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兩個人有興趣,秦梓喧也說開了,不過,她說得很簡略,要是說完,幾天幾夜都不夠的。
原來,別雲府的高層就是這一主六院十二房,一主是別雲府主,叫風凌,幾十年前就達到了大圓滿,不知現在修爲怎麼樣,府主神出鬼沒,很少有人見到他,而秦梓喧見到他,也是十五年前的事了,而那個時候的風凌,彷彿就是一箇中年人,很難猜出他的年紀,六院就是六位長老,第一長老雲海,第二長老湯林,第三長老洛期,第四長老肖寒,第五長老旭東,第六長老幽晏,六位長老幾年前都突破到了金仙后期。十二房則是十二位護法,前面已經見到兩個,就分別是風雲雙煞,這兩煞修爲最高,是左右護法,也就是護法的首領其餘十位護法有機會見到再認識,而那天地雙尊,其實並沒有列入十二護法和三十六護衛之類,在府內只能算是特別內護衛職位的,而別雲府數年前就有近三十名特別內護衛,近來來又有所增加,秦梓喧也不能完全地瞭解其數目了。十二位護法最低的也達到了大羅仙后期級。
十二護法下便是三十六護衛,這些護衛最低也是大羅仙中階,個別達後期頂峰,而這三十六護衛則分佈在八座高山上,別看這是幻像,其實不然,幻即是真真即是幻,誰又說得清呢,三十六護衛是別雲府內府的第一層守衛,再加上奇陣就使得別雲府穩如山了,然後第二屏障則是十二護衛,第三層則是六長老,有這三層屏障,可是說想攻破別雲府,比天都難,至少在這片大陸上,暫時還沒有人能夠實現。
如果是另一個界面的星月門呢?陳烈不由得對比道,可是星月門的實力到底有多大?沒有一個人說得清,但至少說,那些金仙級別的高手在星月門裡,只是算看門的,估計也差不到哪兒去。
而秦梓喧,其實只是別雲府一名護衛隊長的妻子,在別雲府的地位並不能算太高,他們居住在另一座峰上,來往柴烈這一處需要半天的時間。
聽到了這翻介紹,陳烈和柴烈大吃一驚,沒有想到,在他們眼中看來高深莫測的天地雙尊,卻連人家的護法都當不上,那哪怕是各學院的主持來了,恐怕也只有給人家內府當看門的份了,由此可見,別雲府的實力是如此地可怕了,突然之間,陳烈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有如此強大的實力,還有什麼事情不能做成呢?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影響到他們而已的。
“好了,你們休息吧,有時間我再來看望你們。”秦梓喧笑着,告別了,她對這兩個侄兒可是十分地看重,畢竟,數年了,就算是旭寒學院選進別雲府的弟子,都沒有他們這般的修爲,沒有這般的天賦,沒有這般的親近的。
“喧姨慢走,有時間多來看看侄兒的。”兩人齊聲送走了秦梓喧。
天邊亮起了一道紅霞,新的一天就要來了,站在峰頂望去,那遠遠天邊上,有一道紅光從地平線上跳了出來,直刺向藍天,不一會兒又化作了萬道金光,在一剎那間將整個天空印紅了,天顯得格外地明亮,那山峰林中,百鳥齊鳴,萬蟲清喧,把黎明前的靜寂完全地打破了。
不一會兒,天越來越紅了,就在一剎那間紅得到頂,彷彿就要把天空燒起來似的。
這個時候,陳烈已經起來了,他看了看柴烈的房間,柴烈的房間已經打開,他快步走向另一峰邊,只見那峰邊的一塊巨石上,柴烈已經在打座。
