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昭沒住進東宮以前,蕭沂出入東宮易如反掌。今次卻連大門都進不了,難道是蕭策防着他?
若蕭策對秦昭護得這般嚴實,那他以後可以利用秦昭作文章。
以前的蕭策就過於完美,沒有軟肋。只要蕭策有在意的人,有了軟肋,將來對付蕭策就不難。
張吉祥見趕不走蕭沂, 唯有回到蕭策跟前覆命。
蕭策則冷聲道:“不必理會!”
蕭沂就這樣等在東宮外,直到賞花宴結束,衆貴女離開皇宮,他還沒能進東宮。
眼見夕陽西斜,還是不見蕭策,蕭沂這才離宮而去。
而秦昭美美睡了一覺,一睜眼就對上蕭策略顯冷清的眸子。他看起來像是有心事, 連她醒了都沒發現。
蕭策正對上秦昭的瞬間,冷清的眸子就染上了一抹溫情暖意:“醒了?”
“剛纔你一直在看我嗎?”秦昭有點好奇。
看他這架勢,坐的時間似乎有點長。
蕭策輕捏她的臉,“還好。”
“那你剛纔在想什麼?”秦昭又問。
實在是蕭策的表情很嚴肅,看着讓她覺得壓抑。
蕭策定定地看秦昭好一會兒才道:“我覺得你的容貌現在這個模樣就很好了。”
不需要更貌美。
否則依蕭沂喜歡美人的程度,等秦昭變美了,又會招來蕭沂的覷覦。
自己心愛的女人被自己的兄弟惦記,這事兒讓人覺得憋屈。
“聽你這意思,我這張臉還會再變美?”秦昭興致勃勃地問道。
今天早上寶玉還跟她說,說她越來越美,寶珠也說她的容貌越來越像母親。
沒有哪個女人不愛美,她當然也不例外。
蕭策一眼看穿秦昭的心思,實在不忍潑她冷水。
“你在我眼裡就是最美的女子。”蕭策輕嘆一聲, 結束了這個話題。
秦昭只當這是蕭策的甜言蜜語,直到半個月後, 她服下第四幅藥, 不只體內餘毒清除,在腰腹脹痛半個月後, 她的例假終於來了。
蕭策一直陪在她的身邊,甚至連月事帶都是他親手爲她準備的。
不得不說, 厚顏如秦昭,看着他這位儲君爲她做這種事時,還是會覺得很羞恥。
“這玩意兒以後我自己準備就行了,你別摻和。”秦昭臉通紅通紅的,不敢直視蕭策。
蕭策難得看她羞怯的模樣,一時覺得新奇:“你我是夫妻,是世上最親密的兩個人,我爲你準備很正常。”
秦昭如水一般的眸子狠瞪她一眼:“可是我會覺得羞恥,誰像你啊,老油條。”
蕭策莞爾一笑,轉移話題:“可有不舒服?我讓羅青過來幫你看看。”
“還好,雖然有點不舒服,但在能忍受的範圍。”
秦昭話音剛落,張吉祥便入內稟報:“貴妃娘娘來了,稱想見秦姑娘。”
“拒了,就說昭昭身子不適,不宜見客。”蕭策冷聲道。
可是吳貴妃是什麼人呢?素來囂張跋扈, 侍衛不敢傷害吳貴妃, 吳貴妃這纔有恃無恐, 硬闖入東宮。
跟在吳貴妃身後的還有吳惜柔, 她手上端了一碗補湯。
這對姑侄美曰其名是想見秦昭,實則是衝蕭策而來。
她們殺去了議政廳,沒見到蕭策,才知蕭策在望月居陪秦昭。
於是兩姑侄又往望月居而去。
吳惜柔這一回終於見到心心念唸的心上人,他正坐在秦昭的牀前,喂她喝藥膳。
她跟吳貴妃的來到,也沒能讓蕭策看一眼。
“貴妃需得知道,這是東宮,沒有孤的命令,貴妃也不能擅闖,否則孤可以前往養心殿參貴妃一本!貴妃,下不爲例。”蕭策聲音淡淡的,卻字字是警告。
貴妃再受寵,位份再高又如何?說到底也不過是皇帝的妾室之一罷了。
在蕭策這個一國儲君跟前,也只有低頭的份。
吳貴妃握緊雙拳,她最看不慣蕭策這幅高高在上的模樣,偏偏她也知道如無意外,這個天下會屬於蕭策,所以她要讓吳家女人攀上蕭策這個棵大樹。
“太子何必這般見外?惜柔遲早要入皇室族譜,跟太子就是自家人,本宮不過是帶惜柔過來認認門罷了。”
吳貴妃說着,視線定格在秦昭的臉上:“你就是秦氏?!”
秦昭還沒接話,蕭策就把她摁住:“你身子不好,好好給孤躺着,這是孤的命令。”
秦昭心道這就是說話的藝術。
蕭策讓她躺好,她總不能逆了蕭策這個太子的意思?也就不必向吳貴妃低頭行禮。
秦昭看向吳貴妃,滿臉爲難:“貴妃娘娘,不好意思啊,我這身子骨確實差了一些,不能向娘娘行禮了。”
她這茶裡茶氣的語氣,讓吳貴妃這個在深宮鑽營多年的女人都握緊了雙拳,很想甩秦昭幾個耳光。
偏生她還不能發作,只皮笑肉不笑地道:“將來還有很多向本宮見禮的機會,不急。”
“這就不一定了,很快我就會成爲太子妃,屆時我的身份似乎比貴妃娘娘要更高呢。再如何,我也是正妻,貴妃娘娘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妾吧?”
秦昭說及此,又有些惶恐地看向蕭策:“殿下,我初來乍到,有些禮數不懂,不知我剛纔的說法對不對呢?”
蕭策脣角不禁上揚,他就喜歡看秦昭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對極了。你會是孤的正妻,將來闔宮上下都要喚你一聲殿下!”蕭策摸摸秦昭的頭,眼裡泛着溫柔如水的漣渏。
他們兩人一唱一和,輕易把吳貴妃氣得臉色發青。
吳惜柔心裡也很不痛快,她冷冷看着秦昭,以前怎麼就沒看出秦昭居然是個厲害的角色呢?
到底是她輕敵了!
恰逢秦昭看過來,正對上她陰鬱的眼神。
“吳姑娘這樣瞪着我,是跟我有仇嗎?”秦昭順勢抓握住蕭策的手,和他十指緊扣。
他們十指勾勾纏纏,無端地就透着一股親暱之態。
她就是故意跟蕭策親近,最好氣死這吳氏姑侄。
吳惜柔迅速恢復常態,淡聲回道:“秦姑娘言重了。”
秦昭這樣有底氣,無非是仗着蕭策寵她罷了。
最讓她心驚的是,今日再看秦昭,恍覺秦昭的肌膚變得瑩潤有光澤,一雙美目更像是浸潤了一彎湖水,盈盈生動。
渣男逼我爲妾,我躺平當他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