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比結束,新的《太初妖孽榜》出爐,第一名仍然毫無疑問和懸念的屬於怪物一般的存在,慕無雙。第二名則是新入宗拜入宗主門下,同樣被稱爲怪胎的楚驍。第三名則是在楚驍、慕無雙大戰後,成功擊敗江無明的左笑遷,而江無明則只能屈居第四。排名第五的是閆赫殿主的大弟子赤鷲,第六名是烏奎宮主的另一名天才弟子,年僅十五歲的冷月。第七名是蒼梧宮的親傳大弟子,萬寶閣主管蕭威。第八名是赤陽宮的親傳大弟子白啓。第九名則是劍殿親傳大弟子鄒寧。而第十名則是連敗南宮刃和秦媚,強勢殺進妖孽榜的落塵宮親傳小師妹宜蘭。這一屆新弟子中,或許楚驍吸引了衆人太多的目光,但誰也無法否認,宜蘭的妖孽程度也是極其罕見的,這讓她的恩師落塵宮主心中甚是滿意,倒是自己的二弟子秦媚,這次接連被楚驍和宜蘭兩個新人擊敗,讓她有些不悅,不過她爲人寬和,到並未處罰,只是告誡和提點了幾句,讓其自己發奮去了。
年比雖然結束,但帶來的震撼和話題卻是極多,足夠整個宗門內熱議好長一段時間的。尤其是楚驍與慕無雙的一場大戰、宜蘭的黑馬錶現,紫藤塢七大外門高手一同殺入內門並全部成爲記名弟子,這些事情,哪一件都夠讓人聊得熱血沸騰了。
破界崖上,一個女子正恭敬的跪在山洞之外,此人正是慕無雙。
“起來吧。”清陽子從山洞中緩緩走出,慕無雙依命起來,卻仍是躬着身,她從手環中取出一個核桃大小,如琉璃罩子一般的小玩意,雙手遞向清陽子道:“宗主,此次年比,弟子遵您法旨完成了任務,特來向您交還這靈魂防禦寶物。”
清陽子並沒有接,微微一笑道:“你在我面前似乎很是拘謹啊,不像楚驍那般親切隨意。”慕無雙微微一怔,並沒有說話。她自小便是孤兒,被天涯宮主撿回宗門撫養,雖然自己很有天賦,也逐漸成爲了宗門弟子中的第一人,但她卻從來都沒有什麼優越感,她很清楚,自己原本一無所有,現在所得到的一切都是宗門賜予,宗門能夠賜予,自然也能夠收回,如果沒有了宗門重視,自己將仍然會是什麼都沒有。在如此心態之下,她見到宗主又怎能不拘謹,怎能不小心翼翼呢?見慕無雙仍然很拘謹,清陽子也沒有再繼續糾纏剛纔的那個問題。“這‘清靈罩’本就是給你的,你收起來吧。楚驍和你一樣,也是雙系同修,只是你所修的暗系,非常稀少,連功法都是極其罕見,不過看到你進步如此快,我也是非常欣慰,既然楚驍都稱你一聲師姐,我自然也認可你首席弟子的地位,雖然你拜了天涯爲師,但在我的眼裡,你和楚驍是一樣的,以後有何你師尊幫你解決不了的疑難,你可以直接來找我,不必如此拘謹。宗門的未來是要交到你們手中的,一定要以宗門昌盛爲己任,明白嗎?”