這塊巨石正對着東方升起的太陽,據說這石下、是一靈脈,不應該說這個別雲府的峰都坐落在靈脈之上,而巨石的左邊又有一道牆,而這牆又是特製的,上面刻着一個聚靈氣的法陣,在這兒修煉打座,效果會要比在其它地方強上數倍,就算是陳烈這樣,集了很多靈藥和靈氣的體,這個時候也覺得全身心都非常地舒服,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活力,只覺得無比地舒適快樂的。
不過,這個時候的陳烈,卻沒有去理會吸收那天地間的靈兒,而是全身心地看着那剛剛升起的太陽射出的縷縷陽光上,享受着那陽光的氣息,享受着照射。
陳烈運行起體內的真氣,吸收着太陽光中蘊含的那股靈兒,在身體各處不斷地運行着,那股力量越來越大,逐漸地變着了一股陽氣直直地充盈滿了陳烈的身體,陳烈覺得通體都是如此地舒適。
直到快到中午,太陽光越來越強烈,陽光中蘊含的能量變得越來越暴烈,不適合修煉了,陳烈才緩緩地收工,這是慕容欣的爺爺所教的修煉秘決。
起身整理好衣裳,陳烈隨手摘了一根樹枝,打算修習一下慕容家的絕學,天宮神劍被護法取走,暫時找不到合適的劍,於是陳烈就暫時選擇了不用劍,手中無劍心中有劍人就是劍,這纔是最高的劍法所在,這也是陳烈心中的想法,尤其是當上前比拼看到柴烈和黃素素的木棍木錘後,他的這種想法更加地堅定,只要是功力厚,哪怕是樹枝也會強於刀劍的,這就是他所想練習的境界。
正當他準備拉起架勢練習劍法時,外面傳來一陣笑鬧聲,此時柴烈也被驚動了,從打座中陳開了眼,看着遠處,還沒有等他們看清楚來人時,一個熟悉而又清脆的女聲響了起來:“兩位烈哥哥,我來了。”
兩人一愣,怎麼她又來了,就在兩個人發愣的時候,兩個人影已經進來了,一看,這不正是那個調皮可愛的黃素素還有誰,另一個則是靈兒。
看着兩個人發愣的樣子,靈兒笑了笑,上來兩個人一個人拉着一個人的手臂,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烈哥哥,想我了沒。”黃素素這丫頭一點也不知道害羞,不知道女兒家的羞澀。
“烈哥哥,我好想你呀。”靈兒一直以來都是這麼地直白。
“當然想啦。”陳烈颳了刮她的鼻子,“我怎麼可能不想我的寶貝靈兒呢,天天想夜夜想呢。”陳烈壞笑着。
而柴烈則是苦笑着,尷尬地看着黃素素。
“你們怎麼會來這兒的。”陳烈不解地問道。
“這有什麼。”幻靈兒撇着嘴說道,“別雲府本來就是爲皇城服務的,是皇城的護衛屏障,我們倆現在是公主的身份,什麼時候想來就來,只要向父皇通報一聲就行了。”
陳烈和柴烈哦地一聲,這纔想起兩個人的特殊身份,不由得一笑。
“走,你們倆個人練着武,不覺得無聊呀,來,我們去看看,聽說這兒的比武場挺熱鬧的,每天都有弟子在那比賽,我們看看能打翻多少個,如果我打翻了他們,我就當一個大姐頭,把他們全收作小弟。”黃素素笑着說道。
“你今天沒有拿武器過來?你的木錘呢?”柴烈看了看黃素素問道。
這個小丫頭,天生就是不安份的料,只喜歡熱鬧,往熱鬧叢中湊。
“我呀,本想帶着的,可是父皇說,一個公主家,天天拿着木錘去打架,不像樣子了,所以就沒收了我的木錘,可憐我的木錘呀,陪伴了我好多年的。”黃素素傷感地說道。
“對了,你怎麼知道這兒有比武場的,我們都不知道。”陳烈突然打斷了她的話問道。
