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棠溪看着柳濂發過來的消息,頓時整個人都快炸毛了——
難道他還不如一根按摩.棒?!
……好歹他比按摩.棒省電吧!
孟棠溪咬牙切齒的鬱悶了好一會兒,才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等一下!他爲什麼自甘墮落到去跟一根按摩.棒比!
根本就沒有必要比!
無論從什麼方面比較,他都要比一根按摩.棒實用多了吧!
就在孟棠溪打算反駁柳濂的時候,卻發現柳濂已經下線了。
柳濂下線之後,便去錄了一下午歌,等他再上線的時候,便收到了黎梔的扣扣消息。
荔枝慕斯:哥!剛剛那個混蛋在遊戲裡找我,拐彎抹角的問你在哪個城市,姓什麼,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榴蓮千層:大概是吧
荔枝慕斯:那怎麼辦?!
榴蓮千層:雖然他知道了遊戲裡的榴蓮千層就是我,但是我也知道了他已經知道了遊戲裡的榴蓮千層就是我,不過他還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了他知道遊戲裡的榴蓮千層就是我
荔枝慕斯:……被繞暈了
榴蓮千層:總之還是我更勝一籌
荔枝慕斯:既然他已經知道了遊戲裡榴蓮千層就是你,那我們要不要實行a計劃?
榴蓮千層:a計劃?
荔枝慕斯:我假裝在遊戲裡追你,氣死他!
榴蓮千層:……
荔枝慕斯:不滿意?沒關係!我們還有b計劃!
榴蓮千層:b計劃?
荔枝慕斯:他不是在追你嗎,你假裝答應他,然後狠狠甩了他!
柳濂頓時嘴角一抽,心想黎梔絕逼是狗血小說電視劇看多了!
不過他知道如果他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黎梔肯定意不平,便嘆了一口氣,開玩笑般的答應了她。
榴蓮千層:好吧
荔枝慕斯:真的?!
榴蓮千層:嗯,我先假裝答應他,然後狠狠甩了他
荔枝慕斯:祝你成功!等你消息!
柳濂搖着頭笑了笑,然後轉身進浴室洗澡了。
他在浴室裡洗澡洗到一半,忽然聽到了客廳外傳來了敲門聲。
現在這個時間還能來找他的,除了孟棠溪也沒別的人了,他的動作一頓,隨後又不緊不慢地繼續洗了起來。
等他慢悠悠地洗完澡之後,這才圍上浴巾,不緊不慢地去給孟棠溪開門。
孟棠溪特意忍耐了大半天沒去騷擾柳濂,他好不容易忍到了晚上,這才屁顛屁顛的跑去騷擾柳濂。
他在門外等了半天,凍得鼻頭通紅,心裡鬱悶不已,終於看到門開了。
他正想表達一下內心的委屈,一眼卻看到只圍了一條浴巾的柳濂,頓時眼睛都直了。
柳濂雙手抱胸,擋住了孟棠溪看向他胸口的視線:“什麼事?”
孟棠溪默默地嚥了一口口水,然後一臉正直的關心柳濂:“洗完澡之後怎麼能不穿衣服?現在這麼冷,萬一感冒了怎麼辦?”
柳濂挑了挑眉:“誰讓你在外面那麼大聲的敲門,我怕鄰居投訴,這才急急忙忙地來給你開門,你有什麼事?”
孟棠溪嚥了一口口水,看着柳濂的鎖骨眼睛發直:“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事……”
“沒什麼事我就關門了,”柳濂伸手關門,“天氣太冷,我要回去換衣服了。”
“等一下!”孟棠溪連忙伸手摳着門框,“我有事!”
不過他也知道柳濂再不穿衣服可能又要着涼了,連忙一口氣說完他想說的話:“我想着你錄了一天歌肯定沒來得及吃晚飯所以就去對面給你買了一份揚州炒飯因爲那家飯店在搞抽獎活動我一不小心中了特等獎是個手機但是我又不需要就想着乾脆送給你吧。”
說完之後,他把手裡的兩個袋子遞給了柳濂,然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柳濂。
柳濂低頭看了看孟棠溪手裡的飯盒和手機包裝盒,嘴角一抽:“你去對面小飯店買個揚州炒飯,還送香蕉手機?”