“是。”慕無雙深深一禮。如此一個妖孽,清陽子怎麼可能不重視?只是這慕無雙自小孤僻,除了修煉之外,也極少參加什麼活動,二十八歲了都不與異性接觸,清陽子和天涯宮主都怕她這種性格將來會出什麼事情,如果是個普通弟子也就罷了,可往往能力越強的人,如果爲惡,那造成的危害反倒越大。所以宗內高層一直都對慕無雙關懷備至,希望能讓她的性格更陽光一些。
“來,坐。陪我聊聊天。”清陽子到石桌前坐下,伸手輕輕一招,一個茶盤自山洞內飄了出來,上面有茶爐、茶盞,還有一壺冒着熱氣的茶。慕無雙躬身稱是,欠身坐在清陽子對面。“和楚驍一戰,你覺得楚驍如何?”清陽子開門見山的問道。
慕無雙思索了一下回答道:“天賦、悟性很好,只是入門時間尚短,成長空間還很大。水火相反的兩系雙修,我覺得應該還能起到相輔相成的奇效,不過目前他還並沒有將兩者聯繫起來。空間法則上面,他所悟到的甚至比我還多。最關鍵的是,他已經開始入道,雖然這只是悟道的一個開始,不過他入道竟是比我早了五年,可見他的心性與一般的武修者不同,並沒有被力量迷住雙眼,將來定會有更高的成就。只是不知,這次他面對失敗,對他會有怎樣的影響。”
清陽子笑着點點頭:“這是必須經歷的事情,一帆風順下是成長不出強者的,楚驍惡戰相對太少,死戰更是幾乎沒有,這會讓他對自己有着過度的自信。如何面對失敗,是強者的必經之路,這也就是爲什麼我處心積慮找你壓他一頭的原因,他還太年輕,心智還需沉澱啊。”慕無雙輕輕點點頭。“無雙啊,你今年也二十八了吧?還沒有個心儀的人嗎?你師尊可是很着急啊。”清陽子突然間便轉上了一個比較尖銳的話題。
“……”慕無雙能夠給予的回答就只有讓人尷尬的沉默。
楚驍是被沈二寶揹回紫藤塢的,華休和冥霜緊張的爲他療傷,復氣丹幾乎吃了一把,總算是讓楚驍醒了過來。
“我無大礙,你們不用緊張。”楚驍坐在牀邊,對着衆人微微一笑。衆人面面相覷,大家當然知道楚驍只是脫力,身體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傷,只是這次被人毫無爭議的擊敗,作爲宗主弟子,太初宗的大師兄,面子上實在是有些掛不住啊,尤其是慕無雙還說:“你要成爲太初宗的第一弟子,還早得很呢。”“在規則領悟上,你也弱。”甚至“弱,限制了你的想象。”這些話,讓人情何以堪啊。不少人覺得,如果是自己,恐怕現在就要去跟對方拼命了。
“怎麼了?你們這都是什麼表情啊?”楚驍一個個的看向衆人。
“呃……兄弟啊,你沒事吧?如果你氣不過,兄弟們這就跟你一起去找那娘們算賬。”沈二寶坐到楚驍旁邊,摟住後者安慰道。
楚驍則是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着他:“你打得過她?還是說咱們一起去羣毆她一個,然後就有面子了?”
“那咱們也不能就這麼嚥下這口窩囊氣啊。”
楚驍默默搖了搖頭:“既然是比試,自然會有輸贏,難道只許我贏別人,就不許別人贏我嗎?況且輸了就是輸了,弱就是弱,除非再次公平單挑我能贏她,否則利用任何方式找人家麻煩、不承認自己的失敗,只會讓別人更瞧不起。輸不起的人,是沒資格贏得勝利的。”楚驍起身說道:“雖然我輸給了慕師姐,但也僅僅只輸給她而已,師尊也沒有規定我必須要拿第一的,而且我們紫藤塢一口氣有七人從外面殺入內門,並且各個都是記名弟子,我很滿足。對了,後來我暈過去了,也不知最後你們幾個在挑戰賽裡最後排名如何,快跟我說說。”
見楚驍扯開了話題,一旁的陳登說道:“經過挑戰賽,最後四十名核心弟子的排名中,慕容飛最終排名第二十八,洛曉棲排名第二十四,冥霜排名第十九,沈二寶排名第十七,上官春水排名第十六,宜蘭則是上了《太初妖孽榜》,排名第十。”
“哦?”楚驍驚喜的看向坐在一旁的宜蘭。“這麼說,你打贏了南宮刃和秦媚?了不起啊,那兩人確實很強。這是幾件值得慶祝的事情聚在了一起。菲兒,趕快吩咐下去,晚上擺宴,紫藤塢要好好慶祝一下。”菲兒笑着應聲去了,只是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不自然。
