腎白金的問題首先在網絡上席捲開來,互聯網上很難禁止言論的自由,所以關於腎白金是假藥的信息在出現之後的一天時間裡,就以迅猛的態勢肆虐傳播,很快就引起了人們的關注,其後,一份自稱是中天科技內部技術員工的人爆出帖子,說腎白金的藥檢根本沒有通過,完全是中天科技公司的老總馬天鳴花錢,買通了藥檢部門,腎白金才得以上市。
俗話說“空穴來風,未必無因”,互聯網的信息雖然還沒有被證明其真實性,但是已經對腎白金的銷售造成了極大的影響,腎白金當天的銷量一下子降到了歷史最低。看着當日的銷售量記錄情況,馬天鳴發誓要找出那個內部員工,狠狠的懲罰他。第一個懷疑的對象當然就是郭凡,馬天鳴第二天早上就把郭凡叫到了辦公室。
“馬總,您找我?”郭凡問,他的神色非常平靜,不像做了虧心事的樣子。
“郭凡,回公司以後,做得還順心吧?”馬天鳴一邊示意郭凡坐,一邊問,同時讓秘書上茶。
“挺好的,謝謝馬總關心。”郭凡一副感激的樣子說,馬天鳴就笑笑,示意郭凡坐下說話,郭凡才坐下了,有點侷促的看着馬天鳴,說馬總,您今天叫我來,是不是有什麼事,要是有事的話,您就直說吧。
馬天鳴點燃了一支菸,又將煙盒扔在郭凡前面,示意郭凡抽菸,郭凡看了一眼,是軟中華,就抽出一支來點上了。馬天鳴笑着說:“我今天找你來,是這麼回事,這幾天網上大肆流傳着關於腎白金的謠言,還有人說自己是中天科技公司的研發部成員,爆出了很多內幕消息……”
“馬總,您是懷疑是我爆出去的消息吧?”郭凡終於明白了馬天鳴叫自己來的目的,聽他懷疑自己,趕緊辯解,“馬總,之前我雖然想舉報咱們公司的產品,但我現在已經沒有那個心思了,我不想因爲自己的事情,給自己的家人帶來災難,何況我回公司以後,馬總又讓我做了副部長,每個月還給我加好一萬多塊錢的薪水,我要是再不知道好歹,豈不是對不起馬總您的栽培了麼!”
“真的不是你?”馬天鳴疑惑的看着郭凡問,郭凡就堅定的搖搖頭,說我可以發誓,要是我出去亂說,就讓我出門被車撞死,下雨被雷劈死。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了!”馬天鳴見郭凡一副賭咒發誓的樣子,不像作僞,便出言安慰了他幾句,臨了又問:“郭凡,你覺得,是你們研發部的哪個人爆出去的內幕消息?”
“這……”郭凡沉吟着。
“你放心大膽的說,就算說錯了也沒有關係,你的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絕對不會告訴別人。”馬天鳴鼓勵的說。
“馬總,這件事情我真的不清楚,這一段我們都在段部長的帶領下,研究深海魚油的深層提純加工,天天要幹16個小時還多,哪有精力去弄這個,您要是不信我的話,您就把段部長找來問問。”郭凡說,一邊說一邊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
“算了,你回去吧,對了,你讓段喜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從郭凡嘴裡,沒有得到有用的消息,馬天鳴一陣不喜,打發郭凡離開。
“馬總,您說會不會是有人故意造謠,爲了增加謠言的說服力,才說他自己是咱們公司研發部的人員?”郭凡問,馬天鳴心裡一動,是啊,郭凡說的情況也很有可能,畢竟互聯網不是現實,隨便你說什麼,只要別人查不到你,就不會有任何責任。
“算了,你先回去吧。”馬天鳴說。
“那我還要讓段部長來見您麼?”郭凡恭敬的問,馬天鳴揮揮手,不耐的說不用了。
“那我先回去了。”郭凡說着,退出了經理室,出了經理室以後,郭凡忍不住擡手擦了擦額頭,心想幸好自己鎮定,纔沒有被馬天鳴看出什麼破綻。原來,在網上自稱是中天科技內部員工,爆料了很多關於腎白金的內幕消息的人,的確是郭凡。