“就這什麼不知道的,靈兒姐姐說的嘛。”黃素素撇了撇嘴。
陳烈兩人恍然大悟,靈兒來得多,自然什麼都知道的,以她愛熱鬧好玩的脾氣,這些不知道纔怪呢,不參與纔怪哩。
“那你現在用什麼武器?”柴烈上下打量了一番黃素素。
黃素素從腰間摸索了一陣:“看,就是這個。”原來,她拿出的是一柄軟劍,那軟劍長約兩尺,軟軟的,就像布袋一樣。
“哈,你用上了這個,你會覺得順手嗎?比起那你木錘,可覺得差遠了。”陳烈笑道。
“人家是女孩子,以後還要交男友嫁人的,拿着一木錘,男生見了就怕了,我可不想的。”黃素素撇了撇嘴,“這個也是一樣嘛,你看。”黃素素灌注了真氣,頓時,那劍變成了寒光凜凜的寶劍,絕對是削鐵如泥,如果被它碰上一碰,絕對不是一件舒服的事的,黃素素向前一劃,頓時,“嗤——”地一聲,一道劍光向前刺去,一塊巨大的石頭頓時變成了粉沫,衆人目瞪口呆。
“怎麼樣?”看到大家的樣子,黃素素自豪地說着。
“不錯!”柴烈和陳烈齊聲讚道。
“哼哼,走,咱們收小弟去。”
頓時,柴烈和陳烈兩個人頭上直冒黑線,對這個小丫頭是無語之至,可是黃素素卻不讓兩個人出聲,根本就不管男女之別地拉着柴烈的手,拉着他向院外走去。
幻靈兒見狀一笑,也摟住了陳烈,跟着後面走了去。
片刻之後,四個人來到了比武場,這個時候,比武場上已經有三十三四名弟子,站在場中,兩個三個四個地站成一堆一堆,各佔一方,彷彿是有什麼派系在內似乎。
原來,這個別院住的很雜,四個級別的弟子都有,一共有六十多人,而那些金級弟子不屑於這樣的比武的,只有那些低階的鐵和銅級弟子才參與,本來也是,能衝入大羅仙級別的能有幾人呢?不過,在場中,似乎最低的都是金仙中階,比陳烈高的也有,低的也有,看來,真是人才濟濟。
其實,到了這兒以後,別雲府就會對弟子們特別看待,丹藥,功法,應有盡有,根據弟子所能及的給予修爲幫助,可以說是用着各種靈丹妙藥堆出來的,實在是堆不出來,那就沒有辦法了,一輩子只能給別雲府當看門員了。
不過,這些外力,作用是有限度的,不能太多使用,太多地使用,效果就不能達到最好了。還是看先天的資質。不過別雲府多的是高階藥師,而妖龍一族,那些藥材又是大量的,所以丹藥在這兒,並不能算是很珍貴的東西,上層捨得花血本煉藥,捨得給弟子們下藥的。
因此,那些低階弟子們,便會想法提高自己的修爲,這種戰鬥其實也是一種提高自己的功法的最好辦法的,只要有戰鬥,就能提高自己的實戰經驗,甚至能激發潛力。
等四人一進入比武場,那些弟子便不懷好意地看着他們,那意思就像是在說,又有新人來了,又有新的靶子來了,這是送上門來欺負的,可不能放過,不過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是這樣想的,也會有幾個人對他們表示善意出來。
“靈兒妹妹,來,到哥哥這兒來。”一個近三十歲的男人呼着,對着幻靈兒招手着,那男人的周圍,聚集四個人,看起來修爲都不錯。
“亮哥哥。”幻靈兒笑着,領着三人上前去,介紹道,“烈哥哥,這是我的表哥,耿亮,在這兒算是老牌弟子了。”她又把柴烈陳烈和黃素素介紹給耿亮。
聽到老牌弟子一說,耿亮臉紅了:“什麼老牌弟子,可憐我在這兒十年了,還只是一名金仙后期,不能達到金級弟子一階。”
聽到他這麼一說,陳烈倒是好奇了:“難道金仙后期都只能爲銀級弟子嗎?現在別院有多少名金級弟子的?”