對面那家飯店他經常去,雖然味道不錯但是老闆十分摳門,一盤揚州炒飯裡能有幾粒雞蛋就不錯了,怎麼可能送手機?而且還是香蕉牌這麼貴的牌子!就連老闆自己都在用地攤上淘回來的山寨手機呢!
孟棠溪全然不知道柳濂內心的吐槽,他頓時挺起了胸膛,微微一笑:“可能是人長得帥,所以運氣也比較好吧。”
其實他一下午都特地跑去給柳濂挑手機了,他挑了半天才挑中了這款香蕉手機,一旁的導購員都被他問煩了全程一臉“要不是看你帥我早就不理你了”的表情,要知道他當初給自己挑手機的時候都沒這麼細心。
買完手機之後,他又開始糾結怎麼把手機送出手,又是糾結了大半天之後,他才靈機一動想出了“買揚州炒飯的時候抽獎抽中了特等獎”這個機智的藉口。
孟棠溪沾沾自喜的想,他簡直不能更機智!
柳濂:“……我把揚州炒飯的錢給你,手機你拿回去吧。”
買揚州炒飯送手機?
傻子纔會信!
孟棠溪頓時一愣:“爲什麼不要?”
柳濂嘆了一口氣說道:“因爲我不喜歡香蕉手機,我比較喜歡橙子的。”
孟棠溪頓時傻眼了,他考慮了半天什麼牌子什麼機型適合柳濂,完全沒想到柳濂居然不喜歡這個牌子的手機:“那我下次再去買……咳咳,下次再次抽一次獎試試看。”
柳濂頓時覺得腦門疼,不過他知道孟棠溪這貨人傻錢多速來,估計他下次再用同樣的理由拒絕孟棠溪,孟棠溪又會給他買其他牌子的手機,頓時嘆了一口氣:“算了,其實香蕉也不錯,我先拿着吧,正好我現在的手機也有點不好使了。”
孟棠溪這才心滿意足了,他看着柳濂單薄的胸口,連忙催促柳濂回去穿衣服。
柳濂拿着飯盒和手機轉身回屋,然後乾脆利落的關上了門,把想趁機進屋的孟棠溪關在了門外,孟棠溪失望地嘆了一口氣,卻也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回家了。
柳濂吃着那份已經涼掉了的揚州炒飯,看着面前那個全新包裝香蕉手機盒,心裡忽然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孟棠溪剛纔不知道在門外等了多久,原本熱熱的炒飯早就變得又冷又硬,難以下口,但是柳濂卻沒有去加熱,而是一口一口的把孟棠溪親手買來又冷掉了的冷炒飯吃掉了。
吃完那份冷掉了的炒飯之後,柳濂拿出手機,在扣扣上發了幾個紅包給孟棠溪。
孟棠溪回到家之後,連忙馬不停蹄的開始籌備明天的作戰計劃,等他滿頭大汗的忙活完之後,忽然發現柳濂居然主動的在扣扣上找他了。
要知道柳濂可是很少主動來找他的,他頓時激動的想下樓去跑上個十來圈,連忙點開了扣扣一看,發現柳濂居然給他發了個紅包。
男神居然給他發紅包了!而且還發了好幾個!
孟棠溪頓時喜滋滋的把紅包都拆開了……好多錢啊!等他開心完,終於發現不對勁!等等,柳濂給他發這麼多錢的紅包乾什麼?!
