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斯帶着自己的血奴騎兵的離去後,亞伯當即領着數名心腹匆匆朝鎮長的住所而去。
吸血鬼的威脅與亞伯的走後交代,讓小鎮上剩下的衆多護衛此時睡意全退,心神戰戰兢兢的防備着。
只要稍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庫斯帶來消息的可怕,這對於人類來說將是一場恐怖的災難。
現在,對於這個小鎮上的人們而言,他們必須在鎮長的安排領導下,早點撤離這座靠近吸血鬼領地的小鎮是當務之急。
夜色越加深沉,連皎潔的月亮都被烏雲籠罩,大地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接近下半夜,小鎮鎮長的府邸依舊燈火通透,數十名護衛駐守着,此時小鎮內的全部高層都在召開一場緊急的會議。
在小鎮的其它地方,許多本來嚴肅關注形勢展的傭兵們聽聞到血奴的離去,也暫時放下心,重新躺回牀上休息。
不過小鎮上,也有不少地方的房間透着點點油燈昏黃的光芒,今晚的事情太過反常,攪動了不少人心思,所以依舊有人抱着兵器在擦拭,不曾入睡,而其中也自然是包括向修。
向修現在的神魂,雖然因爲降臨異常沒有帶來太過強大的力量,但是心神卻依舊敏銳。
任何關乎自身安危事情,向修都自然有感應,直覺告訴他下半夜有變。
一股風雨欲來的壓迫感涌向心神,令向修的表情有些凝重。
畢竟他現在的這具分身還是太過弱小,若是生意外,那損失絕對能讓他心疼。
小鎮之外!
“庫斯這叛徒,果然是來通風報信了!”
“主人有令,今晚屠光這裡的全部人類,收集心頭血,爲更多族裔貢獻力量。”
此時在鎮外的樹林之中,足有兩百名血光猩紅的血奴身穿黑袍靜靜站立,而在他們的面前,有三名吸血鬼帶領。
不多時後,兩百多道的身影逐漸消失在樹林之中。
“吱吱!”
房門在黑暗之中慢慢地開啓,在一張華麗大牀上躺着的皮革貨老闆正摟着嬌美的妻子睡得酣甜。
臃腫的身軀穿着輕柔的睡衣,呼嚕打得震天響,而他摟着的女子蜷縮在他的懷裡,波浪般的長散亂,似乎感受到有異樣,不由有些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眸,朝房門的方向看去。
黑暗太過濃郁,幾乎如化不開的水墨,讓她難以看到房門方向的情況,但此時,她明顯感受到在牀頭不遠處有人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女子下意識地擡頭望向牀頭位置,陡然之間,她一個激靈,心跳慢了半拍,立刻欲驚駭出聲。因爲此時牀頭位置不遠處,赫然是一雙如野獸般嗜血赤紅的眼眸看着她。
危險!女子立刻想要出聲,但是晚了。
“嗤!”
一道森然的寒光驟然出現,女子的脖子瞬間出現一道殷紅的血痕,女子絕望地右手捂着脖子,同時左手想要叫喊,推醒身邊的丈夫。
一隻長滿烏黑尖銳指甲的慘白大手噗的一聲,插入她的心臟部位,“喀嚓”一聲將一顆正在跳動的鮮紅心臟捏了出來。
“嗯!”
躺在牀上的胖子無意識地用手擦了擦鼻子,翻了個身,繼續睡覺,但是很快他感覺有些不對,怎麼牀似乎有溫熱的液體在流動,滲透被子與牀,同時一股血腥味在空氣之中瀰漫。
“你是…”
皮革店老闆霍然起身,很快眼眸翻白,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掐着他的脖子,令他呼吸困難,在他尚未看清什麼情況,“咔嚓”一聲脖子被扭斷,骨骼破碎的清脆聲音響起,頓時無盡的黑暗將他淹沒!
“誰?”
這是一座略微簡陋的庭院,一名老傭兵聽見外面似乎有聲響,不由從半睡半醒之中醒來,今晚生的事情令他並沒有多少睡意。
他謹慎地摸了摸牀邊的匕,心裡略安,然後他掀開被子穿上靴子,蹙着眉頭走向房門位置。
“嘎吱!”
房門被打開,他警惕地打量了四周,夜色很暗,但是院子之中並沒有放什麼東西,一目瞭然,並沒有什麼人影。
“難道是哪裡跑來的夜貓?”
他不由嘀咕,說着便轉身想要回到房間。
“噗!”
下一刻令他的驚駭的是,不知何時他的身後已經站着一名黑袍的身影,正好在他轉身的瞬間,一道極快的烏光剎那間洞穿他的胸膛,將他一顆跳躍着的鮮活心臟被扯了出來。
“吸血鬼……”
男子低頭看向自己的胸膛,鮮血如泉水般噴涌而出,上面已經空空如也。
“嘭!”男子轟然瞪大着眼眸,仰天倒地。
吸血鬼與他們的血奴們殺戮在進行,而整個小鎮的人數在急速減少。
“喀嚓!”
突然一聲清脆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在房間內部的向修緩緩睜開眼眸,深藍色的瞳孔深處,有淡淡的金光流轉。
此時的向修已經全身穿上盔甲,眼眸冷然,將旁邊的闊劍拿在手裡。
“吱吱!”向修緩慢打開房門,透過昏暗的夜燈可以看到,整個走廊空蕩無人,似乎剛剛聽到的聲音不過是錯覺。
“鏘!”突然,一道悠揚如金玉相擊的利劍出鞘聲音響起,聲音在走廊迴盪,一道悶哼響起。
“嘭!”在向修的頭頂走廊的房樑上,一道身穿黑袍,眼眸猩紅的血奴狠狠地摔落在地上。
此時他的心臟部位已經被闊劍刺穿,一個血肉模糊的大洞出現,有一股粘稠至極的血涌出,血奴在抽搐幾下後,眼眸泛着的紅光在逐漸暗淡下來。
“救命啊!”
一聲淒厲絕望的喊叫聲音在旅館響起,撕裂沉寂的夜空,小鎮的安靜瞬間被打破。
這是旅館老闆的聲音!向修瞬間便辨別出聲音傳來的方向,整個人急速踏着木質的走廊飛奔,雙手持着闊劍眼神冷厲。
“砰!”旅館大廳位置,老闆肥碩的身軀拋飛,轟隆一聲砸在桌椅上。
“咕咕~”旅館老闆趴在地上,口不停吐出血沫,此時的他的背後已經破開一個大的血洞,心臟已經被掏出。
此時正有一名身穿黑袍,臉色蒼白的男子將心臟放入黑色的神秘袋子,冷冷地從旅館老闆的臥室走了出來。
“轟!”
一柄纏繞着絲絲金光的闊劍沖天而降,瞬間將走出來的血奴直直從天靈蓋到會陰劈開,無數粘稠的血液灑落,血奴當場屍首兩分,場面血腥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