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傻這活計,對於徐昭佩來說那根本就是駕輕就熟的,不要說周圍是一羣智商不高的侍女了,就算當初在拓跋詡的眼皮子底下,她也不照樣兒是毫無破綻。
所以趁着府裡波瀾四起的時候,某人就這麼輕鬆地把整個府邸給逛了一遍,將地形和佈防都記了個八九分,而此時,蕭紀前腳剛回府,後腳綠腰就進了大門,然後在迎接的下人前來稟報的時候,蕭紀十分裝逼一擺手,假裝毫不在意地說道:“不過是個歌姬,隨便撥個院子給她住就行了。”
然後綠腰就被相當“隨便”地撥到了距離蕭紀的主院最近的一個非常豪華的院子裡去了。
接下來的兩天裡,徐昭佩一邊繼續裝迷路摸情況,一邊十分幸災樂禍地看戲,要知道蕭紀可真的是焦躁啊,心頭上的那個人就在不遠的地方,雖然每天都有人來彙報她的一舉一動,他對她的情況瞭如指掌,可是這哪裡有親眼去見到的好?
但是要親眼去見她,那就太降低身份了,當初是她一聲不吭地走了,如今回來了不但不先主動來向他請罪,還讓他主動去見她,他還要不要臉了?
蕭紀就在這樣前後爲難的情況裡糾結着,甚至都有點茶不思飯不想的程度了,更不要說什麼公事,再或者後院的一羣女人什麼的。
徐昭佩覺得,這個時候蕭紀缺少的,大概就是一個名正言順地去見綠腰的藉口了吧?
爲了不讓蕭紀整天坐在書房裡礙事,讓她沒辦法進去找東西,所以徐昭佩決定“善解人意”地替他找一個藉口,哎,果然其實她真的是太善良了。
於是這一天,徐昭佩在“迷路”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撞到了因爲心情鬱悶而出來散心的如夫人。
“你是哪裡的侍女,是不是沒長眼睛啊,居然衝撞瞭如夫人,一條賤命也不夠賠了夫人的一根髮絲的。”每一個彪悍的主子,照例是要有一個狗仗人勢的奴,在這種時候果斷地跳出來擺出一副教訓的架子。
徐昭佩十分迷茫地擡起故意弄得髒兮兮的看不清原本樣貌的臉,一副呆呆的樣子,看向那個叫囂的侍女,發出毫無意義的音節:“啊?”
那侍女這才發現她整個人都是髒兮兮的,衣服上更是慘不忍睹,隨即立刻下意識地往旁邊退了一步,剛要張口說話,只見徐昭佩一副被她臉上猙獰的表情嚇到的樣子,驚恐的長大了嘴,然後尋求保護一樣地,往旁邊好整以暇的如夫人身邊一湊,髒兮兮的手在她豔麗的衣裙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手印。
原本就像藉着教訓徐昭佩的機會發泄心中鬱氣的如夫人有一瞬間的呆愣,然後立刻尖叫着將徐昭佩踢開,“啊,你這個該死的奴婢……來人啊,快點給我抓住她!”
徐昭佩早已經藉着她的力道跑了出去,後面是一長串的侍女在後面追,徐昭佩還十分好心地是不是假裝被絆到或者被擋住之類的小動作,等着她們追上來,防止被拉得太遠。
等到了那個豪華的院子門口,徐昭佩自然在門口被擋住了,可是作爲一個傻子,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講理,所以直接將門口守門的兩個婆子給推開,也方便了後面追來的人可以長驅直入。
一進了院子,徐昭佩“刷”的一聲立刻消失了,躲在某棵樹上繼續看着後面的發展,因爲如夫人已經進了院門了。
如果說蕭紀一直想找個藉口來見綠腰,如夫人何嘗不是也在苦思冥想着找個理由來見一見綠腰這個勁敵呢?徐昭佩十分好心地將如夫人給帶到了綠腰的院子,其實她應該感謝自己纔對啊,某人蹲在茂密的樟樹上,再次感嘆着自己的善解人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