他後知後覺的算了一下金額,忽然發現這麼多錢剛好可以買一個香蕉手機。
他頓時愣了愣,下一刻,柳濂又發了一個紅包過來。
孟棠溪人還沒反應過來,手指卻已經下意識的點開了那個紅包。
要知道他雖然不差錢,卻非常喜歡在微信羣或者扣扣羣和別人一起搶紅包,即便知道只有幾毛錢,卻依然搶得非常起勁,多年來養成的搶紅包習慣,讓他在看到紅包的一瞬間手指就下意識點下去了。
這次紅包的金額倒不大,只有十塊——正好是對面小飯店一盤揚州炒飯的價格。
榴蓮千層:謝謝你幫我跑腿,錢還你
孟棠溪這才反應過來,頓時鬱悶了,他頂着凜冽寒風去給柳濂買揚州炒飯,花了一天時間千挑萬選好不容易幫柳濂買了一個香蕉手機,甚至還在寒風中等着柳濂來開門等了那麼久,柳濂居然統統不領情,不但把錢全部都還給了他,還要和他撇得一乾二淨。
外面天氣那麼冷,風那麼大,他特地跑去對面小飯店給柳濂買晚飯,難道只是爲了幫柳濂跑腿而已嗎?
……雖然他的確是在幫柳濂跑腿,但是他的主要目的是要追柳濂啊!
孟棠溪心裡憋了一口氣,頓時又把那些紅包發回給了柳濂,因爲紅包有限額,所以他不得不發了幾十個,不過等他一口氣發完之後,卻發現柳濂根本沒有領紅包。
——如果被髮紅包的人不領發紅包的人的紅包,紅包裡面的錢就會被退回給發紅包的人。
忙活了半天終於發現自己在做無用功的孟棠溪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傻狍子:領紅包!快點!
看着孟棠溪發過來的話,柳濂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孟棠溪給他買了香蕉手機,他這一輩子估計都不會買這麼貴的手機,剛剛給孟棠溪發紅包的時候,他心裡可是心疼得很,而剛纔孟棠溪給他發紅包的時候,他也是強行忍着拆紅包的衝動,這纔沒有把那些錢又拿回來。
沒辦法,他最後又不可能接受孟棠溪,怎麼能恬不知恥的接受孟棠溪對他的好?
榴蓮千層:手機是你自己買的吧?
傻狍子:……是抽獎!抽獎得來的!
榴蓮千層:你自己傻還當全世界都傻?
傻狍子:我纔不傻呢!就算是我買的,我想送給我喜歡的人還不行嗎?
榴蓮千層:你愛送誰送誰,願意要你手機的人應該還是不少的
傻狍子:但是我只想送給你一個人!
柳濂頓時一愣,打字的手頓時一頓。
傻狍子:我只喜歡你!我只喜歡你一個人!
傻狍子:說好了給我機會,你卻連一點機會都不給我!
傻狍子:我覺得我們要好好談一談,快開門!我已經到你家門口了!
傻狍子:我喊你名字了!你不開門,我就一直喊下去!
客廳大門外果真傳來了孟棠溪叫他名字的聲音,柳濂面無表情地聽了一陣之後,然後轉身進他錄歌的房間拿了個隔音耳塞,一邊戴上一邊給孟棠溪發了一句扣扣消息。
榴蓮千層:就算你叫破喉嚨,我也不會去給你開門的
榴蓮千層:……你以後再也別來找我了
其實孟棠溪一開始的時候並沒有多生氣,不過當他看到柳濂最後那句話後,頓時心慌意亂了起來,他急急忙忙地不停喊着柳濂的名字,但是柳濂卻一直沒來開門。
孟棠溪的不甘心和倔勁頓時就上來了,他感覺十分委屈,他明明什麼都沒做,爲什麼柳濂就已經自顧自地把他判出局了?!他不甘心的站在柳濂家門口,扯着嗓子一遍又一遍地喊起了柳濂的名字。
就連孟棠溪自己都不知道他喊了到底多久,直到他的嘴巴都幹了,柳濂都沒有來開門。
孟棠溪愣愣地看着柳濂家的門,還想繼續喊,但就在此時,樓下有個鄰居氣沖沖地衝了上來,劈臉罵了孟棠溪一句:“你神經病啊!叫什麼叫!叫魂啊?!”
那個鄰居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孩子,當她自顧自的罵完,仔細一看卻發現被她罵的是個滿臉失魂落魄的帥哥,頓時愣了一下。
那個帥哥甚至比她買過的時尚雜誌上的男模還帥,不過此時卻滿臉失魂落魄,簡直跟丟了魂似的,本來她看到對方是個帥哥後就有些消氣了,再一看帥哥一臉失魂落魄,頓時遲疑了起來:“你……你怎麼了?沒事吧?”
