衣袍時,凌峰卻明顯地看到她肚子上深如溝狀的妊辰紋,那是女人生孩子的生命線,妊辰紋的旁邊,還有毛細血管被脹破之後的一些血漬。
別的女人是隨着時間的推移肚子逐漸大起來的,但苗雪清的不同,苗雪清的肚子是在短時間內大起來的,所以別的女人妊辰紋不會被脹破,但苗雪清的妊辰紋卻是脹破了,所以纔有了此刻少量的血漬溢出導致腹部露紅的情況。
雖然是快速誕子,但孩子生下來的全程痛苦卻是不能省的,通過這一幕,便可以推測出苗雪清在誕子的過程中,承受了多麼劇大的疼痛感!
這樣也並不是任何好處都沒有,別人的妊辰紋是長年累月積累起來的,所以很少能夠重新復原從肚子上消失掉,但苗雪清的是短期突變,這樣的妊辰紋,是很有可能再重新長回去消失掉的。
不過這些腹部的妊辰紋對於苗雪清來說一點都不重要,苗雪清根本就不是那種世俗的女孩,她纔不會在乎自己長得好看還是不好看,她只知道活出自己,不理會別人就夠了。
凌峰從苗雪清的肚子上摸過,將嘴脣輕輕地落在了苗雪清的肚子上,關切地道:“你看,還說沒有,你剛纔肯定很痛吧,我在人族退化時代看到當人族第一次生孩子的時候,有些女人恨不得用削尖的棍子把自己的肚子劃破,你們女人的痛苦,我們男人還是很清楚的。”
苗雪清卻只是很淡然地搖頭:“我的痛是短暫的,也是幸福的,因爲有凌峰師兄在我的身邊,這些痛,算得了什麼?但是有一個女人,她的痛是漫長的,她的等待是漫長的,凌峰師兄可不要忘了她。”
苗雪清說的是秦俏兒,剛纔凌峰在天緣帝葉中感應到的東西,苗雪清也看在眼裡,將近四年的孕期,還有世事的艱難,讓同樣身爲女人苗雪清,爲秦俏兒深深地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