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內奸這事兒,我這心裡就氣不打一處來。
媽的,要不是多虧了鐵手的話,只怕現在老子早就已經是被虎哥給弄成肉餅了,這個絕對不能夠忍。
聽聞的桑風,也是握緊了拳頭,惡狠狠的說道:“媽的,我一直都覺得我手底下的小弟對我挺忠心的,但是想不到關鍵時刻掉鏈子,肯定是虎哥用了各種威逼利誘的手段,最後脅迫他幫忙,不管是誰,老子要知道了,絕對會讓他死得很慘!”
說到這兒,我忽然想起剛剛官琳說好像看到我們的人馬跟虎哥那邊勾結,我就問道:“官琳,你說你當時看見了桑風手底下的人跟虎哥接觸,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廢話,我他媽要是知道了的話,我還會讓你們幾個在這裡瞎猜嗎?”官琳對我依然是不那麼客氣,好像就不能夠像沈晴晴那樣溫柔對待我似的,真是謝特,萬一以後我真的要和她結合在一起了的話,不知道會不會被她給打成腦殘?
“我的小弟人數雖然多,但是我相信虎哥也不是傻子,找內奸的時候,肯定也是經過事先調查了的,今天來醫院的人也就六七個,等我們回去了再挨個的排查,關鍵是……”桑風現在面露了比較憂愁的神色來,看着我,鄭重的問道:“濤哥啊,當時你在醫院說你已經有解決的辦法了,是什麼啊?那虎哥跟老蛇可都不是省油的燈,萬一要是出現了什麼好歹的話,咱們說死就得死。”
我保持了沉默,仔細的在腦海裡面搜索了一邊,就目前的情況而言,我們這邊人少,要跟虎哥對幹肯定是搞不過,而他的爺爺奶奶也出去旅遊去了,找不到人幫忙,我爸爸這邊,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麼牛逼,一切都還只能夠讓桑風的家人來做定斷,也就是說,我們只能夠靠自己。
可是靠自己,真的是……
我瞬間就犯難了,而鐵手見狀之後,也是嘆息的說道:“反正我是知道虎哥他們的,即便我們再召集點兒人馬,可是胳膊肘擰不過大腿,也是徒勞無功。”
“不然,咱們就報警吧。”官琳也是認同的說道:“我最近跟我家裡面鬧翻了,不然的話,我讓他們出面來解決問題肯定是沒事兒的,可是現在,我估計他們不想鳥我,我也懶得鳥他們,報警,我就不相信,這幫混蛋王八蛋還能夠無法無天了。”
“報警?”我頓時就笑了,本來是打算要反駁來着,可是後來轉念一想,忽然我就靈機一動,對啊,爲什麼我沒有想過報警的那事兒呢?因爲,我認識一個女警官,而且看起來還有些厲害的樣子,就是蘇暮煙,如果有她來幫忙的話,那肯定是萬事大吉的。而且知道我們背後就是警方撐腰,這虎哥和老蛇再如何的牛逼,難道還敢來對付我嗎?
這可是一勞永逸的解決,要是普通的火拼的話,可能今天我們贏了,那麼改天他又會來找我們的麻煩,可要是有警方的保護的話,難道他們還敢造次?我就不相信了!
可是,這裡又有一個問題了。
那蘇暮煙可不是傻子,如果沒有切身的利益給她的話,我估計她鳥都不會鳥我。對了,當時她讓我幫忙查案的事兒,我交給桑風去辦理了,如果能夠拿這事兒要挾她幫忙的話,那她肯定會的。當時看她興沖沖的貌似還跟局裡的領導鬧了矛盾,簽訂下來了什麼軍令狀,這就有意思了。
我立刻就激動了起來,而我一激動則是放聲的大笑,讓得本來現場挺沉重的氣氛陡然的變得壓抑了起來,所有人都是狐疑的看着我,尤其是官琳還狠狠的用手肘戳了一下我的胸腔,呼喝的道:“你他媽的這是嚇傻了嗎?笑笑笑,笑個幾把啊笑,現在都已經火燒眉毛了都,而且這事情你看報警不報警,如果不報警,我估計最多再有個兩三天,就憑藉虎哥的勢力和眼線,想要找到我們,那絕對是輕而易舉的!”