難道是癡心男友挽回出軌女友的狗血戲碼?!
孟棠溪回過神來,他似乎沒有聽到那個女孩子問他的話,只是一臉失魂落魄的轉身回家了。
那個女孩子看着孟棠溪進了對面那間房,這才發現孟棠溪是不久之前剛搬來她家樓上的鄰居,雖然才搬來沒多久,但是因爲長得很帥,所以她記住了對方的長相。
因爲從她家窗戶可以看到走廊上來來回回經過的人,所以她記得她有好幾回都看到那個帥哥從外面打包了雙份外賣回來,有的時候是早餐,有的時候是晚餐。她之前還腹誹過那個帥哥長得這麼帥,胃口卻這麼大,一個人居然要吃雙份飯。
而現在她終於明白過來了,原來那個帥哥是在幫別人打飯啊!
她不由看向了那個帥哥對面那間房,然後她頓時一愣——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對面那一家只有一個男人在裡面住,那個男人很少下樓,幾乎每一次都是去超市,因爲他每次回來的時候手裡都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她之前還腹誹過那個男人那麼宅,還一個人住,萬一有一天死了都沒有人知道。
當然,萬一有一天那個男人真的死了,她大概還是會發現的。
柳濂躺在牀上正準備睡覺,忽然打了一個噴嚏。
他皺了皺眉,心道難道是孟棠溪那貨一直在門外咒他?
剛纔給孟棠溪發了“你以後再也別來找我了”那句話,他便心慌意亂的把手機關機了。
雖然之前一時心軟,在孟棠溪求他給機會的時候鬼使神差的答應了,但自那之後柳濂卻一直覺得十分不安,既然他根本不打算接受孟棠溪,爲什麼還要給孟棠溪機會呢?
明明之前對孟棠溪說“既然不喜歡那個人就不要給別人希望”的人是他,現在的他卻反而成爲了一個在感情上優柔寡斷的人。
於是在那一刻,柳濂終於鼓起了勇氣,把那句話發了出去。
柳濂躺在牀上,呆呆地看着頭頂的雪白天花板,忽然想到了剛纔孟棠溪給他帶回來的那份已經冷掉了的揚州炒飯,他不知道孟棠溪在外面等了多久,才讓那份揚州炒飯冷成了這樣,也不知道之前孟棠溪五點鐘就爬了起來,只是特地去爲他買海鮮粥的時候靠的是什麼毅力。
想起之前孟棠溪對他說過的話,看着他的眼神,對他露出過的那些或委屈或鬱悶的表情……柳濂忽然又有心裡有些柔軟。
……也許孟棠溪真的有一點點喜歡他吧?
要不然,他還是出去給孟棠溪開個門吧?
柳濂這麼想着,鬼使神差的摘下了隔音耳機。
不過他摘下之後,卻發現門外已經沒有了孟棠溪的聲音。
他安靜地等了一會兒,然後發現孟棠溪似乎是真的離開了。
門外寂靜無聲。
柳濂愣了片刻,隨後苦笑了一下,翻過身去把臉埋進了枕頭裡。
……他到底在期待什麼啊?
孟棠溪那種從小到大一帆風順,要風得風要水得水,堪稱人生贏家的人,怎麼可能真的喜歡他這種不起眼的小人物?大概只是因爲他拒絕了孟棠溪一次又一次,所以孟棠溪纔會對他這麼執着。
哪有什麼非你不可的喜歡,只不過是求不得,心不甘,意不平罷了。
孟棠溪失魂落魄地回了家,躺在牀上徹夜難眠。
他想不明白之前一切都好好的,爲什麼柳濂忽然就判他出局了。
他明明什麼都沒做!
孟棠溪感覺自己就像規規矩矩玩遊戲卻被官方以開掛的名義封號的無辜玩家……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他連外掛是什麼都不知道怎麼開掛?!
他又鬱悶又委屈,在牀上翻來覆去了大半宿,最後決定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去找柳濂談一談,就算柳濂還是不給他開門也沒關係,那他就天天待在柳濂家門口,他不相信柳濂永遠不出門!