“我們別院四級弟子一共有六十六名,其中十一名金級弟子,二十名銀級弟子,十八名銅級弟子,十七名鐵級弟子。”他又看了看陳烈,“按老弟你的樣子看來,勉強只能爲銀級弟子了,不過你還年輕,應該很快就能成爲一名金級弟子,甚至升至更高的地步,可我就老了,唉。”他傷感地說着。
“亮哥哥別這麼說,你從旭寒學院被挑選至別雲府,爲旭寒學院爭光,也是一代天才之一,別太在意了的。”靈兒笑道。
“什麼天才。”耿亮苦笑着。
趁着他們說話的功夫,陳烈看了看場中,一共分十紮,看來,這恐怕就是十院的弟子羣了吧,他問着耿亮周圍的一行,果不出所然,耿亮這兒的五人,是旭寒學院曾經的弟子,而那九紮人則爲其它九院的弟子,大家經常這樣分着比武,當然,這並不是歧視,更不是拉幫結派的,只是大家來便於爭鬥而已,在比賽面前,有利於提高自己的。
不過,其中也會有人從爲作耿,讓人不舒服,比如,馬上就有人開始了。
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來:“唉呀,果然是第一學院,這一次居然例外召入了兩名弟子,而且還有兩位公主坐鎮,可惜看起來,並沒有多高的修爲,說不定又是兩個原地走的廢材而已的。”說完,還看着耿亮和陳烈一行。
陳烈看了看那個人,看起來有點猥瑣,不過,他對十個學院的情形不瞭解,也沒有興趣去問,雖然如此,聽了那樣的話,他還是挺不舒服的,頓時回口道:“不管怎麼樣,我們至少也是銀級廢材,比不上有些人,連級別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那傢伙不過是鐵級弟子,聽得臉紅耳赤,想罵人,不過,被旁邊一個人拉住了:“小弟,你就留點口德吧,老是這樣,小心到時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就憑你這修爲,扔出去當人家的看門狗,人家還嫌費糧食呢。”
“二哥你!”那小子氣結,說不出話來,頓時場中一陣鬨笑,太可笑了哪有些這損人的,損的還是自己的兄弟。
其實來到這別雲府,往往大家都會先找到自己的學院,加入派系,而那些學院的老成員也會第一時間找上本學院的新成員,那些新成員就能很快地瞭解學院的情況,瞭解比武的情形,瞭解學院的情形。
因此,在這樣的情形下,各學院的派系也就逐漸地建立起來了,也就會出出在這兒再來一次次學院大比拼,也會爲各學院排名,不過,這個排名只是激勵大家戰鬥的意識而已,卻不是你死我活的那種爭鬥的。
生於妖龍族,生性好鬥,在鬥中成長,這也是成長一個重要過程之一的,每一個修真者的骨子裡,都會有一個好鬥血性的成分在內,而且是別人敬我一尺,我敬人家一丈,人家鬥我一尺,我也必還人家一丈。
“聽說,你一棍打下了很多對手,讓那些學院的弟子面目難堪,今天我倒要領教一下你的高招。”那個發言的小子吼道,想衝上前來。
“就憑你?”柴烈也來了怒氣,“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樣子,想和我鬥,你夠格嗎?”
“你這臭小子,找死!”那小子就想衝上來。
“哼,別以爲你比我先來,就憑你那修爲,替我提鞋都不夠。”柴烈哈哈一笑道。
“你——”那小子氣結。
“好了,小弟,說過你很多次了。”被喚着二哥的人出來說對,同時對着柴烈一拱手道,“對不起,柴大哥,都是我這個魯莽的兄弟,不知道好歹,得罪你的地方,多多地擔當。”
“好說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柴烈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
耿亮站了起來:“各位師兄弟們,我們來到別雲府,都是別雲府的弟子,都爲在這兒修行,提高自己而來,不要傷了彼此的和氣,我看,今天的比武,還是繼續由各院挑一個人出來當裁判,公平競爭,以勝利的場數爲據如何?”