腎白金的研發根本沒有完成,藥檢也是爲了上市糊弄過去的,保健品不像一般東西,亂吃可是很容易出問題的,郭凡不忍看到很多人被腎白金坑害,於是上報了腎白金,結果卻被林木森派人以家人的安全威脅他,讓他老實一點,郭凡爲了家人只能妥協。但良心的譴責卻一直伴隨着他,直到前幾天,有人把腎白金告上法庭之後,一時間網絡上針對腎白金的謠言四起,那些眼紅腎白金、嫉妒腎白金搶了他們市場的保健品公司甚至僱傭槍手,在網上大肆攻訐腎白金,郭凡打着渾水摸魚的想法,也加入了對腎白金的討伐和揭露之中,爲了增加信服力,他便爆出了部分內幕消息。
郭凡離開以後,馬天鳴按滅了香菸,仰靠在寬大的老闆椅裡,閉着眼睛暗暗琢磨着,越想越覺得頭疼不安,突然睜開眼睛,抓起桌子上的電話,給研發部的段喜撥了過去,讓對方馬上來見自己。
林木森早早就被冷如雪用電話叫醒了,讓林木森起牀陪自己去跑步,自從加入紅星社以後,林木森的生活就起了很多變化,要打架也是指使手下動手,他已經很少鍛鍊身體了,不過有美女相邀,林木森自然樂意奉陪,於是跟着冷如雪去公園晨跑,自從林木森從林葛手裡救了冷如雪,冷如雪就性情大變了,以前對誰都是一副冷漠高傲、不假辭色的樣子,現在卻總是溫和的微笑着,她本就漂亮,只是有點冷傲罷了,現在變得愛笑之後,更顯得溫柔美麗。
“阿森,你不會這樣笨,連我都跑不過了吧?”晨跑結束之後,兩人出了公園,打算就近吃一點東西,冷如雪跑在林木森前面,嬌笑着轉過身,一邊倒退着繼續跑,一邊問林木森。
“我那是好男不和女鬥,讓着你呢!”林木森笑着說,氣喘得有點粗,心裡暗想自己這半年來生活過得太安逸了,以後必須加強鍛鍊才行。
聽了林木森的狡辯,冷如雪就笑了,說:“你快點來追我啊,追到我,我請你吃飯。”這時候冷如雪恰好經過一個街道轉角,從對面走過幾個男青年,冷如雪因爲是倒退着行進,並沒有注意到對方。
“小心!”林木森見對面街角轉過幾個人,冷如雪倒退着就要被對方撞到,忍不住出言提醒,不過已經晚了一點,冷如雪後退中一腳踩在了對方領先一人的腳面上。
“你他媽眼睛長在屁眼上了,走路的時候倒着走,是用屁眼看路哪!”被踩的傢伙大聲咒罵着。
林木森聽那小子罵得難聽,又見冷如雪一副委屈尷尬的樣子,忍不住心頭火起,快走兩步趕到冷如雪身邊,將她拉入自己懷裡,怒視着那個嘴巴不乾淨的長髮青年說:“你早上起來就吃了狗屎麼,嘴巴這麼臭!”
“你他媽又是從哪蹦出來的,你算哪根蔥啊!”長髮青年挑釁的目光斜睨着林木森,跟在他身邊的一羣人見長髮和人起了矛盾,紛紛圍攏過來,眼神不善的盯着林木森。
林木森什麼樣的風浪沒見過,豈會怕這幾個混混毛孩子,指着長髮青年的冷聲說:“你出門的時候,都把你媽掛在嘴上麼?”
冷如雪見雙方一言不合,就要動手,心裡怨怪都是自己倒退着踩到了對方的腳,才惹出事來,她和林木森重歸於好之後,心境發生了很大改變,便拉着林木森的胳膊說“阿森,我先踩了他的腳,還是算了吧。”林木森看看冷如雪,見她一臉關切的模樣看着自己,便哼了一聲,拉着冷如雪打算走掉。
“哎,等會!”長髮青年攔住林木森和冷如雪,色迷迷的眼睛緊盯着冷如雪的俏臉,嘿嘿淫笑着說:“這小娘皮倒好看得很啊!”
“你想怎麼樣?”林木森冷聲問。
“你的妞踩了我的腳,難道就想這麼便宜的走掉?”長髮青年一臉無賴相的說,“我穿的可是老人頭,意大利純手工皮鞋,三千多塊錢一雙呢,你看看都給我踩花了,這鞋你們得賠我!”
長髮青年見林木森沒說話,以爲林木森是怕了,囂張的嘿嘿笑着說:“要是沒錢賠,也沒關係,你讓她陪我們兄弟玩玩就行了。”
林木森見這青年耍無賴,反倒笑了,幾個小混混耍無賴竟然耍到自己頭上了。
“怎麼樣,是賠錢,還是讓她陪……”長髮青年嘎嘎的笑着,下半句話還沒有說出來,已經被林木森一拳轟回了肚子裡。林木森一拳砸在長髮青年的嘴巴上,連帶着砸掉了青年的幾顆大門牙。
“你他媽敢動手打我?”青年吐了一口,吐出幾顆斷牙,忍不住怒極大罵,林木森在垃圾場混跡多年,也是打架老手,既然動上手了,就沒有善了的可能,一拳砸了長髮青年的嘴巴上之後,緊跟着一腳踹在他的胯下,將他踹得慘嚎着摔在地上。長髮青年的那些朋友見林木森竟然敢動手,呼喝一聲向林木森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