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李期期倒有些不明所以了,不知這王妃究竟是什麼心思,方纔還說她比不上慕容遠這下卻又是句句都爲她和丞相府所想。
“母妃…期期知曉錯了,方纔也是口無遮攔,實在是過於氣惱。”李期期當下服軟,王妃心裡的氣也消散了不少。
看了她一眼便道。“你知曉錯便好,可自己也得想明白,蕭兒可是明媒正娶的你,你纔是世子妃,外面的人如何說也沒辦法堵了他們的嘴,倘若連你自己都如此持不住豈不是更讓人看了笑話?”
李期期心裡也緩了過來,頷首應是,倒是這一巴掌打的人也打清醒過來了,王妃的一番話的確是在理,姨娘平時也教導了她許多,眼下自己在王府不是在丞相府,但凡再愚蠢些當真是沒了立足之地。
“期期謹記母妃的話,日後再也不會這般了。”
王妃一個巴掌一顆糖這等做法讓李期期是半點怨言都沒有,終究薑還是老的辣,見人已經知錯王妃點了點頭,還算可教導。
“好了,我也知曉你委屈的厲害,可再怎麼委屈你也是世子妃,有些話該說的不該說的你也要記住,還有,蕭兒如今每日都忙着朝中之事也沒有什麼慕容遠在,你儘管放心纔是,就方纔你那等模樣,即便是蕭兒對你傾心不也是得被嚇跑了。”
王妃字字句句都是爲李期期說道,李期期平日裡雖蠻橫跋扈可這點道理還是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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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奴才查到了,那位姑娘叫姓慕容,叫慕容遠,是丞相大人的義女,當初還是聖上賜進府中的人呢!”
聽了這話,明陽公主嘆息一聲。“只是查到,可找到人了?”她總覺着那個姑娘讓人看着眼熟似曾相識一般,可卻也沒想起究竟是在何地見過。
身邊的公公點頭應是。“奴才讓人去查,那日跟着慕容姑娘過去卻是將人跟丟了,後面又見着有一處打鬥的痕跡地上滿是有血還有些屍首,猜想着莫非是慕容姑娘受傷了,而且奴才還查到,這丞相大人讓人四處去找慕容姑娘似還在暗地裡下了命令。”
說道最後,公公的聲音也低了下去,明陽公主一聽這話連忙道。“下了什麼命令?”
“殺令,也不知慕容姑娘怎的就惹惱了丞相大人,才讓丞相大人下此狠手對如此心善的姑娘下手,且,這其中興許是與景安王世子有關。”
“去查,務必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另外也必須要找到她讓人保護好她。”明陽公主直覺這個姑娘與她有不少的淵源。
公公點頭應是連忙下去交代着此事。
日子過的也快,丞相府的派人四處去找慕容遠的蹤跡卻還是沒找到,而吉兒也同樣是沒見到人。
這讓李丞相和李姨娘二人憂心忡忡。
而醫館內,慕容遠的傷勢比之前掐算的日子還要好得快,有荃兒在身邊悉心照料有又趙明遠這個隱瞞身份的醫聖在自然是妥當。
可李巖宣已經是好些日子沒來了,自從那日被趙明遠暗算一回後也只是來了兩次,每次來都得提放着趙明遠自然也不敢輕易的去調戲慕容遠了。
上一次離去是十日前,慕容遠前幾日就已經傷口痊癒如今已經開始在院子內練劍,這劍還是李巖宣命人特意鑄造給她的,拿在手裡還挺合手,李巖宣沒有教她任何招數,眼下練的就是在華倫山所學。
招數若勤學苦練自然有所長進,正是如此這些日子裡,慕容遠即便是拿劍拿的手都磨破了也在所不惜。
荃兒見着自家姑娘又在不停的練着,將手中的盤子一放,道。“姑娘,你已經練了一上午了,來吃些糕點罷!”
慕容遠大汗淋漓,昨日上的藥包扎的手眼下已經是血紅一片,聽了這話卻還是沒停下,一招一式不停的比劃着,這些日子練得多,出劍的速度也快了不少,尤其是劍身帶上了煞氣,她自己無所察覺,可在旁每日都看她練劍的趙明遠卻是知曉的一清二楚。
若是假以時日,她能有所指點學了上乘劍法後定是進步極快,不僅僅是因勤學苦練而是她本身對劍法武學就天賦異稟,即便是這些簡單的一招一式一日一日的練下來都有自己的領悟。
趙明遠坐在一旁依舊是在攤曬草藥,雖沒仔細去看慕容遠練的劍法卻從耳邊聽得出來,才短短几日便能進步如此之快,看來她的決心極大。
只是他不知這般一來是好是壞,師傅曾說過,只當一個人心中帶着極大的仇恨之時方纔能在武學上的進步極快,這麼說來,不僅僅是她的天賦異稟而且內心還有非常強的恨意。
想到這,趙明遠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淡淡道。“已是練了許久,即便我的醫術再高明,你的胳膊若想日後拿穩劍還是得勞逸結合才行。”
當真是不想要胳膊了,因這些日子握着劍在手,手心都已經磨的血肉模糊,而她的手肘處也脫臼了好幾次。
聽了這話,慕容遠倒是明白,隨即將劍一收走向了荃兒,荃兒不覺嘆息一聲。“還是趙公子的話管用,奴婢的話,我家姑娘真是半點都聽不進去呢!”