“好。”其他學院的人都答應着。
“這樣吧,靈兒公主,我們這院由你出來當裁判好嗎?”耿亮看着幻靈兒,笑着說道。
“好呀,我挺喜歡的,亮哥哥,你要加油哦。”幻靈兒一拍他的肩膀。
“我一定會的。”耿亮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我要打架。”黃素素舉了舉右手,“我要把他們通通打趴下,我就是大姐頭,喂,你們聽到沒有。”黃素素氣高宣揚地說道。
“哈哈——”很多人捂着肚子笑了起來,“就憑你這小丫頭,太可笑了。”
“你回去再吃點奶再來吧。”有人打趣着笑道。
“你們可要小心了,可別小看了人家,人家可是這一次學院大比拼的第三名。”幻靈兒在一旁不輕不重地提醒着,“到時,不小心在人家小姑娘的手中吃了暗虧你就怡笑大方了的。”
“哦。”倒是有人發出了驚呼,看着黃素素的目光中多中些許敬佩,又多了些許懷疑的。
很快地,在裁判的主持下,大家分組抽籤完畢,原本有三十四名弟子,加上陳烈一行四人,一共三十八人,除去十名裁判,還有二十八人,共分十四組,進行對抗賽。陳烈和柴烈黃素素自然加入旭寒學院一組,他們可不是來看熱鬧的,尤其是黃素素,三個人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不過,在比賽中,一直都對着柴烈有着偏見的那小子,對着柴烈就是不滿意,並且帶到了陳烈和黃素素的身上。
而且是冤家路窄,居然抽籤又抽到了兩個人對仗,真是讓柴烈啼笑皆非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的,看着對手冒火的神情,他不由得苦笑:“我說兄弟,你叫什麼名字,你怎麼對我有着如此大的敵意呢?”
“你大爺我坐不改名,站不改姓,秦雄是也。”那小子說道。
“秦雄?我們倆有仇嗎?”柴烈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與這個小子會有什麼關聯的。
“我是天虹學院的弟子,蕭辰是我的師弟。”那小子洋洋得意的說道。
“哦,難怪,不過,我也沒有得罪你們天虹學院的地方,十大學院本是一家,這次比拼也是公平公正公開,我實在是想不通,怎麼會引起你的敵意?”柴烈很是無奈。
“哼,你別囂陳,別以爲你打敗了蕭辰,就自以爲了不起,哼,我會讓你吃吃苦頭的,尤其是那小子,真沒出息,好不容易得到了一把天宮神劍,卻把它送給你,真是丟了天虹學院的醜,這個仇,我自然是要討回來。”秦雄哼聲說道。
原來,這個挑釁柴烈的就是天虹學院的弟子,不過,看起來,也是那自找苦頭的小子樣。這時,陳烈和黃素素已經比拼完,兩個人的目光都聚在了這兒,他們饒有興趣地看着,但是,他們不是所以着柴烈,而是想看着那個秦雄出醜。
陳烈的對手是一個金仙中階高手,不過,比起陳烈來,還是要低上了一個階次,何況陳烈有着慕容家的絕學攻擊,只幾招就讓那對手手忙腳亂,比拼不到六招,就一招擊中了那對手的胸口,對手只得認輸服氣,而黃素素的對手和她的修爲相當,但是,黃素素的修爲還是要略高上一着,也不過二十招,就讓對方拋劍認輸。
他們打完時,看到柴烈這一對,沒有想到,這兩個傢伙還在逞口舌之強,居然還是扯皮,真是服了這兩個人,不過,他們也很少看到柴烈這麼有耐心地和人扯皮。