第二天孟棠溪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他頓時有點蒙,正想起牀,卻忽然發現自己的頭沉重得要命。他的感冒本來就沒好,昨天又站在柳濂家門口頂着寒風喊了那麼久的門,反而變得更嚴重了,現在他不僅腦袋昏沉得厲害,嗓子更是火燎一般的痛。
雖然腦袋和嗓子都疼得厲害,但是他的第一反應卻是——這一下他可以利用他的病來博取柳濂的同情了!就算柳濂再不願意理他,肯定也不忍心丟下他一個病人!
於是他慢慢地朝着牀邊挪去,想給柳濂打個電話,不過很快他就發現,柳濂已經關機了,他又不死心的打了柳濂的另外一個手機——那個手機裡的卡還是他跑去辦的。
這下孟棠溪再也不能用柳濂的手機沒電了這個理由自欺欺人了,他知道平時柳濂很少給人打電話,也很少有人會打電話給柳濂,所以柳濂關機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
孟棠溪頓時一陣心慌意亂,他想跑去找柳濂談一談,不過他從牀上翻身下來之後,還沒走上兩步,便腳一軟,倒在了地上。
而此時柳濂剛從夢中醒來,他起牀之後,發現已經是下午了,便有些恍恍惚惚地去刷了個牙洗了個臉,又恍恍惚惚地回到電腦前,正準備像平時那樣上扣扣。
就在此時,他忽然想起孟棠溪可能會在扣扣上找他,便轉而打開了wrd文檔,準備碼字。
不過他把文檔小半個小時後,卻始終一字未動。
就在柳濂對着文檔發呆的時候,他家的門鈴忽然響了。
他立刻回過神來,咬了咬脣,這個時候能來找他的只有孟棠溪……
他不能去給孟棠溪開門。
於是他轉身準備戴上隔音耳塞,不過就在他的手摸上了隔音耳塞之後,他卻忽然頓住了。
柳濂嘆了一口氣,還是認命一般的去開門了。
他的手在門把手停留了片刻,終於在急促的門鈴聲中把門打開了。
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門外的人不是孟棠溪,而是一個大概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孩子。
在看到門外的人不是孟棠溪後,柳濂頓時在心裡鬆了一口氣,頓時心裡卻又有點空落落的。
他迅速打量了一遍那個女孩子,發現是個極其陌生的女孩子後,他朝對方笑了笑,遲疑地問:“請問……你是?”
那個女孩子有點不好意思的朝柳濂笑了笑:“你好,我是樓下的。”
柳濂頓時有點奇怪,如今的鄰里關係可不同往日那麼和諧,就算住在同一棟樓也不一定互相認識,這個女孩子特地跑來找他幹什麼?找他一起建設社會主義和諧鄰里關係?
那個女孩子似乎看出了柳濂的疑惑,頓時臉一紅,隨後輕聲說:“那個,我是樓下的,你對面是不是住了一個很帥的帥哥?”
柳濂頓時挑了挑眉,難道這個女孩子想找他套近乎好接近孟棠溪?
那個女孩子低着頭輕聲說:“我生了病只能待在家裡,因爲無聊所以我經常通過我家的窗戶看走廊外來來往往的人,前幾天我幾乎天天都看到那個帥哥下樓買外賣,但是今天直到現在那個帥哥都還沒下來……”
柳濂頓時一愣,他連忙跑到了孟棠溪家門口,伸手使勁敲門。
柳濂敲了十幾分鍾,門後卻始終沒有任何反應,就在他心慌意亂地想去找人開鎖的時候,那扇門終於被人打開了。
看着來開門的孟棠溪,他頓時鬆了一口氣。
不過當他擡頭看向孟棠溪的時候,卻又揪起了心來,眼前的孟棠溪一臉病態的嫣紅,身形微微搖晃,站都站不穩了,一雙眼睛卻黑沉沉地看着他。
“你來幹什麼?”
孟棠溪盯着柳濂看了半天,才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又虛弱又沙啞,語氣冷如寒冰,卻又帶着幾分微不可聞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