楚驍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跡和污漬,叫人準備洗澡水去了。躺在浴桶當中,感受着溫暖的水包裹着自己,楚驍卻是感覺到渾身一陣不寒而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他的身體仍然在爲那一戰而感到戰慄,慕無雙是他見到過的最讓他感到無力的可怕對手,就連自己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對這個女人表現出濃濃的忌憚。“唉!”楚驍長嘆一聲,腦袋枕在浴桶邊緣,將一片手巾蓋在了自己的臉上,他感覺這溫熱的洗澡水仍然無法驅散自己心裡的那絲寒意:“外面有人嗎?再給我加些熱水,要燙一些的。”不多時,浴室門被打開,腳步聲響起,一桶滾熱的水被倒進浴桶,讓水溫瞬間提高了不少。楚驍沒有拿下臉上的手巾,只是“噗嗤”一笑:“私闖男浴室似乎都成了你的嗜好了。”
“我只是私闖你的浴室而已,並非對男浴室有什麼偏好。”宜蘭的聲音在咯咯嬌笑中響起。
“你啊,又把門口的侍女打發走了,怕是整個紫藤塢的人都知道你喜歡往我的浴室裡鑽,你就不怕流言蜚語嗎?”楚驍拿下臉上的手巾,直視着眼前粉面含羞的宜蘭。
“你覺得我在乎嗎?”宜蘭輕輕走到浴桶旁,拿起手巾便開始給楚驍擦背。“你知道我不是爲了揩你油而來,我只是擔心你而已。”
“你覺得我是輸不起的人嗎?”楚驍笑道。
“不,這是一次無話可說的失敗,慕無雙在實力、境界、心計、心性甚至是天賦上都完全佔據優勢,我怕她打掉了你的信心,折斷了你的銳氣。”宜蘭語調平靜,但話卻說得一針見血。
楚驍沉默半晌:“是啊,我也怕,雖然這浴桶裡的水很熱,但我的心裡還是有着化不開的寒意。慕師姐確實是太恐怖了,關鍵她還是我們的同輩,讓人很無力啊。”
“同輩?她都二十八了,等你到了二十八歲,我不覺得你還會比現在的她弱。”
“沒有區別,她大我八歲,依然是同輩,我不能拿我的未來和她的現在相比,因爲這毫無意義,事實是等我到了二十八歲的時候,她很可能依然比我強,我怕是很難追得上她。她會像是我頭頂一片永不消散的烏雲一樣,一直籠罩着我。”楚驍並沒有在宜蘭面前僞裝,而是將自己心中最脆弱的真實一面展現在了她的面前。
宜蘭甜甜一笑,一雙醉眼讓楚驍心神都爲之一陣搖曳:“那又如何?你還記得自己的初心嗎?”初心?楚驍一下怔住了。“你一直以來努力的修煉變強,難道就是爲了爭天下第一嗎?”
楚驍頓時感覺腦海中一道炸雷讓他立即醍醐灌頂、如夢初醒。“對啊,我努力的修煉變強,是爲了有能力保護我的妹妹、我身邊所有我所珍視的人,珍視的一切。我爲什麼一定要比慕師姐強大呢?雖然我渴望強大,但天下第一從來就不是我想要追求的東西啊。看來這宗主弟子,或是所謂的首席弟子已經矇住了我的眼睛,讓我丟失了自己的初心。宜蘭,謝謝你,你讓我找回了自己,解開了心結。”楚驍一把握住了宜蘭的手,感激的說道。
“那你打算怎麼感謝我呢?”宜蘭俏皮的一笑,問道。
“你想要什麼?要不我送你一件九階靈器?”
“你知道我不用兵器的,你若真心想謝我,禮物讓我來挑行嗎?”
“行,手環給你,你自己翻找好了。”
宜蘭一把抓住楚驍的下巴,將他的頭擡了起來:“我也不難爲你,一個吻足以。”楚驍立馬石化,他沒防住宜蘭會有這一手啊,如今都已經答應了,這怎麼解?好在她沒有進一步提更“強大”的要求,不過這一吻及接下來可能造成的“後遺症”,楚驍還是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不過宜蘭可沒有要等他的意思:“猶豫什麼?你沒有反悔的權利。”說着,捧起楚驍的臉便吻了下去。這可不是淺淺一吻,吻得貪婪、吻得癡狂,彷彿宜蘭長時間來壓抑在內心中的情感都集中在這一吻中盡情宣泄一般,楚驍的身體僵硬了,這無比熾烈的熱情,彷彿燎原野火,幾乎焚燬了他所有的心裡防線。半個時辰之後,兩人炙熱的脣才緩緩分開,雙方都在大口的喘息着。宜蘭往浴桶裡看了一眼,然後帶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羞澀笑容道:“你的身體比你可要誠實多了。”
楚驍連忙扯過一條浴巾系在腰間:“身體只有本能,沒有理智。”
“所以我也沒有強迫你怎麼樣,有些事,還是必須要自願的才行。如今你心結已解,我也就放心了,快點起來,宴會就要開始了。”說完,宜蘭整整衣裙,離開了浴室。楚驍則是呆若木雞的等待着自己的身體恢復平靜,然後才爬出浴桶,穿衣出門。看着門外幾個侍女滿臉緋紅竊笑的樣子,他知道,自己和宜蘭就算跳進海里也洗不清白了。