在每一次的比拼中,不但是場外的學院家族的盛事,也中這些院內弟子的盛事,沒有什麼能比得上他們看到自己的師弟們又闖過了一道又一道的強卡而獲得入取的資格,在弟子中,哪一個學院的弟子數最多,修爲最高,便能在這些弟子中得到尊重,無形之中又爲學院爭光,雖然他們大家都歸爲了別雲府的弟子,但這種與生俱來的派系之心,也會存在着,而一直爭鬥不已,但這種爭鬥,還是在別雲府的允許範圍內的,只有保持着激斗的心,纔會不斷地長進,這是別雲府的上層的心裡想法的,理也確實是如此,不過,只要不引起惡鬥,暗中傷人,掌罰的別雲府衆是絕對不會干預,有時,他們還會參與評判,使得弟子之中的大比拼成爲了新晉弟子的必做功課,而其中也會有一些陰險之人,使特別的手段爭奪,但那些人都往往會受到嚴厲的處罰。
打傷人是比拼中正常的事的,打殘的事兒就很少了,柴烈其實每一次出手都很兇殘,很有攻擊力,就像進入旭寒學院的和周利兄弟對仗時,他就直接把人家給廢了,這也不怪柴烈毒辣,陳烈等人都熟悉他的成長,所以也就見慣不驚了,柴烈生長貧寒之中,一直生活在底層,受人欺侮,骨子裡就會有着一種很狂很野的品性在裡面,只是,平時原因被人欺侮多了,冷靜處世,爲了更好地保護自己,能夠把自己的一些情感深深地埋着,把那股仇恨埋在心底,而一但他暴發開來,而且有着戰勝對手的實力的時候,他就不能剋制自己的性格了,就表現出那股傲氣和霸氣來,出手自然也就不會留情了。
而底層的修真者,往往就像一個奴隸一樣,不會被人尊重,只會被人看不起而已的,他們就天生沒有什麼歸屬感一樣,他們會把自己排斥在世人之外,只有極少數的成功者,能成爲一代典範,成爲修真者的表模,而其實,有很多人卻都是走入了魔道。
而柴烈生長的那些地方,往往又會有很多的被各家族和學院驅逐的罪修行者在其中修行,他們沒有什麼禮儀文明可講,喜歡用拳頭說話,喜歡用實力說話,只要是對方比自己的修爲低,就會大打出手,沒有理由,沒有原因。這就是彪悍的性格,而柴烈,就是一個久經戰場的人了,也殺過人,自然,他的血性就會被完全地激發,只要是對方對自己不敬,就必還人家一丈,被蕭辰所傷時,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會把對方撕成碎片,只是礙於學院的規矩而已,而後來又發出蕭辰是一個可愛可敬的人,自然又對其印象改觀,成爲好朋友的。
現在面對着秦雄的惡言,他的火雖然已經起來了,但是還是剋制着自己,以免犯錯,可怕的不是對手拳腳相交,惡言相向,而是那種沉不做聲,卻在暗地裡使壞的人,於是,他也是很有興趣般地看着秦雄。
“倒吧!”隨着一聲喝叱,秦雄手持長劍,向着柴烈攻來。
“呀!”陳烈不禁出聲驚道,還真看走了眼,還以爲這個傢伙只是鐵級弟子,看起來不怎麼樣,沒有多高的修爲。現在一看他的攻勢,卻有了金仙中後階的實力,只要加以誘導,一定能在近期內突破。
看到秦雄的攻擊,柴烈臉色重也變了,在陳烈出言的同時,他也看出來,這個傢伙的實力,恐怕比自己還要強上一點點,他雙手提着木棍,體內的真氣流轉了全身,一週天後,覺得沒有什麼停頓之處,而是看起來十分地順暢,且後力無窮,看來,喧姨的丹藥的效果確實不錯,加上早上又吸收的一點靈氣,使得體內更加地充盈了。
心中想着,柴烈上前一步,緊握着木棍,使出五分的真氣,揮棍上前,慢慢地向着秦雄砸去,在前面已經聽說柴烈與蕭辰打了個天翻地覆,這個小傢伙還真有點本事,秦雄也收起了輕視之心,但是,臉上的浮躁的表情還是有着,畢竟他沒有親眼見過柴烈的攻擊,而且都是經過了很多人的傳言後,又有幾分屬於真實呢?他對柴烈的實力,有了一些懷疑,認爲他是強,但是不一定有傳言中的那麼強的,應該是那些圍觀的人誇大了這個小鬼頭的實力吧。