“是啊濤哥,雖然我感覺我們惹了事情去找警方來保護我們好像很丟臉的樣子,可是現在也沒有任何辦法了啊,如果不找的話,那到時候死的就是我們,只是我有些擔心,我們現在沒憑沒據的,而且就我們幾個,憑什麼讓警方相信我們現在正面臨着威脅呢?我覺得這會兒我們已經是騎虎難下了。“桑風忍不住的嘆息着說道。
鐵手更是贊同的點了點頭,說道:“這事情,咱們還是得從長計議,我覺得我們必須要有三個原則絕對不能夠動搖,第一,咱們都是男子漢大丈夫,不管他虎哥再如何的牛逼,都絕對不能夠跟他們下跪求饒。第二就是找警方實在是一個下下之策,就按照剛剛風哥分析的那樣,絕對沒有絲毫的辦法可以讓警方相信,到時候說不定我們還會被盯上呢。那第三,就是最重要的一點,我們現在勢單力薄的,可能只有我們暫時消失一段時間,纔會讓這件事情平息,絕對不能夠硬碰硬,否則到時候不單單是我們吃虧,可能還會連累到其他的兄弟們,畢竟他們已經爲我們付出了足夠多的了,我實在是不願意看到那種血流成河的局面。”
鐵手雖然話說得比較直白,但是卻給出了很好的道路。恩,我也很贊同,只是現在情況不太一樣了,因爲我有我自己的底牌可以揭開出來,所以只是淡淡的搖頭說道:“不不不,我們什麼都不用做,我自然會找來人幫忙的。”
“什麼?你能夠找到人幫忙?”官琳卻是一臉不相信的樣子,撇嘴的說道:“行了吧你,你就別逗了,你王濤到底有幾斤幾兩我是再清楚不過的,你的家世背景,我早就瞭解得仔仔細細了,除了你現在要一個醉鬼老爸肯定身份稍微特殊一點兒之外,其他人全部都是農民,難道還能夠逆天嗎?你不同意報警,難道你還真的打算去跟虎哥硬拼啊?你可別說我官琳不講江湖道義,如果是還有一線生機的話,那我自然是生死相隨,你想要怎麼搞我就怎麼搞,但是這明知道是以卵擊石,跟虎哥硬碰硬絕對是煞筆的行徑,老孃纔不會陪着你瞎玩兒的,你想要怎麼樣你自己看着辦,可別拉着我。”
“嘿嘿。”我卻是不以爲然的輕鬆大笑了起來:“哈哈,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跟虎哥硬碰硬了啊?而且我直接點兒的告訴你就是,我非但不會讓虎哥對我們動手動腳的,而且還會讓他個龜孫子給我主動的跪下道歉,磕頭認錯,你信不信?”
“我呸!”官琳碎嘴的說道。
而桑風和鐵手二人則是對我忠心耿耿,聽到我這樣說,剛剛的頹廢之色馬上就是變得激動了起來,那桑風還一把握着我的手掌說道:“那濤哥,你快說,這事情到底是怎麼整的?”
“你說你能夠找到人?你找的是什麼人啊?竟然能夠收拾虎哥和老蛇,而且還能夠讓他們乖乖的給你,給你……”說着說着的,那桑風都開始有點兒懷疑起自己的耳朵來了:“我怎麼這麼不相信啊?不是啊濤哥,我不是對你的能力有所懷疑,只是覺得這聽起來實在是有些太過天方夜譚了,畢竟……”
“行了,你扯這麼多廢話幹嘛,這不到頭了還不是說不相信我嗎?”我倒是不介意,而是深吸了口氣,先別急着給蘇暮煙打電話,我得先把查案的事情給她擺平了,擁有了可以博弈的底牌來對峙才行,就問着桑風:“桑風,我先問你一個事情,當時我在沈晴晴家裡面,跟你說,讓你把那個胸牌的事情徹查,怎麼樣了,你到底查出來有人沒有?那個胸牌到底是誰的?”
“這……”桑風聽聞之後馬上就變得猶豫了起來,而且還特地的看了一眼鐵手,這兩個傢伙不知道在搞什麼鬼,我就要問的話,那桑風則是搶先開口的詢問道:“濤哥啊,你爲什麼一定要查這個事情呢?難道真的這麼重要嗎?那個胸牌的主人,是不是……”
“你不用管,你先回答我到底查出來沒有。”
“查,查出來了。”
“那到底是誰的?”
“我,我,我……”
“臥槽,你別這麼婆婆媽媽的行不行,趕緊說啊?”我隱約覺得事情有所蹊蹺,便是激動的問道。
而一旁的官琳想要來勸解,我則是火大的瞪着她:“你別來插嘴,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看着辦,這件事情關乎着我們能不能夠順利的逃過虎哥的劫難,所以我必須要了解清楚,你快說啊你。”
“我……”
“好了濤哥,你就別再難爲風哥了,我來說吧,那個擁有胸牌的人,就是我。”
“臥槽!”
這鐵手一語驚醒夢中人啊,尼瑪,我怎麼算都沒有算到,擁有胸牌的人,居然,居然會是鐵手!
我當時就目光緊緊的看着他,可能他自己心裡也是有鬼的,被我這麼盯着還有些難爲情,但是也想要咬緊牙關,便說道:“到底怎麼了濤哥,你問這事兒……”
“砰!”
我日,事到如今,難道還想要跟我繼續裝蒜嗎?
我當時就猛烈的拍打了一下桌子,喝道:“鐵手,你老實跟我說,你幹這行到底有多久了?”
原來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沒有想到鐵手竟然會跟那些毒物扯上關係,這,這實在是太讓我震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