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4二更

可這人手裡的刀卻不是擺設,與王爺對上時刀鋒沉穩,意志堅定,單這份單色就無愧他每天早朝能站在九王爺幾步之後。

祝之量神色恭敬:“明大人安。”

明西洛停下來。

“王爺請您喝一杯。”

明西洛聞言神色依舊,眉目都沒有動一下,既沒有被欽點的欣喜,也不見對九王動手後的忐忑,他只是在每一個位置上,儘自己最大的忠誠:“多謝王爺,祝先生請。”

祝之量愣了一下,認識他的人很多,今天顯然因爲一個人知道他,心情不壞:“明大人請。”

收了刀的明西洛看不出一絲猛將的雄武,氣質從容、不急不躁、端方雅正、君子做派,絲毫不見能與九王爺對招後的趾高氣昂,是一個很難讓人升起惡感的人。

祝之量心裡嘆口氣,如此年輕的人傑,能做到不驕不躁實屬難得,而他們卻老了,太子名下的新一代卻已經能挑起大梁,反觀九王府像一眼看到盡頭的老者,也無怪乎有些人想自謀生路。

如果九王爺有子,不敢說每個人都成才,但總有一個兩個能承襲九王一二,九王府又是另一番光景。

祝之量回神,想這些做什麼,如果九王爺有子,輪的上現在的皇上登記,輪得到太子聽政,皇上不定在那個旮旯裡做閒散王爺呢,太子也無非是一個病歪歪的閒散皇室。

九王隊裡的副將巫勳見軍師去見明西洛,下意識跟着看過去。

所有人也看過去,畢竟親眼見過此人在九王爺手下過招不落下風,這人何等臂力,何等氣魄。

明西洛不受影響的從衆人面前走過。

巫勳等人唯恐落了下風一般,毫不避諱的直直的看着他,卻只能目睹這個人從鷹擊走出來,沉着冷靜的走向九王的位置,憑一己之力,彰顯着大梁盛世時期文臣的風骨儀態。

祝之量頓時不悅的看巫勳一眼:還嫌不夠丟人。

巫勳頓時帶人收回目光。

明西洛已站在九王爺幾步之外,還是剛纔的鷹擊飛羽服,腰上被刀鋒劃出一道破口。

九王爺手臂上同樣有一道痕跡,只是都沒來得及深入,便被擋了回去。

“九王爺,項世子安。”

項逐元頷首。

九王爺看他一眼,目光落在他肩膀上又落在他手臂上,是個從軍的好苗子,放在文官隊伍裡,成天跟一般雞崽子爭強好勝毀了,但想想這人好似不算雞崽子,在文臣裡也是能擡爪撕乾坤的好手:“坐。”

明西洛恭手:“謝王爺。”

青年坐下,掀袍、整冠,儒雅依舊,從容如常不因在場任何一個人拘謹、諂媚。

九王爺不禁感慨,他不得不說,有些人天生生於一個時代,見之便像讓人觸到了未來波瀾壯闊的可能。

可惜啊,沉痾舊疾,卻又不死的大梁,也只能委屈他做個能臣了。

不過再過二十年如果樑公旭的兒子立不起來,大梁還會不會姓樑就難說了,他也許看不到了。

一張桌子,四個座位,祝之量沒有再入席,四個位置,四個人,重新上了四杯茶。

茶香嫋嫋,沖淡了九王爺的隊伍剛回來時的隔閡、詫異,

也有人大着膽子上前與巫勳等人攀談起來,想打聽出一點消息。

桌子外圍上了帳子。

明西洛隨着衆人舉杯,不喧賓奪主、亦不多話,在這裡沒人會品讀一杯茶的出處,他自持只是三品小吏,多數時間只是靜靜的聽。

九王爺屢屢鬍鬚,不驕不躁,沉得住氣,好!哎,能出如此兒郎,可保一世興衰。

九王爺越過其餘兩人,率先開口:“你師承何處?”

項逐元看向明西洛,王爺這話問的突兀,蔣喜出身九王府,他令國公府,這句話只能是問明西洛。

明西洛已經開口:“回王爺,項侯爺是家師。”

這個他知道,項家百年大族教導出的子弟自然不差:“武藝呢?”

