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知語偷偷瞄了瞄身旁的女孩子們,個個都面如死灰。她暗想:“這故事並不怎麼恐怖,但不知怎麼着,這樣令人不舒服,甚至噁心……多麼變態的故事啊!可這麼荒誕,卻總覺得像是真正發生過一樣……”
龐先生已經注意到女孩子們神情的變化,但仍舊不動聲色地講下去,“然而,守夜人發現了他們之間的異樣愛情,竟然恬不知恥地斥責他們有違倫常!蒼天作證,他們是真心相愛的!而他那種強迫性的禽獸行爲又怎麼能和他們這樣單純美好的情感混爲一談?守夜人見兒子眼睛裡的憎恨可怕得幾乎要吞噬自己,不敢過於強迫他倆,便想出一個注意,即讓自己的親生女兒也到外地,到大城市去從事和他的那些養女一樣的任務——勾引有權有勢的男人,抓住把柄之後令他們屈服自己,爲自己效忠!姐姐心灰意冷,只能和弟弟分離,然後運用自己誰也比不上的狐媚本領,來到了這個北方大省的省城濱都……!”
單知語等人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都終於忍不住大叫一聲,臉色慘白。
龐先生的瞳仁中閃過一絲不易被察覺的陰冷,繼續說道:“老惡魔爲了方便姐姐最大程度地爲自己的關係網鋪路,便通過關係將她安排在省城最大的貴族學校當教師。姐姐便通過家訪認識了很多大人物家長,然後……她憑藉自己難以抵禦的強大魅力,將這些大男人們玩弄於鼓掌之中。但是……厄運也來臨了,這天晚上,四個只有十五歲的女生約姐姐出來,說是要給老師一個驚喜。生在這絕對值得詛咒的畸形家庭裡,儘管姐姐引誘男人很有經驗,卻在其他方面幾乎一片空白,她滿懷欣喜地去了,可是……”
講到這裡,龐先生冷笑一聲,鷹隼般銳利的目光掃射全場,然後意味深長地說,“你們可以接下來講了……”
單知語的心彷彿一下子墮入冰山在海底的根部,一切歸於純白和純黑。她當然記得這一切,她們四個人都記得。她們忘不了母親憂傷的眼神,曾經對母親一心一意、慈愛無比的父親居然開始製造家庭暴力,這一切的一切都拜那個**老師遊蕊舞所賜!她們在一起商定後發了毒誓,永遠不會泄露這個秘密!她們將遊老師騙到森林邊的公路上,然後趁她不備一錘子打暈了她,之後捆住了她。她惶恐之極,問大家這是要幹什麼。單知語冷冷地問,你不是騷麼?一個人儘可夫的破鞋,製造了多少家庭悲劇?今天就讓姐妹幾個瞧瞧你那玩意是不是鐵打的!她們擡起腳,爭相用高跟鞋狠狠地踩踏遊老師的**,遊老師的哀嚎長達半個多小時,到最後只剩下即將遊離的靈魂支撐下的微弱呻吟,但她們仍不罷休,遊老師裙子下面的血量達到了一個可怕的流量………最後,遊老師全身的血管都在雪白的皮膚下若隱若現,甚至那雙眼睛也因爲劇烈的疼痛而充滿血色,只聽她用最後的氣息說出了遺言:“你們……你們永遠都是處女……永遠都是處女!”然後她開始以本身從未有過的狂放態度縱聲長笑,可就在笑聲不到兩秒鐘時就嘎然而止,血從漸漸翻白的眼球中淌出,嘴角翹出猙獰的怪笑,那情景單知語她們永遠也不會忘記……!
她們開始並不相信,只是害怕了一陣子,就沒有再提。可後來姬牧晨談了一個男朋友,剛剛同居,那男朋友便神秘猝死。開始還以爲只是巧合,而隨後亓妙也和一位優秀的海歸博士交往,但那博士也同樣殞命,於是她們這才明白,自己被那女人以死亡爲代價下了詛咒……他們的父親自覺理虧,沒有懲罰她們,還通過自己的關係幫她們掩蓋罪過,反正這個遊老師也不過是他們的玩物之一,並沒有傾注多少真感情。最多感到遺憾而已。單覺金不太放心,便索性找邢坤派手下去那女人的家鄉摸底,探探虛實,然而到現場時,發現那女人的父親已經死亡多時,而他的養女們竟然也都陳屍當場,場面詭異可怖到了極點……
“是我殺的。”龐先生彷彿能看出她們心中所想,“我得知了姐姐死亡的消息,多年積蓄的萬丈怒火終於爆發,就親手終結了那老妖怪的賤命。隨後一不做二不休,借老妖怪的生日之際,把他所有的賺錢工具都騙回來慶祝生日,再全部幹掉……!哈哈哈!你們以爲我是誰?我說過,我和我姐姐從小就喜歡製造幻覺……!我想化裝成老人甚至女人都很難有人能看出破綻!”他一把扯下假髮和鬍鬚,陰冷地望着四個女孩,“你們想到用試婚的方法來接觸詛咒,你們還算什麼女人?如果我是個普通人,也必然會被你們害死!你們害死我,心裡也不會有什麼愧疚吧(單知語暗自慚愧)?你們也不要指望能逃出去了……!”
身邊的沙發、桌椅、各種古董似乎都在像電影畫面一樣迅速消失,只剩下一片森林中孤零零的墳場簇擁下的破舊老屋。
“我催眠了你們,這裡什麼也沒有,你們喊破了喉嚨也沒人能聽得見。你們以爲光是處女就行了?不!這種懲罰遠遠不夠!與我姐姐的慘死相比,這算得上什麼懲罰呢?你們就算被千刀萬剮也還嫌太輕呢!哈哈哈!我很高興,我很癡狂!想到我就要能親手爲姐姐報仇了,我最愛的姐姐,你也很欣慰吧!你的在天之靈終於能安息了……哦不!你的靈魂不在天上,就在我的身邊,在怒吼!”
單知語只感到身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瑟瑟壞笑,她又一次深刻地感受到絕望包裹了自己。
“說吧!你們續講故事啊!談談你們喜歡什麼樣的死法?”龐先生說着,手裡已經多了把鋒利的大斧頭,他對準站在最前面的單知語,迎頭砍下!
單知語卻無法動彈,她的眼前變成了黑白畫面,龐先生變成了他那同樣是惡魔的父親,而自己正處在母親的位置……
門忽然被撞開,尹心水大喝一聲:“不許動!”手裡的槍口放射出寒光。
龐先生的面孔抽搐着:“你來晚了……我身上全是炸藥……你開槍吧,咱們一塊化爲灰燼……”
單知語滿臉熱淚,對尹心水說:“你能來救我,我知足了……我本來就該死,不該牽連你……”
龐先生滿意地把斧頭劈下,但自己的胳膊卻在那一剎那被什麼劇烈撞擊,斧頭轉了個個兒,從自己的喉嚨上劃出一道熱氣騰騰的血花。
劉言從門口探出頭,對尹心水說:“我們該走了。”
“幸虧你來……”尹心水鬆了口氣,“這種人,該殺!”
劉言點點頭,又若無其事地問:“聽說你堂哥被市文化局派下來了?”
尹心水不理解他爲什麼在這種場合對自己的堂兄產生了興趣,便說:“是啊,心萬他不愛呆在辦公室,喜歡搞學問,上頭覺得他素質不錯,就分到市博物館當副館長了。現在咱們不說這些,把正事先辦好吧!”
劉言看了看她,少頃說:“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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