幾天來,楚驍閉門謝客,專心回顧檢討着挑戰賽裡的點點滴滴,只是在秦風七人被頒發內門弟子身份資格時纔在太初天宮裡露了一面。隨着經驗的積累和消化,他的實力也在不知不覺中不斷的提高着,一日,楚驍正叼着一根草棍躺在葡萄架下,望着藤上尚顯青澀的一串串葡萄,腦子裡分析着慕無雙的招數。曹墨從遠處走來,躬身一禮道:“鄒寧、左笑遷夫婦來訪,現在已經到了南旗閣。”楚驍怔了一下,連忙起身,吐掉嘴裡的草棍,吩咐道:“吩咐廚房,中午我要在‘品雨亭’宴請他們夫婦二人。”說完,向南旗閣走去。
客廳內,鄒寧坐着喝茶,左笑遷則是東看看西瞧瞧,全無高手大家的風範。“貴客臨門,未曾遠迎,失禮了,恕罪恕罪。”楚驍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眨眼間人便進了客廳。
“楚驍師兄好。”二人站好,恭敬的拱手一禮。
“拉倒吧,你們跟我用這稱呼,不是存心折我的草料嗎?我已命人備宴,中午我要和賢伉儷好好喝幾杯。”楚驍滿面春風,笑容燦爛。
鄒寧夫婦對視了一眼,目光中都有着一絲詫異,最後還是左笑遷問道:“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楚驍不解。
“我們就是過來看看,你是不是輸給了那個女人之後就徹底的萎了,不過怎麼也沒想到,你竟跟個沒事人似的,心可不是一般的大啊。”左笑遷爲人直爽,說話自然不會轉彎抹角。
“遷兒,怎麼說話呢?”鄒寧連忙出言喝止,天知道他在家裡敢不敢也用這種口氣和左笑遷說話。
楚驍哈哈一笑:“技不如人,輸了就是輸了,不服氣也好,受打擊頹廢了也好,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不瞞二位兄嫂,我剛開始也有些接受不了,不過現在我想開了。我修煉的目的本就不是追求天下第一,僅是爲了保護好自己身邊珍視的人而已,只要自己仍然朝着這個目標突飛猛進,輸給自己的師姐一兩次又有什麼關係。況且,什麼大師兄、首席弟子,對我沒有任何意義,全都是包袱而已,如今丟掉包袱,可以輕裝前進,豈不是好事?”
鄒寧撫掌大笑道:“我說的沒錯吧?楚驍兄弟乃人中龍鳳,豈會爲這點小事而氣餒。”說着,從桌子下面拿出一個竹樓道:“這是我們住處池塘中出產的螃蟹,我特意抓了一簍來給你嚐鮮的。”楚驍連忙道謝收下,然後交給侍女送廚房炮製去了。
帶左笑遷夫婦來到“品雨亭”,侍女奉上香茗,三人落座閒談。“我是叫你們鄒兄和嫂子好呢,還是叫鄒兄和笑遷姐好呢?”楚驍調笑道。
“別,那女人贏了你,我們又沒有贏過你,你是宗主弟子,怎麼說我們都得叫你一聲師兄的。”左笑遷道。
“那多生分啊,而且我聽着好生彆扭。這樣,如果到了正式場合,你們再稱呼師兄,平日裡我們交往,我便叫你們鄒兄和嫂子如何?”
“嫂什麼嫂?我又不是附屬品,沒名字的嗎?叫笑遷姐。”楚驍拍着鄒寧的肩大笑,鄭重的叫了一聲“笑遷姐”。
不多時,菜餚上桌,雖然並沒有擺一大桌,但各個菜式卻都很精緻。一盤清蒸蟹,乃是鄒寧帶來的,一盤“蟹粉獅子頭”,一盤由菱角、雞頭米、荸薺、藕爲原料的“素炒湖鮮”,一盤由“青雲藤”和“百沁蘇葉”煨制的“九尾雉雞”,一盤“黔靈蕈”炒“四角鹿”蹄筋,一盤“涼拌什錦海草”,以及一碗“蓴菜蝦仁羹”。楚驍拿出了“依蘭解憂”給大家斟滿。鄒寧好酒,聞到這股誘人的酒香,就忍不住嚐了一口,頓時眼睛亮了起來:“如此好酒,人生能得幾回嘗啊!”
左笑遷柳眉倒豎,橫了他一眼道:“又來勁了,你是又要把酒賦詩咋的?”鄒寧立馬收斂,悶頭喝酒了,楚驍不禁莞爾,這對夫婦着實是有些意思,一個劍修,竟然被老婆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也算是匪夷所思了。
“跟你說正經的吧,恐怕消停日子又沒有幾天好過了,我倆本就是想過來看看你的狀態,如果你沒問題我們就和你說說,接下來怕是宗主少不得要派你出去,若是你頹廢了,我們也就沒必要和你講了。”左笑遷一本正經的說道。
“什麼事情啊,這麼嚴肅?”楚驍問道。
“你可聽說過‘離恨海’中的‘前代遺蹟’?”左笑遷小聲問道。
楚驍茫然搖頭,她繼續道:“昨天飛魚堂的長老回宗向宗主彙報了,‘離恨海’中的‘前代遺蹟’因一次地震而露出了海底,據說那是一片宏偉的海底神廟,其中有多少了不得的東西你可想而知。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想必四大宗門、三大邪宗都會陸續得到消息,慘烈的爭奪不可避免,這也是我們這些宗門核心弟子該出動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