秦雄是有資格說這話的,畢竟他比柴烈先進別雲府,而且年紀也比柴烈大兩三歲,有這種想法自然不會奇怪了的。以他現在的年齡,就算是丹藥堆出來的,但也會有限,估計想眼吸收那點藥力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總不可能,這個傢伙也是到了金仙中階的地步了吧。
確實,柴烈沒有達到金仙中階的地步,因爲他還沒有人引導,沒有突破,其實,以他的實力,現在已經有了金仙中階的實力,於是,這樣想着,輕視之中。秦雄居然只使出了三分的真氣,就向着柴烈攻出。
儘管秦雄的修爲略高於柴烈,可錯就錯在他直接地與柴烈硬碰,而且還輕視地沒有使出多少真氣,其實就算虛招,試探性,至少得使出五分真氣吧,這傢伙居然只使三分,真是找辱。
這時,周圍的比拼已經完成了,他們都圍了起來,觀看這最後一場拼鬥。
看到秦雄的表現,天虹學院的衆人都跺着腳,這個傢伙,真是找侮,這一次肯定會攻得很慘,就在一剎那間,柴烈原本慢騰騰地攻擊突然變了,出手極快,快如閃電,而看到柴烈的表現,秦雄大吃一驚,而柴烈的攻擊已經過來了,他只得變招,全力抵抗着柴烈的攻擊,可是他哪能與從底層一步步拼上來的柴烈呢,衆人就只看到一陣光閃過,再聽得“砰——”地一聲,衆人沒有搞清出現了什麼樣的情形,卻只看到了秦雄手中的劍已經變成了碎片,向四處蹦開,而與這情形連在一起的,就又聽得一聲悶響,“砰——”一個人影飛了出去,在空中飄過數丈,然後沉沉地倒在了地上,吐出一口鮮血,卻不能再站起,已經失去了戰鬥力了。
天!衆人驚呼着。
畢竟秦雄已經進入別雲府有四五年了,除了柴烈這一批人以外,在場的那些弟子都與他相處很久,這個傢伙有一點喜歡逞口舌,但是也沒有什麼小心眼,他的修爲怎麼樣,大家也都很瞭解,雖然他不是什麼高手,但絕對也不能稱爲不堪一擊的,放到修真界,也能算是年輕高手,可是,這樣一個高手,居然就被剛入院的小弟弟,一下子就一棍砸飛了,而且就算是沒有受重傷,但也是今天不可能再站起來攻擊了。
這怎麼不會讓那些弟子震驚呢,甚至又有一點恐懼,有些變態吧,他們這樣地想着的,這個柴烈,看來真是被格外看待的弟子,不但是修爲不錯,而且戰鬥經驗非常地豐富。
打倒的又不是自已學院的人,大家自然不會去理會,但是,天虹學院那四五個弟子就不開心了,他們看着柴烈,眼中幾乎迸出火花來,雖然他們也被驚駭了,然而又是那麼地不甘心,畢竟,他們比秦雄的修爲要高,看到自己的夥伴被這樣輕易地擊倒,任誰都不會服氣的。尤其是那個爲主的人,地位較高,已經到了銀級弟子級,修爲較高。
他們還沒有救得及,卻已經是隻看到自己的夥伴倒下了。
他們走上前,餵了秦雄一粒丹藥,這個倒黴傢伙吐了口鮮血後,終於又醒了過來。
“對不起,給你們丟臉了。”秦雄慚愧地說道。
“沒事,讓我們替你出頭。”按住了這個倒黴蛋,那個看起來爲主的人說道。
“師叔,小心,這個傢伙修爲雖然看起來不怎麼樣,但是招式非常怪異,想躲都躲不了。”秦雄說道。
“知道了。”那爲主的人說道,他走到了柴烈的面前,向着柴烈說道,“我,古天,向你挑戰,希望你接受。”
“我——”柴烈剛想說話,卻被陳烈拉住了,陳烈看到柴烈根本就不是古天的對手,現在正是柴烈上升的時期,他不想看到柴烈當衆出醜,那會對他以後的修爲說不定會有一些陰暗面。
“古大哥。”陳烈一笑着說道,“我這兄弟剛剛戰了一場,剩下的事,由我來吧。”
“你?”古天打量了一翻陳烈,現在的陳烈,已經學會了收斂自己的氣息,讓對方看不出真實。
