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帶着他的一羣女人找她麻煩
蘭昭訓當然也知道後果嚴重。
畢竟這事兒鬧大了,來了這麼多的姐妹爲她撐腰,這些人也都是靠不住的。見到勢頭不對,很可能反過來推她進深淵。
“姐姐放心,我知道事關重大。”蘭昭訓小聲回道。
這一役若不能釘死秦昭,就是她被罰,李承徽也不能倖免,甚至連今天支持的這些姐妹也會受到牽連。
她們必須得口徑一致,讓秦昭在此事上百口莫辯。
今次伍奉儀也在其中,她回頭看一眼李承徽和蘭昭訓,看到兩人低頭交耳的一幕。她心裡也明白這事兒若不成,她可能也要受到牽連。
待會兒她得看看風向如何,再決定該如何應對,萬萬不能因爲蘭昭訓賠上自己在東宮的晉升之路。
衆人各懷鬼胎,往望月居而去。
大家去到主殿的時候,秦昭正躺在榻上,臉色蒼白的樣子。
其實早在衆人還沒進望月居的那一刻,秦昭便聽到了所有人的腳步聲,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了蕭策。
也就是說,蕭策帶着他將來的三宮六院來找她的麻煩。
來就來吧,她倒要看看,蕭策要怎麼處治她這個“病人”。
李承徽跟蘭昭訓想要整也,她就陪這兩人玩一玩。
蕭策一進來就看到秦昭那張雪白的臉。平時她健健康康的,臉色紅潤,哪像現在這樣?
“昭……”蕭策纔開口就覺得不對勁。
他是太子,不可當着衆人的面徇私。
“秦良娣這是怎的了?”蕭策淡然問道。
“回殿下的話,良娣方纔被李承徽和蘭昭訓聯手欺侮,若非奴婢及時阻止,良娣只怕已被李承徽和蘭昭訓害死了。即便如此,良娣也因爲受了涼,感染了風寒。”寶珠才說完,就聽秦昭咳了好幾聲。
“你撒謊,分明是秦良娣把我推倒在地,我這兒腳還傷着。”蘭昭訓說着,露出自己腫了的腳踝。
這可是秦昭對她施予暴力的鐵證,證據在跟前,又有那麼多人證站在她這邊,她看秦昭如何抵賴。
秦昭卻伸出自己的小胳膊,“我這般瘦弱,如何能推動你?你還比我高一頭呢。欺侮人也不帶這樣的,你是覺得我望月居沒人……”
她因爲情緒激動,劇烈咳嗽了好幾聲。
衆人看到秦昭惺惺作態的樣子心裡都不痛快。
太子殿下一定能看出秦昭是在裝病,揭穿秦昭的謊言纔是。
這時秦昭終於咳完了,她纖手指着跟着一字排開的衆多美人,“你、你們是覺得我柔弱,不懂反擊嗎?我、我告訴你們,就算我死,也要揭穿你們的醜陋嘴臉。尤其是李妹妹和蘭妹妹,平素我待你們不薄,你們爲何要這般陷害我?”
因爲情緒太過激動,秦昭很快再咳起來,臉色漲得通紅。
蕭策實在看不下去,他看向張吉祥:“杵在這兒作甚,給秦良娣端杯水過來。”
張吉祥其實是看傻了。
反正他看得出來秦良娣是在裝病,畢竟此前他來的時候,秦良娣還好好的,就不知道太子殿下看出來沒有。
他來不及多想,連忙倒了杯水遞到秦昭跟前:“良娣慢慢說,先喝杯水,太子殿下在這兒,一定會爲良娣主持公道的。”
秦昭看一眼張吉祥,暗忖張吉祥還算上道,沒有拆穿她。
她接過茶杯,喝了兩口水,才繼續道:“反正我是個命薄的,你們仗着人多想屈打成冤,我是不服的。李妹妹和蘭妹妹還是少做點腌臢事吧,不然當心遭反噬。”
蕭策忍了許久,見秦昭還在叨叨不休:“少說點,喝水。”
秦昭沒正眼看蕭策,只當他說話是在放屁。
他帶着他的一羣女人來找她麻煩,還嫌她多話?她不多話,豈不是被這堆女人一人一口口水給淹死?!
秦昭正在心裡默默吐槽,那邊李承徽看出太子殿下明顯偏向秦昭,心下暗驚。
再這樣下去,她和蘭昭訓都要完了。
她用力踹在蘭昭訓受傷的足踝位置,蘭昭訓沒想到李承徽說來就來,她被踹了個正着,發出慘痛的尖叫。
這時李承徽再加一把力,把蘭昭訓推倒在地,蘭昭訓這時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瞬間痛哭出聲:“秦良娣這是倒打一靶,太子殿下要爲妾身作主啊。當時很多姐妹都是目擊者,她們看到秦良娣對妾身下毒手,太子殿下若不信,大可以找她們一個一個問清楚,便知妾身沒有撒謊。”
蕭策看向在場所有人,而後他問秦昭的意見:“秦良娣,你怎麼說?”
“問就問唄,誰怕誰?!”秦昭說着隨手指向站在最外面的一個人:“你先出來回話!”
通常躲在最不起眼位置的就是牆頭草,等着看風向的轉變再來決定站隊,這種人的心理素質最差,可能唬一唬就能把對方嚇倒。
巧的是,秦昭這一指所指的人,正是伍奉儀。
伍奉儀原就打算看風向再來決定站誰,可她沒想到秦昭隨手一指就指到了自己。
這時太子殿下也看了過來,她頓時腿有點軟。
這可是決定自己在東宮生死存亡的關頭,一個不慎,她可能會受到牽連。
“你把自己看到的事情都說了。”蕭策冷聲下令。
伍奉儀結結巴巴地回話:“妾、妾身……那,那個……”
她還沒想好要怎麼做,爲何不能再給她多一點時間呢?
“伍奉儀似乎受到了驚嚇。不若這般,換一個人先問問。”秦昭說着又指了一個人出來。
這位美人也是位奉儀,平素連見蕭策一面都難,此刻終於見到了,卻是因爲另兩個女人的矛盾。
再加上她早就看不怪秦昭獨佔所有恩寵,當下便毫不猶豫地道:“妾身親眼看到秦姐姐推倒了蘭姐姐。”
秦昭聞言笑了:“那你敢拿你的眼珠子立誓嗎?你剛纔要是撒謊,就自己挖了自己的眼珠子!”
雖然是她推倒了蘭昭訓,但那也是蘭昭訓想刮花她的臉,她才反擊的。
再者,當時就只有李承徽和蘭昭訓,哪有眼前這個叫不出名字的女人在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