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櫻神情淡定的看着陳氏,還希望她能自己識趣的離開,若是繼續這樣鬧下去恐怕是很難收場的。
如今陳氏的這般樣子也讓墨櫻有了擔心,她不知自己不在侯府的時候,這陳氏又是如何擠兌她的孃親柳氏的,恐怕柳氏會被欺辱的很慘。
“二皇妃這話可是錯了,既然已經發生了這件事,我又能怎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嗎?你好歹也是二皇妃,做錯了事不需要受責罰的?”陳氏出口咄咄逼人,讓墨櫻一時間無言以對。
江陽侯前來緩和情緒,他也不想讓自己的女兒白白受委屈,也不能看着陳氏這樣撒潑,這麼多年來他已經忍讓了許多,陳氏所做的很多事情他都知曉,只不過是給她留個餘地,因此纔不會說出來,而陳氏就把他當成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傻子對待。
“三弟妹莫要上綱上線,這件事是誰做的誰心知肚明,分要逼迫我徹查此事?本侯這是給你留點面子。”江陽侯聲音低沉,死死的瞪着陳氏,讓她的囂張氣焰也能少一些。
陳氏立刻落淚,在一旁的墨櫻看的倒是歎爲觀止,這待是多有能耐才能瞬間就落淚。
“大哥這話真是傷人心,若是讓我家夫君聽到不知心中做何感想恐怕是在天之靈的難以心安。”陳氏哽咽,墨櫻看着江陽侯爲難又想要打破這僵局的樣子,她心疼江陽侯。
墨櫻走到陳氏面前,淡然的看着她,對於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是沒有一點點同情的。
“那三嬸母想怎麼處理此事?”
衆人耳畔旁傳來墨櫻淡悠悠的聲音,她永遠都是遇到事情不慌亂,不緊張,坦然面對。
“大哥,這屬於偷盜行爲,一定要按照家法處置!”
江陽侯是傻眼了,陳氏在衆人面前弄虛作假,誣賴墨櫻不說,還妄想讓江陽侯按照家法打墨櫻二十大板,豈不是可笑至極。
江陽侯怒氣衝衝,眼中充滿血絲,身旁的人都能感受到他一直在壓制自己的脾氣,只有陳氏不依不饒蹬鼻子上臉的。
“放肆!北淵二皇妃也是你說能動手就動手的?”
面對江陽侯的怒吼聲,陳氏不畏懼,哭哭啼啼的坐在地上撒潑打滾。
“哎呦,我這命好苦呀,分明是四姑娘做錯的事情,還要賴上我這個老婆子,這侯府分明就是容不下我呀!”
墨櫻阻攔着她這樣不雅觀的行爲,很是無奈。
陳氏看了墨櫻一眼,也就繼續委屈:“這二皇妃也好,四姑娘也罷,回了侯府孃家這不就是府上的四姑娘……”
江陽侯眼神溫柔的看着墨櫻,墨櫻心中欣慰,畢竟江陽侯是無條件的相信她,從頭到尾都沒有詢問一句不該問的話,這讓墨櫻心中暖暖的。
墨櫻決心不再沉默,一味的忍讓她也不過是讓她有更多理由在這撒潑打滾罷了,這種人若是不給她點顏色看看也就沒完沒了了。
“三嬸母!今日我就問問你,你這釵子是何時丟的?”墨櫻擡頭挺胸,既然自己沒有錯乾脆就與之抗衡到底!
陳氏收起委屈的樣子,一本正經說着:“昨日!這可是府上小丫鬟說昨日你來了我的庭院,何況昨日碰巧我又不在府上,你肯定是趁着我不在府上的時候才偷偷潛入的。”
墨櫻抿嘴一笑,繼續詢問:“三嬸母確定是昨日丟失的?”
真相已經擺在面前,分明就是三房陳氏故意陷害,只不過她並不知曉自己會被拆穿。
“正是昨日,前日夜裡我還打開紅匣子看了看呢,都還在。”陳氏一口咬定就是昨日發生的事情,這讓墨櫻解釋起來也是輕鬆多了。
江陽侯輕咳了兩聲,沒想到陳氏還是堅持不給自己丟一點顏面,還是在侯府這麼多下人面前,她本來是想讓墨櫻難堪,名聲被毀,因此特意召集了許多人前來,而如今難堪的則是自己。
墨櫻連連拍手叫好:“三嬸母還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晴兒笑的直不起腰來,她明白墨櫻所說的意思。
而陳氏有些困惑和心虛,僅僅只是一瞬間。
“昨日一整日我和晴兒都不在府上,三嬸母是怎麼說有人看到我潛入你的庭院偷走的呢?難不成我會分身術?”
陳氏啞口無言,府上並未有人告知她墨櫻昨日不在府上,何況這次墨櫻出去遊玩並未有幾個下人知曉,大家也都見慣了,根本就沒有當作一回事。
衆目睽睽之下,陳氏依然倔強。
“若是四姑娘說是不在府上只是一個掩飾呢!四姑娘對我那傳家寶也是心儀許久了吧,還讓你費心做了這樣一齣戲。”
陳氏一口咬定,墨櫻出府只不過是個掩護而已,這樣自己偷拿了東西纔能有個說法來圓,所有人都不會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何況這東西就是在四姑娘屋裡找到的,這一點你可怎麼說?”
這話一出口,周圍人也是議論紛紛,下人們也分不清楚這二人誰真誰假,各佔一邊的都有,若是墨櫻因爲此事傳的沸沸揚揚的,這救國的昭和公主的名聲也就毀了,日後墨櫻在北淵的日子也就不好過了。
墨櫻見周圍人反應很大,她倒是站在衆人中間,輕笑着:“此事是這樣的吧,三嬸母,我說你聽,你看看我說的對不對。”
陳氏沉默不語,墨櫻乾脆就自顧自的說着:“昨日我可是和二皇子一同出府,一整日我們都在一起,若是三嬸母不信,可以叫來二皇子詢問清楚,二皇子乃是天子,怎麼會說謊呢?”
這局勢明顯的就更加偏向墨櫻了,她說的也都是有道理的,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大,江陽侯並未出口,衆人也有些放肆。
“事情應當是三嬸母自導自演的,可惜嬸母並不知我不在府上,昨日派來丫鬟將此物放在我房中,今日一大早就按耐不住情緒,前來污衊我,三嬸母演的一出好戲呀!”墨櫻連連拍手叫絕。
陳氏見自己的所作所爲被揭穿,有些心虛。
“你胡說!此事就是你做的,休想賴在我身上!再說了,若是你說的這樣,我這個做嬸母的就這麼惡毒嗎?這樣做對於我也沒有任何的好處!你本就是北淵的人了,也不在這府中,我沒有必要針對你!”
陳氏說的倒是一本正經的,好像自己纔是至高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