“是的,不知古大哥有沒有興趣教小弟幾招,讓小弟學得一些東西。”陳烈雖然是恭敬有加,卻是不卑不亢,讓人無話可說。
“我要挑戰的是柴烈,你能代表他嗎?”古天陰着臉說道。
“那是當然,柴烈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就像親兄弟一樣,你戰勝了我,我們都是失敗者。”陳烈說道。
柴烈看了看旭寒學院的衆人,衆人看着他,由他決定,他想了一會兒,重重地點了點頭,現在也不是他出面爭風的時候,得收斂一些,以後得多注意一下了。
“好,那我就來挑戰你,你輸了,代表旭寒學院給我們道歉,如果我輸了,我代表天虹學院給你深深三鞠躬。”古天說道。
“好。”陳烈淡淡地笑道。
“我來了,你小心。”古天也笑了,緩緩地向前走着,臉色十分沉靜地向陳烈走了過來,雖然是緩緩地走着,可是古天走的姿勢卻又有些怪異,大家都說不出來,但是很有氣勢。剛剛開始的時候,還覺得他是很平淡,沒有什麼特別的,但是,走了幾步後,大家卻發現,這個古天的氣勢完全地變了,就像是一把寶劍,放出了它的光芒,寒意籠罩着衆人,盡全力地散發着它的氣息。
“砰——砰——砰——”那是古天的鞋在地上一步一個腳印地走着,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而古天每走一步,氣勢就會上漲,走了數步,那氣勢高出了十幾倍,而且,從他的身上有着一股殺氣衝向天空,就像是要把天空刺透似的。
“天!衆人發出了驚呼聲,他們自然看出來了古天的修爲的厲害,這絕對已經突破了金仙后期,眼看就要進入大羅仙級別!
“看來,這個小子,已經練了天虹學院的絕學——天劍訣!”
“沒錯。”有人識貨,看出來了,“這正是傳說中的天虹學院的絕秘劍法,天劍訣,而且,這個古天已經完全地掌握了天劍訣的精髓的。”
“不過我聽說這個劍訣除非已經到了大羅金仙中階以上的修爲,纔有可能進行修煉,以他現在的修爲,最多就是馬上要突破大羅金仙的境階,怎麼可能?”
“啊,聽你一說,我也想起來了,難道,這個傢伙是隱藏實力嗎?”
“我看不像,或許這個傢伙就真是一個絕世天才,能夠把這個劍訣修得如此地好,而且看起來就像是已經練到了頂層。”
“我看就像是,這個傢伙開始看起來,覺得修爲很是一般,結果一但他暴發出來,就有了無比地力量,你沒有發覺,他現在的氣勢已經比先前高出了二十倍都不止的。”
“那陳烈這小子恐怕就慘了,不知道,他能不能接住古天一招的。”
“我看有些困難。”
“那也不一定,畢竟陳烈也是一代高手,纔會被特招入院,肯定也會有着幾分大的本事,我想,他們應有得一拼。”
“我不信,我覺得陳烈在十招之內敗。”
“不會吧,應該是十招以外吧,我覺得是二十招。”
就一剎那間,衆人都炸開了鍋,都探討着,而他們探討的,居然就是陳烈會在多少招內失敗,而沒有一個人覺得陳烈會勝,衆人都說着,可是,還有人堅信着,那就是黃素素,柴烈,靈兒。
他們也說不上來,他們也不是沒有見過陳烈的實力,只是他們看到古天的實力那麼強,有一些擔心而已,卻不會有着一絲對陳烈的信心動搖的。
就在衆人各懷着心思琢磨着勝敗時,古天已經連續走了十步,而古天整個人就像是一柄神劍,發出了凜冽的氣勢,那氣勢已經到了頂峰。
“呀——”古天發出了驚天之吼,一道劍氣從他的背後閃現,直向天空,就在這股劍氣奔出之後,古天似乎已經與這天地齊融,他又如一幢高山,這就是大羅金仙的實力嗎?這就是古天的實力嗎?大家都在想着。