這話一說,趙明遠不可察覺的勾了勾嘴角,回道。“你若學得一身醫術自然就會聽你的。”
慕容遠倒是極爲贊同的點了點頭,拿着糕點往嘴裡一塞,含糊不清的看着荃兒道。“荃兒,瞧你每日也無事可做,不如跟着趙公子學學醫術,有一技之長在身不管日後走到哪總會有口飯吃。”
荃兒聽了這話撇嘴一番。“荃兒日後定是跟着姑娘走的,姑娘捱餓奴婢便跟着捱餓,不過這話也的確有道理,日後跟在姑娘身邊若有個不妥當才能更好的照看纔是。”
說罷不覺看向了趙明遠。“不知趙公子可有意收徒?”
“收徒倒是不必了,你跟在我身邊打打下手,我再給你多看一些書籍只要將其牢記在心便可。”他可不打算收徒,想了想,看向了慕容遠,眉頭難得一挑。“眼下你還是跟我學着如何給慕容姑娘上藥纔好,行醫者望聞問切必不可少,如今你也不能隨我出醫館自然沒有病人可瞧,就給你家姑娘瞧罷!”
慕容遠才吃進嘴裡的糕點險些嗆進喉嚨,猛咳幾聲後有些不滿道。“這是什麼話,我也不是病人怎可瞧我呢!”
“你不是病人卻是傷者。”趙明遠一句話堵了慕容遠,慕容遠納悶的看着趙明遠端着草藥進屋半響也沒想出一句話來回了他。
荃兒看着自家姑娘納悶的神情不覺抿嘴一笑,像這般日子過着倒是舒心,可她心裡也明白在醫館待的日子並不長久,想到這也是不覺心裡越發擔憂日後了。
轉眼又是半月過去,慕容遠的劍法雖簡單卻也越發的厲害,尤其是劍身一出鞘便會帶出劍氣,如今院子內那些用來曬草藥的架子都成了一節一節,還是荃兒費心將其結了起來。
她雖是劍法厲害了些,同樣內力也是不斷的修煉着可惜到了一個階段後便沒了進步,華倫山的外修功法已經是練到了第七層,這些只是內功的門道,連第九層都沒突破說明她的內功修爲還在入門外呢!
可是卻在劍法上的造詣極高,卻是沒人指點也不知如何收住自己劍上的劍氣,若是日後出門,自己的劍收不住,劍一出鞘便會傷人。
趙明遠本也想指點一二,可師門本就有規矩,若非本門弟子不得指點外人,並且慕容姑娘還是李巖宣的徒弟,這般拜仇人之子爲師若是她日後知曉了又該如何?
說來奇怪,這都一各月過去了,李巖宣怎也不出現了?
心裡雖覺着疑惑卻也沒多想,這回來見着院子內並沒有慕容遠的身影時不覺皺了皺眉頭,平日習慣了出門回來就看着她不懈努力的在練劍,這會沒看見反而覺着心裡落空了些許。
“慕容姑娘可是去歇息了?”
見荃兒一出來趙明遠便忍不住開口一問。
荃兒搖了搖頭。“我家姑娘方纔還在院子內呢!”說罷便朝屋內跑了去,可見屋內也沒人只是桌上留了字條,拿着一看,當下面色一變,連忙跑出去朝趙明遠道。“不好了,姑娘出去了,說是一會就回來,這可怎麼辦纔好,若遇上丞相府的人豈不是很危險。”
一聽這話,趙明遠皺了皺眉頭,手中的揹簍一扔連忙出了院子,末了交代了荃兒一聲在院子內等着。
趙明遠着急,出門便動用了輕功四處查看,卻不自知他自己心裡的着急全是因慕容遠,腦袋裡時不時想着慕容遠受傷的模樣。
尤其是第一次見着她的時候,她渾身是傷氣息虛弱,夢中迷迷糊糊的抓着他的手讓他別走。
這些不知不覺的閃在腦海裡。
可趙明遠找遍了附近卻沒看到慕容遠最後還是去了街上將南街都全都找遍了也沒看到,心下更是着急了,莫不是遇上了丞相府的人?
按理說,慕容姑娘應當是帶着劍走的,若不是被人暗中偷襲定會逃脫,趙明遠還是擔心不覺去了丞相府一趟,暗中潛入後沒看見慕容遠的蹤跡這才放心的回了醫館去,興許也就是在四處走走一會就回來了。
而慕容遠此時並不是遇上丞相府的人而是被明陽公主的人請了過去,此時明陽公主看着眼前這個和逝去的那個人一模一樣時,頓時眼眶紅了起來,順着眼眶成串的往下落,上前便將慕容遠擁在懷裡。
“卉兒,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