“沒有特定的師傅,從小在外求學,跟着師兄弟隨便學,練的破雜。”

九王爺點點頭,他的出招自成一派,融合了幾大家的硬功夫,應該也涉獵過養氣功夫,的確不成體系,難的是本該雜亂無章的東西,卻形成了他自己的招式。

每一次出刀都融合了他自己的感悟,可以說集百家之長,但是這份心思已實屬難得。

當年他好武,母親出身高貴,父親當朝帝王,也是集百家之長,能走到今天,除了自己摸索,也有百家高手爲他量身定製,眼前的年輕人,顯然沒家都沒有機會涉獵更深,否則他那一刀就能直接將他砍傷。

到底是出身差了些,浪費了好苗子:“有沒有興趣跟着本王學兵法,往武將發展。”

項逐元不動聲色的看樣九王爺。

蔣喜愣了一下,手裡的茶杯送到了嘴邊卻沒有喝。

項逐元突然笑了:“九王爺,您這就偏心了,小侄還沒有這等殊榮,而且,明大人是太子坐下第一文臣,這若是棄文從武,太子還不塞明大人一箱蝸牛養着。”養死一隻誅殺家族一人,太子的拿手好戲。

蔣喜聞言,符合的笑了。

明西洛才起身,恭手:“謝九王爺看中,多謝王爺厚愛,微臣定好好考慮。”

項逐元慢慢的抿着手裡的茶,嘴角笑容不變。

九王爺看玄簡一眼,行吧,既然替這孩子說話,他也不勉強,但他是真覺得這孩子值得培養,爭取道:“本王給你時間考慮。”

祝之量看明大人一眼,又移開目光,突然又看了一眼,猛然間有一種錯覺,這兩人氣質真像,不是長的一樣,是氣質,但長的——好像眉毛都都很秘很黑——

祝之量停下沒有意義的想法,迴歸征途,明西洛是太子的人,太子未必會讓他跟着九王爺學習,鼠目寸光的載德帝一脈。

九王爺若是看中那個皇位,豈會等到現在。

蔣喜心中詫異,慢慢的將茶送到嘴邊,九王爺竟然給明西洛時間考慮?九王爺看起來是一個和藹且深明大義的人,實則不然,九王知道他身份敏感,從不魚人有過多牽扯,九王爺爲什麼會突然想收一個人在門下?

九王爺剛纔的意思,明明就是要言傳身教、收徒的意思,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很有誘惑力的機會,畢竟這意味着九王爺手裡的五十萬大軍,太子只要不蠢都應該讓他抓住這個機會。

不對,太子不可能同意,太子寧願讓衆多人分薄了九王爺手裡的兵權,都不會留一個九王爺的唯一門生在身邊,讓他成爲第二個九王爺嗎。

“坐,站着幹什麼,喝茶。”

明西洛坐下的空隙向項世子道謝。

項逐元微微斂眉,與九王爺提起了莫雲翳。

九王爺頓時興趣盎然,他實在是喜歡那個不禁鬧、腦子一根筋的莫家小子。

……

深林內,林無競的人生陷入了最大的迷茫,他贏了!

贏的莫名其妙,沒有任何代價,連手刀鞘上的寶石都沒有蒙血的機會,似乎唯恐它們失去了光澤。

林無競苦笑,除了項世子,恐怕鷹擊也從中出力不少,或者除了他們,還有很多人要讓他們拿下這次比試的第一。

圍繞太子……或者說圍繞太子妃的讚譽。

林無競看着手裡最後一道旗幅,突然一怔,太子妃在朝中有多少勢力?

申德現在已經說不出話來,贏了之後一度不敢拉下信號彈。

滅了鷹擊後,場中只剩下兩個隊伍,一個是他們,另一個是九王爺才合理?不是嗎?可這僅剩的隊伍狀況比鷹擊還慘。

根本無需他們動手,拉拉弓他們就奄奄一息的主動放棄了迎敵。可以說是這些人早就該離開賽場,只是不能夠到樹上的信號彈,一直在苦苦支撐?

所以現在他們成了場中僅剩的一支……也就是這場比賽獲勝者!

“林統領我們贏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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