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盧與全認識的,他原先還想與之結交,不過沒成功。
也不是別人,就是G城的第二大人物,廖坤。
廖坤一看到中年男子當即就過去握手了,“巧了巧了,您也來參加盛家的宴會?”
“不來也不知道有人膽大妄爲,連G城的高考狀元都敢欺負?”
廖坤瞬間就來氣了啊,“誰這麼不長眼?”
說完,才注意到酒店大廳裡又是保鏢又是警察的,這陣仗確實不尋常,“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廖坤是純粹過來參加宴會的,滿分狀元的宴會,多風光啊,他當然要過來看看,若是可以,他還想讓急着過來拍一下,做個宣傳,但這得得到本人同意才行。
結果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盧與全冷汗已經冒出來了,他今天真是出門忘記看黃曆了,把G城的兩大人物都給招來了,當即賠笑着上前解釋,“都是誤會,都是誤會,我是聽說這邊有人搗亂,所以纔出動保鏢保護,完全沒有別的意思。”
事到如今,盧與全也只能扯謊了,也不管會不會被人笑話。
只是話才說完,又有不少人從酒店門口進來了。
“大老遠趕來的,希望沒遲到了。”
這一次來的是周謹言,從山裡出來的,說是跋山涉水不爲過,爲了趕在宴會開始前到,可謂是盡力了。
他當然知道了有人爲難盛晚的事情,根本不怕被牽連。
“這麼多人來欺負你啊?這世道真是沒有枉法了。”周謹言大咧咧的走進來,“是哪個不長眼的說不讓人蔘加你的宴會的?”
沒等人回答,又一羣人進來了,這一次來的有盛晚的班主任,校長,還有幸然和大寶小寶,包括時光時影。
酒店裡一下子就熱鬧了。
大家能來,其實都知道有人想爲難盛晚,卻還是來了,根本不怕被牽連,尤其是盛晚所在的學校,這可是他們學校的滿分狀元,不光是學校的榮耀,還是整個G城的榮耀,能讓人欺負了?當G城人好欺負?
如今到了現場,更要看看是什麼人這麼自以爲是,居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想動滿分狀元?
而現場情況,涇渭分明,也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大家都用一種看笑話一樣的眼神看着盧家人。
是不是把自己當皇帝了啊?要不然怎麼會對一個炙手可熱的滿分狀元過不去?真以爲全天下都歸他家管嗎?
盧家人說不讓人來參加宴會的大話,在這一刻被粉碎得徹底,這還不夠,盧與全現在想走,都走不掉了。
這麼多警察在這裡,還有一把手二把手在場,他總需要給一個交代。
“都是誤會,一切都是誤會,我絕對沒有爲難盛家人的意思,就是過來參加宴會,多帶了點人而已。”盧與全開始狡辯了。 反正現在打死他也不能說出想跟盛晚定親結婚的話。
看到兒子變了態度,盧夫人也覺得有點腿軟,這怎麼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盛家竟然有這樣大的號召力嗎?
“沒錯,我們是來參加宴會的,沒有爲難人的意思,可能是有人誤傳了消息……”盧夫人毫不猶豫順着兒子的話說了。
看到盧家人都這樣了,陳正陽等人早已經冷汗涔涔,心中萬分後悔今天來湊熱鬧了,好在現在大家注意力都在盧家人身上,他們只要他們不作聲,躲過這一關就好了。
結果有人不讓他們當縮頭烏龜,盛爸媽早想說話了,剛纔沒人撐腰不敢說,現在有人了,哪裡還坐得住?
“你們先前威脅我們一家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啊。”盛爸爸開口了,“趁着今日大家都在,有些話我不吐不快。”
“我們盛家與盧家的淵源,都是因爲這個廖美芳。”盛爸爸指着廖美芳,“這個人,是我妻子的繼妹,我女兒的姨媽,爲了跟盧家攀上關係,非要晚晚去跟人家相親,還騙我們只是見個面,我們一開始不同意,她就天天去糾纏,我們就想着那就去見個面,當面拒絕也好,結果見面婉拒了,卻得罪盧家了,對方還因爲我們幾天不邀請他們來參加宴會,就懷恨在心,說除非我們給他們道歉,然後同意和盧家的定親,纔會讓我們的宴會順利進行。幸虧你們過來了,要不然我們一家人還不知道要被他們欺負成什麼樣子!”
盛爸爸說得義憤填膺的,在場人誰聽了不跟着憤怒啊?
盛晚纔多少歲?如花似玉的一個人,才高考結束,還非常爭氣的考了滿分,前途一片光明,結果就要被人荼毒了!
“簡直就是畜生!”
“今天有我在這裡,我看誰敢動盛家人一根汗毛!不光是今天,從今往後盛晚家人要是出了事,我必定算到你們盧家人頭上!”
“包辦婚姻不可取,這種行爲已經違法了,我會如實稟告上頭。”
“噗,真當自己是皇帝,可以爲所欲爲啊?”
“盧家在都城很威風嗎?怎麼到了別人的地盤也囂張成這樣?”
“不在八大世家,沒聽說過,但是我知道的八大世家也沒這麼猖狂。”
“那我懂了,越是地位高的人,越平易近人,反而是一些不上不下的,總喜歡蹦躂。”
……
幾乎所有在場的人都說話了,每個人都恨不得罵上一兩句,最後說話的是時光時影兩人。
盧家人被說得最多,陳正陽一家幾乎沒怎麼被說,但是大家眼神的鄙視和譴責,也足夠讓他們一家如坐鍼氈了。
盧與全和盧夫人一開始也有一種羞恥感,但很快就破罐子破摔了,反正他們又不是G城本地人,不過是來這邊拓展事業,不歸這些人管控,大不了以後放棄G城的事業,多大的事情?
想明白了過來,盧與全也就無所畏懼了,“我們也是受到陳家人矇騙,他們說媒的時候可沒說對方是高中生,這才引發了一場誤會,現在事情弄清楚了,我們當然也不會強迫,這就離開,不打擾各位參加宴會了。”
堂而皇之的把責任推到陳正陽一家身上,就準備離開了。
陳正陽一家被當衆背刺,簡直要被氣吐血了,但是他們一不敢反駁,二不敢阻攔盧與全和盧夫人的離開,只能乾着急的看着他們離開,想着等會兒他們該怎麼辦時,就有人開口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